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割双眼皮哪家好,上海哪里割双眼皮是最好的

首页 > 大全 > 作者:YD1662022-12-19 08:44:46

上海割双眼皮哪家好,上海哪里割双眼皮是最好的(1)

大家好,我是写真实故事的猪小浅。

跟着我,一起来看今天的故事:

01

我没想到会再见到柯俊。

老同学的婚礼上,他像游魂一样坐在角落里,整个人比我印象里瘦了太多太多。

我都快要认不出他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和他打招呼。

常说时间会抚平伤痕,可我怕伤口里会酝酿出恨。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看见我,站起身,走过来说,好久不见。

我挤出一点微笑,说,怎么你一个人啊,金荷呢?

他脸上有一点尴尬,加一点意外。他说,她有事,没来。

说完他就转身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剩心里的黯然。

金荷曾经是我最好的闺蜜,而柯俊曾经是我的男朋友。

那是2019年冬天。

时光辗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

02

我叫宋胜兰,90后,出生在常州的一个小县城。

高中开始住校。那时条件不是很好,一个宿舍有8个人。报道的时候,只来了7个。

我们舍长性情豪爽,开学第三天就请我们吃饭。

但她脾气也大,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她自己什么活都不干,热水也要我们打,衣服也要我们洗。谁要是没把她安排的事做好,免不了一顿骂。

大概是半个月之后,我们宿舍的第8个人才来。

她就是金荷。

老师说她生病耽误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应该是大我们一届的,生病休了一年。

金荷是那种天生黑色素少的人。

长得特别白,皮肤像骨瓷似的,又细又滑。头发是浅咖色的,连黑眼仁都泛着一层金棕,像戴了美瞳。

她来的第二天,舍长就很霸道地把脏衣服往金荷床上一扔,说,都洗干净,一会儿我检查。

金荷不紧不慢地把衣服推在地上,说,这么牛还洗什么洗呀,穿脏就扔了呗。

舍长脸当场就黑了。她说,不服管是吧?你等着!

我看着舍长凶狠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

可金荷连正眼都没看她。

03

我家里二女一儿,我排行老二。

我爸是个暴躁的人,又极爱喝酒。

一喝多了,就打老婆,打孩子。连他最爱的儿子都不放过。

我从小到大学会的人生法则就是做个隐形人,别当出头鸟。

所以我挺佩服金荷的,长得像件精美易碎的瓷器,却这么强硬。

不过,强硬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冬天,金荷的床上被倒了水,作业材料被撕。有一次,有人把她堵在厕所里打……

那些别人故事里的校园欺凌,金荷全都遭遇过。

唯一不同的是,金荷既不哭,也不找舍管老师。

她的反击特别有意思,不论谁弄湿她的床。她都把水倒在舍长的床上。要是作业被人毁了,她就去撕舍长的课本。那次在厕所被打,她蓬头垢面回了宿舍,抓着舍长又撕又咬。

舍长霸道的名声在外,闹到老师那,肯定是偏金荷的。

结果不到两个月,舍长就被她搞怕了,找老师换了宿舍。

之后她开始造金荷的谣,说她精神不正常,看样子就知道是她妈和外国人偷情生的杂种什么的。

那时候,金荷完全被孤立了,只有我,和她暗中做了朋友。

04

我说过的,我是家里最隐形的孩子。

习惯了凡事不出头,也习惯了悄悄帮妈妈和姐姐。

所以金荷的被子湿了,我就帮她晾。她的午饭被人打翻了,我会多打一份带给她……总之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我会帮她。

高一下学期,舍长不知招惹了社会上的什么人,在校门口打起来,导致被学校开除了。

金荷的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高二分班,我们都选了理科,还在一个班。

其实我理科不是特别好。我和金荷说,女生都选文科,男生才选理科呢。

她就劝我,别人都选,你就不要选,要不然永远做分母,哪有出头之日。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就选了理科,结果再开学,新的班级只有四个女生。

