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公子和公主的小说,纨绔公主与丞相的小说

首页 > 书籍文档 > 作者:YD1662023-05-23 11:28:29

我是本朝最不受宠的公主,父皇直接把我赐给了相府伤得不轻的嫡子冲喜了。

我就知道,好事怎么轮得到我嘛。

真扮猪吃老虎小公主 X 假温柔真腹黑相府嫡子

丞相公子和公主的小说,纨绔公主与丞相的小说(1)

我叫谢故霜,众所周知是本朝最不受宠的公主。

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成婚对象是当朝宰相嫡子沈须。坊间有言,公子沈须,如入世谪仙,一见误终身。

凭借沈须这身段、这气质、这地位,想来这门婚事本是怎么也轮不到我的,要知道这少年郎可是我那偏心偏到天上去的父皇指给我长姐的。

可偏偏成婚前一个月,沈须被刺客重伤,被送去了江南寻医,据可靠消息称他性命难保。

经过再三试探,父皇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这下好了,他可不想把他的金疙瘩嫁过去守活寡,只是成婚对象是宰相,许下的话不好轻易食言。

于是乎,在一次家宴上,父皇摸着他那茂密且旺盛的胡须,盘算着抓哪个替死寡妇嫁过去。

彼时的我正吃着糕点,冷不丁身后传来自一双阴暗之手的巨大推力,我被这一推,呛得咳嗽起来。

坏老头儿注意到了我,他先是笑眯眯地问:「霜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呛到了没有?」还未等我答话,他道:「没记错的话,霜儿今年十八了吧,也该着嫁人了。朕看宰相府的嫡长子就很不错,指给你吧!」

我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秋色二话不说拉了我便出去谢恩。

我看着笑意盈盈的父皇,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亲爱的父皇,您不受宠的女儿,今年十七。

婚期定在三日后,父皇派了教习嬷嬷来指导我礼仪。

我看着忙来忙去的秋色,心想:秋色说得对,宰相一家是出了名的和和气气。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嫁去宰相府哪怕是守寡,也比待在皇宫被随意指了人强。

我摸着仍旧隐隐作痛的后背:只是秋色,你下次能不能轻点下手!再这么来几次,我的背可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三日一眨眼就过去了。

成亲当日,我穿着大红色吉服,在团扇后打了个哈欠,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向父皇叩首:「儿臣拜别父皇。」

坐在高处的父皇挤眉弄眼,半天也没落下一滴泪,他尴尬地颔首,挥挥手示意我:吾儿,去吧。

我牵着红绸,被领着一路向宰相府。

撒辟谷,免三煞;传席;望镜展拜……一系列礼节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犹如玩偶般被拥着入了新房。

我隔着团扇,看着牵着我走的人,心里疑惑:沈须不是病得起不来床了?这人是谁?

一直等到洞房花烛夜,我的夫君幽幽道:「其实,我也是女的。」

我一把扯下头顶的凤冠,怒视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公子,啊呸,女子,「本公主嫁都嫁过来了,女的也得跟我过!!!」

「呜呜呜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快撑不住了,你媳妇儿好吓人。」身着大红婚服的女子带了哭腔嘤嘤道。

……

我看着面前打着哭嗝儿吃着糕点的人儿,试探道:「所以,你是沈须的胞妹,沈玉?」

沈玉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委屈巴巴地看我一眼,「哥哥病重,礼节上却也不得怠慢了皇室,让我先行替代。只是旁人也不知我哥哥病重,再加上我与哥哥相貌相似,想来只有这法子了。」

「皇上知道?」

「知道的。」沈玉又拿起一块糕点,「不过嫂嫂莫要担心,哥哥应该不出几日就回来了。」

「回、回来?」我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沈玉一把扶住我,奇怪地扫了我一眼,「是啊,嫂嫂这是,开心坏了?」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害怕,父皇从哪里来的狗屁消息,这人不是好好活着呢吗??!

冷静下来,我仔细盘算了下,「父皇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倘若这样的话,沈玉说的回来应该就是回来入土归宗的,那我好好挨过这一段时间就成。」

熬过这段时间,我谢故霜还是一条好汉!

