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姨侄儿生日祝福语,姨姨写给侄子的生日祝福语

首页 > 生活 > 作者:YD1662024-06-29 21: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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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婆如此命苦,我的父亲虢建安可想而知,他也是一个苦命人……

虢管师死在佛尔岩,当时住在虢家湾郯兵燃还小,虢管师死时郯兵燃还去赶了斋。

虢管师去世后,留下五个儿子,大儿虢四合、二儿虢秉富、三儿虢秉辉、四儿虢秉礼、五儿虢五元。

虢管师原拥有三四家人土地,日子也过得富足。一家人本是可以靠收租金过日子的,但虢管家去世后,一家老小没有了着落,家里无力支撑,卖掉了佛尔岩的土地,当起了写佃户。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佃租涨高,物价猛涨,押租经常变。卖掉的土地再也赎不回来了!一家人的日子越过越难……

从有地到卖地,虢采氏一家人便开始了艰难的人生!

祝姨侄儿生日祝福语,姨姨写给侄子的生日祝福语(1)

虢建安在码头寺佛尔崖渡过了自己的艰辛幼年,傣氏早年丧母,又加之出世不几天被洪水呛肺……早已染上了气管炎,丈夫虢四合常年在外,加之婆媳关系不和,傣氏领着幼儿虢建安渡日如年。

一九三七年,“七七”泸沟桥事变爆发后, 日本鬼子长驱直入中华大门,中华民族陷入灾难深重之中。

这年,虢建安才刚满四岁。

东北沦陷,北平沦陷,远在码头寺佛尔崖的虢氏家族也遭了难。

抗日战争爆发,国民党公开在全国范围内抓壮丁,码头寺佛尔崖的保甲长开始盯住了虢家五个儿子。

采氏双目失明,孤儿寡母呆在码头寺佛尔崖, 成了孤岛上的一叶小舟,无依无靠,佛尔崖的保甲长们多次上门逼采氏抽丁。

“五丁抽一,这是蒋中正的指令,谁也不得违抗!”保甲长们威胁采氏说。

“求各位保长、甲长,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我们一家人就靠大儿 四合维持生计,要是把四合抽走了,我们孤儿寡母咋生活呀!”

采氏苦苦求情,保甲长们松了口,答应暂不抓虢四合,但有一个条件,必须出钱。

“看在你们孤儿寡母份上,不出丁也行, 但要凑齐百两银子买丁, 三天之内缴清!”保甲长临走时说。

采氏找虢四合商量凑钱,虢四合沉默不语。尽管他常年进山, 磨破了肩膀,也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要在三天之内凑齐一百两银子谈何容易。

眼看三天限期一天天逼近,虢四合毫无办法。

第三天到了,保甲长领着一群人闯进了佛尔崖虢家大院, 虢四合出于无奈,一气之下,拿出箭刀,刺瞎了自己的左眼。

保甲长看着满脸鲜血直流的虢四合,叹了一口气,扬长而去。

按规定,残废人不能充丁,保甲长只好作罢。

保甲长走了,痛昏了的虢四合倒在地上,双目失明的采氏摸着虢四合的瞎眼,禁不住满脸泪痕。傣氏领着幼儿虢建安抱着丈夫虢四合放声痛哭, 虢建安看着血流满面的父亲,哇哇地哭了起来……

佛尔崖虢家三房的悲剧传到石马为干屏大房虢家老院, 秀才虢新老爷拍案而起:“真是欺人太甚,这不是欺负采嫂孤儿寡母吗?”

秀才新老爷虢廷范来到佛尔崖,抚慰嫂子采氏, 看望左眼刺残的侄儿,并对嫂子采氏说:“采大嫂,管师大哥去世后, 你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而今眼目下,日本人在重庆扔下炸弹,战争深入内地, 抓丁越来越严重,大侄四合忍痛刺伤了眼睛,虽勉了一时,但还有四个侄儿,看来,他们不会罢休。佛儿崖是保不住了,你们孤儿寡母不如搬到为 干屏,我们也有个照应!”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我们孤儿寡母咋好连累老弟呢? ”采氏推却说。

“大嫂,同是虢氏一家人,何必见外呢?”新老爷不以为然地说。

“也好,真感谢老弟了!”采氏一家人十分感谢新老爷。

为躲壮丁采氏领着四个还未成家的小儿子举家迁往石马为干坪,虢四合一家大小留在佛尔崖。

为躲壮丁,一家人被分开!

虢采氏最早也在虢家院子坐,租虢廷君的土地。

虢廷君是虢茂云、虢海成、虢秉富的父亲。绰号:洋席统统。

郯兵燃搬月亮家搬到龙王庙龙王嘴,与虢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龙王嘴位于盘龙寨对面,一开门,举目可见盘龙寨。

虢四合与虢傣氏结婚后,仍住在佛尔岩。

郯兵燃的父亲是虢傣氏的舅舅,有一年,郯兵燃父亲得病,虢傣氏从佛尔岩赶过来看舅舅。一见舅舅患病躺在床上,虢傣氏止不住眼泪,哭了起来。

郯兵燃父亲看不惯虢傣氏哭,便骂道:“不准哭,有吃有穿,哭啥子嘛?”

