刘玉华演员图片

首页 > 农林牧渔 > 作者:YD1662023-04-14 23:3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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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姐做梦》李宝琴饰小二姐

1934年冬,春节将临,天寒地冻。淮北农村一个农家门口,有个30多岁的农妇骨瘦如柴,衣衫单薄,在卖唱乞讨。她怀里抱着柳树挖的“土琵琶”,扯开嗓门唱着悠扬的拉魂腔。她的背上捆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女娃子。娃子的脸蛋被冻得通红通红,象是抹了胭脂,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向着天空张望,嘴里伊伊呵呵的仿佛也要唱一段美妙的旋律。这个刚满周岁的女娃,就是后来著名的泗州戏演员李宝琴。

李宝琴的家庭是安徽泗县一个被称为“下九流”的卖艺人家。旧社会,泗县一带般卖人口现象盛行。李宝琴的外婆22岁便守了寡,公婆要把她卖给人贩子。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偷偷地背着6岁的孩子李桂芝(李宝琴的母亲)逃出了家门。从此便以讨饭为生。尝尽了辛酸。十多年过去了,她又到一个富户家干杂活。这家有个帮大工的小伙子,叫王庭贵。此人能弹三弦,能唱拉魂腔,夏夜里经常在打麦场上自弹自唱,冬闲就走乡串户去卖唱,很受穷苦人喜爱。15岁的李桂芝聪明伶俐,加上平时爱学,不多久也学会唱拉魂腔了,由于她嗓音甜润清脆,唱起来也就格外动听。不久,李桂芝和王庭贵结成了夫妇,并离开母亲,开始了溜湖坡,串集镇、摆地摊、唱门子的卖艺生涯。夫妻二人百般恩爱,相依为命。他们共生了9个孩子,但8个都相继夭折,唯有1933年出生的老四李宝琴活了下来。夫妻俩把她看成是心头肉,比什么都疼爱,希望她长大唱拉魂腔能唱出个名堂,便以拉魂腔伴奏乐器柳琴为祥瑞,给她起了个宝琴的名字。

孩童时代的李宝琴是贴在母亲脊背上长大的,她看不见母亲的泪水,却经常昕到母亲那清脆、柔美的拉魂腔,常常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于是拉魂腔的旋律便在她的梦中萦绕……幼

小的李宝琴也渐渐地学会哼拉魂腔了。5岁时她就能完整地唱上一段拉魂腔的“篇子",竟然没有凉过弦,掉过板。8岁就正式开始学艺,师傅就是她的母亲。母亲第一次是这样对李宝琴说的: “烈骡子难驭,张口饭(指唱戏)难吃。你不要认为能哼上几句,早着呢!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功是摔出来的,嗓子是喊出来的,要不,往后就寸步难行。"

李宝琴记住母亲的话,她冬天对着西北风喊嗓子,夏天在烈日下练身段,常常是满头大汗,有时甚至晕倒,醒来后又继续练。她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一出戏词,只要母亲给她口传两

遍,她就可以完整地背下来,而且久久不忘。她性格泼辣,胆子又大,尽管小小的年纪,却没有她不敢唱的角色。

几年后,李宝琴就在戏班里挑起成年人的担子了。她习花旦、刀马旦、娃娃旦,并且音色美,音域宽,口齿清楚,唱腔甜润华丽,表演细腻传神。她常在泗县、五河,怀远、灵璧、凤阳一带农村演出,很快有了名气,乡里人把她所在的戏班叫做“宝琴班"。母亲看着女儿的成长,心里甜滋滋的。她希望女儿超过自己,就决定带着宝琴到大码头蚌埠闯一闯。

1937年的初夏,弯弯的矮石榴树上露出红红的花蕾,雾蒙蒙的淮河岸上一辆独轮车吱吱溜溜地响着。推车子的是个中年男人,车上坐着一个1 4岁的乡村姑娘。她抱着一小包戏装,睁着明亮的大眼,好奇地向远处眺望。忽然,她掖了掖身上的大花棉袄,信口唱道:“一里桃花二里杏,三里石榴花儿红……”李宝琴唱着拉魂腔进了蚌埠。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淮河里埋藏着一颗硕大的珍珠,那些力拔千钧的勇士,虔诚善良的老妪想尽千方百计,都没能得到它。后来,这颗美丽的珍珠被一个十分俊俏的渔家姑娘捡着了,于是她成了仙女。李宝琴——这个只会唱拉魂控的乡村姑娘,能不能在这个别称珠城的蚌埠,捡到哪怕是一颗很小很小的艺术珍珠呢?