我给自己暗暗打气:沈须你放心,我谢故霜旁的不说,一定当个好寡妇!

几日后一个安稳的午后。

一觉睡醒,我旁边多了个人。

宰相府素来为刺客爱好之地,这人不会是来*我的吧。完了完了完了,寡妇当不成,我今天得把小命交待在这儿。

我颤颤巍巍地起来,屏气凝神地离开床榻,正想叫人,秋色推门而入。

「殿下您醒了啊。」她将茯苓糕放在桌上,「殿下一直盯着驸马做甚?」

「驸马?」我看向她,再看向榻上躺着的男子,几个来回间,我问道:「你确定?」

秋色白我一眼:「殿下午间睡得和头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扒着床榻不撒手,可宰相府的下人说公子认床,偏偏您又不肯挪屁股,这不——」她努嘴,「没法子了,就把人小心放在里间了。」

我心累极了,挥挥手示意她赶紧滚,别在这儿给我还原黑历史。

秋色告辞后,我看着榻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几步。

床榻上的人静静地躺着,许是大婚的缘故,他身着一袭红衣,黑发散落于衣间,几缕滑至锁骨。

顺着发丝看去,他凸起的锁骨甚为好看,锁骨旁边竟有一颗小红痣,更显魅惑。

「咕咚」,我咽下一口口水,脑中努力回想着之前五哥带我看的戏本子──那里面的寡妇是怎么哭来着?

好像是这样?我架起胳膊放在他胸膛,看好下落位置精准降落,呜呜咽咽道:「啊!我那命苦的夫君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呜呜呜呜,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啊,哇哇呜呜呜……」

我哭得正起劲儿,身下的人却有了些动静,「喀喀喀……」本该睡着的男子幽幽出声,「夫人,你哭早了。」

屋子里一瞬间寂静极了。

我呆呆起身,看向身下的男子戏谑的双眸,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儿,「还有,夫人,你压着我了。」

床上躺着一位大爷,我只能坐在桌边吃着我的茯苓糕下火气。

至于为什么上火,还要把时间线往回拉。

沈须委婉地点出我压到他之后,我招呼了府上的医师和婢女来照顾他,表面礼节打点好后立马屁滚尿流地跑向偏房。

偏房里,我一边剥栗子吃,一边让秋色给我捏捏肩。

我咽下一颗栗子:啧啧啧,真不错,栗子香甜松软,深得我意。

正吃着好好的,肩上突然被人来了一记九阴白骨爪。

痛觉传上来的一刹那,我相信且无比坚信:秋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时辰不早了,殿下也该回房歇息了。」

我偷偷掐了一把广袖下的手臂,忍住面部表情的抽搐,直到眼里蓄满了泪水,我盈盈转身看向秋色:「我想和秋色多待一会儿,自从大婚以来我还没和你相处很长时间呢。」

「我不想。」秋色冷漠地拒绝了我,「殿下,谁人不知沈公子与大公主青梅竹马长大。原先皇上、长公主都认为沈公子活不长了,结果沈公子逃过一劫。你若此时再不与沈公子培养感情,难保长公主咽不下这口气来找殿下麻烦。」

是了,依着谢安清那个性子,若让她知晓了沈须大难不死,指不定要来搞什么幺蛾子。

于是,我端了碗白粥,挪进了正房。

刚进屋,一股浓郁的药香飘来,顺着这药香走至卧房,绣着梅枝的屏风下好似站着一个人。

沈须?我心里疑惑:他不在床上躺着?

我将白粥放至桌上,「夫君不在床上修养,好好的怎下床了?」

刚走到屏风后,我惊了——沈须站在面对着我的方向,眉眼低垂,露出精壮的上身,修长的手指拎着绷带,正在给自己包扎。

因着他包扎的缘故,沈须锁骨旁的小红痣在白皙的皮肤下更加显眼,烛火影影绰绰,暖色的光线下站立的人动作从容优雅,一举一动皆像是一幅刚作出来的画。

见我来了,沈须停下动作,抬头挑眉看向我,却也不言语。

我立马会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脸颊的酒窝也因此显现出来:「夫妻本是同林鸟,我来帮你吧夫君。」