虢傣氏胆小,心地善良。

虢四合和虢傣氏一家人从佛尔岩搬来虢家老院子时,郯兵燃仍坐龙王嘴。

虢家院子风景秀丽,老院子姬围,绿树环抱,柏树有一抱大。老院子前面有一个犀牛池,传说有犀牛在池中望月……

老院子的房子全是川斗房子,用圆木搭架,挑梁,然后用篾条编成篾壁,再在篾壁上涂上白石灰,屋顶飞檐走龙,盖的是小青瓦。

虢新老爷见采氏孤儿寡母的到来,在老院子正门外找了一间破茅草屋,把采氏一家人安顿下来,胡虢氏,虢新老爷的幺女,对采氏一家另眼相看,一个富人,一个是穷人,地位悬殊太大。好得武秀才虢廷?同情, 将自己家的平大田一半租佃给采氏耕种。

一家人天各一方,采氏领着几个未成家的儿子躲壮丁投奔新老爷虢廷焕,在老院子暂住了下来。

大儿子虢四合瞎了一只眼,也不需要躲壮丁了,一家三人便留在佛尔岩,守着佛尔岩的老屋。

春暖花开又一春,虢四合养好了眼病后,告别妻子傣氏和幼儿虢建安,又挑盐去了山里。

傣氏领着幼儿虢建安在佛尔岩养家度日。

虢四合跑三河,怀州一百八十里路,一周打一来回。虢四合担盐巴进山,换肩用神棍。

神棍,上面一个关,成牛角形,中间一根斑竹,下面一个铁钉,作为换肩用。

晚上,翻不了山,住崖筐, 打野歇。虢四合常说:“撵站,莫撵班。”

不怕慢,只怕站!虢四合是个急性子,做啥事都讲究个快字,挑盐进山也不例外。一帮伙计中,他常常跑在最前面,到了歇息店,他放下担子,首先为伙计们准备洗脸洗脚水。

“四哥啊,你一天不歇脚,老是有使不完的劲,你的力气从哪儿来的呀?”虢海成不解的问。

“哪儿来?抽掉你身上的懒筋就有力气了!”

虢四合说的是一句笑话,但也说出了心里话!他十八岁丧父,五弟兄他是长兄,老母亲双目失明,妻子傣氏得了气管炎,儿子还小,一家大小的生活全靠他!他莫法偷懒,也不得偷懒,生活的磨砺练就了他一身钢筋铁骨!

灌县夏新天,是个店主。虢四合勤快,一拢就帮夏新天担水、推磨,夏新天见虢四合勤快,要将女许配给虢四合。

“我有妻室,还有儿子,不能再娶!”虢四合拒绝了夏新天的好意。

同伙们不理解,说:“虢四合真傻,这么好的美事也不干!”

虢四合说:“生意人做生意养家糊口,不能沾花惹草!”

虢四合从卓筒井挑盐去山里,返回途中得了重病,一病不起,好得山民搭救,卖了烟叶,捡回一条性命,可却亏了本钱,有家难回,只好在山里帮人维生。

丈夫几年不归,傣氏领着幼儿虢建安卖掉了佛尔崖老屋也难以渡日,母子俩沦为乞丐,讨一顿吃一顿,上无片瓦遮天,下无立足之地,只有佛尔崖一个崖筐可容母子俩居住。

虢傣婆没有屋子住,领着虢建安到处流浪。正当母女俩走投无路来到石马福星寺时,正巧遇到唐姑婆唐虢氏。

“你们母子咋会这样?”唐虢氏不解地问。

“唐大孃,我晓得我们母子丢了你们虢家屋头的脸,但我们却是无赖,他爸进山几年不归,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我们母子没有一点办法!”傣氏无可奈何地说。

“不急,天无绝人之路,我给你们找过地方住!”

唐虢氏解人于倒悬,她把傣氏母子介绍到玉皇庙里住下,并多方求情让庙子里施舍母子俩的斋饭。

傣氏非常感激唐二姐,是她在她们母子俩走投无路时,能在庙子里吃上斋饭。

这次危难多亏唐虢氏相助,要不然傣氏母子只能睡岩洞。

一次危难度过了,然而它却在虢建安幼小的心灵里打上了深刻的烙印……

由于长期受湿,幼儿虢建安染上一身芥疮,浑身长满了囊肿,黄水 从一个个囊肿里渗透出来,傣氏无钱给儿子治疗,也无钱缝治棉衣,常年露宿在外,得了气管炎。

能言善辩的虢廷?三子虢恒九去码头寺赶庙会,途中发现了居住在破庙里的傣氏和满身长芥疮的侄儿虢建安,难过万分。虢恒久生性爱打报不平, 目睹傣氏和侄儿虢 建安母子的悲惨情景,虢恒久忍无可忍。

“这那里象话嘛,不是丢虢家屋头人吗?”虢恒久说。

“幺哥我们莫发呀,四合一去不归,我们母子在这里度日如年。”傣氏说。

“幺爷,我身上长的芥疮痛啊!”虢建安哀求说。

“小侄,别着急,幺爷回去立即给你们想办法!”