蚌埠的西河滩一带,妓院林立,流氓横行。一个卖唱的艺人,尤其象李宝琴这样年青姑娘.要想在这里站住脚,可真是艰难啊!有几次,由于“照顾不到”,宝琴班子的场子竟然被砸了。不仅道具被毁,就连李宝琴的头也被铜板砸得鲜血直流,其他艺人还挨了打,就这样,最后还不得不咬着牙向人家赔礼道歉。

那时,西河滩附近住着很多拉平板车的工人。他们爱听李宝琴的拉魂腔,看不惯宝琴班子被人欺负,常去给宝琴班子打抱不平。他们经常老早来到宝琴班子的地摊上,围成了一圈,

不让那些地痞流氓往前挤。若是流氓起哄,他们就拳头一举,眼睛一瞪,发出警告,使得那些流氓不敢胡来。这样,宝琴班子在埠蚌西河滩才算立住了脚。

百花园中的秀色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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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戏《小女婿》李宝琴饰杨香草

1948年底,蚌埠解放了,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拉魂腔艺术和李宝琴受到了社会的尊重。

1952年冬天,才19岁的李宝琴在蚌埠淮光剧场主演了拉魂腔《小女婿》中的杨香草。剧中的青年妇女杨香草“被人推往火坑”的遭遇引起了李宝琴的同情和共鸣,她带着旧艺人的屈辱和新演员的自豪,在舞台上尽情地演唱,唱着唱着,她哭了,眼泪成串地往下流,台下观众亦为之含泪啜泣,有几个青年妇女甚至哭出声来。李宝琴精湛的表演,使《小女婿》这出独具风格的拉魂腔轰动了蚌埠,连满60余场,盛况空前。不久,华东区有关部门又邀请李宝琴到上海演出。在上海,《小女婿》又一次获得了成功。《解放日报》以《山乡野花,泥土芬芳》为题发表评论文章,赞扬李宝琴的表演“仿佛把人带到淮河岸边那恬静、优美的诗一般的意境之中”。著名音乐家贺绿汀还把李宝琴邀请到上海音乐学院礼堂演出,并兴致勃勃地称赞她是“从生活实际出发,唱的真情,演的朴实,充满了泥土气息和民间韵味。”同时李宝琴的第一盘唱片也在此间问世。从此,她的名字不胫而走。不久,蚌埠市人民政府正式把拉魂腔更名为泗州戏。泗州戏这个剧种逐渐成为人们公认安徽的四大剧种之一。拉魂腔艺术受到重视,李宝琴红起来了,她不禁放声歌唱“正月金,二月银,唱戏的碰上了好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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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棉花》李宝琴(右)饰演张玉兰、陈金凤饰演王翠娥

1954年,华东区戏曲观摩演出大会在上海隆重召开,这是解放后华东区最大的一次戏曲盛会。会上,由5省1市35个剧种演出了158个剧目。李宝琴主演了两出折子戏。一出《拾棉花》,一出《挡马》。《拾棉花》描写的是一对乡村少女相互诉说各自对未来爱情生活的向往,李宝琴在表演上格调清新,乡土气浓,她说: “俺扮演《拾棉花》中的李玉兰,就象是俺过去在农村一同拾麦、打猪草的小姐妹……” 《挡马》这出戏,在京剧中是由武旦演的,这对李宝琴来说难度可想而知。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调演大会上获得演员一等奖,在领奖台上,她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她懂得,这是党和人民对自己的鼓励和希望,今后自己身上的担子将会更重。

不久,李宝琴随代表团由上海去北京,向中央首长和首都观众作汇报演出。在中南海,李宝琴演得十分认真,十分成功,演出后,*总理亲自来到后台接见演员,并询问剧种的发展和演员的生活情况。当代表团负责同志汇报到经过民主改革,又一批专、市的剧团转为国营时,性急的李宝琴挪前一步,抢着对总理说: “虽说国营了,可我们至今还没有评薪定级,还在实行折帐制,国家很少拨款。”总理看着这个满脸稚气可又敢讲话的姑娘,笑着说道:“你们这种自力更生的精神很好嘛。大家知道,我们新中国成立还不久,生产力虽有发展,但还不足以使国家和人民富裕起来。再说旧中国留下的是些破烂摊子,百废待兴呀l这就需要各条战线努力生产,发展经济。你们现在不要国家负担,这就是支援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嘛。"总理的一席话,使李宝琴看到了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大局,心胸变得更加宽阔。在北京期闯,李宝琴还结识了许多艺术界的前辈和知名人士,向他们请教并进行艺术交流。在著名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家里,她兴致勃勃地介绍了泗洲戏的情况,说着

