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正如你看到的那样,冷小姐还在昏迷,而且有转化为肺炎,发高烧的迹象,这……”邵医生有些欲言又止,他也很意外寒少会奇迹般的站在这里。
“说!”陵寒冷冷的蹦出一个字,浮沉着他的不悦。
“这高烧要是要是三个小时内退不下来,冷小姐腿上的伤可能会发炎,有可能溃烂不说,说不定还会伤及到筋骨,这对她以后会有很深的影响。”
陵寒的眉顿时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行了,知道了,下去吧。”他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不轻不重的走进病房,那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平日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是万分酡红,唇微微嘟起,配合着呼吸艰难的鼻子,一呼一吸,俨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陵寒揉了揉眉心,坐在了她旁边,霎时眼神定住了,只见她的旁边放着一套男人的衣服!还是白色寸衫加圆筒短裤!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怒火蹭的一下蹿了上来。
陵寒眼眸眯起,望着冷溪,危险的气息萦绕而上。
该死的女人!
还真是喜欢被人玩啊!
嫌他的力度还不够吗!
刚离开他就找了别的男人!
陵寒看着呼吸维艰的冷溪,恨得咬牙切齿,深邃幽翰的眼里燃起的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到什么程度!
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她套着宽大病服的身子还是那么娇小,察觉到突然的凉气,冷溪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陵寒检查了一番,很好,除了他留下的痕迹,没有多余的痕迹,探索了一番,陵寒眉头舒展了不少。
他在干什么?何苦如此在乎这女人,这女人只是他的复仇工具,他没必要在乎她的,有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以她达到他的目的!
陵寒不禁有些烦躁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快的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皱着眉,拍着她的脸。
冷溪不舒服的哼唧一声,在他的叫唤中迷迷蒙蒙的睁了睁眼,眼前的面孔很模糊,却有股熟悉的感觉。
是救她的那个男人吗?不对啊,眼前的面孔是清爽的短发。
陵寒!冷溪脑袋一紧,即刻清醒。
“你怎么在这里?”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要坐起来,看到他,她有种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的感动和酸涩感,刚才差点的害怕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然而随着脑袋越来越清醒,他是怎么侮辱她的那些羞辱感一并回归。
倔强,生气的情绪海水般蔓延了她的脑海。
“不是我,你希望在这的是谁?”陵寒微微挑眉,薄唇轻启,有一丝丝不悦。
“反正不是你!”冷溪赌气,一偏头,不去看他。
陵寒轻笑一声,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起来,带你离开!”不想跟她浪费时间,陵寒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你是我的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不走!”冷溪小嘴一撅,倔强的躺下,不去理会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陵寒咬牙,“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奴,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陵寒伸手捞起她。
触碰到他的手臂,冷溪犯倔的脾气更加倔了,她踢腾着手脚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放开我,我已经还清了,我不是你的奴了!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走!”是啊,他们就两清了。
冷溪闹腾得简直让他浮躁,“安静!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你想让你后妈以贩卖女儿的名义去坐牢你就再闹试试!”陵寒甩出威胁,要不是他想带她去他家氧气充足的温室疗养,以免她再次发烧发炎,他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梅姨!他要让梅姨去坐牢?
不要!虽然梅姨对她不好,可那也是将她养育长大的人啊,她不能让她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陵寒的招数挺管用,冷溪果然安静下来,敢怒不敢言,心中的怨气,委屈一并化作眼泪,她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牙尖利嘴的小女人,陵寒皱了皱眉,忍受着被她咬得快要出血的疼痛,抱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陵寒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将烦躁和怒火呼出来,索性一把将她的手和脚全数困在自己长而遒劲的胳膊中,不让她再有耍脾气的机会,大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滴滴……”
陵寒的车子刚刚开到自家别墅附近,前方便传来一个叫停的车鸣声,意识到是熟人,陵寒放慢了车速。
只见对面的车子也放慢了速度,车子在擦身而过之时停了下来,白奕承探出头来,以兄弟相见,分外喜悦的笑容相对,“寒少,你可不够意思啊,没道理我放你一次鸽子,你也回我一礼吧,我可不太喜欢礼尚往来哈,再说了寒大少这是去哪了呢,不会是去抱...
“白兄,难道杜绍熙那小子没有招待好你?看来他是耗子钓猫胆子越来越肥了。”陵寒轻轻勾唇,浅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