虢恒久回到石马桅杆坪后,找到采氏, 将其媳妇傣氏及其孙儿虢建安的惨状一一相告,采氏由于对媳妇傣氏有偏见,无动于衷,虢恒九以威胁的口气说:“采大妈,你和傣大嫂的恩怨我不妄加评说,但虢建安是虢氏家族的传宗血脉,如果你不将虢建安接回,我们将以家法处置!”

出于家族的压力,采氏托人将儿媳傣氏和孙儿虢建安接回虢家老院子。

从佛尔崖搬到桅杆坪时,虢建安扛个风箱,虽是搬家,但除了几样常用的锅碗瓢灶外,啥都没有。

虢建安从佛儿崖搬过来时,才到可以放牛的年龄。由于年龄太小,往往放牛时,放着放着,就睡着了。

虢建安八、九岁看牛,将牛绳拴在腰杆上,困了就倒在田埂上睡觉。

目足井田埂上看牛,虢建安倒在田埂上睡觉。过路的人看到说:“建安娃,气势才好,田埂上也在困,也不怕感冒。”

虢建安睡得正香,牛先是跟着虢建安姬围转着吃草,吃完虢建安身边姬围一圈的草,牛挣脱鼻绳跑了。过路的人看到又说:“建安娃,你还睡在这儿,牛都跑了,还不快起来!”

虢建安醒来,去追牛。

虢建安晚年得了肺气肿,可能与小时候受湿有关。

有一次,虢清高看见虢建安睡在田埂上,牛从身上走过去。

“多险啊,差点被牛踩死!”

虢清高亲眼目睹,并到处传说。

话语传到采氏耳里,采氏痛心地说:“可怜的我的小孙子啊!好得老天长眼!我孙儿命大福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婆,我全身发痒,难受得很。”幼小的虢建安扑在祖母怀里, 哭着告诉祖母自己全身长满了芥疮。

“孙儿,我可怜的孙儿,都怪婆不好,可婆也无法呀,不是婆不让你们回来,而是婆只有一间破草屋,难以容身啊!”

骨肉难离,双目失明的采氏摸着满身疥疮的孙子虢建安泪流满面、心如刀绞……

“可怜我的孙儿,都怪婆是个瞎子,无能为力……”

采氏悔恨自己双目失明,她紧紧地抱着虢建安痛哭起来……

老院子啊,老院子!你可记得你曾经是风雨调稠,满目苍桑?

老院子呀,老院子!你是历史的见证,你历经多少变幻?你见过多少沉浮?你记下一个家族的悲哀了吗?

老院子呀,老院子!你是公正的老人,你是人们崇拜的偶像?你挑起一杆秤,你的发码,就是良心的天平!

老院子是历史的见证,老院子里的亲人是历史的巨人!老院子是一把伞,老院子里的亲人是伞的支撑人!老院子是一条河,老院子的亲人是河上的一座桥,它连接亲情,它连接幸福!

是啊,老院子,就是这个老院!它挽救了一个家族,它铸就了一个人的善良……

老院子,就是这个老院子!也就是住在这个老院子里的亲戚重新点燃了虢建安生活的希望!

在这个老院子里住着一户人家,她就是虢建安的大姨妈黎傣氏、大姨爷黎青山,他们在风雨中为虢建安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虢傣氏是傣大义的女儿。郯兵燃的姑姑与傣大义结婚,郯兵燃的父亲是虢傣氏的舅舅。郯兵燃和虢傣氏是表兄妹。

