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16 用动词活成一个形容词
嘴巴没有删除键
命理学家也好、风水师傅也好,在帮我的朋友看相的同时,也总会顺便帮我看看生辰八字。几位都在各自的场合里,告诉我40岁过后我将会往教学、讲课方面发展。
我笑了。我?我这个口才顶多刚刚及格的女生?
我当初正是因为口才不好才转向以写作表达自己的。10年前为了寻找接班人,我开始开班授课,也因为前三本书的关系,跑了好多校园,口才渐渐好了起来。不少来听我授课的学生、公众人士都会上前来夸我演讲得多好。
但他们有所不知的是,我的童年经常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我和我姐的性格非常不同。她外向又自信,说话的声音响亮,嘴巴又甜,深得长辈的喜爱。我呢,因为较为害羞,越是少说话,遣词造句就越缺乏练习,以至常常得罪人。
我爸在我们小的时候是种胡姬花的。为了照顾农场,他不跟我们母女三个住在一块。我们一起挤在外公、外婆租来的一间红山一房半厅的屋子里。父亲每周两天会抽空来看我们。
虽然我们并不太亲密,但我还是非常想念他。于是每逢他要到来的时候,小小的我就会爬上一张放在靠窗位置的餐桌上,隔着生锈的铁窗往他走来的方向眺望。我视力超好,可以看得很远很远。父亲从来不更换他的穿着,来探望我们时,总是一件米色短袖衬衫搭配黑色长裤。从远处非常好认。
我并不知道父亲下车的车站,其实是在一所医院后面。我只知道父亲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医院门口。于是我的目光总是锁定在那里,希望能早一些看到他的身影。一旦看见他,我的视线就会随着他的脚步,一直到他抵达我们屋楼下。这时我就会兴高采烈地守在大门后面,等他敲门!
大门一打开,我就会从门后跳出来,兴奋地在父亲面前跳呀跳的,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姐这时会跑过来,从父亲手里拎过东西,然后用半责骂、半撒娇的语气问他:“爸爸,怎么那么晚?”严肃的父亲脸上不禁对贴心的大女儿露出一丝微笑。
还在一旁又蹦又跳的我不甘示弱,却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只好胡乱冒出一句:“爸爸爸爸,你是不是从医院来的?你是不是生病了?”
然后“咻呼!”的一声,我感觉我的大腿一阵刺痛,原来我挨藤条了。老一辈最避忌听到“医院”“生病”这些词汇。
我小时候经常在最不恰当的时间说最难堪的话。比如父母吵架时,我秉着劝架的原意,问两个在气头上的父母:“你们不要吵了。是不是要离婚?”然后,我发现自己被拉到一旁,就听到“咻呼!”的一声,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
还有一次,我问一位眼镜镜片非常厚的亲戚,他是不是看太多电视,所以近视那么深?“咻呼!”
挨打,是因为父母不希望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观察入微的我,偏偏不懂得察言观色。我其实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我的舌头总是动得比脑筋快。吃藤鞭,才能让我记住,下次说话要经过大脑,因为嘴巴是没有删除键或橡皮擦可用的,说就说了,错就错了,不能挽回或反悔了。
母亲为了要训练我说话的技巧,教我将要说的先写下来,反复地练习,这样就不会说错话。因此手写,自此成了我与别人沟通时所做的第一个步骤。慢慢地我爱上了写作。
况且写作还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写错了,还能重新来过。
提手旁的人生才重要
手写也好,打字也好,文字工作能允许我把想表达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审查,一次次地删除再重写。我喜欢用手做事,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活得精彩。我可以一天打上几千字的文章,再做上几小时的家务也不嫌累。反之,应酬对我来说很累。一小时的社交,往往需要至少一天的康复期。
我也不喜欢跟喋喋不休的人交往,尤其动口不动手的人。因为不爱干活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要么喜欢发号施令,要么喜欢嘴上说说而已的人,因为他们都以为话说了,另一个人听完未必会做出什么反应。没有反应,没有动作,也就无凭无据,自己也就不必实践刚刚许下的承诺。
字形“扌”念“提手旁”,而“手”,在生活当中,是人们用来将梦想付诸行动的身体部位,因此部首提手旁的字都跟“行动”有关。
偏旁部首为提手旁的词汇,大多都是动作,如“推”“拉”“扔”“扫”“拆”“摇”“扬”“揭”“抱”和“打...
