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九霄云外第9章,余生番外第20章

首页 > 大全 > 作者:YD1662022-12-19 03:29:44

爱在九霄云外第9章,余生番外第20章(1)

欺人太甚

张同是一家工艺品公司的喷字工。喷字是制作工艺品的最后一道工序,往往别的工人下班走了,送到他这儿来等着喷字的工艺品就堆成了小山,他每天下班都要比别的工人晚一个小时。喷字这活儿不重,但特累。工作时都是半蹲半跪,弯腰佝背,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这天张同下班时,腰都快伸不直了,走到公司大门口,却被老板李麻子给拦住了。李麻子说:“公司今天出货,叉车坏了,靠人工搬,人手不够,你去帮帮忙吧。”

张同领教过两次,老板只要说是帮忙,那就是无偿劳动,是没有加班费的。他揉着腰,央求:“老板,我实在太累了,你叫别人吧。”“废什么话?大家都早下班回家了,不就只剩下你吗?快点去!”李麻子不由分说下了命令。

张同只得去了。这一干就是一个多小时。他实在是太累了,当他扛着一副桃木屏风往车上送时,在台阶上绊了一下,一跤跌倒,屏风摔出老远,破了。

李麻子一下子蹿到他面前来,黑着一张脸,厉声斥责:“你存心的吧?”

张同的膝盖跌破了皮,正在往外渗血。他坐在地上,一边捂着膝盖,一边结结巴巴地辩解:“老板,我不是存心的,我是太累了。”

李麻子叉着腰:“我告诉你,这副屏风3000元,你摔坏了,就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张同傻了。一旁的财务人员还不阴不阳地说:“老板,张同一个月的工资没有3000元。”

“这个月不够扣,下个月继续扣!”

张同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腾”地站了起来:“老板,你不能这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李麻子断然说:“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工作条例上写得清楚明白,工作中出错造成经济损失的,照价赔偿。”

张同委屈啊,低声下气地说:“老板,我这不是工作中啊,我这只是帮忙,是无偿劳动。”李麻子眉头一皱:“什么无偿劳动?我给你加班费。”他转头对财务人员说,“给他十块钱。”财务人员立即掏出十块钱来,拍到了张同手里。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给他十块钱,要他赔三千。张同再也控制不住了,气得大声嚷嚷起来:“李麻子!你欺人太甚!”

全公司都没人敢这样当面叫老板的外号,张同这是真给气糊涂了。老板一愣,接着一下子蹦起来,给了张同一耳光,咆哮:“滚!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公司!你被开除了!”

美女飞上天

张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租住楼前,就再也没有勇气上去了。他是和另外三个打工仔合租的房子,这样上去大家一定又会从他的表情中看出问题来。他前两次丢了工作,室友们都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的,那种同情的眼光让他受不了。

楼下有两排长条椅,一排上坐着一位姑娘和三四个小女孩,大家叽叽喳喳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另一排椅子空着。他便在那椅子上背对着那些小女孩坐下了,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他不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办。他太普通,学历也普通。大学毕业到现在四年时间,他三次被炒鱿鱼。这一次更气人,老板居然还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该死的李麻子!”他气得忍不住愤愤地嘀咕出声了,“等老子什么时候发达了,也开一家工艺品公司,一定将你的麻子公司给挤垮掉。”

他一句话嘀咕完,就听身边“锵”的一声响,隔壁那排椅子上的姑娘脱下一只靴子,随手扔在椅子旁。两张椅子只隔一步之遥,那靴子就在张同身边的地上。

起初张同并没在意,接着,又是“锵”的一声响,另一只靴子又扔在了他旁边。这一次,他才感觉到有些奇怪了,靴子扔在地上,怎么会发出“锵锵”的金属撞击声呢?他忍不住侧过头来,看了看那双靴子。

那是一双乌黑的短筒靴,一只立着一只侧着。立着的那只通体乌黑,侧着的那只靴帮、靴筒都是黑的,但靴底正朝着张同,在路灯的映照下,闪闪发着金光。

原来这靴底是金属做的,怪不得呢。但他立即感到奇怪了,哪里见过用金属做鞋底的?他忍不住好奇,伸过一只脚去,轻轻踢了踢那只侧着的靴子的靴底。这一踢,张同惊呆了,他居然没踢动那只靴子。张同觉得新奇,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些女孩,两个小女孩趴在脱掉靴子的那个姑娘怀里,那姑娘正背对着他,在那里揉着脚背,想必是靴子硌痛了她的脚。

张同想将那靴子提过来看看。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靴子,轻轻一拉,居然没拉动。他更惊奇了,用力提起靴子,掂了掂,乖乖!一只靴子少说有五六斤。

一双靴子十多斤重,穿着它怎么走路啊?

