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人为啥叫二娃子,包头二娃子有什么说法

首页 > 社会 > 作者:YD1662024-06-05 00:49:17

看戏和听书是老包头市民的两大消闲娱乐项目。当时演戏都进入剧院,看戏要先买票,按指定时间入场,而说书多在露天公演,听书不办手续,不收入场费,艺人说完一段打一次钱,听众来去自由,随意给钱,不拘多少,不需忧虑经济负担,所以稍有闲暇而又并不阔绰的人往往在书场消费时光。

包头人为啥叫二娃子,包头二娃子有什么说法(1)

老包头人的记忆碎片

那时的中小学生没有家庭作业,放学很早,精力有余,消遣无处,背着书包进书场者时有所见,更加壮大了书迷的队伍。

解放前包头的说书艺人分散在财神庙、中市场、穿行店,说评书的宋阔民在中市场摆场子,据说他在北平天桥说过评书。1950年以后,说书艺人集中在新兴市场,多数仍是“撂地”表演,只有两个搭棚子的书场,最大的一个书场放着一张方桌,桌帘布上写着“评书艺员宋阔民”,对面放几个长条板凳(就是阿Q说的条凳)给听众坐。

宋阔民说评书,开场或结束时都要拍一下醒木,显得庄重,表演时手拿折扇,有许多戏剧化的程式,是经过师传的腔调和架套,与本地说书艺人的风格大不相同。他说的书主要有《三侠剑》、《童林传》、《施公案》等武侠说部,适宜于夸张表演,利用紧张的打斗情节吸引听众。

宋阔民是瘦高个子,有家眷。他一只眼有毛病,大概是白翳,有吸鸦片的嗜好。1950年宋阔民曾被推举为演艺界代表,出席包头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在人民茶社说新评书《烈火金钢》,票价一角。那时新兴市场已经萧条,评书听众很少,新小说改编的评书更没有吸引力,靠曲艺演员支撑的茶社,生意每下愈况。宋阔民当时已年近古稀,艰难地将新评书说到1965年。

吸鸦片烟最有名的说书艺人是二娃子(本地说书人多以小名或外号出名,本来姓名往往不为人知),弹三弦说唱《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二娃子不识字,只会说这几部书,但他三弦弹得熟练,自弹自唱。解放前两三年,从外地来了一名说西河大鼓的老康,与二娃子合伙,一个说唱,一个伴奏。大鼓、三弦、月牙板,全副器乐道具,地道的西河大鼓,在包头是第一次出现。

二娃子鸦片烟瘾很大,面容黄瘦,标准的“大烟鬼”形象,每次说完一段书的间歇时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只铁盒,从里面捏出些黑色的东西放进嘴里,有人说那是鸦片做的药膏。他给老康伴奏,经常背靠墙,闭着眼,慢慢地头也垂下来,好像睡着了,但手里的三弦还照样弹着。他后来和老康分了手,自己单干。包头解放以后,说书艺人越来越多,二娃子的听众越来越少,难以维持生活,据说他流浪到后套临河陕坝一带,因毒瘾而死了。

老康在新兴市场的书场棚子,比宋阔民的小多了。此人四十岁上下,面色红润,衣着整洁,是市场唯一穿长衫的说书人。他说的书有《东周列国》、《响马传》、《回龙传》、《月唐传》、《包公案》等,以公案和传奇为多,不说剑侠小说,有时开场先说一个小段,如《玲珑塔》、《朱买臣休妻》,别有雅趣。但他没有合伙人,只好自弹自唱。他有个年轻妻子,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儿,曾给他弹三弦伴奏过。常听他说书的,大多是学生和有文化者。老康后来离开包头,不知去向。

另有一位久居包头的说书艺人,山西移民,先在财神庙打场子说书,进入新兴市场时年近五十,每天提一只篮子,里面放一个酒瓶,每说完一段书,便打开酒瓶咕嘟咕嘟喝几口,像喝水一样,然后要钱,说下一段书。说完最后一段,他将剩下的酒喝尽,满脸惬意地收场了。因为他经常红着脸,所以人称“红脸”,不知真实姓名。

他说的书有大小《五义》、大小《八义》、《水浒传》等,讲述时不紧不慢,如一般人讲故事,不拉架势,不拿腔作调,有一帮老听众给他捧场。他说的白眉毛徐良最生动,大概因为他是山西人。红脸有文化,能自己看书,他说书可能未经师传。后来红脸篮子里的酒瓶换成了酒碗,说完一段书,先向听众要了钱,让听书的小孩拿碗到旁边的小铺打二两白酒,一仰脖子喝下去。说完最后一段书便提起篮子回家,没有收场前那几口惬意的酒了。

新兴市场还有一名本地人说评书的,也是撂地表演,中年汉子,名叫二挠子,声音洪亮,专说《后三侠剑》,谁也不知道此书有何文本依据。此人拿一把折扇,坐在小板凳上,一口本地方音。原来《三侠剑》里的人物,在《后三侠剑》里都身价大跌,红衣道姑、夏侯商元只上了二等剑客的档次,武功平平。“上三门”和“下五门”不停歇地打斗,越打越上劲,一个比一个等级高,最后出场的是特等剑客孙飞老英雄……终于使一些剑侠小说书迷也听得烦了:“二挠子的书尽是瞎编。”

二挠子后来放弃了说书艺术,归隐以后摆地摊卖过古旧书。

新兴市场以外,也有散在的说书艺人。说评书的张振东(据说是宋阔民的徒弟)在中山堂门口摆摊子说《三侠剑》,表演过分夸张,讲述烦琐,说开门要学开门声,说人跑要学脚步声,说马要学马叫,而且往往要捂住嘴学,听得人久而生厌。

中山堂附近有过一个短期说评书的,夏天傍晚在巷口路边靠墙作场,围着一群听众,说书人站着讲,北京口音,很年轻,说《济公传》,讲述生动,情节紧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废话,不像职业说书艺人。……散场的时候天早已黑了,街上没有路灯,没有行人,回家很短的一段路,身后总有脚步声,头皮一阵发紧。忽然前面隐约有人影闪动,心里立刻想到:是不是雷明、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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