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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大全 > 作者:YD1662022-12-09 14:10:21

书友们大家好,我是武横今天为大家带来三本军事类小说,希望大家喜欢,废话不多说上才艺!

第一本是作者佚名所写的连载小说《城南旧事》

简介: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爽文指南:太太,您别着急了,自己的身子骨也要紧,大夫不是说了准保能醒过来吗?”

“可是她昏昏迷迷的有十天了!我怎么不着急!”

我听出来了,这是宋妈和妈妈在说话。我想叫妈妈,但是嘴张不开,眼睛也睁不开,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身子,在什么地方哪?我怎么一动也不能动,也看不见自己一点点?“这在俺们乡下,就叫中了邪气了。我刚又去前门关帝庙给烧了股香,您瞧,这包香灰,我带回来了,回头给她灌下去,好了您再上关帝庙给烧香还个愿去。”

妈妈还在哭,宋妈又说:

“可也真怪事,她怎么一拐能拐了俩孩子走?咱们要是晚回来一步,咱们英子就追上去了,唉!越想越怕人,乖乖巧巧的妞儿!唉!那火车,俩人一块儿,唉!我就说妞儿长得俊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相”“别说了,宋妈,我听一回,心惊一回。妞儿的衣服呢?”

“鸡笼子上扔的那两件吗?我给烧了。”

“在哪儿烧的?”

“我就在铁道旁边烧的。唉!挺俊的小姑娘!唉!”

“唉!”

两个人唉声叹气的,停了一会儿没说话。

等再听见茶匙搅着茶杯在响,宋妈又说话了:

“这就灌吧?”

“停一会儿,现在睡得挺好,等她翻身动弹时再说。家里都收拾好了?”妈问。

“收拾好了,新房子真大,电灯今天也装好了,这回可方便喽!”

“搬了家比什么都强。”

“我说您都不听嘛!我说惠安馆房高墙高,咱们得在门口挂一个八卦镜照着它,你们都不信。”“好了,不必谈了,反正现在已经离开那倒霉的地方就是了。等英子好了,什么也别跟她说,回到家,换了新地方,让她把过去的事儿全忘了才好,她要问什么,都装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宋妈。”

“这您不用嘱咐,我也知道。”

她们说的是什么,我全不明白,我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事情不对了吗?我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在渐渐地升高,升高,我是躺在这里,高、高、高,鼻子要碰到屋顶了,“呀!”我浑身跳了一下,又从上面掉下来,一惊疑就睁开了眼睛。只听宋妈说:“好了,醒了!”

妈妈的眼睛又红又肿,宋妈也含着眼泪。但是我仍说不出话,不知怎么样才可以张开嘴。这时妈妈把我搂抱起来,捏住我的鼻子,我一张嘴,一匙水就一下给我灌了下去,我来不及反抗,就咽下了,然后我才喊:

“我不吃药!”

宋妈对妈说:

“我说灵不是?我说关帝老爷灵验不是?喝下去立刻就会说话。”

妈给我抹去嘴边的水,又把我弄躺下来。我这时才奇怪起来,看看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门窗和桌椅,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是在一个?我问妈妈说:

“妈,外面在下雨吗?”“哪儿来的雨,是个大太阳天呀!”妈说。

我还是愣愣地想,我要想出一件事情来。

这时宋妈挨到我身边来,她很小心地问我:

“认得我吗?英子!”

我点点头:“宋妈。”

宋妈对妈笑笑。妈又说:

“你发烧病了十天了,爸爸和妈妈给你送到医院来住,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到新的家去,新的家还装了电灯呢!”

“新的家?”我很奇怪地问。

“新的家,是呀!我们的新家在新帘子胡同,记着,老师考你的时候,问你家住在哪儿?你就说,新帘子胡同。”

“那么”有些事情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所以要说什么,也不能接下去,我就闭上眼睛。妈说:“再睡会儿也好,你刚好还觉得累,是不是?”妈妈说着就摩抚我的嘴巴,我的眼皮,我的头发,忽然一个东西一下碰了我的头,疼了一下,我睁开眼看,是妈妈手上套的那只那只金镯子!我不由得惊喊了一声:“镯子!”妈没说什么,把金镯子又推到手腕上去。我的眼睛直望着妈妈的金锡子,心想着,这只金镯子不是不就是我给一个人的那只吗?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我糊涂了,但不敢问,因为我现在不能把那件事情记得很清楚。我怎么就生病,就住到这医院里来了呢?我是一点儿也不清楚。妈妈拍拍我说:

“别发呆了,看你发烧睡大觉的时候,多少人给你送吃的、玩的东西来!”

