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午后。
临空市久违的下了一场厚重的雪。
你关了闹铃,揉了揉惺忪睡眼,带好围巾打开门。
昨日才和约定好今天去滑雪,碰巧就赶上了一场大雪,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靴子踩在新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你抬头,正撑着伞在路灯下。雪花在伞面上覆盖了薄薄一层,想来已经等了你一会儿。
见你走来,他收好手机,将一个电动暖宝宝塞进你手中:“刚睡醒不注意保暖,小心着凉。”
“医生还真是细致入微。”你接过暖宝宝,轻车熟路坐进副驾驶。
待抵达目的地后,已是临近傍晚。
露天的滑雪场,场地很大。因为下雪的缘故,人流量减少,更显有些许空旷。
你寻了个视野平坦开阔的地方,带好装备,却不急着滑雪。
“医生,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见你眼神严肃,神色不由自主紧绷了一下,“什么事?”
你眼睛不怀好意的一转:“我不会滑,要不请个教练吧。”
从一进门你就注意到有很多自由教练在接客,不仅颜值在线,还花样繁多,甚至可以抱着滑雪。
显然看穿了你的想法:“何必舍近求远,滑雪我也同样在行,至少教你还是绰绰有余。”
话落,一股淡淡的荔枝味萦绕过周身,是从后面揽住了你的腰。他的右手自然攀附而上,拖起你的右臂。
只轻轻一用力,滑板松动,你和他顺势滑下雪坡。雪珠落在肩上、侧颈、发间,带来丝丝冷意,经风一吹,更添几分寒。
偏生挨得有点近,呼出的鼻息温柔、匀速扑撒在颈间,冷热交替,莫名有点痒。
你下意识偏偏头,心想这厮绝对是故意为之。
一圈滑过,你转动滑板和的位置来了个对调:“我有点恐高,感觉在后面会比较安全。”
周末玩过山车玩到吐的人也会恐高?
挑了挑眉梢,看破不说破,任由你伸出罪恶的爪子从后面熊抱住。
你当然不可能满足于现状。
故意挠了挠的腰窝,你很清楚,这里是他很敏感的地方,也是他少有的软肋。
你看着下意识绷紧身体,憋着一肚子坏水狡笑:“你衣服太厚了,我手滑抓不住。”
顿了顿,按住你使坏的双手:“是抓不住,还是故意抓不住?”
明知故问。
“当然是抓不住。”你眨巴眨巴眼睛,佯装无辜,再次贴紧:“好了好了,开始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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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了几次,你有点兴致缺缺,遂故意使小性子转了一下脚下的板子,一个不稳,两人齐齐摔进雪中。
想象中的湿冷没有到来,将你整个人安全护在怀里,一如既往,没有粘上太多的雪渍。
你原本以为会用Evol及时止住,却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疼吗?”你伸手拉住,将他从雪中抚起。
虽是在雪地上,但摔了一跤也会疼吧,尤其还是在早已被压实的雪地上。
“还好,你怎么样?”
“我也无碍,”你心虚的挠挠脸颊,视线不自在的望向远处,企图转移话题,“那里好像有座摩天轮。”
淡淡看着你:“刚才某人还说自己恐高。”
你理不直气也壮:“那是刚才,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已经克服恐惧了。”
帮你整理好围巾,满眼宠溺:“好,知道了。”
摩天轮里热气很足,你摘掉围巾,慵懒的坐在软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暮色沉沉,有微弱霓虹灯光发着点点光亮,像是远处缀了几颗模糊的星子。
玻璃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雾,你用食指画了一个图案:“看,像不像你?”
顺着你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个的简笔画,上面还有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挑了挑眉梢,“我看起来有那么凶吗?”
你揶揄道:“不凶吗?之前还吓哭过好几个几个小病人呢。”
眸光流转:“那小病人想要我怎么补偿?”
你若有所思,挑了挑的领带:“听说心外科医生的打结技术很好,老师教教我?”
门外有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时间到了。”
身形一僵,偏身将围巾给你系好:“走吧。”
兴致被打断,你有些烦躁,任由拉着你出了游乐园。
“不开心了?”及时注意到了你的情绪。
“没有。”
一路走到车后,将钥匙放在你手心里:“打开看看。”
你有些疑惑,但还是转动钥匙,打开了后备箱。
橘黄色led灯下,是一大束白色玫瑰和礼物。
你恍然大悟,难怪身上会有荔枝的香味,原来是白荔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