未等他应答,我凑近接过绷带,给他打了个坚固且美丽的,嗯,蝴蝶结。

沈须看着小腹上那呼之欲出的蝴蝶,他轻笑一声:「一下午不见夫人,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我看着沈须穿上大红色的寝衣,狗腿地搀着他的胳膊,向床榻走去,「这不担心夫君饿了,就端了碗粥过来。」

「哦?」沈须半倚着枕头,端的是风情万种,「我还以为夫人是回来准备歇息了。」

我的视线被他那即便是穿上寝衣也依旧无比显眼的大红蝴蝶所吸引,竭力忍住笑意,「当然不是。」

「那就好,只因大夫说了我需静养,这段时间怕是不能与夫人同床了。」他悠悠道,「只是我这个人素来认床,估计是挪不了地儿了。」

「没事儿。」我大喜过望,「我去偏房睡。」

还未等我高兴一会儿,床上的男子故作为难道:「这可不行,传出去只怕会让旁人觉得你我夫妻不合。」

「那夫君意下如何?」

「那就劳烦夫人打地铺了。」沈须可惜道。

打地铺?

我没听错吧?沈须竟然让一国公主打地铺?

好吧,谁让我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可能这事儿闹上去,我那偏心眼儿的父皇还要教训我不懂体贴夫君。

但是!我吃着茯苓糕越想越憋屈,真是退一步越退越气。

我狠狠咬下一口糕点:沈须此人根本不似外界传言般公子温润如玉,我看这人黑心得很,不能和他明着刚,得绕着点儿来。

我拍拍手,拎起裙摆正欲离去。

沈须放下手里的白粥,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哪?」

「我去找秋色,让她替我铺床铺。」

「喝了夫人的粥,我觉着伤口好多了。想来也不碍事儿了。」沈须靠在床榻上,大红色的寝衣被他微微扯开了些,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锁骨下的小红痣大咧咧地展露出来。

见我不答,沈须抿嘴委屈道:「还是说夫人嫌我多病之躯,不肯与我同床?」

我:……明明是你先喊我下床的你还先委屈上了。

「哪有的事儿,」我走向床榻,「只不过霜儿夜间睡得死,怕是会压到夫君伤口。」

沈须垂眸,看了眼腰上绑着的大红蝴蝶,眸子微暗,「夫人这结绑得甚好,想来是不碍事的。」

我看向床上躺着的蝴蝶结美人儿:很好,沈须,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可别怪本公主辣手摧花。

七.

沈须的病好了七七八八。

好得这么快以至于我严重怀疑之前「沈须快要病逝」的消息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因着之前沈须身子不方便,父皇特赦等他大好之后再回门。

我拿了支螺子黛对镜描眉,心里细细盘算着:沈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狗男人阴着呢。

正描着眉,身后传来狗男人的声音,「殿下可收拾妥善了?」

许是刚刚在心里骂了他,乍一听见他的声音,我手中的螺子黛一个没控制住,生生划了出去,自脑门儿正中央留下了浓重一笔。

我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转身看向沈须:「驸马看起来很着急入宫啊。」

沈须几步走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拿了帕子试图拭去我脑门上的黑痕,「误了殿下回门的大好时辰就不好了。」

沈须接过我手里的螺子黛,就要替我描眉,我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他钳着下巴定在原处。「别动。」他轻声道。

离得近了,一股雪后梅花的冷冽气息传来,我略一抬眼,便望进了沈须深潭般不可测的眼眸。

我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哼,好端端的给我画什么眉?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殿下怎么唤我驸马?」沈须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听着倒是生分了许多。」

我呸,明明是你先开始的。这狗男人定是想着要入宫见他的小青梅才改了口。

我抿嘴一笑,浅浅露出酒窝:「驸马不也唤我殿下吗?」

沈须挑眉,将螺子黛放在桌上,「好了殿下,我们入宫吧。」

……

皇后宫中。

我和沈须在宫门口便分开了,他先去拜见父皇,而我则被带到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娘娘还在梳妆,我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椅子,正走着神儿,一道身影挡了我身前的光。

