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戒被提走后,我又换了单位,在万戒待了不足一个月,就转了刑拘,去的是草看。那一次最终获刑六年,实住了五年四个月,这在当时的减刑里算是破记录得惨,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今天要说的是我第一次进后沟,也就是当时的杏戒的事情。
住当时的监管强制单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学会降龙十八掌!
第二次出事是2004年,新的戒毒法出台了吸毒劳教的新规定,我被批了一年九个月,当时我的状态很糟糕,我是个爱面子的人,一开始吸上就远离家庭,我不想给家里添麻烦,整天流浪,居无定所,为了得到毒P也是想尽了办法,第一次的劳改还是比较让我长记性的,起码我不敢犯罪了,顶多擦个边。到我快被抓的时候,我几乎山穷水尽,萌生了自*的念头。相信很多有过吸毒经历的人都有体会,毒P真的让人很容易产生毁灭倾向,包括自己。也可以说那次我住也等于是捡回条命。
低头的沉思,正是明天抬头觉醒的根本!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被办案人带到了后沟,看着黑漆漆的大门,心里一阵绝望,可是这种心境并没有维持多久,从墙里面传出来的节奏强烈的音乐声唤起了我的好奇心。那是在当时比较流行的《眉飞色舞》,我没碰毒品前是迪厅的常客,加上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又有了几年劳改的经验,对大门里的世界再不如初见时的恐惧,我就好奇地跟着音乐声进了大门,恰好是女院的在排练舞蹈,一群如花绽放,青春活泼的女学员在院子里唱唱跳跳,洋溢的朝气,欢乐的笑声,明媚的眼神和可爱的小脸蛋几乎让我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办案人是个情绪大师,非常合时的用他雄浑壮美的男中音说道:看吧!这就是我们的戒毒所!该死的,我竟然笑了!
都说男人没有什么烦恼是一个女人不能解决的,实在不行,那就一群!
我心里暗赞,这后沟戒毒所果然非同凡响啊,看起来这个教期不至于那么难住。这样的想法没有维持了五分钟,我一进班门就傻了,同样是逼仄的小房间,这里是高低床,同样是人分两排,一排坐着,一排站着,而我不用问,肯定是站着那一伙里的,“听口令,正步走分解动作,一!”我和其他人一样摆臂,端腿,这个二却始终等不来了!
“强戒所,大学校,为生产,不睡觉!”
磨难是人生永恒的主题,而幸福只是一个点缀而已!这话我信!没有这偶尔的点缀,我估计我饱经磨难的人生早就崩溃了。在后沟的日子恰逢冬天,所以回忆起来,不仅身上觉得冷,心里都冷,那时候一人一个馒头,绝对不容许多拿,可是戒断期过后,人的食欲提升,一个馒头对于一些年轻人是不够的(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矛盾,才去的人大多有戒断反应,不这么吃东西,所以会造成浪费,而戒断过后的一个时期特别能吃,过了也就正常饮食了!)不少从四川来的彝族学员就比较能吃,还没有帐可以购买副食补充,所以,他们会偷着多拿馒头,而负责监督的学员,往往处理的方式简单粗暴,一顿皮捶!这一幕经常发生,所以也就促使大多人练成了一项绝技,提前三到四个身位就用眼睛在馒头车上迅速地锁定目标,判断大小,轮到自己拿的时候,出手快如闪电,一击必*!绝无差错。
失去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理想!
说回女院,这一时期的学员管理开始了男女分院管理,再不像万戒时的犹如串门一样的方便,于是新的产物诞生了“毛毛”也叫鸡毛信,是男女院互相联系的一种方式,我理解为所内的微信交友。这个东西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监管的稳定,起码心情愉快的时候,打架的事情少了,而且男人和女人互相的安慰和鼓励也让许多人对未来重新有了幻想,有了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而且大多写毛毛的不管出来以后是否复吸,起码在当时他们彼此是鼓励戒断的,都想好好生活!
每一个仰望天空的人都在渴望自由!
在后沟这次我没住多久就被转到了司法戒毒所,所以,未完待续,我是微笑行者于老二,您的转发和点赞,评论都是对我的支持!无毒中国,微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