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手工作品的精美句子,赞美手工作品的优美句子

首页 > 情感 > 作者:YD1662024-08-26 13:09:50

描写手工作品的精美句子,赞美手工作品的优美句子(1)

孙 思

天人同构属于儒家美学,它是华夏美学的基础和主流,有着深厚的传统渊源和深刻的哲学观念,它善于不断吸取和同化各种思潮、文化、体系而更新,发展自己。而“大象无形”是老子“道”的至高至极境界,意思是最伟大恢宏、崇高壮丽的气派和境界,往往并不拘泥于一定的事物和格局,而是表现出“气象万千”的面貌和场景。

简明笔下的美是无限的,天大,地大,人亦大,他以其情感、思想、气势与宇宙万物相呼应,使他的诗一直处在运动、力量、流变和生生不息中。所营造的境界由大我主宰,也因此,他笔下的风物,常带几分风刀双剑的冷刻,看似随意的句子,却内有渊源,举重若轻,历史重荷亦翩若惊鸿。

简明的诗集《手工》,这个极具隐喻潜能的意象,与中国传统文学灵感的古典式想象相勾连,一种代表类似“尊严”的手艺,击破了因果逻辑链,成为支撑他诗歌最强大力量。此强有力的冲击,浪漫不羁的想象力,内敛而又奔放的情感抒发,独特个性的追求表达,不断地给读者提供着新鲜的阅读能源,使读者在捕捉到的时间与流逝的时间之间重合,其有序又似无序的势态,唤起读者共同的审美和情感认同。

《手工》由天人同构,由诗人的见证和参与,抵达大象无形。原初和升腾之力,形成强大生命力与气场。原初,我在这里指的是一个诗人潜藏在血液和骨骼里的天赋,它与后天的文化底蕴和理性修养结合后,势必形成“气势”、“骨气”这种驾驭感性而成为由意志支配主宰的升腾之力,它所蕴含的潜能、气势、节奏、韵律等均由感性语言呈现。韩愈的文,颜真卿的字,范宽的画,关汉卿的戏曲等等,无不如此。

《手工》中的长诗《草原跋》,以天为大,以史为深,以草原为阔,以一种凝聚理性和感性的双重力量,掀开了被很多人主动遗忘或被动屏蔽的现实帷幕,让人意识到一个不断出于变化中的世界,听到它的喘息,看到它的伤口。于是一种原初之力,升腾之力,殊异深入的洞见和跌宕宏伟的叙事,以势如破竹的势能,形成强大的生命力与气场:“高举粮食和水,灵魂所向披靡/高举天空,向上升腾的光/在宁静中奔跑,在倒伏时眺望/草的前方只有草,一棵一棵列阵/一队一队出发。弱者的强大是/与天敌相依为命,不弃不离//所有的思想都诞生在途中/让土、土壤、土地,紧握草根/追随草的步伐,响应草的召唤/体弱的子孙留在半路,强悍的子孙/日夜兼程。没有一棵草/是低头生长的,厄运截留那些离群/掉队的人。高举远征的武器/像黑云高举雷电,草的野心多大/草原必将多大!高举旗,号角/先人指路//还有旧址,锈器,飘忽不定的磷火/神谕,悬挂在夜空中的彩绸/还有传说。太多无法传递的口信/重叠、迷茫。旧址无人认领/纷乱的往事几经穿越//我清点过托乎拉苏所有的山脉/所有的雨水和所有的草籽/所有的海子和所有的盐/所有的羊群和所有的狼/所有的旱蛇和所有的幼鼠/所有的天灾和所有的幸存者……《草原跋》”。

诗以动词“高举”开头,然后名词动词交替出现,通过描写、描绘、叙述、回忆、排比的笔法变换,把各个时期的人、物、地方特征、自然环境、历史渊源,进行互相勾连,彼此照衬。其或浩瀚、或苍茫、或磅礴、或奔放不羁,汇聚一起,以其不可抗拒的冲击力,完整鲜明地突显出草原的能量。给我们带来的不止是壮阔感,还有力学的崇高感。诗人极具深度与锐意的语言,使草渗入人的生命肌理,并从草的生命个体,映照出草的沉浸于斯,会意于斯,安顺于斯。而草的这种能生则生,能死则死,简单地活着,认真地沉浸,不单度己,也能度人的,不烦不燥又无比坚韧的生存,与天地相互和解、圆融自在的生存 方式,这种观念、视角和因素的契入,使我们的内心产生着剧烈的碰撞和力量。

