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住宿的是一间低矮的储藏室(藏族一般休息室在二楼,一楼是养牲口及放杂物的)。澡自然是没地方洗的,床是稻草垫的,硬硬的有点硌,出门在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和衣而眠。躺到半夜也睡不着,索性出去溜达溜达,却发现旁边有一间房前竟有不少人排起了队,有人拎着鹅有人端着酒……一打听才知道,隔壁住着一个活佛,这些藏人都是附近赶来找活佛看病的,甚至有从稻城赶来的。我透过木屋的木板缝隙看进去,只见里面有几个人在说话,上座之人却在烟雾缭绕中看不真切。
也许我没有佛缘,罢了。于是又回去补觉,没多久,有两个藏人也进来小屋睡下,但是一直嘻嘻索索的聊天不停,直到天微微亮,两人却又出去了。索性我也不睡了,起床洗漱,早点出发吧。
三、挣扎
从陇撒牧场出来一路向上,翻越一个垭口,下坡就是水洛大峡谷了,曾经这段路上有个小卖部,但门前的草已经三米高了,也就是说这两天的骑行里,除了泡面和肥肉罐头我没见过任何别的能吃的东西了。还好,水洛桥头终于有一个食杂店,在这吃过了这几天最像样的一顿午餐(方便面 火腿肠),然后就得到了前面路不通的噩耗。
店小二指指路边的工程器械,看见没?这路修了好几年,不好修啊,都是悬崖绝壁。
罢了罢了,先走走看吧,走不通再做打算,返回去是不可能了,下坡下得如此爽,再骑回去会遭受信心和体力的双重打击。后来我管这段路叫石头上的舞蹈,遍地都是比拳头还大的石头,我骑着车一跳一跳的勉强通过,这么颠簸了几公里,终于听见了汽锤凿开岩石的哒哒声,原处一片烟尘中,也看到了道路尽头的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