或许正因如此,大家都潜意识认为“做”比“说”来得辛苦,来得费力。
其实不然。说话一点都不简单,也不省力气,需要用到身体很多部位,因此必须花费很多力气。要发出简单的一声“啊!”,需要动用嘴巴、脸颊、声带、胸腔、腹部等等,大约一百种位于不同部位的肌肉。
相反,把手提起来,看似较为费力,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需要的肌肉有二头肌、斜方肌、棘上肌、三角肌。是不少,但绝对没有说话来得多。也就是说,提起手办事,效果立竿见影,更快获得解决,却依然没有像说话时花的那般多力气。
言字部首也有好多字,看起来好不善良:“讥讽”、“诽谤”、“计谋”、“诡计”、“谄”媚、“诬”蔑、“诅”咒、胡“诌”、造“谣”和“诱”惑。
世界上也的确有不少人能凭一张嘴打出一片江山来,譬如一位声音辨识度很高,声音很悦耳的歌手,使用较多的当然是口。但你声线再好,不把自己的歌唱“拍”下来上传在网上,或“报”名参加比赛,或多到音乐场合与相关音乐人“打招”呼和“打”交道,用“扌”做出实际行动,听得到你的声音的,就只有邻居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脚下的草被踩着
从事城市规划的人策划再周详、再有远见,还是难免会铺陈一些远路,要人们绕呀绕的,才能抵达目的地。要是他们真的如此神通广大,那么条条大路就真的能通罗马了。
不知是现代人生活步调太快,还是时间太少,我们都缺乏绕道而行的耐心。有些人即使脚上穿着名牌鞋子,依然会为了赶时间而选择走泥泞路。为了能更快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对于一天天、一遍遍地踩在小草的头上,一点愧疚的心情也没有。久而久之,小草死了,就为了让你能有捷径而让路了。路是人走出来的,但这过程中,我们牺牲了多少不起眼,无从申冤的小草?
成名、成功都没有捷径,但有些事情是可以讨教的,至少过来人能告诉你前往成功路上哪里有坑洞,或者哪里是死路一条,帮助你少走点冤枉路。
教育基本上就有这个功能,是过来人传授怎么在某种技能上更有效率,因而得以改善生活素质的方式。这个过来人是老师,而还在一知半解,挣扎着求生存的人,亦是学生。过来人或许因为运气也好,多年的磨练也好,终于找到了窍门,因此通过授课来指引别人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抵达成功。最快的速度指的不是捷径,而是如何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走完本来就打算要走的那条路。
世上可以向有经验的人讨教的事情多得数不清:算术、化妆、烹饪、修车、画画、乐器、投资……甚至泡妞。唯独幸福不行。
没有人能教你怎么幸福,没有人能教你怎么在寻找幸福时少栽几个跟头,没有人能教你抵达幸福最快、最短的路程怎么走。幸福正是如此。
付诸行动,才可能会找到幸福,即使兜兜转转。
我们老说“错过”,为什么不可能是借过呢?
如果你们谁在那一瞬间都没察觉对方的存在,那你有什么需要可惜的?
如果你能为那个跟你擦肩而过的人感到惋惜时,怎么不转过身喊他的名字呢?
怎么不想想,他是否也有看到你,却不愿停下脚步?这样的人就算挽回也大概不会久留,因为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重要。
我并不相信宿命,但我性子比较急,做人也比较干脆。如果两个人宁愿错过、难过,也不愿把自己的脖子扭过去,拉开嗓门叫住他,就表示他不值得你这些动作,你就只是跟对方“借过”了。那么错过,只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种前进。
幸福没有捷径,还好有捷运
“植物”的“植”字拆开,就是直直的一根木,而“动”物简单看来,指的就是会动的东西。假若把根往泥土里扎得深深的,不能自如地从原地离开的植物能为了光而移动身体,那么我们这些“动物”又有什么借口呢?