张同吃惊之余又发现,靴子的靴筒是柔软的,这么说,只有靴底是金属的,那靴底并不厚,却有五六斤的重量,它无论是铁板还是钢板,都没有这么重啊。难道说,这双靴子的靴底是金子的?

一想及此,张同的一颗心啊,怦怦直跳。他偷眼去瞄那些女孩子,所有的女孩子都背对着他,没有一个人注意他。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张同的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手脚乱抖,他哆嗦着提起两只靴子,塞进了自己包里,然后悄悄地溜走。

张同绕了个大圈子,直绕到租住楼的正面,建筑挡住了那些女孩子的视线,他才发足奔跑。一口气跑进电梯,他还是不放心,不能回房间,万一有旁人发现了他的偷窃行为,追到他的租住房里去咋办?看来,先上楼顶去躲躲,楼顶没人,他也好认真检验一下,那靴底到底是不是金子的。

张同上到楼顶,露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躲到一个角落,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拽出靴子。

路灯的光亮照不到楼顶,所以,露台上光线昏暗。张同只得掏出手机,就着手机屏幕的光察看靴子,在屏幕光的映照下,两只靴子的靴底更显得金光灿灿。但它到底是不是金子的,他心里没底。

金子比一般的金属要柔软一些,也就是更有韧性,民间总是用牙咬来鉴定金子。张同也顾不得靴底脏不脏,抱住一只就去咬靴底,但仅凭咬,他还是无法鉴定。不过,将靴子抱在脸前,离得那么近,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他一直没注意的细节。这靴子的靴筒,其实与靴底是一体的,它是怎么安在金属的靴底上的呢?他用指甲刮了刮接头的地方,刮下一块黑色的漆皮,露出金灿灿的丝线来。原来,靴帮和靴筒全是由金属丝线织成的,也就是说,整只靴子是浑然一体的金属。

金丝!张同高兴得笑出声来。到这时候,他才能百分之百确认,这靴子真的是金靴。只有金丝才能如此柔软,织得出靴帮和靴筒来。

张同兴奋得几乎要发狂。不谈这靴子的工艺如何难得,就将它当金子卖,卖个一两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正这么兴奋地想着的时候,就听楼下传来了哭闹声。他将脑袋探出露台的护栏,往下望了望,这一望,他立即看到了刚才那群小女孩。大家都将手举在空中,指着他这方向,又哭又叫。他吓得一下子缩回了脑袋,难道,这些小女孩知道是他偷了她们的金靴,发现了他的藏身地?

他惊出一身冷汗来,但立即,他就意识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刚才那么一望,不仅仅望到地面上的小女孩,还望到空中有一个女子,像气球飘浮在空中,一点一点地往上升,离他已经很近了。她的长发在空中飘拂,她的裙裾在空中迎风飘扬。

张同脑子都短路了,转不过弯来。这是亘古未见的怪事啊,人怎么可能飘在半空中呢?他正发愣,楼下那群小女孩发现了他,冲他又喊又叫,他一句也听不懂。终于,有个小女孩用蹩脚的汉语冲他喊起来:“求求你——帮我抓住她!别让她飘走了。”

喊话间,那女子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一双雪白的玉腿正对着他,几乎是本能,他伸手抓住了一只脚,往怀里一带,女子就轻飘飘地被他拉到了面前,被他搂在了怀里。

抓到那女子脚脖子那一刻,张同真的疑心这就是真人,那握在手里的肉感,是真真实实的。但他心里清楚,这不会是人,人是不会浮在空中的。这也许就是个人形气球,只是做得逼真,还给它穿了衣服罢了。

张同将气球抱在怀里,脸对着脸,就着楼下路灯传上来的微光,他几乎有些恍惚。这人形气球做得太逼真了,几乎就是一个真人,而且那么地貌若天仙。那眼睛,那眉毛,那朱唇,一切那么真实又那么性感。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滑腻的肌肤居然还有体温,真的和真人别无二致。

“天啊,这要是真人该多好啊,我就抱回去做老婆!”他忍不住摸了摸这气球人的朱唇,这嘴唇也是那么柔软,与真人无异。他扭头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便悄悄地在这气球人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一会儿,几个小女孩就出现在露台门口,她们太没礼貌了,连句谢谢都没说一声,抱着气球就走了。当小女孩们抱着它跨过露台门时,张同看到,那气球人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浑身一震。那眼神里透着暧昧,那绝对不是一个气球能做得出的表情。

