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四个小时的飞行,下午二点,飞机准时降落在西宁的曹家堡机场。施非背着双肩包,在机场的出口处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到昆仑大道6号。”
施非是复旦大学化学系的学生,他当初在松江二中读高中时,听化学老师说,昆仑山有一个死亡谷,读了大学后,他对死亡谷更加好奇了。他确信,死亡谷的恐怖只是一个传说,科学一定能揭示这里的奥秘。这不,学校放暑假,他来实地考察了。
到了昆仑山
“小伙子来西宁是旅游的?”司机师傅问。
“是的,到昆仑山死亡谷去看看。” 施非轻描淡写地说。
司机下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
“我们当地人都不敢去,你不怕意外?”
“没事,我只是来进行初步的考察,况且我做了充分的准备。”
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办好入住手续后,施非又从酒店的包裹寄存处领取了前两天刚邮寄过来的一个大包裹。
一切安顿停当,施非给导游打了个电话,约定了第二天的行程。
昆仑山远处高山上的白雪
第二天一早,导游开着越野车带着施非从酒店出发了,直奔达克尔木。施非所要探寻的所谓“昆仑山死亡谷”,就是位于达克尔木的那棱格勒峡谷。
越野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穿行,山野苍茫,那一溜溜雪山像银帽似的,不露声色的附在遥远的天边。广袤的黄土地上,原始中透着生机,成片的草原活跃着多种野生动物。透过车窗,施非能够认识的动物,只有藏羚羊、狐狸等少数几种,好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在远处张望着越野车。
导游一边开车,一边介绍着这些动物植物、地形地貌和当地的风土人情。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已近傍晚,施非终于到了达克尔木。和设想完全不同的是,这儿根本闻不到恐怖的气息,居然还有几家饭店、商店、民宿,旁边停着好几辆汽车。不难看出,这是自驾游旅客过来旅游的。
当晚施非和导游在民宿住下了。施非来到导游的房间,想了解更多关于死亡谷的事情,反倒导游对施非孤身一人来考察更感兴趣。
施非说,他本来是和室友约好一起来的,但室友在出发前退缩了。
“你父母不反对你的冒险吗?”导游问。
“他们本来也是反对的,但我撒了个谎,说这是学校组织的考察活动,他们就同意了。” 施非不好意思地说。“再说,我从中学开始,就自主做了很多事情,也习惯了。”
驱车驶向目的地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施非和导游在民宿简单的用完早餐,认真检查了随身的装备后,越野车出发了。
这里根本没有路,越野车在荒野上龟速爬行着,有时还要涉水。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导游把车停在一片空地上,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前面我也不敢去了。”
“为什么?”施非问。
“看看你的手机,我的GPS导航没有任何信号了。” 导游说。
施非看了一下手机,确实,手机基本没有信号了,但他用的是北斗导航,信号还很正常。
没办法,只能从车上取下行囊,告别导游。导游说:“下午三点前你要回来,四点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没那么可怕吧。”施非告别导游,独自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