再看《手工》第二卷长诗《北方有陶》:“大水没中原。举目至远,暸望东西南北/追日的夸父离土升天,治水的大禹/立地成佛,刀耕火种的先民/传种接代,崇文尚徳的燕赵人/延年奉天//6500万年前的地壳运动/山河浩荡,一马平川/相生相克的水土,主宰大乾坤//天光照混沌,慧心开四方/黄河之水自上游巴颜喀拉山脉/解密九曲十八弯的冰川季/下游,欢腾//秦川八百里,秦宫佳丽三千余/富丽堂皇的帝国大殿/坍塌于直柱/而非弯梁//远交近攻白起坑/近忧远虑阿房宫/天水灌顶,地火烧心/秦亡人气散//小隐一千投江河,中隐一千/嫁邯郸,大隐一千/入朝/换汉服……水动陶耳响,天倾正北方/黑色是潜入大地内部的光/表里如一//胶泥红,细沙黄/制坯造器,熏烟封窑/结构磁州府之外的大秩序——《北方有陶》” 。

简明凭着自己的经验、才气、思想资源和写作方式,从历史出发,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含,一路浩浩荡荡,让我们看到,属于北方,属于历史,更属于当下的布满各个时代痕迹和形状的陶,从北方化蝶而来,仿佛一阵强劲的生命之风,让陶飞越在历史与现实的双重之上。大水、中原、东西南北、夸父、大禹、刀耕火种、先民、传种接代、燕赵人、地壳、山河、水土、乾坤、黄河、巴颜喀拉山脉、冰川季、秦川、秦宫、帝国大殿、直柱、白起坑、阿房宫、汉服、北方、黑色、光、胶泥红、细沙黄、磁州府等,这些贯穿中国历史、地理,积聚了中国文化底蕴的名词,被一个个动词高举着,副词衬托着,量词牵扯着,因名词动词互换而霍霍着。它们所蕴含着的领受、洞悉与敞开,其高妙与升腾、统摄性与穿透力,让我们不得不圆睁大眼,与它们彼此对视,却张开嘴唇,吐不出任何语词,发不出任何可以震荡空气的响声。以上两首长诗,简明没有像一般诗人那样,铁棒磨成绣花针,在精细上做文章,而是随手一抛,境界全出,随之场面大开大合,历史当下汇作一处。其强大气场,其深切性、亲和度、生命力度与精神旨归,给我们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阳刚之美。类似这类诗《手工》里还有很多,如《五连瀑》《九寨沟:我必须启动全新的叙述程序》(组诗)、《武烈河》《大淀》等等,诗人用有形的现象本体来体现天地中这些无形的规律,并让其显现出与我们的关联时,这种气流携带着简明的心跳、体温和无形的能量,穿过我们的身体,打开我们的百穴,让我们于瞬间“苏醒”升腾后,河流一样,一直向前。《手工》是古典精神和现代意识碰撞与融通的典范之作。古典是既有庄重典范,又不缺浪漫精神的一种文化概念。而古典精神应该是对以上的继承,是一个人长期受儒家思想影响,而刻在骨子里的精神象征。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精神内涵会有不断变化、提升,思维方式也会进行不断的理性反思,并融入现代意识。一个优秀的诗人最可贵之处,在于熔铸古典精神,以帮助现代人进行现代审美。因为传统文化再博大精深,也需要一条合情合理的路径进入到当代创作中。一个优秀的诗人最可贵之处,在于熔铸古典精神,以帮助现代人进行现代审美。因为传统文化再博大精深,也需要一条合情合理的路径进入到当代创作中。