傣大义家住大英县卓筒井镇三星村七社,八弟兄,傣大义排行老四。

虢傣氏是傣大义的女儿,两姊妹,弟弟傣兴全早年害病而死。

傣大义的父亲排行第四,称傣四爷; 傣合山的父亲傣青山排行老大,属大房,人称傣老狗,是个铜匠,专门打盐水。

傣青山胆子大,又一次与罗都福为讨工钱,敢将罗都福的场合,也就是灶房点燃烧。

傣合山和黎青山的爱人黎傣氏是亲兄妹,与虢傣氏是叔伯姊妹。

虢傣氏四姐妹。

虢建安叫黎傣氏为大姨娘。

沟口傣家湾有傣家祠堂,一个四合院子,中间是正殿,两边有厢房。想当年傣氏也辉煌过,祠堂可以作证。但后来,傣家祖辈守土无能,家败业败,成了搬家户。

大姨爷黎青山,大姨妈黎傣氏见可怜的姨妹、姨侄儿, 便让出一间牛棚给虢傣氏和儿子虢建安居住。

时间久了,牛棚遇到刮风下雨,经常漏雨,莫法居住,虢恒久找到族人商量,同意让傣氏和虢建安母子住老院子下厅房。

老院子坐南朝北,背靠猫鼻梁嘴嘴,后面是坛墩坡,是典型的风水宝地。院子里有正殿,正殿下几步石梯,就是花园,里面有槐花、香樟;花园前面是厅房。所谓厅房,前后开门,中间是过道,门口有石狮。花园左侧是书房,右边是厨房和长工住所。院子后面是一个大晒坝,里面有一棵几人合抱的大黄楝树,树冠遮天蔽日,枝条覆盖在正殿上。院子前面有一个犀牛池,池边有一棵柿子树,每到秋天,柿子挂满枝头,红艳艳,香喷喷。犀牛池右边有一口大水井,泉水甘甜,清沏!院子姬围是竹林,风吹竹林,响声四起,飞鸟穿梭,真是鸟语花香,宅院深深,令人心恬神旷……

虢建安和母亲傣氏无房居住,曾有一段时间就住在下厅房屋里,虽然大风串堂过,但也可遮日蔽雨……

下厅房也挺方便,因为紧靠黎青山的家,傣氏和儿子虢建安住在亲戚旁也有了依靠。

所谓下厅房,就是老院子四合院下排进门的过道,也就是过路和通风的地方。其实不是房子,是一个门道。就是这个过道,也是老院子的虢氏家族看在虢管师的面子上施舍出来的。然而对于傣氏母子俩能这么一个避风避雨的地方也是天堂了。

住的问题解决了,虢四老爷,也就是虢云章父亲让出一块土地,给傣氏租种。虢管师以前是虢四老爷老丈人罗都福的管家,由于这种特殊的关系,也由于一个家族的亲人,虢四老爷租金收的很便宜,傣氏母子俩租种虢四老爷家的土地也能勉强过日子。

虢建安终于告别乞讨的幼年生活,投入虢氏家族和亲戚的怀抱, 在虢家老院子厅房屋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大姨父黎青山有一长子,名叫黎发兴,比虢建安小两岁, 大姨父黎青山让姨侄儿虢建安与黎发兴一起玩耍,并让虢建安与儿子陪读。

虢建安天资聪慧,智力过人,而黎发兴读书吃力,虢建安陪黎发兴读书,他虽是旁听生,可识字认字超过正读生黎发兴,黎发兴做不起作业时,往往要由虢建安来辅导。

当陪读生的虢建安在大姨父黎青山家里也能混一碗饭吃,更重要的是这种陪读使读不起书的虢建安一边也受到了良好的启蒙教育。

时来运转,虢建安遇到了好人。在租种武秀才四老爷家的地时,有一个机会使虢建安受益匪浅。武秀才四老爷的长孙虢清智比虢建安小六岁,俩人成了好伙伴,平时,虢清智常常要虢建安带他去玩耍,俩人形影不离,虢建安背着虢清智玩耍,也常在武秀才四老爷家混一碗饭吃。

武秀才四老爷的老丈人是大地主,罗都福庄园远近闻名。罗家的私塾也办得很好,虢清智经常去外祖祖罗都福的私塾读书,虢建安也可以跟着虢清智一块去听课,这也是虢建安收到良好的私塾先生的良好教育,增长了不少知识。

人间最伟大的莫过于同情和难以割舍的爱,它是延续一个家族生生不息的源泉。

武秀才家并不富裕,只一百挑谷子,又加之其长子虢云章抽鸦片, 染上了毒瘾,没有烟抽,只有靠外公罗都福施舍。罗家财大气粗,乐于施舍,往往一铜盆一铜盆地向虢家提供鸦片。平时罗家外婆疼爱女儿、外孙,往往是一挑谷子上面铺上一层糠,以送糠为名向女儿家送稻谷, 也往往一桶潲水里装上一桶猪油,以送潲水为名向女儿家送猪油, 由于有了罗都福作靠山,虢云章一家过得也比一般人富裕。虢建安比虢清智长几岁,经常陪伴虢清智玩耍,在武秀才虢廷?家来往自由。

由于虢建安是虢管师的长孙, 罗家念其虢建安的祖父虢管师当年在罗家庄园做管师时,为罗家兢兢业业管其家政,为罗家的发展做过贡献,也念及虢管师的旧情和四老爷的求情,后来罗家直接免费让虢建安进了罗家的私塾。

私塾设在罗家庄园对面的尖山子脚下,与为干坪虢家老院子一山之隔。

虢建安开始上私塾,虢清高,虢号燃的长子,与虢建安一起上私塾。还有虢遂良,罗都福的二外侄也与虢建安一起上私塾。

虢氏家族,有古老的遗风,也有严格的家规。十二条祖训里,有“宁可寒无衣,饥无食,但不可一日无书”的祖训,因此把读书看得特别重要。

虢清高智力超人,但十分调皮,族里安排虢氏家族子女去敬祖坟,虢清高年长带队,走到半路上,虢清高提议说:“我们就在这儿敬祖吧!”

