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黏黏书怪
陈忠实先生笔下的《白鹿原》,有这样三位年轻的女性。她们分别是田小娥、冷秋月、白灵。她们可悲、可怜、可叹。
正如《白鹿原》开篇引用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白鹿原》记载了中国半个世纪的荣辱兴衰,如果你能读懂这三位女性的惨死,便能读懂近代中国"沦丧"的三大内因。
田小娥:死于人性的冷漠田小娥的父亲把她嫁给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做小妾本来就是丧尽天良的事情,而老头又把田小娥作为"泡阴枣"的工具,她在郭家就不是一个人,牲口的都不如。
她和黑娃偷情,又随黑娃来到白鹿原。她想的只是一个正常的生活而已。
田小娥是一个敢于打破传统枷锁的女性,她以为逃离郭家来到白鹿原会是一片新天地,可她不知道的是,天地虽然辽阔,处处都是冷漠。
田小娥如同白鹿原上的妖孽,她的到来扯下了所有男人心头的那块遮羞布。人们把对她的垂涎和*化作憎恨加在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恨她是一种高尚!
在人们心中,她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她勾引黑娃,勾引孝文,她是死有余辜。
可是,谁问过她"泡阴枣"的感受,黑娃撇下她逃跑后,她无依无靠,又该如何生活?这些事情没有人在意,号称仁义的白嘉轩视而不见,对她刺鞭加身。满嘴仁义的鹿子霖趁火打劫,钻进了她的被窝。所有人只看到了田小娥的放浪,却看不见她的悲凉。这就是最大的冷漠。
只扫自家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如果有人愿意去了解田小娥的过去,了解她的悲苦命运,也许她不会有如此悲惨的结局。
而人性的冷漠让他们不愿意去了解,不想去了解,懒得去了解。人类不乐于感受别人的悲伤,人类更乐于感受别人的笑话。
一个白鹿村如此,一个白鹿原如此,如果一个国也如此呢?结果我们看到了,四万万中国人对国难视而不见。身边人的苦难都可以视而不见,国难又与己何干呢?
在老舍先生的《茶馆》中高高的挂着四个大字——莫谈国事!茶客们不知谁是谭嗣同,更不知戊戌变法。他们管这叫瞎折腾。洋人的枪炮都要顶到脑门了,还在为了一只鸽子打架呢。
一个人的冷漠是自私,一个国的冷漠,那就是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