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齐霄策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了林舒禾。
纵使不喜欢,她也必须是他达成目的的重要筹码。
此时她的决绝,无非是为他留下一个“逼妻自*”的话柄。
“林舒禾,算你狠!”齐霄策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舒禾:“死罪饶过,活罪难免!鞭笞三十,发往杂役院!”
梦吟看了看林舒禾染血的脖颈,眼神闪了闪,并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走了出去。
林舒禾听到这句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
齐霄策示意下人带走林舒禾,正要转身的时候,齐振鸢的声音传来:“三弟。”
齐霄策顿住“二哥有什么吩咐。”
齐振鸢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一阵颓然,嗓音沙哑:“好好待她”
“不劳费心!”
齐振鸢的眼眸暗了暗,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破晓已至。当日光高悬,整个王府又是最初的万籁俱寂。一天无话,转眼间,一轮残月高悬九天夜,又是一个暗流汹涌的夜色。
晋王府的杂役院中,灰尘和汗水混合成一股特殊的气味,在这不大的空间中渐渐发酵。
*声和呼噜声交相辉映。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一道纤细的身影,越过地上七扭八歪的人体,身形一晃,约上高墙。她向后望了一眼,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合欢苑内,夜景凄凉,林舒禾苍白的躺在榻上,嘴唇干裂。脖子上的伤口只是被草草的处理过。此时正瑟缩在被子里,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梦吟想“这位王爷看来是真不管人家的死活了呢。”
于是,倒了一杯热水,慢慢的喂给林舒禾。
半晌,林舒禾的意识有了一丝复苏。她猛的睁开眼。
“梦吟,你怎么回来了!”
她惊喜的抓住梦吟的双臂,却没有注意到梦吟微微皱起的双眉。
“你没事吧!”
梦吟不动声色的抽出双臂。微微笑了笑:“没事的。”
林舒禾这才反应过来:“对,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
梦吟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执行任务,任务中的出现任何情况都属正常,这点你无需自责。”
“可是!可是你原本没我必要站出来的。”
“我有义务对我任务的对象负责。”
林舒禾有些呆愣,眼中蓄满泪水。梦吟将她脖子上的伤口重新处理包扎。继续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玩命的保护我。齐霄策想*我没有那么容易的。”
林舒禾恍然:是了。她是黄泉渡百里挑一的*手,怎么可能没有一些保命的手段。
只是,关心则乱,她太不想让另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她而陷入万劫不复。
半晌,她才有些歉意的说:“你怎么从杂役院出来了?”
梦吟望了望窗外的月色:“来看看你,我怕林薇儿会对你下手。”
林舒禾闭上双眼,只觉得一阵疲倦。
“你在屋子里歇着吧,我就在房顶上,有什么事情会通知你。”
“谢谢你,梦吟。”
“客气。”
梦吟掠到房顶,静静地闭目坐着,半晌,她只觉得这夜半的风,有些刺骨的冰凉。
昏昏沉沉中,不知何时,一件大氅带着令人眷恋的体温轻轻的搭到了她的身上。
她这才发觉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
“宁夜!”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含糊叫了一声。
“真是想不到,你的警觉性可真高。我在这里才站了一刻钟,你就醒了。”
梦吟抬起头,看着身旁站立着的少年
“……”
至于这么讽刺人吗!
一刻钟,够她死了一百回了。
不就是有点累坐在房子上打了个盹嘛!
宁夜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有些无奈的半蹲下来,替她裹了裹大氅:“看样子,你不能总接这种任务了。”
梦吟继续茫然:“为什么?”
“你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和林四小姐有多像?”
梦吟“……”
一宁夜盯着她的眼神,看了半晌,皱了皱眉:“你发烧了。”
梦吟有些迷糊的说:“或许吧。”只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地覆上了她的额头。
随后她知道,他身旁少年,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