妈妈从床头的小桌上拿起来一个很好看的匣子,放在枕边,一边打开来,一边说:

“匣子是刘婆婆给你买的,留着装东西用,里面,喏,你看,这珠链子是张家三姨送你的。喏,这只自动铅笔是叔叔给你的。你自己玩吧!”她便转头跟宋妈说话去了。

我随着妈妈的说明,一件件从匣里拿出来看,我再摸出来的是一只手表,上面镶了几颗钻,啊!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但是我手举着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想着,它怎么会在这只匣子里?它不是,也被我送给人了吗?“妈!”我不禁叫了一声,想问问。妈回过头看见,连忙接过表去,笑着说道:

“看,这只表我给你修理好了,你听!”

妈把表挨近我的耳朵,果然发出小小滴答滴答的声音。然而这时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起了一个人,又一个人。她们的影子,在我眼前晃。

“妈!”我再叫一声还想问问。

妈妈慌忙又从匣子里拿出别的玩意来哄我:

“喏,再看这个,是”

我忽然想起好些事情来了,我跟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的事情,但是妈妈为什么那样慌慌忙忙地不许人问?现在我是多么的思念她们!我心里太难受,真想哭,我忽然翻身伏在枕头上,就忍不住大声地哭起来。嘴里喊:“爸爸!爸爸!”妈妈和宋妈赶着来哄我,妈妈说:

“英子想爸爸了,爸爸知道多高兴,他下班就会来看你!”

宋妈说:

“孩子委屈喽,孩子这回受大委屈喽!”

妈妈把我抱起来搂着我,宋妈拍着我,她们全不懂得我!我是在想那两个人啊!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吗?我很怕!爸爸,爸爸,你是男人,你应当帮助我啊!我是为了这个才叫爸爸的。

我哭了一阵子很累了,闭上眼睛偎在妈妈的怀里。妈妈轻轻摇着我,低声唱她的歌:

“天乌乌,要落雨,老公仔举锄头顺水路,顺着鲫仔鱼要娶某,龟举灯,鳖打鼓”她又唱:

“饲阉鸡,阉鸡饲大只,台刂给英子吃,英子吃不够,去后尾门仔眯眯哭!”那轻轻的摇动使我舒服多了,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睁开眼笑了。妈妈很高兴地亲着我的脸说:

“笑了,笑了,英子笑了。宋妈已经把家里的油鸡*了给你煮汤喝呢!”

宋妈从桌底下拿出一只小锅,打开来还冒着热气,她盛了一碗黄黄的汤还有几块肉,递到我面前,要我喝下去。我别过脸去不要看,不要吃。碗里是西厢房的小油鸡吗?我曾经摸着它们的黄黄软软的羽毛,曾经捉来绿色的吊死鬼喂它们,曾经有一个长长睫毛大眼睛里的泪滴落在它们的身上我不说什么,把头钻进妈妈的胸怀里。妈妈说:“她不想吃,再说吧,刚醒过来,是还没有胃口。”

我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刚可以起床伏在楼窗口向下面看望,爸爸就雇来一辆马车,把我接回家。

马车是敞篷的,一边是爸,一边是妈,我坐在中间,好神气。前面坐了两个赶马车的人,爸爸催他们快一点,皮鞭子抽在马身上,马蹄子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一路跑下去。马车所经过的路,我全不认识。这条大街长又长,好像前面没尽没了。

我觉得很新鲜,转身脸向着车后,跪在座位上,向街上呆呆地看。两边的树一棵棵地落在车后面,是车在走呢?是树在走呢?我仰起头来,望见了青蓝的天空,上面浮着一块白云彩,不,一条船。我记得她说:“那条船,慢慢儿地往天边上挪动,我仿佛上了船,心是飘的。”她现在在船上吗?往天边儿上去了吗?