说着就情不自禁地跳起来“压花场”来了。她一边跳,一边解说: “这个叫小鹰展翅,这个叫鸭子拨泥。……"梅先生在一旁听着,情不自蔡地模仿起她的动作做起戏来。

1957年,李宝琴再次参加安徽省赴京汇报演出团去首都演出。在中南海,她主演了泗洲戏传统剧目《走娘家》、《打干棒》和《三踡寒桥》,受到了*、周总理、刘主席等党和国家*的亲切接见。当时,她还参加了有著名戏剧家夏衍、刘芝明、李珂、李超、周贻白等出席的座谈会,就泗洲戏的剧目、唱腔和表演进行了学术探讨。著名作家赵树理和戏剧家吴祖光也分别在《人民日报》上撰文赞扬李宝琴的演唱风格和泗洲戏的艺术特色,并称泗洲戏为“能拉魂的腔”。李宝琴在京期间,还应邀登上天安门城楼观礼台,参加了五一节游行观礼,出席了欢迎伏罗希洛夫元帅的国宴。皖籍著名人士张治中、李克农还设宴款待李宝琴等,梅兰芳,老舍、夏衍、钱俊瑞、张友渔,王昆仑等也参加了宴会。大家共同举杯祝贺泗洲戏在京演出成功。所有这些,对曾在淮河岸边流浪卖艺的李宝琴来说,是多么不可想象啊!

1957年秋天,李宝琴的唱小生的丈夫被错划为右派,送去劳改。她抗不住种种压力,被迫在离婚书上签了字。就在这时,组织上决定叫她去上海拍摄第一部泗洲戏影片《拾棉花》。她知道这是泗洲戏的一件大事,但又舍不得丢下身边没有父亲的孩子。母亲了解宝琴的苦处,说道。“宝琴,你去拍电影,孩子交给我,其他的事不要挂在心上。”

在上海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里,强烈的水银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只听导演喊了声“开拍”,李宝琴扮演的那个乡村少女,面对着摄影机头甜甜地笑了,唱起了。 “七月里来十七八,姐妹俩南湖拾棉花,田里的蛤蟆蹦蹦跳跳,树上的鸟儿叫喳喳……”她笑得那样轻松,唱得那样动人,仿佛自己又回到那少女时代,回到那迷人的淮河岸边。是什么力量使她忘却了烦恼和痛苦?是李宝琴对党和人民深挚的爱,是一个演员对艺术的执著追求。

从此,李宝琴拚命地演戏。她主演的《两面红旗》参加了省里的调演,她主演的《走娘家》又一次到上海演出;她主演的《杨八姐救兄》连演近百场后,又上北京参加建国十周年的

献礼演出。这段时间,是她演戏最多的时期。然而,艺术并不等于一个演员生活的全部,每当散戏的时候,剧团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大都成双成对地钻进舞台旁临时搭起的布景屋,亲亲热热,说说笑笑,而李宝琴却常常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心里亦是空荡荡的。剧团挪台口,女演员多半有自己的丈夫或情人帮助捆背包,李宝琴没有,只好自己捆,两只手常被勒出白道道,有时孩子还在一边哭。就在正当她需要爱需要帮助的时候,本团演员王金鹏向她伸出了友爱的手。

王金鹏是个憨厚的小伙子,唱武生,当时才20出头,无牵无挂,光杆一人。他欣赏李宝琴的艺术,同情她的处境,经常帮李宝琴打背包、扛背包,还做些别的事。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产生了爱情,准备建立起新的家庭。这时,各种善意的恶意的批评和嘲讽都朝着李宝琴压来,什么“你是著名演员、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要爱惜自己的名誉,要注意影响”等等,似乎她的名誉地位同爱情生括不能相容。然而,李宝琴没有动摇,她有她自己的看法。她说: “你看《走娘家》里的那个小媳妇,人家生活的多自在。男人疼她疼得实在,她疼男人疼得贴心。她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疼她的男人。”李宝琴终于同王金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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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红旗》李宝琴饰演刘玉华、吴之兴饰演冯老福