按照常理来说,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我,本应感觉到越来越老,但我没有。相反,我感觉更年轻、更有活力了。没有,我没有改变造型或发型,更没有到韩国,或美容诊所注射肉毒杆菌毒素或玻尿酸。我除了洗脸霜和卸妆水,几乎什么美容产品也不用。
我所改变的,是生活作息。
年轻时的我,因为讨厌流汗,很少做运动。不运动的人,新陈代谢率必然较低,会没精打采。为了提神,为了试着能在任何的一件事情上获得满分,我猛喝咖啡,咖啡馆的、咖啡店的、甚至连咖啡粉我都不放过。摄取太多咖啡因的下场便是睡不着,即使睡着了,睡眠品质也不好。
熬夜的结果就是白天昏睡。为了提神,我喝更多咖啡了。缺乏睡眠,加上咖啡因促使的心跳加速,令脾气原本暴躁的我,心情更急躁了。我时刻皱着眉头,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沧桑感十足。
不运动的人,脂肪新陈代谢不了。我为了要成为男生眼里的满分美女,节食减肥。营养缺乏的情况下,身体会将营养素都预留给重要功能,不会直接影响性命的器官如皮肤、毛发等因而会变得黯淡、粗糙。
没有热量可燃烧的我为了不想懒洋洋的,就只能喝更多的咖啡……
运动,就是打破这整个恶性循环的最大功臣。
如今的我坚持每天都进行户外运动,不是跑步、快步行走,就是踏滑板车或骑脚踏车。这些有氧活动在促进血液循环的同时,能引发血清素和胺多酚,促进和家人之间的感情。感情好、身体好,心情自然会好,也在这几年里,帮我抗郁。
这跟我的工作态度是一样的。我不会去跟谁争谁多或谁快。用自己的步伐,一步一脚印地完成全程才是重点。
如今我能在一滴咖啡也不沾也不会打瞌睡的情况下,精神饱满地将工作完成。身体里有300万个汗腺,燃烧的热量自然很多。因为不必担心燃烧不了脂肪,就能随心所欲地品尝各种食物,无需刻意戒口,能充分地享受生活。
就算你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经常运动,但至少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家旅行吧,将自己从以事业为中心的熟悉环境里拔出来,投入全新的世界。打乱规律才能促使自己在回来的时候感觉活过来。
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家旅行吧,当你发现自己在这个世上其实有多渺小时,生存的意义会加强。让感官再次复活,要不然我们每天都在一成不变中一点一点死去。
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家旅行吧,用皮箱里的三套服装和一双鞋去学习极简主义,去重新领悟“拥有”这个名词的意思。之后,你会减少对物质享受的追求。
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家旅行吧,通过当地人的生活,来反省自己有多幸福。通过危机去训练自己的应变能力和幽默感。
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家旅行吧,和自己,还有心爱的人相处。少了工作、交通和电邮的烦扰,去重温“爱”是什么意义。
去执行走烂一双鞋的那种旅行;那些曾经迷的路,那些住过的、门不能上锁的饭店,那些点错的、不知名的、勉强咽得下口的食物,还有那些语言不通时的比手划脚和傻笑。
旅行或运动能暂时让你把世界抛在脑后,待你回来时,一切都没有那么揪心,没有那么重要了。当时纠结的心事,将会变成一个故事,甚至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令自己大笑的小事。
想笑就笑,牙齿歪、鱼尾纹、眼睛小都没有关系,因为笑容是最有感染力的,是最美的彩妆,人也会看起来比较年轻漂亮。假如你如我一样,从来就不是满分女生,那我们都没有美女的包袱,不必太在意拍照时哪个角度比较显瘦,哪个姿势比较有女人味。
你笑的瞬间,自己的世界将会变得轻盈,轻盈得快飞起来,周遭的人都被你的快乐所感染,他们眼前的天空会顿时亮起来。大家那一刻,都幸福了。
幸福是没有捷径,还好生活有捷运,能带你去散心。出去走走吧。
人的价值不在于你做过的,而是你能做的
正因为我几乎未曾在任何一件事上得过满分,我更懂得如何从生命、生活扔过来的如此多的“差一点”和“差很多”中,提取一个个足够让我写成歌词和书的故事,然后通过这些故事,看得到几乎满分的幸福。
总会有人说风凉话:“拿了那么多个奖,当然幸福啦!”