一阵小风吹散开我的前刘海,经过一棵树,忽然闻见了一阵香气,我回头看妈妈,心里想问:“妈,这是桂花香吗?”我没说出口,但是妈妈竟也嗅了嗅鼻子对爸说:

“这叫做马缨花,清香清香的!”她看我在看她,便又对我说:“小英子,还是坐下来吧,你这样跪着腿会疼,脸向后风也大。”我重新坐正,只好看赶马车的人狠心地抽打他的马。皮鞭子下去,那马身上会起一条条的青色的伤痕吗?像我在西厢房里,撩起一个人的袖子,看见她胳膊上的那样的伤痕吗?早晨的太阳,照到西厢房里,照到她那不太干净的脸上,那又湿又长的睫毛一闪动,眼泪就流过泪坑淌到嘴边了!我不要看那赶车人的皮鞭子!我闭上眼,用手蒙住了脸,只听那得得的马蹄声。

太阳照在我身上,热得很,我快要睡着了,爸爸忽然用手指逗逗我的下巴说:

“那么爱说话的英子,怎么现在变得一句话都没有了呢?告诉爸,你在想什么?”这句话很伤了我的心吗?怎么一听爸说,我的眼皮就眨了两下,碰着我蒙在脸上的手掌,湿了,我更不敢放开我的手。

妈妈这时一定在对爸爸使眼色吧?因为她说:

“我们小英子在想她将来的事呢!”

“什么是将来的事?”从上了马车到现在,我这才说第一句话。

“将来的事就如英子要有新的家呀,新的朋友呀,新的学校呀,”

“从前的呢?”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没有意思了,英子都会慢慢忘记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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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是作者佚名的小说连载《程杏轩医案》

简介:嘉庆九年,岁在阏逢困敦,先生既成《医案初集》一编,寿诸世矣。原版不戒于火,其《续录》尚藏巾笥中。今年春,又成《医述》十六卷,集诸家之大成,垂不刊之定论,诚医宗之成轨也。……

爽文指南:证经七朝,两投温解,寒热退而复发,干呕不渴,舌腻头疼。病缘本质不足,因热贪凉,感受阴暑之邪,怯者着而为病。方订理阴煎,冀其云蒸雨化,邪从少阳转枢,归于疟途则吉。寒热如期,呵欠,指甲变色,似走疟途,证因阴暑逗留,非开手正疟可比。仍宜壮中温托,参以姜枣和解。现下寒来,且看晚间热势若何,明日再议。寒热仍来,邪犯未解,口仍不渴,体犹怕风,时当盛夏,姜附服至四剂,并无火象,使非阴暑,安能胜任。不问是疟非疟,总属正虚邪留,辅正即所以祛邪,强主即所以逐寇。昨发热至五更,汗出始退,今日午初又至,呕恶呵欠,前次尚有微寒,此番并无寒意,脉见弦急,由阻转阳之机。大凡阴证得以转阳为顺,证既转阳,温药当退,中病则已,过恐伤阴。

病经多日,正气受亏,辅正驱邪为是。汗出热退,头痛稍减,脉仍弦急,舌苔转黄,疮刺俱见,寒邪化热无疑。恐其热盛伤阴,酌以补阴益气煎出入。质亏感证经十二朝,单热无寒,午初起势,黎明汗出退凉,确系伏暑为病,较之伤寒,其状稍缓,较之正疟,寒热又不分明。经云∶少阳为枢,阴暑伏邪,得从枢转,尚属好机,不然则邪正溷淆,如白银中参入铅铜,不成银色矣。夫伤寒一汗可解,温暑数汗不除。盖暑湿之邪,伏匿膜原,所以驱之不易。今寒邪既化,似可清凉,惟嫌受病之原,终从阴分而来,甫经转阳,苦寒未便骤进。昨用养阴和解,夜热稍轻,头痛稍减,脉急稍平,窥其大局,守过二候,当可获效。热来稍晏,势觉和平,黎明退凉,渴饮较多。汗至午时,尚未收静。夫暑汗与虚汗不同,经言暑当与汗,皆出勿止,脉急渐缓,头痛渐轻,小便渐淡,邪剩无多。今将二候,愈期不远,按纯热无寒,曰瘅疟,瘅即阳亢之名,用药自应转手。昨热作止,势犹仿佛,脉急已平,神采稍好,惟舌根尚有黄苔,口犹作渴,仍属伏暑余波,今明两日,热难骤止,好在发作有时,上瘅疟同例。内经以为阴气孤绝,阳气独发,参加减一阴煎。昨热仍作,其势较轻,证属瘅疟,因系伏暑,了无遗义。