“这咋能行呢?”虢建安迟疑。

“我们走了一半路,老祖宗也该走一半路,大家平等,不说亏欠!” 虢清高不以为然地说。

听虢清高这么一说,大家心服口服,便拿出刀头,香蜡纸钱在半路敬起祖宗来。

“虢氏门宗老仙人,请走一半路来此领香!”虢清高请来祖宗,大家合手作揖。

敬祖仪式完后,大家躲在山凼里打起了石碑游戏。

这种石碑游戏规则很简单,一块石板立在山凼顶端,后面略靠一小石头,支撑桌石板。然后,离石板较远处划定一条横线,大家分头站在横线上用小石头投去击石板,谁击倒石板,谁就算赢。

石碑游戏,大家玩得很开心,直到烈日当空,才回家吃饭。

上私塾,虢清高也爱贪玩,有时也躲学。

有一天,虢清高和虢建安一块去上学,途中,虢清高对虢建安说:“今天天气热,正好捉黄鳝。”

“这可使不得,万一大伯晓得了咋办?”虢建安不安地说。

“没事的,老爹今天在屋头打牌,不会出来!”虢清高安慰虢建安说:“老弟, 你不要怕,我下田去捉黄鳝,你在田埂上帮我提书包,卖了黄鳝,我们各分一半。”

虢建安勉强点了点头,虢清高将书包藏在龙王庙里龙王雕像的背后,与虢建安来到龙王嘴下面的田边,挽起裤腿下了田。

虢清高捉黄鳝手到擒拿,正捉得兴致,父亲虢号燃便跑了来。

原来虢号燃家一长工发现虢清高逃学捉黄鳝后,便回家向正在打牌 的虢号燃禀告:“大老爷,大少爷又在田里捉黄鳝。”

“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败坏了祖宗的学风呀! ”虢号燃听完 长工的禀告,叹了一口气,丢下长牌,直奔出门。

“叫你读书,你要捉黄鳝,看老子今天咋收拾你! ”虢号燃来到田边一声怒吼:“上来,跟老子快上田埂来!”

虢清高听见父亲一声怒吼,吓得浑身发抖,规规矩矩上了田埂。

虢号燃将虢清高领回家,反锁了双门,反绑了儿子的双手,又拿出 一根细麻绳捆住两个大脚母指。

“叫你读书,你要逃学,捉黄鳝,败坏祖宗德行,看老子今天给你点厉害!”虢号燃一边骂着,一边将虢清高悬吊在房梁上。

“爸爸,求你饶儿子一回,儿子今后再也不敢了!”虢清高痛得直告饶。

“老子才不听你那一套,你下了多少次保证,就是不听话,老子今 天不打死你才怪!”虢号燃拿出蔑条朝虢清高身上狠狠地抽去。

“打死人啦,快来救人啦!”母亲三娘见丈夫打儿子太猛,不堪忍受,直呼救命。

族人跑了来。

“开门,快开门!”

尽管族人放声叫门,但虢号燃就是不开门。

“你们快救救我儿子的命呀!”母亲三娘哭着泪相求,族人也急得没办法,这时只见长工张银山一个箭步跑上来,一脚踢开门。

族人一拥而入,才将奄奄一息的虢清高从房梁上解救下来。

母亲三娘抱头痛哭,儿子慢慢地苏醒过来,族人才松了一口气。

“高娃子,今后可要争气哟!”长辈虢恒久见虢清高苏醒过来,一边安抚,一边敲打说。

“老辈子,谢谢你们救了我,今后我一定认真读书。”虢清高闪动着泪花点头说道。

从此以后,虢清高不敢再躲学、逃学。

虢号燃房梁吊子教子读书成为虢氏家族一傣楷模,传为佳话。

但遗憾的是,正当虢清高醒事发奋读书时, 虢号燃身染重病。

这年正当虢新老爷七十一岁,做了生日,去世不久。

虢家祸不单行,虢新老爷去世不久,三子虢浩然相断去世,终年四十六岁。

虢浩然有胃痛病,以前由新老爷开方拿药,病情控制很好。新老爷去世后,没有良医,找了一个姓黎的医生,要抽鸦片,每次从大英场用滑杆接到老院子,走拢了,要先抽鸦片,后看病。就这么一个庸医,医了半年,病情加重。

临终时,虢清高扶着父亲虢浩然,突然吐了一血,虢浩然一看,说:“糟了,是黑血!”

虢浩然精神一垮,捂住胸口喊痛,不一会儿,头一偏,失去了知觉。

虢浩然不幸去世,荣家湾盐灶房,刚经营了两年半。木筑井,是一口广井,盐水很多,爆了井,修了几次,没修好,虢浩然病重时,仍不放弃,叮嘱虢清高,说:“娃儿,你去找一块石板,把木筑井井口盖好,来年再修!”