那到底是气球,还是人?张同不由一阵恍惚,像是做了一场梦。

向老板叫板

靴子是偷来的,张同当然不敢拿到正经场合去卖。他多方打听,黑市上有位专收金器的余老板,资金雄厚,为人也算厚道,他便去了。他将那双靴子从背包里掏出来,刚往柜台上一摆,余老板的双眼就直了。

余老板抱着这双靴子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就说:“是真金的,我收了,你开个价吧。”

“嗯,三……不,五百万,您看成不?”张同咬咬牙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他心里说,价当然要往高里开,人家不还要还价么?哪知道余老板一口答应:“成交。我给你五百万。”

张同这才知道自己开价太低了,这不仅仅是金子的,还有那难得的工艺啊。但低就低了吧,能够拥有五百万,张同做梦也没想过啊。

有了五百万,张同注册了一家工艺品公司,就开在李麻子公司的对面。

招工广告上,他开出的工人待遇,比李麻子的公司高出百分之二十。对面的工人呼啦啦涌了过来,才两天工夫,他的公司就满员了。李麻子怒气冲冲地过来了,看到张同,先是一愣,接着,满脸的麻子星星点点地透着红,怒道:“是你?”

“没想到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有帮你免费搬货的命?”张同好不得意。

“管你什么命?”李麻子气呼呼的,“你懂不懂规矩?你开公司居然到我那里挖人?”张同拉下脸来:“我就是不懂规矩。我不但要挖你的人,还要挤垮你的公司,你打了我一耳光,你就要为这一耳光付出代价。”

李麻子嗤嗤冷笑:“就凭你一个臭打工的,挤垮我?你有多少本钱?”

“五百万!”张同腰杆子一挺,豪气干云。

“五百万?哈哈,五百万!老子注册资金就是一千万!”李麻子一拍胸口,“好吧,你要和老子斗不是?那就走着瞧,看我俩到底是谁挤垮谁!”

千金小姐

张同和李麻子斗了两年,他没能斗垮李麻子的公司,反而让自己的公司陷入了困境。他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再加上用人成本比李麻子高,两年经营下来,不但没赚着钱,反而举步维艰了。仓库里积压的货快堆不下了,就是销售不出去。

工人们给他出主意:“我们在这里干比在对门干要上心得多,所以做出来的工艺品也要比对门的好。我们之所以斗不过,是没让顾客认识到我们的货好。李麻子经营了许多年,他有固定的销售客户,我们没有。”

“那我们就将李麻子的客户都拉过来。”张同一巴掌拍在桌上。

工人们还是纷纷摇头:“你拉不来他的客户。你没看到他们公司有一批女公关吗,个个如花似玉,现在生意场上的老板们就吃这一套。”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同有了主意:“那我们也招女公关,要比他们的公关更漂亮!”他当即就写了一张招聘广告,亲手捧着,拿到公司大门口去贴。他还没走到大门口呢,迎面一个女孩子走上前来,低声细语地问他:“你们这儿要人不?”

一见来人,张同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这是怎样的女孩子啊,身材高挑,肌肤赛雪,眉似柳叶,眼如深潭……张同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张同看得傻了,好半天,发现女孩子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他,他才回过神来,连声说:“要人。我们要人。”

他赶紧将女孩子引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想你。你就叫我‘想你’吧。”女孩的普通话并不标准,有点生硬。

想你?张同琢磨了好半天,问:“你是不是叫湘霓?你不是中国人吗?怎么说汉语很吃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说你叫想你呢。”

湘霓说:“你愿意叫我什么都行。我听你的。”她居然做出百依百顺的样子。

这太难得了。张同赶紧问:“那你希望在我们公司干什么工作呢?当公关行吗?”湘霓说:“行。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张同心里乐开了花:“好,就当公关吧。那你对薪酬待遇有什么要求呢?”湘霓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张同只得再问:“你一个月需要多少钱才愿干?”湘霓立即摇起了头:“我不要钱。”

不要钱?张同不由得再次上上下下将面前这个女孩子打量了一遍。一开始,他被湘霓那美若天仙的长相给震撼了,一直只关注她的身材和长相,并没留意她的穿着和装饰,现在这一细细打量,才发现,湘霓的脖子上戴着老粗的项圈,看得出来,是金子的,而且,这金项圈足足有手指头粗。她的双手手腕上都戴着又厚又宽的手镯,每一个手镯的宽度,就像运动员戴在手上的护腕一样。