喻氏论瘅疟,会《内经》、《金匮》微旨,从饮食消息,调以甘药二语悟入,主用甘寒保阴存液,《指南医案》治用梨蔗,亦此意也。推诸病状,似与秋时晚发之证相类,气候稍有不符,情形不略则一。必须两三候外,日减一日,方得全解,届期可许霍然。安波按∶秋时伏气之疾,考方书惟《己任编》另出心裁,论之甚晰。迄今以来,叶氏独得其妙,此外无几人矣。

又乃嫂喉痛清药过剂变证

恙经两旬,起初喉痛,清凉叠进,喉痛虽好,变出舌强语涩,食少形疲,头昏足麻,虚里跳动,一派虚象。切防肝风变幻。若恐余烬未熄,亦当壮水养阴,断无再用苦寒之理。舌乃心苗,肾脉系舌本,当于心肾两家,求其水火既济之道。早诊言防肝风变幻,午后突然口眼歪斜,心悸肢掣,此肾真下虚,水不涵木,以致内风鼓动,更怕痉厥之险。经云∶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祖千金复脉方法。连日肝风已平,食少欲呕,人以胃气为本,病久正亏,全仗饮食扶持,胃气不旺,药难奏功。究缘前患喉证,煎吹二药,清凉过度,脾胃受伤,不必虑其有火,且恐变为虚寒。脾开窍于口,脾和则口能知五味。口冷不渴,岂非脾胃虚寒之明验。与温养脾阳,仿理中六君方意。服药两剂,呕止胃安,虚里跳动,舌强口歪,诸证尚未见效,虚风不息,谷少胃虚,固当扶助脾元,建其中气。第土由火生,既虚且寒,更须兼补其母。安波按∶拟景岳四味回阳饮合六味异功煎法。

又患伏暑危证拯治原委

日前诊视,拟属质亏,受暑热伤胃阴,诸呕吐酸,皆属于热。商仿黄土稻花汤,养胃涤邪。服药呕减热缓,惟舌腻未退,脉急未和,寐仍欠逸,心烦体躁,正虚邪留,辅正兼理余波。治法固虽不谬,所嫌热久呕多,形倦不支,目阖少神,不独伤阴,亦复伤气。不患邪之不除,而患正之不守。未可以呕减小效,恃而不恐。昨夜仍不安寐,今日巳刻,陡然神昏齿噤,状类痉厥,舌苔黄腻,反甚于前。证虽多朝,伏邪未透,本体向亏。况经三候之久,驱辅两难,暑喜伤心,风喜伤肝,入心则昏迷,入肝则螈,其危若此。姑订甘露饮,合干一老人汤,养正涤邪,稳持不变,庶可转危为安。夏暑内伏,秋时晚发,前见热势鸱张,不得不为清凉,复虑正气不胜,兼佐养阴固本,以杜痉厥,脱变其热,朝轻暮重,口渴心烦,舌黄欲黑,足征内热燔灼。若非急为徙薪,必致焦头烂额,幸得热退,方许坦途。质亏伏暑,病经多朝,邪热虽减,正气更虚。自云心中焦烦,口渴嗜冷,固知邪热未清。然形倦如此,清凉又难再进,前案所谓不患邪之不除,而患正之不守,洵非虚谬。原知邪实正虚,未敢直行荡扫,无知邪热蕴炽,舌苔欲焦,神迷欲厥,所商养阴固正,清热涤邪,睹斯证状,邪未净而正欲倾,将何图治耶。复脉生脉合参,再望幸成。昨订亟固真元以拯危殆,夜来狂叫晕汗,黎明神识渐苏,脉大稍敛,面赤略退,舌苔仍黄,口仍作渴,头额手心尚有微热,倦怠依然。惟询问病原,略能应对,较昨昏沉形状稍好,质亏载邪,纠缠四候,正虚固不待言,余烬似乎未熄,苦寒虽不可投,甘寒尚可佐用。证将匝月,危而复苏,虽属伏邪粘着,迅速难驱,亦由正气不充,无力托达。