有时不得不感慨,年轻时如同儿戏般的选择,真的会决定一生的命运。

我想过的,如果没遇到金荷,我多半是读师范,做老师。

可就因为她这一句话,我现在干着一个月4万5,一年18薪的工作。

也是这个时候,柯俊出现了。

05

柯俊是隔壁班的。

个子高高的,却长着圆圆的娃娃脸。爸妈都是基层公务员。

他是那种规矩之下,裹着小闷*的男生。

高二开学没多久,他就给我递情书。好长的一封情书,一半都是歌词,另一半讲述他怎样爱上我。

有一次在食堂,我多打了馒头分给他。因为他看起来圆圆的,好像不够吃。

他说,我说话的声音很好听,银铃一般动听。

这个形容真是又土又傻气。

十月,艺术节,他和他们班几个男生唱五月天的《恋爱ing》。他在台上一直看着我,唱得无比热情。

可我和金荷都要笑死了。

因为他一直在跑调,然后把所有人都带歪了。

那时候,我真没想过和他谈恋爱,觉得他好幼稚。但男生让人心动,只在某个瞬间。

是寒假,北风乍起的冬日,柯俊约我出去逛街。

很老的把戏。说是同学一起,结果只有他。

见面的时候,他问我冷不冷,然后拿出一打进口的暖宝宝给我。

零几年那会儿,小地方用暖宝宝的人很少。

就当我小镇姑娘没见过世面吧。

柯俊把暖宝宝贴在我的大衣里,回到家,都还是温的,一个晚上没舍得撕。

现在想想,蛮傻气的。

可年少的爱情, 就是靠傻气来滋养呀。

于是就在那个假期,我和柯俊谈朋友了。

06

金荷开学才知道我恋爱的。

她笑我没眼光,说就当试试手好了,别动真情。

好朋友和男朋友总是相互看不顺眼吧。

金荷觉得柯俊各种幼稚不靠谱。

柯俊也一样。有一次,他问我,你怎么会和金荷做朋友的?她这个人,人品不行的,家风也不好。

我说,怎么不行了?

柯俊说,她休学是因为*了你不知道吗?