简明《手工》里的诗和绝大部分经典作品一样,都具有宗教文本的风气,所谓宗教文本就是一种庄重,而庄重是一个诗人古典精神的涵养与呈现,是一种正气。这个正气不仅在他的骨子里,也会行走在他的文字中。倘若不是,而是一味的玩闹,一味的逗乐,甚至公然拿庄重开涮,这样的文学格局肯定是值得怀疑的。简明是一名极其出色的诗人,他总能让读者从他清晰的诗歌语言和意象中,体会出极具古典意味的诗境和丰富的现代感性。而这样的特征,《手工》里的任何一首诗,都可以寻到。我们读这样的诗,不能不说是一种回归,一种洗礼。

《手工》又是想象创造力突破与超越的典范之作。美感是对感性世界一种特殊把握,但这种把握不是先前已有东西的简单重复,“它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发现”。美感认识不仅是想象的认识,带有想象的创造性,美感活动还是一种社会现象和哲学问题,它包刮感觉、知觉、表象、联想、想象、情感、理解等,是这些心理因素互相渗透、能动的综合统一的过程。 而想象创造性是人的经验的积淀本体和形上境界,是经由“心斋”、“坐忘”才能达到的纯粹意识和创造直观,具有不可重复的维一性。它非心里因果,又非逻辑认识,也非宗教经验,只能属于审美领域。而“诗人”这个词,在古希腊时,语源上的意思是“制造者”。制造是什么?就是想象的创造。简明的诗,常常一去三千里,纵横五千年。即便是一朵雪花,在他笔下也能以无作有,比真实更真实:“跟随一朵雪和另一朵雪/爬上神农山。雪把自己分成了/我和我们,它和它们/低处或者高处,近景或者远景/雪,一朵一朵深入山体/它们不是在消失/而是在突围/雪只能消失在雪中/实用主义者往往在中途/就会被冻死/雪钻进岩石,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强大//天空从来就不是/雪的故乡。雪一边舞蹈/一边飘落,谁能够让雪/重返高空?正如凡夫俗子们/只是神农山的过客/他们的庸碌幸福近在眼前/而一朵雪只需要/一朵雪那么大的地方/安置善良和故乡/它们远行,它们路过天空/抵达朴素的人间//雪,落到了阳光侧面/秋天下面,冬天上面/今年的第一场雪/注定要持续到明年的山岗上/没有一座山上的雪/像神农山上的雪那样/翻过一道梁又一道梁/一道坡又一道坡/它们从沟底爬上山顶/再爬十里/雪就变成了阳光/再爬二十里/雪就变成了桃花/再爬三十里,雪就变成了/一沟子的芬芳//像阳光把阳光传染给阳光一样/雪把雪传染给了雪/传染给了15000株白鹤松/让它们慢慢活/慢慢白/慢慢灿烂——《雪把雪传染给了雪》”。