张同见过有钱人,但没见过这么排场的。难怪她说她不要钱呢,这就是个富家小姐出来体验生活了。

他不由继续往下看,看到湘霓脚上穿的一双短靴时,不由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靴子他太熟悉了:乌漆的靴筒和靴帮,靴底接近地面的地方,漆皮被磨损了,露出一点儿灿灿的金光。

金靴!这就是他得以发家的那双金靴!他惊得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这双靴子?”湘霓大睁着双眼:“买的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买的?自己卖给余老板的金靴被她买来了?她家里要多有钱,才能让她如此奢侈啊!张同真不知道,招这么一个千金小姐做员工,是福是祸。

我是你的人

湘霓成了张同的公关,他立即带她去见李麻子最大的一个客户。他了解过,李麻子公司里百分之四十的产品都是经由这个客户采购并销售的。只要将这个客户拉拢过来,李麻子就倒了半壁江山,而他张同的公司就得以立得住脚继续生存下去。

三个人约在一个包厢里吃饭,从见面的第一刻起,那客户的目光就再也没从湘霓的身上移开过。张同心知肚明,他看到了希望,同时,也忐忑不安。湘霓要是普通的公关,这事儿都好办,但人家偏偏不普通,是富豪家的千金,这事儿就难办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步步试探,看湘霓的底线在哪。他鼓动:“湘霓,陪老板喝一杯吧。”“行。听你的。”湘霓二话不说,就举起了杯子。

张同又提议:“大家见个面机会难得,要不,你俩喝个交杯酒吧?”“交杯酒?什么是交杯酒?”湘霓大睁着双眼茫然地看着他。也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张同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给湘霓示范:“交杯酒就是这样。”他用手臂挽住客户的手臂做喝酒的样子。湘霓一看就明白了:“行。这没什么难的。”

她真跟客户喝了个交杯,客户乐得老脸上油光发亮。见这女孩子这么放得开,客户的胆子也就大了,在湘霓的脸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笑着:“姑娘真漂亮啊,想死……”一句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他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客户惊呆了,张同也惊呆了。就见湘霓柳眉倒竖,怒道:“你怎么这么不自重。我是张同的人,你也敢对我动手动脚?”

张同愣在那里,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客户倒反应过来了,指着张同,怒道:“好你个姓张的,舍得本钱啊。将你的女人送过来陪酒。你要舍得就真舍,你他妈的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去*的!”一甩袖子,走了。

张同急了,拉住湘霓就说:“快去,去给老板道歉。”“道什么歉?他是找抽。”湘霓无动于衷。

张同也拿这千金小姐没办法,无可奈何道:“不道歉也可以,你总得帮我跟人家解释一下吧,什么叫你是我的人?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

湘霓不高兴了:“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嘛!你救过我,拉住我,没让我继续飘在空中。你也吻过我的,你还说过,你要抱我回去做老婆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张同一下子愣住了,他什么时候吻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哪有这样的艳福啊?突然,他记了起来,他这一辈子就吻过一个女孩,确切说,那不叫女孩,那只是一个气球玩具人!

他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不会说你是……气球吧?”“什么气球?我是人!”湘霓认真地说。

湘霓居然是自己吻过的那个气球?张同语无伦次起来:“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不是成精了?”湘霓娇嗔地看着他:“你摸摸看,我到底是人还是鬼?我是活生生的人。”

张同结结巴巴地问:“你要是人,怎么能飘在空中?”湘霓双手搭在张同的肩上,扶他坐下,认真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是人!但我不是你们地球人。我来自另外一个星球。”

寻找爱情

湘霓给张同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她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他们那个星球的名字叫帝望星。帝望星是一个质量非常大的星球,其引力,是地球的几十倍。如果一个地球人登上帝望星,那强大的星球引力,会立即将地球人的骨骼拉断,让人成为紧贴地面的一摊肉泥。

帝望星人为了对抗强大的引力,他们身轻如燕,而且对星球引力有排斥性能。他们在帝望星上,就如同我们地球人在地球上一样,能如常生活,健步如飞,行动自若。只是有一点,强大的引力让那个星球上的人都成了矮个子,一个正常成年人只有一米高。

湘霓在帝望星上算是个另类。她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帝望星上就如同一个巨人,一个怪物,所以不会有男人爱上她,她只能形单影只。