正如我因为不认识你,没有资格评论你,也请你以礼待我。你有你的挫败,我有我的挣扎,人类生来无论得一只矮板凳,还是高板凳,谁都不容易。
我的学位、曾工作过的场所、发表过的歌词、得过的奖项与提名、写过的书,都是我做过的事,是我的工作履历上多出来的几行字。
有些人觉得这几行字重要,因为它决定了自己的价值。他们这么想并没有错,因为未来雇主或合作伙伴,甚至你的支持者,都因为不和你生活在一起,对你并不算彻底了解,因而无法凭着你的人品或特长来判定你的办事效率。他们唯有根据你曾经完成过的较重大的事件,来推算你接下来是否也会有所作为。越有名望的人,贴着的标签上的价格号码越大。
有过的成就没什么好骄傲的,因为说不定那一次的成功,不过来自一时的幸运。这次成功了,然后呢?
然后,要是你接下来在一个不同的环境,或换了一个合作伙伴后,还能复制这般成就,甚至超越自己,取得更好的成绩,这才是真正的本事。
我深知自己看待世界的角度有别于常人,因此我了解到自己接下来应该不乏创作灵感。我庆幸家人在我小时候便开始在我性格上雕琢,将我磨练成一个能够为自己心爱的人与事吃苦的人。我感激生命的不完美给我留下许多故事,供我日后写作时参考。
我交际能力、口才都不够好,不喜欢和明星们打交道,华文底子也不及其他文字工作者深厚,但依然还是有著名歌手愿意越洋来电邀请我为他们写歌词,因为他们曾经和我合作过,对整个过程和成品都算满意。这些合作伙伴连我之前写过什么歌词给什么人,得过什么奖,一概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我能否帮他们表达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他们懂得我的价值。
同样一句话,人的价值不在于你做过的,而是你能做的。
成熟:还在对成长这件事熟悉
为了这个部分,我访问了几个我认为很成熟的人。他们对于成熟的定义都不一样。
有一个说:“成熟就是在任何时候都做对的事情。”
另一个说:“成熟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表现出幼稚的行为。”
其中有三个说:“成熟就是有责任感。”
同样几个说了:“成熟就是把别人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重要。”
还有一些稍微年轻一点的说:“成熟就是在梦想跟前选择生活。”
这么多呀,我才发现,别说是成熟,我甚至还在对成长这件事情熟悉。
“成熟就是在任何时候做对的事情。”嗯……没办法耶,虽然我已经年纪不小了,但还是热血得很,依然会因为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判断和选择,那我该怎么办呢?