我翻他白眼,说,那都是以前我们舍长造的谣。我不比你清楚吗?没想到你一个男生也这么八卦。

柯俊说,不是我八卦,是到处都听到有人在说。

其实,金荷名声不好,主要是因为她妈。

以前他们家在镇上还蛮有名望的,但后来家道中落。她妈上高中的时候,外公外婆先后过世。

金荷有一个舅舅在新疆当兵,一个大姨远嫁安徽。

她妈属于那种养尊处优的女人,什么也不会干,只能早早嫁人了。还好长得漂亮,嫁给了一个小干部。

1989年,生下了金荷。

时间转进九零年代初,镇上有个男人做生意发家了。

金荷妈妈和他打牌的时候,有了来往。

两人一个贪色,一个贪财,最终搞在一起。

07

91年年末,东窗事发。92年,金荷爸妈离了婚。

金荷他爸恨得要死,顺带连金荷也恨上了,连姓都逼她改掉了。

所以,金荷以前不姓金的,跟了她妈妈姓。

金荷继父是那种假情义的男人。

他号称结发妻陪他患难起家,不能对不起她。只要老婆不说离,没有感情了也不分。

结果反而成了享齐人之福。

1995年,他老婆病逝,才娶了金荷她妈过门。

说起来,金荷继父之前有个儿子,比金荷大18岁。

可惜好好一个孩子,却是个傻子。小时候生病发烧,父母忙生意给耽误了。

继父一直想再要个儿子的。无奈年纪不饶人,好多年都怀不上。

直到2005年,金荷她妈终于怀了一胎。

那一年,她妈都40多了,她继父60。

因为是高龄产妇,继父把她妈送去南京一家条件极好的私立医院保胎。

那正是金荷所谓病休的一年。

金荷悄悄告诉我,其实她没病。是她继父去问了什么大神,说这个儿子来得不容易,要有个女儿借一年命才能活着生出来。

金荷在南京陪了她妈近一年,直到她弟弟平安出生。

08

金荷说,继父答应我,借给我弟一年命,这辈子只要能做到的条件,他都答应我。

我说,要是我,我才不同意。

金荷笑了,淡淡的,像一朵白色的茉莉花。

她说,你傻啊,科学知识都白学了,那种迷信事我才不信呢。

我觉得她有点可怜。这无关迷信,爸妈甘愿拿她的命去给弟弟。这种轻视和不公平,想想都伤人。

我忽然理解了金荷为什么看起来柔弱,骨子里倔强了。

她心底藏着某种不甘吧。

有时我觉得她淡淡的微笑下,一直藏着眼泪。

所以当柯俊误解金荷的时候,我特别生气。但是金荷家里的私事,我不能到处宣扬。

不过,高中因为有柯俊和金荷,我过得蛮充实的。

一边爱情,一边友情,青春该有的记忆,我没错过一样。

高三,我终于对理科开窍了。

以前像背课文一样背公式,突然就领悟了真谛,学会活学活用。

理科真是一通百通。成绩像坐了火箭似的,突飞猛进。

高考更是超常发挥,一举过了一本线。

那是2009年,我收到南京一所一本院校的通知书,还是当时热门的计算机编程。

09

金荷就没我那么幸运了。

她的成绩只够二本,去了上海。

好巧不巧,柯俊也考过去了。

都说大学丰富多彩,可我们系真的卷得要死。至少我们宿舍四个女生,什么社团都不参加。

有两个没谈恋爱。一个谈了一个月,嫌弃心累,分了。只有我,和柯俊异地,缠缠绵绵,没完没了。

每个月,他都会从上海跑来南京一两次。

我们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

圣诞夜,我们有了第一次。于是女孩子一夜间长大了,有了托付的心。

想他来得更勤点,想和他有个家。

曾以为学生时代的爱情都是肤浅,没有深刻可言,然而越是单纯的爱情,越是容易刻进心里去。

偶尔,我也会去上海。总是先去看金荷再去找柯俊。

有时觉得金荷真适合大城市,蜕变的速度飞快。

以前她是小镇上的纯白茉莉,一年的时间,她就变成上海的红色玫瑰。时尚,漂亮,温软里透着强势的美。

那时候,我从不在他俩面前说彼此。

就怕听他们说对方的不好。

10

是大二前的暑假,柯俊在上海割了双眼皮。

回老家的时候,没把我笑死。

真没想到他这个理科直男也受到上海的感召,变得爱美起来。

我笑他说,像两个肚脐眼儿。

他气得要揍我。

2011年暑假,柯俊又去磨了腮骨。原来肉肉的圆脸,有了笔直的线条。

这个手术比较大,我去上海陪着他。

他躺在病床上,我在一旁照顾,好像在提早享受老年时光。

麻药过了,他疼得要死。我问他,你至于吗,对自己这么狠?

他用手机回,男人对自己就要狠一点。

被他气笑了。

可也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纱布包裹之下的柯俊,已经不是他了。

11

时间转进2012年。

我这个对新鲜事物接受缓慢的人,也开始用微信了。毕竟大四,要找工作了。

先加了金荷,又加了柯俊。

他们两个的头像,一个是周星驰的至尊宝,一个是朱茵的紫霞。

我截了图,发给金荷,我说,你看,你俩天天瞧不上,巧了不。

金荷回,哈哈。

好蠢啊。时光不容回想。

那时候,还不流行情头。所以我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一个月后,金荷发了朋友圈。

她靠在一扇夜景的窗子前,盈盈地笑着。玻璃上,映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给她拍照。

我对比了下身高体型,放大再放大,不到五分钟,基本就断定他是谁了。

直到那一刻,我才隐隐觉得不对味儿。

但我并不敢问。

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男朋友。小三一旦是闺蜜,那就是双重的伤害。

只是稍微想一想,我的心脏就像*两把利刃,尖锐的疼。

12

寒假,柯俊来南京找我,一起回老家。

室友都说他变帅了,可我看着他消瘦的脸,真的有些不认得他了。

最终是我憋不下去,大年初三,约柯俊和金荷见了面。

我们在火锅店里,吃了青春里最后一场散伙饭。

这是一场坦白局。

金荷和我说,她除了我,没有朋友的。离开我,一个人在上海,感到特别孤独。柯俊是她唯一认识的人。

她哭着说,她可以马上和柯俊分手,只要还能和我做朋友。

我也哭了。我说,算了吧,我以后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我站起身,先走了。

柯俊追出来,拉住我说,对不起,还能做朋友吗?