想象不能拍卖,它不是素材,是诗人心里偶得同时又是最自然生长出来的部分。我们读简明的诗,读着读着,就会感觉到他在想象上的富有,而他有多富,就反衬着那些缺乏想象的人有多穷。诗人一个题目“雪把雪传染给了雪”就让雪和这个世界一下子从我们眼前,从三维自然空间变成了四维空间,并起着质的变化,加入了更广阔、深远的时间背景。诗人这里的描写,采用的是形象化的造型语言:“跟随一朵雪和另一朵雪/爬上神农山。雪把自己分成了/我和我们,它和它们/低处或者高处,近景或者远景/雪,一朵一朵深入山体/它们不是在消失/而是在突围/雪只能消失在雪中……”诗人笔下的雪,意在言外,使人思。因为这个思,才能得到言外之意,得到意境、意味或韵味的审美享受。优秀和经典的诗需要读者付出同样的努力,并根据自己的悟性和洞察力,投入自己的经验、情感、知性与智慧,找出可供自己思想驰骋的空间,从中炼出属于自己的金子。优秀和经典的诗需要读者付出同样的努力,并根据自己的悟性和洞察力,投入自己的经验、情感、知性与智慧,找出可供自己思想驰骋的空间,从中炼出属于自己的金子。纵观简明的诗,这类极具创造性的想象很多,几乎每一首诗都有。因为一个天才诗人,是永远乐于、勇于、也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一切想象之外,并超越这所有的想象。极致,是某种规约之下的冲击极限。这种不受束缚的个体自由和力量的伟大,是另一种规约之下的冲击极限,有着超然物外的主题人格。而其展现在无限时空中的美,便为大美。有时,思维的极限和穿透力,极需要一种大情怀: “名扬天下的伊犁河,闪电的/孪生兄弟。阳光与水自天而降/飞翔的牛羊,连天空/也圈不住它们的想象/锋上的舞蹈,让岁月苍老/人间的喜悲溯源而上/把天堂切割成家园和墓地/切割成细碎却实实在在的生活//站立的河水,目极八方/一群枣红色的野马穿越伊犁河/奔跑中的消亡,让一条河流的见证/触目惊心——《站立的河》”。自然界中没有一件事物与它一瞬间之前完全一样,一条河也这样,于是诗人开始清醒、敏锐、细腻地对一条河保持了充分的开放姿态。在诗人笔下,伊犁河成为闪电的孪生兄弟,它每日在刀锋上舞蹈,它站立时,目极八方,甚至触目惊心的见证了,一群枣红色的野马穿越伊犁河,在奔跑中消亡。诗人对伊犁河想象的灵感与力量,均来自诗人对它持续的凝视与放大,放大的初衷在于展现其突破力,让一切景象同时与其实体保持自由互换的关系。它包含了一个与自然同化、参与奥秘以建构身心本体的哲学问题,现实与生活、人生态度、理想人格以及人与大自然同化的全部内容。罗森塔尔和A.J.M史密斯都说过:任何一种现成的公式和详细解释都不能解释某些诗句所具有的那种情绪的力量。简明几乎所有的诗,都具备了这种情绪的力量。它们能冲破一种常规的制约,让我们的感受瞬间到达极限。诗写到最后就是境界之争。也就是说,不是看一个诗人写了几首佳作,那是一个诗人最基本的门槛,而是看他风格之上的整体气象,他所达到的整体高度。这是衡量一个诗人对当代写作是否有一个更具纵深的把握,因为一个诗人在写作中体现出来的总体思想,它对世界的理解和认识,是他能带给我们的最重要的精神宝石。诗集《手工》以蓝天为幕,大地为座,从苍茫的戈壁,到浩瀚的草原,腾挪跌荡,其开放与包容,以及强大的生命力,宛如神奇的巨笔在北国大地上一笔挥就的气势磅礴的草书。它突出的不止是心理情感和同构对应,而是人的情感对象化和对象的情感化。诗人通过儒道的相互渗透,借助客观之物所达到的高度,正是取决于他自身的思想高度。全集五卷202首诗,不管这些诗里反映的人物、事件、景致以及角度和切入点,是大是小,它们都是外在的自然与内在的自然情感渗透、交融和积淀了的社会、历史、人际的呼应。为此,这202首诗犹如202束光照,因为这光照,身边的事物才能被我们看到,让我们在生活中发现那些积极的肯定性的力量,并以此成为一种引导。简明总是能不经意地道出事物本然的关联,特别是那些容易为我们忽略或无从领略的,他都能以其无形、无量、不可见,却又是存在的一种关联让它们显现,使我们所领略的便不仅仅是文学意义上的审美,更在于他对世间万物彼此关联、彼此相依的一种体察和感知。

于是,天地自然在昼夜运转着,变化着,更新着,简明的《手工》也采取同步的动态结构,与整个自然和宇宙相同构,把有限当着无限来表现,从而让我们忘却有限,抵达天地无限的大境界。简明总是能不经意地道出事物本然的关联,特别是那些容易为我们忽略或无从领略的,他都能以其无形、无量、不可见,却又是存在的一种关联让它们显现,使我们所领略的便不仅仅是文学意义上的审美,更在于他对世间万物彼此关联、彼此相依的一种体察和感知。于是,天地自然在昼夜运转着,变化着,更新着,简明的《手工》也采取同步的动态结构,与整个自然和宇宙相同构,把有限当着无限来表现,从而让我们忘却有限,抵达天地无限的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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