凡治质亏加感之病,起初最难着手,不比壮实之躯,发表攻里,邪去病除之为易也。神明清爽,似属转机,然肌热未退,大便欲圊不解,固非实热为殃,亦缘虚焰不熄,仍议育阴固正,濡液存津,阴血下润,便自通耳。养阴濡润,便仍未圊,热仍未净,病患自言心烦口渴,喜吃生冷,总属热久阴伤,津液被劫,虽仲景有急下存津之法,现下正气动摇,焉能商进?考诸张介宾及高鼓峰前辈,所论伤寒温暑,热甚伤阴,舌黑便闭之候,悉用左归六味甘露等方,以代白虎承气,见效虽迟,稳当过之,谨宗其旨。病候缠绵,变幻不测,刻诊脉,形疲,气坠,都系虚象,外热已轻,舌苔既退,内热料亦无多,大便未圊,腹无苦楚,听其自然。知饥啜粥,胃气渐开。一意固本培元,当此九仞,加意留神为上。安波按∶此症极数,紫雪牛黄至宝之候,必须详察精凝。如此症之前,曾患肝风虚患,故决意以热极伤阴四字作主,稍不经意,药到人死,可不慎哉?又按∶近时吴鞠通先生增液法,取添水行舟之意,大有深味。余治斯候,甚效。投之应若桴鼓,故参而启后学之悟也。

吴妇血崩

经云∶阴虚阳搏谓之崩。又云∶悲哀动中,则胞络绝。阳气内动,发为心下崩,病机已见大端。至于治法,方书虽有暴崩宜温,久崩宜清之语,要知此温清二字,乃示人大意,未可执论也。夫气为血之帅,暴崩气随血脱,每见晕汗诸证,故宜甘温,以益其气。盖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初非指温字为温烈之温也。阴为阳之守,久崩血耗阴伤,每见躁热诸证,又当滋养,以培其阴。盖壮水之主,以镇阳光。盏中加油,浮焰自敛,亦非指清字为清凉之清也。病由半产失调,始而经漏,继则崩中,黑归脾汤一方,按心脾肝三经用药,暴崩之顷,洵属合宜,若谓反复之故,除肝脾失其藏统之外,或情怀不释,因怒动血者有之,或冲脉空虚,不司约束者有之,或肾水下亏,不能坐镇心火者有之,或元气大虚,不能收摄其血者有之。断无因服归脾汤而反致崩之理。凡血离宫便成块,未可见血之有块,即认为瘀。果真内有蓄瘀,必然胀痛拒按,何崩决数番,腹无所苦耶?

血色紫黑,固多属热,然须辨其热之虚实。经言阳搏其阴必虚,心崩由乎悲哀太甚,其旨可见。再按肾开窍于二阴,冲为血海,脉起气街,据言小解后血随溢出,此肾真下亏。冲脉不固,益彰彰矣。安波按∶洄溪云,崩漏宜大剂补阴,轻药不能以取效。余拟砂仁炒枯,熟地、蒲黄炒枯、阿胶、桑螵蛸、海螵蛸、醋牡蛎、棕炭,以鸡黄炒茜草,以黄芩水炒血余,以童便炒枯尽烟,人参、谷芽等分修丸。余自名为补炼丸。曾治吴观察夫人患崩三月,诸味饵遍不效余以此丸大剂作汤饮,十裹而痊。