虢浩然病重时,仍不忘木筑井,留下遗愿。他希望病好后,再东再起。但未能如愿。

这年虢清高才十一岁。

虢号燃去世那年,正好是腊月间。

族人请来导士先生做道场,为虢号燃操度亡灵。

虢号燃生前是碳坡尔盐灶房的掌柜,道士先生以为虢家很有钱,便想诈点钱出来。一说做道场,道士先生就说要做七天,说是这样才能操度灵魂,让虢号燃安然上西天。

道士先生如是说,虢号燃的老伴虢三娘却一筹莫展:“做七天道场,哪有那么多钱?”

道士先生却不以为然:“虢三爷是远近闻名的盐掌柜,我还不相信做不起七天道场?”

“我家是外强中干,这几年,老头子经常病病哀哀的,生意经营不好,家里确实没有多少钱。”三娘说。

“你们看着办吧,你们虢家湾,大名鼎鼎,我不相信虢号燃一死,你们虢家就这么没办法了。”道士先生来了个激将法。

“三嫂,做,七天就七天,虢家屋头的人,宁输老壳,不输耳朵!”虢恒久站出来,一锤定音。

虢氏族人出来说话,三娘便依了道士先生。但道场只做了三天,家里便空空如也。出于无奈,三娘便卖了青苗田。

看着家里田里生长茂盛的麦苗,虢三娘依依难舍,但为了给丈夫做道场,她只好忍痛将几亩麦田买了。但即使如此,道场还是没有做到七天,便草草收了场。

虢号燃出殡上了山,三娘送走了丈夫,来不及悲伤,便四处借钱,维持盐灶生意。

以前三娘从不过问灶房里的事,他只管操持家务。如今丈夫一死,她里里外外都得操心。

但即使她使出八般武艺,也莫发从整家业。灶房里的事,她管不好,也管不了。灶房里的长工,偷鸡摸狗,她防不胜防。白花花的头锅盐,夜里趁虢三娘回家睡觉时,长工便偷得一光二尽,盐炕上只剩下脚花盐,也就是最后一锅烧出的盐。

虢浩然去世后,留下三娘携虢清高和妹妹。盐灶房由抱子虢恒久经营,郯宾然是灶匠。三娘人很本份,没心管理,全权委托虢恒久傣管。虢恒久和郯宾然,联手偷盐,锅巴盐都偷去卖了,一年下来,工钱发不出去,大年三十天,债主来逼债,三娘无可奈何!

灶房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但买煤的钱必须付清,长工的工钱一分也不能少。每到年终,长工来到家里要工钱,虢三娘急得团团转。最后没得办法,只好变卖了家中的田土,以至于最后,盐灶房也不得不抵了债。

盐灶房莫法再维持下去,只好关闭。三娘失去丈夫,日了一天比一天过得艰难。甲长来催壮丁款,三娘拿不出钱。甲长将十二岁的虢清高抓走,关进三圣宫门口一间屋子里。

当时正值初夏,蚊子又多,又热又渴又饿。傍晚时分,门卫武大爷见虢清高可怜,问道:“小娃,你都被关了一天了,你家里人啦?咋不闻不问?”

“武大爷,我父亲没了,家里盐灶房垮了,母亲又是小脚,谁来管我呢?”虢清高有气无力地回答说。

武大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大热的天,蚊子又多,晚上咋办?”

武大爷思索片刻,说:“我看你人小,可怜,这样吧,我今天把你放了,你回去找亲戚借点钱,改天来把壮丁费交了!”

好得武大爷一番善心,虢清高得以回家。

虢三娘从盐掌柜夫人落得一贫如洗,以前她雇长工,如今她也不得不去当长工……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随着盐灶房的*,虢清高作为家里的长子,不得不挑起家里的重担。父亲突然撒手人寰,家道的败落,打醒了以前养尊处优的梦,少爷哥儿的身份荡然无成,人生一落千丈……

为了养家糊口, 十一岁的虢清高被迫弃学挑盐进山赚小钱养家糊口。公子哥儿们一跌,变成了卖挑盐的小挑夫。由于年轻脊柱未成型,以至于后来压成了罗锅背……

虢清高和虢四合担盐巴到安岳国迁寺去卖。卖了盐吧再买米和黄豆挑回,赚取利润。有一次,虢清高和虢四合卖了盐巴在国迁寺买了一头猪,*了,挑肉回家。半路遇到土匪,好心人说:“莫过去,山那边土匪在关圈。”所谓关圈,就是把山囤起来,凡进入圈内,所有东西归土匪。

虢清高一听关圈,吓得打抖抖。

“大老子,咋办?”