家乡泥土香淮水情意长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李宝琴也被当作牛鬼蛇神关进了牛棚。在牛棚里,她听说周扬被抓了,田汉被抓了,老舍死了,严凤英也死了,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痛苦。她也想到

过死,但却不能,当时她正*在身,她暗暗地自言自语道:“孩子,娘绝不连累你,怎么也得把你生下来。"说着说着她心疼地哭了。就在孩子快出世的时候,造反派勒令她“彻底交待同反革命文艺黑线的关系",并气势汹汹地说: “田汉的干女儿,不投降就叫你彻底地灭亡!’’她置若罔闻地说。 “我要回家生孩子。”造反派问: “什么时候生?”她把眼睛一瞪,说道:“回家问你娘去!”造反派火冒三丈,喝道:“你这个黑线人物!”她说: “黑线人物也得生孩子呀l要不,我就把孩子生在批判会上。”当时李宝琴腹内痛得一阵紧一阵,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造发派看她真的快要临产了,无奈才叫人通知王金鹏来把李宝琴送到医院去,孩子总算出世了。可是,就在产后的第四天,李宝琴又被隔离起来。

灾难接踵而来,李宝琴的工资被停发了,一家老小十口,仅靠王金鹏的59元工资生活。每月除去买煤买粮、房租水电,剩下的连买点青菜都不够。母亲病了没钱去治,孩子没棉衣只好冻着,至于她产后的调养那就更谈不上了。一天两顿煮菜帮子和盐萝卜,吃得孩子们直哭。不久,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1969年冬,市泗洲戏剧团被撤销了,演职员有两条去路:一是调动工作;二是下放泗县农村。李宝琴当然被列为第一批下放对象,而且规定除她丈夫外全家都去。王金鹏说。 “全家都去农村,留我一人在蚌埠,就是天天吃龙肉也吃不出啥味来。”于是,他也主动要求同李宝琴一起到泗县农村去了。临行那天,西北风象刀子一样刺人心骨。李宝琴和王金鹏挽着两位老人及6个孩子,背着两床破烂的棉被和一点必用的炊具上了汽车,送行的人见此情景无不掉下眼泪。车子快要开了,李宝琴发恨地在车头放了一挂鞭炮,用她的话说,这表示“同曾经给她带来荣誉和欢乐,也给她家庭带来灾难的泗洲戏彻底决裂!"汽车在淮河阐上缓缓行驶,李宝琴回过头来看了看蚌埠,顿时思绪万千……她不愿再想下去了,一扭头,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朝着车子开去的方向望去。那里,不是她的家乡吗?那里是否还有她的一块热土?!

琴要回家乡的消息传遍了方圆几十里,泗县草沟乡的农民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早就收拾好房子垒好了灶,连扫地的扫帚都给准备了。车子一到草沟,李宝琴被一个盛大的场面惊呆了,欢迎她的乡亲足有1万以上,把一条草沟街挤得水泄不通。那一阵阵激动人心的锣鼓,那一张张纯朴憨厚的笑脸,还有那一群群欢蹦乱跳的孩童,犹如三月的春风,向她迎面扑来。她感动得哭了,哭得象一个孩子……李宝琴,还有那么多的乡亲热爱你,心疼你,这不比什么都宝贵得多吗?

生活是苦些,可乡亲们的心是热的。今天这家送来一篮子青菜,明天那家又背来两麻袋红芋……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一家人都能吃饱。李宝琴本来就是个农村姑娘,干农活她不在话下,操理家务也是把好手。忙完地里忙家里,磨完小麦蒸馍馍,尽管她有时也感到累,但累得高兴,累得舒坦。逢到年节,为了表示对乡亲们的感激之情,她还特地把几位长者请到家里来,小桌小凳,水酒小菜亲自作陪招待一番。

李宝琴不是同泗洲戏“彻底决裂"了吗?可是热爱泗洲戏的乡亲们偏偏又找上她的门来。1972年,原泗洲戏剧团的几位老艺人来到泗县,找到了李宝琴。他们说。 “花费多少心血办起的剧团,不能这样给拆散了。’’“宝琴,咱们为啥不反映?l不上告?l"提起泗洲戏,李宝琴伤心的往事又涌上心头。她说:“大爷,你们就别再提泗洲剧团的事吧!”老艺人说; “难道