许妇内伤经闭辨明非孕

病由不得隐曲,以致脏真内伤,经期阻闭,女科不察病原,佥用清热安胎,愈医愈剧。考金匮虽有虫丸治虚痨血痹之法,顾此羸躯,恐难胜任。即水土金俱病,古人亦无笼统治理。议以早用四阴煎,育阴保金,晚仿周慎斋前辈,淡养胃气,甘益脾阴。盖土为物母,脾乃至阴,其他退热止嗽之药,皆置不用。叶氏云∶勿见热而投凉,勿因咳而理肺,诚哉是言也。形瘦阴亏,脉虚近数,证见咳嗽侧,卧汗多食少,经停九月,失红三次。据述曩因腹中微动,疑是妊娠。经云∶妇入手少阴脉动甚者,孕子也。又云∶身有病而无邪脉也。今脉证如此,谅非孕征。果真有孕,不过气血之虚,胎不长养,虽费调理,尚在可为,无孕则血海干枯,势走怯途,殊难着手。且妇人重身,即有病端,但去其病而胎自安。漫究妊娠之是否,惟论疗治之何知。君以育阴保金,佐以调养胃气,夏至一阴能复,差可保守。安波按∶女子以血为主,首重在乎冲任。治冲任之法,首重养血,胃为冲脉本,故阳明气旺,则月事行。先生以育阴调胃,良由斯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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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是作者佚名所写的连载小说《草木春秋演义》

简介:黄帝之尝百草也,盖辨其味之辛甘淡苦,性之寒热温凉,或补或泻或润或燥,以治人之病,疗人之疴,其功果非细焉。予因感之而集众药之名,演成一义,以传于世。虽半属游戏,然其中金石草木水土禽兽鱼虫之类。靡不森列,以代天地器物之名,不亦当乎!……

爽文指南:天叫汉室定兴昌,保国招军一栋梁。

都督参军双智勇,平蛮兵士尽忠良。

却言甘国老到番营去讲和,巴豆大黄要令人推出斩之。甘国老大怒,骂道:“无知番寇,不听吾言,到后来天兵到来,叫你死无葬身之所矣。”巴豆大黄大怒,喝道:“呵唷唷可恼,快快与咱推出斩之!”高良姜劝道:“大王息怒,他虽无理,古人云: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况他也是奉君命而来,今吾主可写一封书信,令他带去与汉王看便了。”巴豆大黄道:“怎生写法?”高良姜道:“可如此如此。”巴豆大黄大喜,即便作了一封书,付交甘草道:“俺今恕你回国,烦你带这封书去与你汉王一看,若尔主允了,俺便收兵回去。”甘草只好带了书,口中人骂而回,不七八日到了朝内,启上天子道:“臣至番营说和,那番王与高良姜十分无理,今有一封书信在此。”侍臣接来安于龙案上。那汉天子开龙目一看,但只见上面写着胡椒国王封五个大字,天子拆开看道:

胡椒国王再拜汉王麾下:窃谓君有德则治国,无才则让位。今汉王素无仁义,为人懦弱,未足以治天下,故以大兵百万,猛将千员,来取汉室江山。今汉王可手捧玉玺自来投降,以免民涂炭。今使臣倒来讲和,孤刀下留情。此信到日,请速裁之,稍若迟延,祸在十日,致破城池,惟恐玉石俱焚,此汉王所宜知悉。毋忽毋忽。

汉天子看毕,勃然大怒道:“呵唷可恼,这番寇如此猖狂。出言无礼,朕誓除此贼,决不甘休。”汉王咬碎龙牙,大怒不息。亚相杜仲奏道:“臣令一人可下番寇。”汉王问道:“卿有何人?”杜仲奏:“乃长安总兵金石斛,其人足智多谋,有万夫不当之勇,力可以拔千钧之鼎。陛下可宣他入朝见驾。”汉王允了,一道圣旨,命太监何首岛飞马去了。宰相管仲又启奏道:“臣知有一人,胸怀济世之才,兵书战计,列阵行兵,善知阴阳决断无差,乃是武当山威灵仙之徒弟,去年在长防已城卖卦,极其神验,名曰决明子,今在单州常山内隐居。陛下倘得此人,可以退兵,以安天下。”汉王大悦,传旨召他入京,一道旨意如飞去了。却言总兵金石斛正在府中与黄芪讲论兵法,外面有兵丁忙报道:“圣旨下了。”金石斛吩咐快列香案,忙迎圣旨,俯伏听宣。那太监何首乌,下马入厅来,开缄宣云:

诏曰:文能安邦,武可定国,人臣之道,莫不如此。今有东番胡椒国,兴兵入寇,其势甚大。每战每败,连失二关。出言不逊,毁辱朕躬。今尚书杜仲,保卿文武全才。可退来兵。诏到急速来京。钦哉谢恩。毋忽。

金石斛三呼已毕,请过圣旨,何首乌与金石斛见完礼看坐。香案已毕,何首乌请总兵金石斛促忙进京,以图退兵。金石斛留酒,太监何首乌道:“王命在身,不可迟延,告别了。”金石斛送他出了辕门,何首乌上马如飞而去。金石斛入内,与夫人作别,连夜起行。金樱子与黄芪相送。金石斛上了马,家人秦艽、石羔、姜黄、白芷同行,不数日已至午朝门外。金石斛见了天子,天子看那金石斛堂堂仪表,威风凛凛,心中大悦,赐坐锦墩。汉天子道:“卿真国家之栋梁也。”杜仲奏道:“金总督大有安邦之志,定国之才,前日讨贼有功,陛下未曾封赏。”汉王曰:“朕今加金卿为天下都招讨元戎之职。卿不惜劳,可到长安招兵买马,操演兵将,限一月内出兵。卿可调齐十路总兵,限期来京。”天子下旨,内宫太监取元戎之印,交与金石斛。

金石斛三呼谢恩已毕,星夜而行,与四员家将到了长安府中,吩咐军士竖立招兵的白旗。那金石斛入府,与夫人、公子商议。夫人说:“相公虽有如此之勇,番邦之人也不可轻敌。”金樱子道:“孩儿同父出征。”黄芪要拜别岳丈、岳母回去。金石斛道:“令父欲起兵进京面帝。”黄芪作别了。那金石斛传下令来,众军上往各府州买选好马几千匹,众军士领令去了。金石斛把招兵的旗号挂在辕门外,不几日内就有许多的勇士来了:一人姓胡名桃,有千斤之力,善用一根酸枣棍;一人姓海名藻,善使大刀,勇力也是非常;一人姓白名芍,善用白缨枪;一人姓夏名枯草,使板斧二把;一人姓茅名根,使用双刀;一人姓苏名梗,用的连环刀;一人姓石名长生,使的方天戟;一人姓蒲名黄,用铁枪;一人姓槁名木,使用流星锤。又有兄弟二人前来投军,大曰芦会,二曰芦根,皆使大刀;一人名兰姓石,善用画戟。有此许多前来投军,金石斛元帅大喜,皆封为驱寇军,见功升赏。那众军士往各府州买马已回,马有四千匹之多,于是下校场操演兵马不言。

却表胡椒国王兵至淮阳。有一座关,名曰锁阳关,守关的人姓黄名精,其人生得面如黑漆,两目好似铜铃,身长九尺,腰大有十多围,凛凛威风,真个厉害。忽有小兵飞报道:“主将爷不好了,那胡椒国兵马卷地而来,只离关十里了。”黄精听了大怒,吩咐把关门紧闭,多备灰瓶金汁滚木,且待救兵一到,开关迎敌便了。黄精把守锁阳关不表。

却言汉天子刘寄奴,一连三通圣旨,到单州常山地面去招那决明子,再也不见入京,天子不悦。管仲奏道:“此人乃是清高之志,必在深山旷野之中,生平好静,不居于市,吾王可亲自去,他方可出山。”天子允奏,下旨快排銮驾,三千*拥护,相管仲随行,不几天已到常山,百姓皆香灯花烛接了。汉王到了山中各处访寻,只不见他的形迹,天子愁闷,与管仲道:“未必有此人否?既有此人,哪有不见之理。”管仆奏道:“决明子乃修仙之人,不染红尘,决隐于山内。”止言时,见一人远远歌唱而来,天子与管仲侧耳而听,歌曰:

天翻地覆兮,一治一乱;夷狄扰乱兮,万戈莫恃;圣主求一贤兮,却不知吾;隐于此山兮,以待天时。

汉王听了,大惊道:“此人必决明子也。”只见那人走得近来,头戴道巾,身穿道服,面如玉色,三缕长须,足踏棕鞋,手执拂尘,仙风道骨。那汉王见了,叫道:“来人莫非决明仙师否?”决明子见了天子,忙拜于地。汉王双手扶起道:“朕思慕先生久矣,前已请过先生数次,奈未克相见,今一见之,出于万幸矣。”决明子道:“贫道罪该万死。”天子道:“先生何此言。”决明子道:“小衲乃山人野士,何劳陛下降临。”天子道:“朕心下之事,先生早已知之,请先生急速上车,同朕而往。”决明子道:“下臣无才无学,怎敢坐此宝车。”管仲道:“先生不必见却。”那汉王执意要决明子登车,决明子只得上了车子,汉王坐龙风辇,管仲上了马,引了三千*下山而回。天子在车上与决明子谈论,那决明子对答如流,天子大悦。行了三口,早已到了朝内,俱下了车马,汉天子封决明子为军师,决明子辞道:“小衲山野匹夫,何敢受此大任。”天子道:“朕有赖于先生,先生万勿见却。”众文武皆奏道:“陛下之言是也。”天子大喜道:“请先生不要推却。”决明子固辞不允,只得谢了恩,自此都称决明军师。

却言元帅金石斛,奉旨在长安抬兵买马,又在校场操演军将已熟,又调了那十路的总兵。这十路的总兵乃是:

雅州总兵黄连秦州总兵甘遂宣州总兵木通襄州总兵杜衡广州总兵徐长卿

信州总兵桑寄生潞州总兵苏子申州总兵石韦渠州总兵山茱萸福州总兵苏方木

这十个总兵都才略兼全。那十个总兵都参过了元帅,那金元戎传令,叫辕门外大树枝上悬着一领锦袍,又挂上一先锋印,有一人可射下者即取为先锋。只见那些驱寇军有一石长生,拈弓搭箭,一箭将袍射于地!要取先锋。海藻喊道:“留下先锋于吾!”石长生道:“吾已射下锦袍,这先锋印是我挂。”海藻又禀元帅道:“他射锦袍不足为奇,看小将把锦袍与先锋印一同射下。”元帅道:“若是可齐射下了,定取先锋。”海藻拈弓搭箭,操一满弓,飕的一箭将锦袍并印一齐射掉于地,众军个个称奇。元戎道:“这先锋印可予海藻挂了。”石长生默默不言。那海藻挂了先锋印,好不快活,军士无不喝彩。只见一员少年大喊道:“你们留下先锋印与我挂。”众视之,乃元帅公子金樱子也。那金樱子道:“父亲,这先锋印应该孩儿挂。”元戎道:“海藻已射下锦袍与印。”金樱子道:“何为罕见,吾于二百步之外挂上一旗竿,旗竿上挂一个金钱,要射中金钱之眼。”海藻道:“公子若射着了金钱,我情愿将先锋印送交公子。”金樱子道:“这个自然。”元戎下令,吩咐二百步之外立一旗竿,挂金钱于旗竿之上,金樱子摇摇摆摆,取弓上箭,正中一箭在金钱之孔,众军士无一个不喝彩,金元戎大悦,海藻将印双手送交金樱子,金樱子挂了先锋印。金元帅下令起兵,那十路总兵各有兵马,黄连引了黄芪、黄苓,黄丹三子一同去,山茱萸有山楂、山奈亦皆同去。

元戎大队兵马,不数日已至午门外,元帅引了十路总兵,与那些驱寇军共几十人,个个身强力壮,朝见天子,天子见了大喜,与金石斛道:“可恶的这胡椒国王番奴,甚是猖狂,口出大言,必要来取朕的天下,朕今已将国政付托管、杜二相,保太子在宫,待朕亲自征讨,有赖军师、元帅二人鼎力也。”决明子与金石斛奏道:“陛下何出此言。此赖陛下之洪福齐天也。”

次日乃出兵吉日,忙排銮驾,天子上辇,军师决明子坐车,元戎并十个总兵各骑高头骏马,天子的銮辇旁边乃是朝内百官与太监内侍人等随附,前面驱寇军十余人,人人骁勇,马步共有二十万,先锋将金樱子先引兵前行,许多大将都有平番之志,其年乃正宣十一年春二月,上旬之吉日出师。此回是天子御驾亲征,好不威武,浩浩荡荡*入锁阳关去。不知胜负,下回分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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