“别怕,我们在这边等一会儿。”虢四合胆子大,他与虢清高把猪肉藏在路边山民家里,等土匪关完圈,撤走后,他们才一一过山关。

虢清高常说,他受的苦比谁都多。父亲去世时,他才十一岁。父亲一死,树倒猢孙散,墙倒众人推。父亲在世时,经营盐灶房,无忧无虑,有吃有穿有钱花,父亲一死受尽族人的欺负,保长的压迫。

父亲去世时,要做七天道场,做到第三天,家里没钱了,母亲只好把青苗当了。七天道场做完,父亲不能出殡,又放几天。出殡时,求族人帮忙,族人非要吃一顿再说。没得办法,三娘又借钱办招待,吃了一顿后,族人才帮忙将父亲虢号燃请上山。

办完丧事,灶房无人经管,三娘求九爷虢恒久掌管,俩家人打伙烧场火。

三娘的丈夫虢号燃和虢恒久本在一锅吃过饭,俩人是弟兄。不过虢号燃是过继到三房的。原来三房无后,虢号燃过继几年后,三房生了虢恒久。两弟兄本同属三房,但弟兄之间也有矛盾。虢号燃会经商,会做生意,烧灶房,生意很红火,弟兄之间不勉嫉妒。虢号燃一死,虢恒久把仇恨记在侄儿虢清高身上,稍有不对,便恶狠狠地说:“不听话,老子弄死你!”

三娘听了很是伤心,灶房虽是打伙,但主要是虢恒久掌舵。没烧多久,就出现亏损。一锅炉盐,只出二百斤盐巴,碳钱都不够!一些长工,趁主人不在,经常偷盐。

灶房越烧越亏,腊月三十天,长工守到三娘要钱,三娘哭着求长工宽限几天,过了年再说。长工不依,赖在三娘家,三娘拿出山豌豆一个人推磨,把山豌豆磨成粉,然后做成凉粉,请长工吃。虽说凉粉比较稀,因为没有更多的山豌豆。

这些苦日子,虢清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因为口角,甲子虢茂云打了虢清高一巴掌,还把虢清高关在三圣宫,整整关了一天,三娘求人才放出来。

虢清高不服饶,常对虢茂云说:“你别那么歪,只有千年的衙门,没有千年的官!”

事后,真应了虢清高的话,虢茂云没当多久,被黎万山挤垮!

虢茂云不当甲长,抓壮丁又开始轮到虢茂云弟弟虢海成身上。

虢建安告别佛儿崖痛苦地幼年生活后,在虢家老院子虢氏家族的关怀下渡过了幸福的童年时光。

几年后,虢四合终于从山里回来了。

虢四合带回许多烟叶,并一一卖给乡民后,不久,又挑盐进山去了。 临走时,虢四合留下了账单。于是,傣氏领着儿子虢建安靠收债维生。

一次傣氏领着儿子虢建安去收债,债主横蛮不讲理。傣氏领着儿子收了几次,虢顺武仗着有势力,奈帐不还。

虢恒九知道后, 拔刀相助。

虢恒久把虢顺武拖一条街:“莫拖了,我马上给钱。”

虢恒久指着虢顺武的鼻子说:“你敢吃钱,吃了,老子把嘴巴给你打

掉!”

“不敢,我马上还钱!”

迫于虢恒久的武力,虢顺武当场还了钱。

虢恒久帮助傣氏母子收账,传为佳话。

采氏靠纺线维生。

采氏的公公虢三毛牛是个老实人,只会犁牛打耙。老祖人死了,阴阳先生说要七天才埋得,虢三毛牛说:“哪个说的要七天,就三天!”

“三天要克三房哟!”阴阳先生说。

“克就克嘛,我一个犁牛的,还能克到哪去?”

虢三毛牛说得直撇,没想到后来老人三天埋了,阴阳先生的话果真灵验,虢三毛牛三房没有守住祖业,码头寺的地全部卖了。

这种传说不知是否当真?阴阳先生是否真灵?谁也说不清,不过三房真时不运转,自从虢三毛牛开始卖地,一不可收拾。

采氏自从丈夫虢管师去世后,度日如年。丈夫虢管师留下五个儿子,她一个双目失明的寡妇要拉扯着五个儿子有多难!这期间,她先后失去了三个儿子。二儿子 虢秉辉好不容易养到十五岁,但因一次洪水暴发,租种地主土里的包谷秆冲进了大沙凼里,虢秉辉赤脚裸腿去沙凼里拖包谷秆,结果双脚染上被称为“肥水”的寄生虫病。这种肥水病染上后,先是双脚发痒,奇特的痒,以至于抓破双脚皮肤都无法克制。

眼看二儿子染上这种肥水病,家里又无钱医治,采氏痛心疾首,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采氏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最后肥水钻心,活活死去!

二儿子病故不久,三儿子也因经常吃不饱饭,长期缺少营养,得了黄肿病,不久离开人世。接着小儿子也因得病无钱医治,眼睁睁地离去!

三个活蹦乱跳的儿子都离开了人世,白头人送黑头人,采氏几乎走到了人生的绝境!

