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丧母,13岁哥哥出家,15岁丧父, 18岁第一次兼职带团出游两个游客意外死亡,20岁无麻药情况下做人流……
努力的道路上都是孤独的
这不是编造的故事,这是她真实的人生!
2018年冬天,一个普通周末的下午,阿龙在社交软件上认识了王丽,一个普通又快乐的80后女孩。很快就熟络了,约出来见面后,一起爬山,一起喝酒。
通过聊天,阿木知道王丽是只身北漂来北京学化妆,跟一帮95后女孩挤在一个狭小的集体宿舍。后来阿龙猜测,王丽之所以很快就愿意出来见面,可能是因为知道他住单身公寓,那一刻她或许就有了来借住的想法。
没多久,王丽住进了阿木的单身公寓,前几夜他们做了该做的事之后,都是一夜无话,各自睡眠。
有天晚上,已经在剧组做助理化妆师的王丽下班回来,跟阿木聊起了在剧组被另外一个化妆师排挤,一个人在室外傻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剧组收工。阿木听完,安慰了王丽。顺着阿木的话,王丽告诉阿龙她是离异的,阿木没啥反应,反正双方知道这都是暂时的关系。
有一天,凌晨时分,王丽从剧组回来,又聊起了剧组的事情,因为给一个老演员化妆时间过长,她被带班的人痛骂了一顿。事后老师安慰并鼓励了她。当她跟阿木讲述的时候,她努力装着很淡然。阿木也很真诚的帮她分析了剧组江湖的险恶。
突然,王丽话锋一转对阿龙说,我给你讲讲我自己的事吧。黑夜里阿木“嗯”了一声。
王丽说他爸爸是当地的小混混,开了一个饭店。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道边上的饭店,涉黑、涉黄几乎是标配。
她说很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大概十岁的时候,妈妈离家出走了,不久就死在了异乡。
失去妻子,没有让她爸爸收敛,反而更加嚣张的*。
一天,有人给她家饭店里送来了两个女孩,一个14岁,一个16岁。由于年龄相仿,她们经常一起玩耍打闹。一周后,两个女孩被人接走了。又过了几天,两个女孩被了送回来。回来后女孩再也不跟王丽玩了,看王丽的眼神全是怨恨。王丽说自己若干年后才知道,那两个女孩是被人送来让他爸爸找人给破处了。此后,类似的事件常有发生。
12岁那年,大她三岁的哥哥去了五台山,遁入空门。临走前,哥哥对她说,他要去为父亲赎罪。多年后,读大学的王丽去过五台山几次。再见面,哥哥已不再,眼前只有让她称呼法号的法师。
15岁那年,王丽的爸爸因车祸去世。至亲的家人都不在了。成了孤儿的王丽,在爸爸的几个亲兄弟家,按月轮流吃住。她没有说叔叔们怎么待他,只提到六叔经常给零钱。但阿木想起几天前两人一起去吃麻辣烫,自己吃了不到三十块钱,王丽却吃了70多块钱。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经常饱一顿饥一顿的人,会练成超大的胃,耐饥也耐撑。
高中快毕业,叔叔们让她辍学。王丽执意不肯,最后还是上了大学。
大学里,王丽拼命勤工俭学,还考了导游证。大一下学期的一个周末,王丽带领她的第一个团去外地景点漂流。当天恰逢暴雨,雨停后游客执意要去漂流。地接导游没有反对,王丽也只好同意。由于雨后水流变急,有只漂流筏被水冲翻,两名游客被扣漂流筏下溺水而亡。
18岁的王丽,由于游客意外死亡事件,连续多日一人在派出所接受警察反复询问事情的经过。她说至今记得那时派出所外面的夜,黑透了,虽然只是临冬,但冷进骨头里了。
此后,消沉一段时间的她跟一个社会上的人谈恋爱了。没多久,由于男方工作调离,短暂的恋爱结束。
一个人过完20岁生日不久,已分手的王丽发现自己*了。吃饭钱都不够的她,只好求助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因为女同学的妈妈是一家医院的外科医生。趁医院其他医生下班后,王丽跟同学来到医院。同学妈妈带上手套,给王丽做人流手术。由于没钱,王丽没能打麻药。同学妈妈毕竟不是妇产科医生,不知道王丽到底适合哪个型号的手术刀,只能一把刀一把刀的试探。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王丽,几乎能清晰听到手术刀一遍又一遍进出子宫的声音。此刻,躺在身边的王丽平静地对阿木说还算庆幸,手术很成功,没留下后遗症,因为之后不久又恋爱又*了。而听着的阿木身上一阵发冷。
23岁,王丽毕业,去了西南一座小城,不久嫁给了当地人,并生了小孩,也从事了很多行业,*最久的就是美容化妆。有天晚上,王丽跟同事走在下班的路上。突然“嘭”的一声,一个物体从天而降砸在她们前面不足一米的地上,定晴一看是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脑袋的一边已经稀碎,借着路灯的光,能看到鲜血从残破的脑袋里汩汩流出,中间夹着白白的脑浆。惨烈的现场,给了她又一个惊魂之夜和之后相当长时间的夜魇。
27岁那年,丈夫婚内出轨,王丽选择了离婚,家庭再次离她远去。回到西北老家,在城市的近郊租了套一居室,一个人深居简出,也从不去叔叔家。
王丽说最怕过年,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她一个人冷冷清清无处可去。2017年春节,她去了五台山,但法师哥哥拒绝见面,她一个人待了几天悻悻而归,心情更加失落。
2018年的春节如期而至。阿木回老家过年了,他留了一把钥匙留给王丽,让她待在自己公寓里过年。假期结束,阿木回京,王丽还住在公寓。王丽告诉阿龙,她7天没出门,买了一箱方便面,一天只吃一顿。
不久后,王丽跟随剧组去了海南三个月,阿木偶尔翻朋友圈,看到王丽已经成为女一号的化妆师,也比之前在其他剧组开心多了。
再之后,阿木告诉王丽,自己找了一个女朋友。王丽知道阿木的意思,让阿木把她的东西打包邮寄到她下一个拍戏的地方,并把钥匙寄了回来。
此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他们之间的故事突然结束了,就像突然开始那样。但他们的人生,还在各自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