“成熟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表现出幼稚的行为。”我知道很多时候,我必须有气度、很高级地处理事情,但说真的,我没有办法。就算我使用很高EQ的处事方式,但我说话、举止、动作都活像一个粗鲁的男人婆,对方大概接收不到我的高EQ吧。“幼稚”必定是我给刚认识的人的印象。
“成熟就是有责任感”还有“成熟就是把别人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重要”这两点我都有尽量做到,但是同样因为我的IQ和EQ不够高,“责任感”会被视为“不近人情”“做事方式死板,没有伸缩性”。而把别人的幸福摆在自己之前,做多了,做久了,大家都习以为常、理所当然了,这么一来,你的“成熟”就顿时变质、贬值了。
“成熟就是在梦想跟前选择生活”这是我最想讨论的。当我身边一个个音乐人为了奶粉钱、为了买房子,而纷纷放弃音乐和文字时,我反而将我的一份高薪、被人视为“高尚”的职业辞去,选择了一份收入不稳定、被某些老一辈视为“低贱”的“戏子”工作。
我热爱科学研究,成为一位能够在医疗界有所贡献的科学家是我的梦想。但我更大的梦想是将华文文字,通过流行文化发扬光大。
说我做错事也好、鲁莽也好、没有责任感也好、自私地把自己的幸福当成优先都好。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也是我的缺点),对于自己做过的选择,我很少后悔,很少回头看。因此我可以在文字的梦想中自由自在,也希望能在文字的梦想外,一样自由。
一个比我成熟的人大概会选择留在实验室里,紧抱着自己的铁饭碗。但我选择离开科研,从事中文文字并不是一个没有经过细心斟酌的抉择。我理解“抉择”都是提手旁部首的词汇,是颠覆现状的动作,于是更为小心。我在实验室工作了12年:6年用来攻读博士学位,6年从事博士后科研,但我这12年内也在同步进行我的填词工作,一直到人脉打通,版权收入开始稳定了,才辞职。
如今我能够在家照顾家庭。足不出户也好,在外头也好,我随时随地都能填写歌词、撰写专栏。这本书,就是在女儿校门口,等她下课时,一字一句打出来的。孩子随时都在身边。因为我看得到她的安好,就更能无忧无虑地、尽情地工作,并坚信工作里的热忱总有一天会被人识出来,获得了贵人赏识后,给你更多的工作机会。
“成熟就是在任何时候做对的事情。”我觉得我做了对的选择。当然我不否认自己非常的幸运。
“成熟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表现出幼稚的行为。”辞去工作,令年迈的父母担心确实是一个幼稚的行为。但正因为我深知这一点,我无时无刻都会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
“成熟就是有责任感。”刚开始起步的时候,收入并不那么稳定,父母还试过偷偷塞钱给我,以防我入不敷出。我深知,让父母操心是很没有责任感的举动。
“成熟就是在梦想跟前选择生活。”对不起,我也没有这么做。相反地,我正是为了生活,而选择了梦想——文字工作,因为它允许我在不必请假的情况下,陪父母去医院体检,陪老公运动,陪孩子玩耍、温习功课。我为了生活选择了梦想,为了责任选择自由。
你是一个什么形容词?
20年前的我,总是急着“拆穿”人们的假面具,不断地在人性的善恶之间“拉扯”。当时的我总是将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扛”,“按捺”着“挫折”感,孤独地“撑”着,为的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自己——“苦涩”。我苦涩于自己为何无论怎么“挣扎”,都得不到满分。
但20年后的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得已,“扔”的本能已住进我的血液,为自己的生命定时进行“打扫”工作。什么烦恼、不值得留恋的朋友,统统都“抛”开,只和爱我、我爱的人互相“扶持”。我“拥抱”自己永远也得不到满分的事实。
如今的我,生命的形容词,就叫作——“满足”。
梦想是个名词,所以我很少停留在做梦的阶段。我付诸行动。
而那个动词就叫作“幸福”。
歌词:蔡健雅《活着是最好的死亡》
蔡健雅_ 唱 小寒_ 词 蔡健雅_ 曲
我不迷信日蚀的神鬼出没 我只迷恋恋人的伸手触摸
反正人类绕不过相同一个结果
不如与我 不如爱我 入魔 不如为我 不如陪我 规则打破
把流浪 活成追逐地平线的光(地平线的光 血红像刀伤)
懂了伤 活着就是最好的死亡(越接近死亡)
把绝望 活成趁早爱你的渴望
有你的地方 yeah 管什么地方
都已 都已破天亮
呜 是妄想就妄想
我感谢背光幸福仍有轮廓 也感谢失落不算一种沦落
如果爱是绕不过轮回不是因果
不如与我 不如你我 复活 不如为我 不如陪我 爱没有错
把流浪 活成反映你眼底的光(地平线的光 血红像刀伤)
有过伤 活着才是最好的死亡(越接近死亡)
把绝望 活成对你胸膛的渴望
有你的地方 yeah 管什么地方
都已 都已破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