我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说,不能。

那是我第一次打人,满心愤恨。可看到柯俊的脸,我打了个寒颤。

原来他鼻子也做过了,鼻尖里的假体被我打得翻过来,有点惊悚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落荒而逃。

至此我的青春结束了,我拉黑了她和他。

那大概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光。在遭遇到爱情与友情双重打击后,选择独自一人,默默疗伤。

后来的日子,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考证和找工作上。

好怕闲下来会胡思乱想,心真的会痛。

13

毕业,赶上了互联网风口,很快就找到了心仪的工作。

先是在一家电商平台,2015年,转进一家长视频公司。月薪破万。

2018年被猎头挖去短视频平台,年薪逐渐变得离谱起来。

也是这一年,我恋爱了。

这些年,并不是我刻意不恋爱吧。

只是面对一天天把你当牲口用的男人,穿一样的格子衫,加班躺在沙发上一起睡,真的很难爱起来。

直到后来公司搬家,换了新办公室。

我在电梯里,一连两天,踩了同一个男人的脚。

他叫倪正梁。

一家生物医药公司的销售经理,办公室在我们楼上。

他个子高高的,身材管理得极好。

第三次在电梯里遇见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礼貌地对我笑,把脚伸在我面前,说,还需要吗?借给你。

被他逗笑了。

他是南京本地人,有房有车,年薪比我高一些吧。

奔三的爱情,注定要混进现实了。

不想仰望,也不想扶贫,能遇见条件相当的人,我和倪正梁都迫不及待地迈过恋爱阶段,走向了婚姻。

我们准备先签婚前协议,各出一半,首付婚房。

14

2019年1月,去见了他爸妈。

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就是情商不高,性情有点冷。

未来婆婆主动说,他们喜欢清静,婚后也要少来往。孩子凭我们个人喜好决定要不要,反正他们不会带。

春节回家,和我妈说的时候,我妈说,他们家是不是看不上你啊?

我姐却羡慕地说,这样婆婆哪里还有,给我来一打。

高中的老同学知道我回来了,请我去他的婚礼。

我想凭金荷的人缘,肯定不会叫她,就答应去了。

但我忘了,柯俊是他朋友。在婚礼上,柯俊一个人,落寞的坐在角落里。

他瘦了好多,削过骨的双腮有点挂不住肉了,有种不可挽回的老。

他主动和我打了招呼,就仓促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怎么说,也是我用心爱过的男孩,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竟然变成了这副落拓的模样。

就在我暗自伤感时,听到有人叫我。

是舍长。

我太意外了。她起码胖了30斤,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她说,想不到咱们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那时候以为你跟着金荷混,这辈子玩完了呢。

她说话还是那么冲。

而我下意识地,还是维护了金荷。我说,她其实人挺好的,你们以前误会她了。

舍长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你是真不知道啊?我当初是让她干过活,教训过她。但那些凌霸,大部分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你知道吗?她这个人有毛病的,要不然我找人打她呢,也就你傻了吧唧地信她。

然后她对我挑了挑眉毛说,听说她要进去了。

我一怔,问,她出什么事了?

舍长神秘地笑,说,我也不知道啊,等消息吧。

我后来才知道,舍长的老公是警队的。

她一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15

晚上,我睡不着了,满心的疑惑。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把金荷和柯俊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给他们都发了信息,可只有柯俊回了我。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有关金荷真正的故事。

原来她经历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恶,也亲手做了那么多的恶。

我忽然好庆幸自己在人生的关键时刻和最好的朋友分道扬镳。要不然,也许我就是下一个柯俊。

我和柯俊约了见了一面。

我永远忘不了,柯俊撸起袖子,给我看他胳膊的那一幕,太过触目惊心。

我问柯俊,你恨她吗?

柯俊的眼圈瞬间红了。他说,当然恨了,可恨是有背面的。

我说,金荷现在在哪?

他叹气,摇了摇头。

那是2019年,没人知道金荷去了哪里。直到今年4月,柯俊才给了我最后的答案。

那时,我已经是一个一岁孩子的妈妈了。

我环抱着小小的女儿,身体抑制不住地发出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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