谢安清站在前面,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别处,像是在找什么人:「妹妹一个人来的?」

「回长姐,驸马被父皇请去前殿了,得过会儿才到。」

「我说呢。」谢安清笑道,「鹤舟他一向温润守礼。想来是不会做些不合礼数之事的。」

哦,这就是在暗戳戳地告诉我:沈须肯陪你回门是因为他温润守礼,你个癞蛤蟆不要自作多情,哪怕你嫁给他了,他喜欢的也是老娘。

「长姐说的是。」我笑眯眯地回道。

笑话,对付这种人的方法就是不要让她在你身上找到一丝优越感。

果不其然,仿佛一巴掌打到了棉花上,谢安清轻哼一声:「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先回宫了,便不打扰妹妹回门了。只是许久不见妹妹,妹妹给母后请安过后可否来我的寝殿,你我姐妹二人小聚一番。」

「长姐邀请岂有拒绝之理?我一会儿就过去。」

得了回应,谢安清转身离去。

看着佳人步步生莲的背影,我忍不住感叹一声。

「殿下是在想什么?」秋色端过一盏茶,问道。

「想着一会儿过去有好戏看了。」我接过茶盏,毕竟我的长姐,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呢。

刚出皇后寝宫,便被门外守着的小宫女给拦了路。小宫女行礼道:「六公主,长公主有请。」

我整理好因刚刚久坐而微微褶皱了的衣袖:「带路吧。」

宫女弯腰在前领路,我跟着她穿过百花争艳的御花园,走过红墙高瓦,一路来到谢安清宫殿。

不难看出长姐深受父皇宠爱。她的宫殿是一处极好的地界,我那略微偏远的寝宫是远远比不过的。

「回殿下,奴婢只能带到这里了,长公主嘱咐殿下去凉亭处寻她即可。」说完,宫女行礼告退。

「殿下,不用我派人和驸马说一声吗?」秋色询问道。

我看了眼金色的牌匾,「不用了,长姐请我到这儿来,不就是看戏的吗,何必多此一举。」

一路上没有阻拦,我和秋色顺利地走进了这偌大的宫殿。

快到凉亭时,远远望去,好像有两个人站在凉亭里交谈着。

走近些距离,我终于看清了交谈的二人——一位是身着华丽宫裙的长姐,而另一位,则是早上给我描眉的黄鼠狼。

啧,我说怎么在皇后寝宫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原来是早早入了温柔乡啊。

「殿下……」秋色担忧地看着我。

我捏捏秋色脸颊上的软肉,示意她安心:「长姐精心准备的戏开演了,且安心看吧。」

视线转至凉亭,谢安清示意身后的婢女呈上一个长形木盒,她接过盒子递给沈须:「鹤舟,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找个合适的长笛吗,我托了人从西域特意给你寻来了,你看看称不称心?」

沈须接过盒子打开,修长的手指轻抚碧色的长笛:「如此,就谢过殿下了。」

「你我二人何须如此生分。」谢安清屏退宫女,向沈须走近几步,从我这个角度看,两人像是在相拥。

我自假山后看向凉亭,对上了谢安清的眼神,她盈盈地看了我一眼,对我比了个口型:不好意思啊妹妹,一不小心情不自禁了。

我挑眉,不再看向凉亭处的两人,唤了秋色离开。

走出谢安清的宫殿,秋色问:「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咱们也找人玩儿去。」

一路七扭八拐,我领着秋色来到了一处宫殿。宫殿端的是朴实,青绿色的牌匾更显雅致。

我一把推开宫门,走入主殿。

「仉长霖,你人呢?」我顺着主殿寻向书房,推开门却见五哥立于桌旁,我见怪不怪地扫了他一眼:「长霖哥哥呢?」

「小丫头片子这么久不见,就不想你五哥?」谢殊江佯装生气,捉小鸡似的拎过我捏着我的鼻子。

「想想想!」我推开他作恶的双手,「问你正经事儿呢,长霖哥哥人呢?」

「那不就快过来了吗。」谢殊江不由得好笑,指了指我身后的门。

我转身望去,约莫看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走来。因着距离有些远,看得不太真切。男子走近了,他那双好似含了情的桃花眼便显露出来。只见他一袭束腰黑衣,高束着的马尾和颈边带着的银色苗疆服饰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仉长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银色项圈上坠着的铃铛随着步子叮铃作响,末了他停下,弯着一双桃花眼问:「霜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按你们中原规矩,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随着夫君回门吗?」