祖祖辈辈留下的拉魂腔,就在咱们手里断送掉?你难道就不心疼?"她一阵心酸,憋着劲说: “不心疼,我一点也不心疼。"老艺人又说:这不是心里话。你心疼,比我们还心疼。”是的,她爹唱拉魂腔,她娘唱拉魂腔,自己从5岁就开始唱拉魂腔,拉魂腔伴着度过20多个春秋,她怎能不心疼。这时,她娘在一旁憋不住了,也上来劝道: “宝琴,为咱们泗洲戏,我求

求你了。”随着话音有位老艺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李宝琴见状也赶忙跪了下来,眼泪刷刷地往下流,说道: “大爷,别这样。我去,我去……"顿时,满屋的人都一起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这声音撕人肺腑,哀天恸地。

多方面的努力,一年以后,蚌埠市泗洲剧团又恢复了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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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戏《打干棒》

1979年,李宝琴又重演了她的拿手好戏《走娘家》和《杨八姐救兄》。这时,她已是46岁的人了。每当她坐在化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眼角上的鱼尾纹时,心里就不免隐隐作痛。为了对观众负责,她在演出前总是认真准备,精心化妆。大幕拉开了,李宝琴又以那俊俏的扮相,甜美的唱腔,干净的身段和利落的把子出现在观众的眼前。难怪有人说:“李宝琴风采照人,不减当年。”

一天,李宝琴刚刚演完了前半场,她的孩子突然闯进了休息室,只见他气喘嘘嘘,脸色苍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李宝琴预感到家里出了什么事,当得知她母亲病故了的时候,一下晕倒了。剧团领导焦急万分,一面喊着: “宝琴!宝琴!’’一面准备去向观众解释,宣布停演。李宝琴醒了过来,听说剧要停演,赶忙说道。 “不能停。开锣!”她迅速用香粉沾去了脸上的泪水,振作一下精神又上场了。第二天是三八妇女节,也正是李宝琴给母亲料理后事的日子,市妇联包场要看《杨八姐救兄》,剧团领导为难地征求她的意见,她果断地说:“演。爹妈死了照样登台,这是俺娘给俺留下的唱戏规矩。’’说着,她揩干眼泪,又登台了。

1981年到1986年,这是李宝琴演戏最多也是最成熟的时期。她先后排演了《樊梨花》、《双巧姻缘》、《杨八姐》、《胡金蝉》、《三蜷寒桥》、《走娘家》、《王三姐》、《罗鞋记》、《小二姐做梦》、《李双双》、《喝面叶》、《尝甜瓜》、《拾棉花》等近20台剧目,平均每年要演200场左右,观众达数万人。在怀远古城演出时,观众竟达四五千人,从台上望去,真是人山人海。有位老大爷特地让孩子用板车拉他来看戏,看完后,他满意地说: “能看到宝琴的拉魂腔,死也瞑目了。’’

在建设四化的今天,李宝琴所在的蚌埠市泗洲戏剧团率先走在队伍的前列。1980年底,这个剧团面临停顿、经济亏损、思想混乱的窘境,实行承包责任制之后,形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仅1981年这一年,演出总场次就达到了296场,收入45000余元。1983年《安徽日报》曾有这样一段报道:泗州戏著名演员李宝琴,最近和剧团签订了合同,实行小组承包责任制,赴泗县等地演出。演出收入上缴剧团40%,人员工资25%浮动。她并且在抓经济效益的同时,还注意抓社会效益和艺术质量。这就是李宝琴在改革之年所尝试的一条“支援祖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新路。1986年农历三月初八,李宝琴来到了泗县安淮集,为了满足乡亲们的愿望,她一连演了4场,最后又义演了一场,每场演的大戏后面还加一出小戏。乡亲们为了表示感谢,赠给她一块匾额,上书“回娘家庙会助兴,献精艺父老欢欣。”李宝琴也回赠给家乡政府一块匾额: “家乡泥土香,淮水情意长。”李宝琴一连三个春节都没回过蚌埠,一直在农村演出,奋斗在改革的第一线。人们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都劝她好好休息一下。她说: “这几年,党的政策好,正是我拚命演戏的时候,哪能休息。再说,我都50多岁了,唱不到几年了,越是这样,越要抓紧时间为人民多演戏。

刘玉华演员图片,(6)

《杨八姐救兄》李宝琴、陈金凤

瞧,这就是李宝琴,一个受过苦难也有过欢乐的李宝琴,一个虽历尽坎坷但在晚年仍能“不用扬鞭自奋蹄”的李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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