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想想说:“既然这样,你就去试试吧,我等你好消息。”
大灰自信地拍拍胸脯并扮个鬼脸说:“你等着瞧吧,事成之后你可得请我啊!”
咪咪爽快地说:“没问题,你要让我重新获得女主人对我的宠爱后,我一定请你的客”
大灰挥挥手走了。
咪咪晒完太阳上楼回家,防盗门关着,按惯例它咪嗷,咪嗷地叫门,叫了半天,女主人才很不情愿地开门,并用眼恶恨恨地瞪它。咪咪象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头跑进客厅,躲在那盆龟背竹后面。
女主人又坐到沙发上抱着小狗嗑瓜子看电视。看完电视,她给小狗洗澡、吹风、梳毛、喷摩丝、撒香水、编辫子、系蝴蝶结。咪咪从花盆一侧看着这一切,嫉火中烧,且委屈地差点落了泪。它赶紧仰起脸让泪水回流进眼眶。它期盼大灰遵守诺言快点来捣乱破坏。那样它就会重新被女主人宠爱了。然而,一连数天未见大灰的影子,它很失望。它认为大灰在骗它。
这天,天气又好,它咪嗷,咪嗷地告诉女主人它想出去晒太阳。女主人瞪了它一眼,很不耐烦,叫什么叫?烦人、讨厌。出去就别回来了。现在家里没老鼠了,你还赖着不走,白吃白喝,赶快滚蛋。咪咪低头出门,女主人气急败坏地咣嘡一声关上防盗门。
咪咪郁郁寡欢地来到楼头,蹲在那里眯着眼晒太阳。过了一会儿,大灰来了,咪咪生气地说:“大灰哥,你也太不讲信用了,你说好帮我忙的,可一直见不到你的影子啦。”
大灰抱歉地说:“我这些日子实在太忙,赶上几个朋友结婚,我隔几天就去参加一次它们的婚礼,整天喝的我晕晕糊糊的,所以把你这事给忘了,请小妹原谅,不过请你放心,我今天来就是准备帮你摆平这件事的”
咪咪伤心地说:“刚才出门时,女主人骂我在家里吃闲饭,让我滚蛋。大灰哥,你准备怎么帮我摆平这件事啊?总不会故伎重演偷吃东西,撒点尿,拉点屎,就算摆平了吧?”
大灰拍着胸脯:“咪咪小妹,你也太小瞧你大灰哥的本事了,社会与时俱进了,我大灰也在与时俱进。我怎么能用吃喝拉撒这种雕虫小技去摆平这件事呢,那不显得我大灰太小儿科了嘛。你别以为你大灰哥不学无术,故步自封,只会偷吃偷喝,其实除了父母遗传给我的基因和看家本领外,我还在不断学习提高自己。有次我跑到一所大学的课堂里去听了节历史教授讲的《孙子兵法》,使我大开眼界,受益匪浅,犹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以后我又陆续听了《三十六计》和《论游击战争》。所以请你相信你大灰哥的本领,这件事我一定能帮你摆平。”
咪咪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大灰挥挥手,胸有成竹地走了。
咪咪在楼头一直等着男主人下班后把它抱回了家。一进家门,女主人就冲男主人嚷,我已经把它撵走了,你怎么又把它抱回来啦?男主人反驳道,你怎么不把你的小狗撵走呢?女主人理直气壮,狗懂事、听话、能陪我在家解闷,抱它出去给我长脸,讨人喜欢,所以我乐意养它。
男主人反唇相讥,咪咪也懂事,我也乐意养它。女主人吼道,你要猫,我就和小女儿白白走人,有我没猫,有猫没我,你可想好了。男主人的声调马上弱下来,低头不语了。女主人吼声又起,你是要我还是要猫?赶紧给老娘讲讲清楚。男主人只好含泪把咪咪又送还给了朋友。
大灰从下水道潜水到牛处长家把小狗的皮马夹,小皮鞋,大米,小米袋子统统给咬烂啦,米撒了一地。还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推到了地板上摔碎了,烟灰、烟头撒了一地。女主人的化妆品也被它统统推到了地上,博古架上的古玩也没幸免也被一古脑推到了地上,皆都摔了个稀巴烂。临走,还在男女主人所有鞋里拉上了屎,在床罩和被子以及沙发套上撒了尿。捣乱后,大灰又从厕所便池里顺下水道潜水到了化粪池里,然后轻而易举地逃跑了。回家后好好洗了个澡,但浑身的臭味依然,数日不散,撒了一瓶香水也盖不过臭味来。
女主人回家发现了这一片狼籍后,坐地上号啕大哭,双手拍地,两腿乱蹬,摇头晃脑,披头散发,一副悲痛欲绝状,也俨若一疯女正在谢斯底里地发作。号啕过后,女主人咬牙切齿,好你个该死的老鼠又来捣蛋,损失了我这么些东西,气*老娘也。走着瞧,我非捕*你不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如果逮住了你,我非好好折磨折磨你不可,把你尾巴系上个蘸汽油的布条,用火点着让你在仓荒逃窜中活活烧死,或者在你尾巴栓一挂爆竹点响后让你在爆炸和火光中血肉横飞,死无全尸。再不然就把你仍进滚烫的油锅里把你炸成肉干,然后去喂狗。女主人诅咒完后,起身抹把脸上的泪,即刻给老公打手机,命令他马上把送出去的猫再要回来,该死的老鼠又在咱家闹翻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