“老祖先人啊,我们咋这样命苦?我的三个儿子没了,我们的土地卖卖光了,你们为何不睁眼看看?为何不保佑我们?”

采氏来到香盒旁,她望着老祖先人的灵位发愣:“老祖先人,你们不保佑我们,我还供你们干啥呢?”

脾气古怪,双目失明的虢采氏穷困潦倒,哭天无路时,一气之下,把家中的香盒拉倒……

虢采氏的反常举动是她万般无耐时对命运的抗争!是她悲苦到极点时的痛苦拷问!

天靠不住,地靠不住,只有靠自己!在绝望痛苦中站起来的虢采氏显得特别坚强,特别刚毅!虽然她双目失明了,但她仍然能用双手摸着纺线。她右手转动着纺线车,万般悲痛在一圈一圈的纺车转动中消失……

双眼失明还能纺线,一弯的人都为之惊叹!

什么使她创造了奇迹?

是绝望,是命运!

裴多份双耳聋了,做出了《命运》交响曲,采氏双目失明却纺出像丝一样的线,虽然二者不能相提并论,但他们却有着共同点,这就是相对命运的抗争!

虢采氏没有倒下去,她靠纺线活了下来。大儿子虢四合挑盐去了山里,有时半年,有时一年才回来,一家人就靠采氏纺线来维持。每场采氏纺几两线,然后让四儿子虢秉礼拿到街上买了,买回几斤米来供一家人的生活。

虢傣氏得了气管炎,心中捞慌,平时总想吃点油荤。婆婆虢采氏是个瞎子,看不见。傣婆瞒着婆婆把腊肉切一小块,吊在锅盖里头上方,煮饭食,腊肉就被锅里的蒸气蒸熟了。可猫儿不听话,老是围着锅边叫唤。

虢采氏听猫叫的烦,骂道:“死猫,叫啥?”

虢采氏责备猫叫,她那里知道媳妇傣氏在偷肉吃。

虢傣氏急得脸一阵红,但不敢开腔,一个劲地把猫赶走:“死猫,快走开!”

猫咋赶得走呢?猫也嘴馋,闻到油荤,就要奔来,赶走了,又要来。后来,猫儿躲不住,傣氏拿着腊肉走到哪儿,猫儿跟到哪儿。

纸终于包不住火,婆婆虢采氏像是有些怀疑,她用手一去摸腊肉,发现腊肉少了一长节。

“哼,还敢瞒着我偷肉吃!”

虢采氏把媳妇傣氏偷肉吃一事告诉了儿子虢四合,结果傣氏挨了一顿毒打。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丑婆娘,还敢瞒着我瞎子妈偷东西吃!你看,老子今天咋收拾你!”

虢四合拿起木棍就打,傣氏钻到床下,哭喊道:“救命呀,打死人啦!”

虢青权跑来,劝道:“老辈子,打不得,那是人命呀!”

虢四合气愤地说:“哼,太气人了,这个懒婆娘,好吃懒做不说,还嘴馋,老头今天就要打死他。”

“大老子,莫打了,伯妈有病,打得造孽。”

虢清权左劝右劝,虢四合才停下手来,傣氏也才躲过一条命……

虢傣氏病得拐了,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憋得慌,总想吃点油荤,但家里穷,没得吃的。虢傣氏就将邻居家的鸡蛋偷起来放在烘笼里烧。

虢尚仪虢傣氏烘笼里有鸡蛋,故意要去点火,虢傣氏左挡右推,不让虢尚仪点火。

“傣大嫂,点个火嘛!”

“走开些,别厌燥!”

傣氏不让点火,七少爷虢尚仪说什么也不肯,他坚决要点火:“点个火嘛,傣大嫂!”

“七弟,你脸皮咋这么厚?说不能点就不能点嘛!”

虢傣氏说着提起烘笼走了。虢尚仪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说:“傣大嫂,你烘笼里咋有香味呢?”

虢傣氏脸一阵红,也没回答,加快了脚步!

邻居们见了,只觉好笑。也没介意,大家都得虢傣氏得了病,没得营养吃,非常可怜,大家都原谅!

6

村里的人们对虢傣氏的记忆就只停留在这里,只有澄朝秀还清楚地记得她十三岁进虢家湾时,虢傣氏已是老太婆,嘴里无牙,大概五十岁左右,怀里揣着一个烘笼,身上穿着一件破棉袄,见澄朝秀嘴里在吃零食,虢傣氏留着口水说:“小姑娘,你在吃啥子?给点我吃吧!”

澄朝秀见虢傣氏十分可怜,把好吃的都抓给虢傣氏。

虢傣氏1953年去世,按澄朝秀第一次见虢傣氏的年龄推算,虢傣氏估计去世时60岁左右。

澄朝秀根本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老太婆,居然成了她的婆婆,当然这是虢傣氏去世后的事情了。但事情就这样奇巧!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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