帝望星的科技非常发达,很早就开通了星际旅游,帝望星人早就到地球上来观光了,只是他们做得隐秘,地球人不知道罢了。

湘霓听来地球观光的人说,地球人身高和她差不多,她才萌发了来地球上游玩的想法。他们在自己的星球上能行动如常,但地球的吸引力只有他们星球的几十分之一,所以,他们待在地球上,强大的引力一卸除,还有他们自身对引力的排斥,这就会让他们像气球一样,飘浮起来。这情形,就正如地球人进入太空会飘浮在空中是一样的。

湘霓那次来地球观光,就不小心像气球似的飘浮起来。那次要不是张同拽住了她,她就会一直往空中飘去,再也回不到地面,也永远无法回到运载他们的飞船上去。说白了,她会一直飘上去,飘出大气层,飘出外太空,就那样丢掉性命。所以,她非常感激张同。

除了感激,她更有感动。那次张同不但救了她,还吻了她。张同还说要抱她回家做老婆。她正是如花似玉渴望爱情的年龄,但在帝望星上,她得不到异性的爱情,而她到地球上来旅游一趟,终于得到了异性爱慕的目光和深情的拥吻。

鉴于太空旅游的严厉的纪律,张同抱着她亲吻她时,她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否则会泄漏外星人进入地球的秘密,但她内心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发誓,这个地球男子这么爱她,她一定也要那样地回报他,成为他的妻子。

回去后,她就带着这样的目的,苦练了两年地球语,准确说,是练了两年的中国话。当每两年一次通往地球的旅游班车要再次造访地球时,她上了车,她要回来寻找她的爱情……

张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湘霓的话,他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受湘霓。

他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而湘霓又天天在公司里等着他,没办法,他只能躲着湘霓。一连半个月,他没去公司露面,让湘霓找不到他。但半个月之后,他不得不去公司了。公司里的货堆积如山,一件也没卖出去。他已经三个月没钱发工资了,员工们再也熬不住,大家开始罢工了。

没办法,他只得去了公司,湘霓一见到他就迎了上来,员工们也涌了上来,将他俩团团围住。大家要求张同立即发工资。

张同只得向员工们解释,请大家给他宽限些时日,只要他卖掉货,就能发给大家工资了。但大家群情激奋,没一个人答应,工人们指着湘霓,气愤地质问张同:“你没钱给我们发工资,却有钱给你女朋友买这么粗的金项圈这么重的手镯?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是没钱,你就是想赖账!”

张同哭笑不得:“谁说她是我女朋友?谁给她买金项圈和金手镯了?”

工人们说:“她自己说的,说你要娶她做老婆。她的金项圈不是你买的是谁买的?她一个金项圈,就够我们所有人一个月工资了……”

张同正要说话,湘霓却好奇地望着张同,先开了口:“他们说的是真的?我这项圈值钱?够他们所有人一个月工资?”张同点了点头。

湘霓一把将他拉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她笑了:“张同,你别愁眉不展了。这事儿特别好办。这金子在你们地球很值钱是不是?在我们那儿就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东西啊。你要,我下次回去,给你运几百斤来。”

张同愣住了:“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几百斤,你有这么多吗?”

湘霓笑起来:“几百斤算什么?是因为我们的飞船有载重限制,我才说给你运几百斤来。要是不限重,你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帝望星密度非常大,引力就是地球的几十倍。它为什么那么大的密度那么大的引力?它的主要成分就是金子啊。我们那儿的金子,就像你们地球上的普通岩石一样啊。”

“真的吗?”张同惊喜得跳起来,“那你赶快回去帮我运一批来!”

湘霓摇了摇头:“快不了。我说过,我们的飞船要两年才飞一趟,我要回去运,也得等两年之后。”

张同顿时蔫了。两年之后?他等不了两年啊,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工人们就吵着要工资。

见张同像霜打的茄子,湘霓好半天没说话,尔后,她咬咬牙,将项圈从脖子上取下来,交给了张同:“要不,你将它卖了吧。工人们不是说,这够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吗?”

张同惊喜起来:“你是说真的?你舍得?”

湘霓淡淡一笑:“我说过,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就是岩石和泥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板只爱钱

张同卖掉了湘霓的项圈,付了员工们的一个月工资。但员工们不答应,又指望上了湘霓的手镯。张同只得再次厚着脸皮去见湘霓。这一次,湘霓没有上一次爽快,犹豫了好半天,最终才咬着牙答应了。项圈和手镯都被张同送到余老板那里,变了现金。

工人们终于领到了拖欠已久的工资。但工资一到手,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公司,往对门李麻子的公司去。张同急了,在街道中间拦住了大家,大叫大嚷:“你们讲不讲道义?工资我都发给你们了,你们怎么反倒都要走了?”