「我夫君正享福呢,想起出嫁前你说要给我一个蛊虫,这不就来找你要了吗?」我看向那双桃花眼回道。

「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虫子,当心晚上爬你被窝。」谢殊江一把隔开仉长霖,作势吓唬我。

「拜托,我的五哥,小孩子才怕虫子。」我推开作乱的谢殊江,向仉长霖伸出手。

仉长霖递给我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放了一个衔了铃铛的银镯子。

「大婚贺礼。」仉长霖用指尖轻点我的脑袋,「你之前不总是吵着要我们苗疆的首饰吗,蛊虫等过些日子再说。」

「哦。」不是虫子,有些难过。我拿出镯子,三两下套上手臂,「那说好了,过些日子来找你,你可不能推托了。」

回宰相府的马车上。

我和沈须各坐一端,谁也不理谁。

没什么,主要是他身上沾着谢安清宫里的胭脂味儿,我实在是对这个味道敬谢不敏。

沈须随意地将谢长公主赠予他的长笛扔至一旁,他骨节分明的手捏捏鼻梁,一副很疲倦的样子:「面圣之后想去寻夫人来着,却被长公主请去商谈事情,让夫人久等了。」

呦,这是和我来坦白局呢啊。

「长姐邀请,自是有要事相谈。」我呸!她能有什么要事找你,难不成是她殿里养的八哥成精了邀你观赏去呢?

「我左右无事,多等一会儿也不妨事的。」你这会儿倒是改口叫我夫人了。

沈须抬起眸子看向我,根根分明的眼睫下,一双眸子黑不见底:「夫人倒是大度。」

「想来夫君也累极了,回去先沐浴歇息吧。」我露出一个极为真诚的微笑。

昏暗而暧昧的光线里,沈须定定地看着我,也不回话。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在琢磨着阴我一下的时候,他缓缓伸出手戳向我的脑袋。

我:这人也忒小气,我分明是在体贴他,他却想扭断我的脖子?!!?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缓缓伸来,正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戳住酒窝。

我:……?

不得了不得了,沈须的酒量也太浅了吧。宫宴上喝的那点儿小酒,我都没醉,他醉了?

快马加鞭地赶回宰相府,我吩咐侍女烧好热水,拉着沈须便进了寝房。

沈须醉相倒也乖,喝醉了也不闹人,乖乖由我拉着他坐好。

「夫君乖,一会儿沐浴之后就可以歇息了。」我试探着哄他道。

沐浴?沈须缓慢地眨了眨眼,伸手就要扯自己的衣裳。

我看着坐在床上的佳人一步步扯开外衣、中衣,紧接着把单薄的寝衣胡乱一扯,露出那颗我垂涎已久的小红痣和形状漂亮的锁骨。我不禁感慨道:竟还有这种好事?看来以后得多灌醉沈须几次。

我正欣赏着,榻上的人却没了动静。

「嗯?怎么不脱了?」我疑惑地看向沈须,他却委屈巴巴地伸手摆弄了两下腰间的带子,抬起头,眸光潋滟地看我一眼,「解不开。」

这实在是一个极其具有讨好意味的姿势,以至于我生生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只好别开目光:「我叫侍女进来帮你。」

喝醉以来一向好脾气的沈须却不依了,他拉住我的袖子:「侍女是我的夫人吗?」

我看着他映着我小小倒影的眼睛,把到嘴边儿的「是」咽了下去,回他道:「不是。」

「那你呢,你是我的夫人吗?」

「……是、吧?」

「那我要你,不要侍女。」

我可去你的吧沈须!你可真贼,我是公主这茬儿你怎么不提?

眼看着他一副「你不帮我咱俩儿就在这耗到天荒地老,反正我也不要其他人帮我」的模样,我叹了口气走上前。

算了,自己的夫君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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