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节主要讲一讲我的小学和初高中上学读书的经历,大家从中可以看到80年代的中国社会正处在一个蓄势待发的状态。
- 我家四弟兄,年龄跨度12岁,我是老幺,大哥是1954年 ,二哥1957年,三哥1963年,老大和老二的读书生涯都处在文革时期,老三和我读书则是从文革时期跨到改革开放时期。老大从小成绩很好后来还担任万县中学高中学校的团支部*,但那个年代上大学是要靠推荐的(工农兵大学生),我们家是半边户(父亲是县防疫站医生),子女户口随母亲,所以四弟兄都是农村户口,老大高中毕业后没有等待可能推荐上大学的机会,而是尝试报名参军,结果被选上去了东北当了炮兵里面的计算兵,这一选择决定了他一生的人生轨迹,后来复原后一辈子从事建筑承包行业 ,原本十分爱读书的他最适合的工作应该是研究类的,命运就是这样作弄人。不过老大虽然从事建筑行业,但几十年来每天都喜欢看书(武侠小说),言传身教的作用,无形当中却影响了他的两个小孩读书习惯,大女儿读到博士毕业,现在在大学任教,小儿子学了计算机专业,现在是一家创业科技公司的技术负责人和*。
- 我们再说说老二,老二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整天调皮捣蛋,有一次往邻居家的小南瓜里面塞东西(不干净的,这里不好说,大家可以猜猜),后来南瓜长大了,邻居家摘回家切开一看气死了,老二这次犯错被母亲用细棍子痛打了,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次的教训,虽然老二没有老大的文化程度高,但后来有机会被生产队派去农技站接受农业技术员的培训,他才开始醒悟学知识的重要性。
- 这里暂时不说老三读书经历,先来说说我自己吧。1973年9月1日7岁的我高高兴兴地背着军绿色的挎包去胡家大队村小学报名读书,村小学被叫做“茅屋”,有五间平房教室,两间砖房,三间土坯房,我们的教室是个土坯房,教师分为名办教师和公办教师,我们的班主任就是民办女教师,开设课程有语文、数学、美术、音乐、体育,其中音乐就是教唱歌,并没有教识简谱,因为老师也不识简谱,美术科也还算差不多,就是教学生画铅笔简笔画,比如画个牵牛花之类,而体育课就更简单,操场一圈只有不到一百米,没有田径一说,只有简易的篮球框和水泥乒乓球台。在这样极其简易的村小学读到小学四年级,居然还被评为创三好积极分子呢。
- 1977年10月12日中国恢复高考制度,往届所有初中高中毕业生可以参加第一届高考,1978年7月20日则是第一届应届毕业高考。高考的恢复改变了文革期间靠推荐上大学的模式,大大地推动了无数家庭开始重视子女的教育,我父亲是万县卫生防疫站医生,1978年9月1日父亲单位半边户家庭几乎都开始让子女从农村转学到县城读书,那一年秋天我转学到县城的沙河二小读小学五年级(五年制),这一年是我读书以来直到后来上大学的16年里最刻苦的时间,目标就是考上重点学校万县中学,因为万县中学的高考升学率高达近80%,以至于有一次夜里发梦冲,可见当时的紧张程度 ,幸运的是我成了我们沙二小考上万县中学的7个学生之一。
1977年10月12日第一届高考
- 1979年我进入万县中学读初中,我们年级在初一时最开始只有两个班,后来陆陆续续从各个地方转学来了几十个学生,初二开始增加了一个班。我所在班级是一班,班主任是教我们数学的冯老师,对待学生十分严格,每周六(那时是单休)下午总是雷打不动的班会--班主任训话。由于我是农村户口,跳出农门就是当时大多数农村孩子读书的唯一目的,于是父亲早早地把我的目标定为初中毕业后直接考中专学校,所以我的英语只认识26个字母,每次英语考试直接就是几分的成绩,平时期末考试总的成绩总是在班上的一二十名的位置(总共大概50个学生)。1983年参加完中考后 ,继续再参加了中专考试,结果只差3分没有考上万县师范学校(中专招生数量很少,真是比独木桥还要难呀),然后回头想再读万县中学的重点高中,但学校以已招满为由直接把我拒之门外,导致我不得不到沙河中学再上了一年的初三才得以重新有资格进入万县中学重点高中。也许是男生读理科后劲足,高一一年的时间我居然把英语全部补起来了而且还跟上了高中英语进度,其他科目也没有费太大劲可以较为轻松地完成高中三年的课程顺利地考上了重庆大学本科。
- 以上是我从文革时期的小学到改革开放后的小学高年级,再到初中和高中全过程的中小学读书经历,侧面反应了中国从一个贫穷落后国民素质较低的国家通过八十年代的蓄势待发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国民逐渐富裕国民素质一代代提高的文明富强的国家。为我们自己点赞,为我们的国家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