工人们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麻子双手叉腰站在张同身后接了腔:“过去的工资是发了,那是靠卖你女朋友的首饰发的。他们要是继续在你那里干,你还能卖什么?你怎么发大家的工资?伙计们,回我的公司来吧。他的公司,垮了!”

“不!没垮!我的公司没垮。”张同急得大叫起来,“我有钱!我保证不再欠大家工资!大家相信我,不出两年,我要将他的公司给收购了。”

“还收购我的公司?”李麻子冷嘲热讽,“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呀,光嘴上说有钱谁不会?你有钱得让大伙儿瞧瞧,大伙儿说是不是?”李麻子煽风点火起来。工人们也跟着起哄。

张同是真急了,叫起来:“我真的有钱,不信我可以很快拿出500万给大伙瞧瞧!”他拉着湘霓回到了办公室,央求,“湘霓,你就好事做到底,将你的靴子给我吧。你这靴子就值500万。”

湘霓吃惊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靴子值500万?”

张同哪敢说实话,只能一个劲地说好话哀求。

湘霓用异常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说:“你得了项圈又要我的手镯,得了手镯现在又惦记我的靴子了。你有没有帮我想一想?这靴子,我不给!”湘霓生气地走了。

张同知道,湘霓还是喜欢他的。既然央求没用,那就另想法子吧。他开车追上湘霓,一个劲地道歉:“湘霓,你原谅我,我都是急糊涂了。你别怨我,我用实际行动赔礼道歉,我这就带你到郊外踏青去。”

也不知是帝望星人都如此单纯,还是湘霓为情所迷,她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坐上张同的车子,两个人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脚下,张同停了车,拿出帆布垫铺在地上,又从车上拿出一瓶红酒,满酌两杯,深情款款地将一杯递给湘霓:“湘霓,满饮此杯吧,饮了此杯,你就是我今生今世的爱人。”

“真的?”湘霓脸泛红霞,喜不自禁,将酒喝了。一会儿的工夫,湘霓就歪倒在张同的怀里,睡意蒙眬。

那酒里,张同早就下了安眠药了。他叫了两声湘霓,见她没动静,就悄悄地将她的靴子脱了下来。不就是金子么,湘霓说了,他们星球那就是普通岩石,湘霓不会太在意的。

他将金靴送进汽车的后备箱,转身要去扶湘霓时发现了怪异的一幕,本来躺在地上的湘霓飘浮起来,慢慢往空中飞去。

张同吓了一跳,两年前的那一幕回到了眼前,他吓得赶紧冲过去打算拽住湘霓,但是,已经迟了,湘霓越飘越高,他无论怎么跳,也够不着她了。他吓得大叫大嚷起来:“湘霓!湘霓!”

湘霓终于醒了,她望了一眼站在地面的张同,再看一眼自己的双脚,什么都明白了。她哭出了声:“你怎么能将我的靴子脱掉呢?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在地球上会飘浮。”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金子在我们那儿不值钱,但我们要到地球来旅游,就要穿上金靴,金子的重量可以拌住我们,让我们站在地面上。你要金项圈和金手镯,我给了你了。你知道吗,没有金项圈,我睡觉时头没法落到枕头上,只能悬起来。没有金手镯,我每天要用力才能让自己的双手下垂,不至于双臂悬到头顶上去。你知道我为了你有多么辛苦吗?你现在居然脱掉了我的靴子……”

张同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哇。我没想到会这样。”

这一刻,湘霓哭得更绝望了:“你不知道?你没想到?你不是没见过我飘浮,这还用想吗?张同,这只能说,你根本没爱过我。我真没想到,我要到地球上来寻找爱情,却将自己的性命,丢在太空了……”

湘霓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声音已经虚无缥缈。她如一只放飞的气球,正一点一点地往高空升去。张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问自己:“我这是干了什么?要是湘霓一直在,两年后,我就有花不完的金子啊,我是将自己的金子给放飞了。”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怔了怔,一抬手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还在想着金子?我太不是人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当了老板了,我就变得这样无情无义,眼里只有钱呢?我怎么就不想想湘霓怎么办?她会不会飘到外太空去?”

“天啊,我的湘霓!”一声撒心裂肺的哭号惊起了山上一群麻雀,麻雀在张同的头顶盘旋,他抬头望上去,湘霓已经远去成为一个点,比麻雀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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