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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重生黑道摄政妃作者:君不知
西战大陆最大的两国,伦萨和纳西,像是达成某种协议,百年难得一见的齐心协力,叶魂座上了纳西的皇帝,君邪也成就了伦萨的新皇。有人说,这两位新皇得益于两位女子,甚至有人说他们是一对姐妹,不管是什么,安居乐业,风调雨顺就是百姓希望的。 夕阳余晖五彩斑斓,男人冷邪,女子柔美,两人相视一笑,十指交握便是一生。……
入坑指南:漆如墨,皓月当头,仍抵挡不住乌云的薄纱。昏暗的路灯闪烁,兹兹作响,引来飞蛾扑火般疯狂。一辆银色的法拉利,疯子一般的在山道急行。刹车,换挡,右转,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留下了长长的线条,一切行云流水般的熟练操作,让本就时速200码的豪车飞跃极限。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耐的敲打着方向盘,风刮过脸颊,吹乱女子柔顺的墨发,也散不去紧蹙的娇眉。浓密的黑铺天盖地,俯视前方,灯火通明的地下通道,冰冷,肃静,坚不可摧。
这条走过无数次,熟悉的好似自己一样,却再也不愿踏步的地方,终究还是回来了!A市,云城地下宫,盗组织——离阎。关上车门,抛出钥匙,刚刚好落在前来迎接的男子手中,一身雪白时尚的休闲服,摘下墨镜,明眸皓齿,灿烂生辉,如墨般乌黑的大卷,嘴角那不经意间的一勾,有着无尽肆意的洒脱,让男子有了瞬间的恍惚。景雅,盗组织第一人,孤儿,从小被组织收养,能力突出,相貌美艳,号称离阎的“冰美人”,想到此尤物马上会遇到的处罚,男子眉宇间闪过一丝惋惜。“景小姐,继父在房间等你”男子恭敬说道。
女子并没作答,明眸中带着微光,抬手准备放在对方肩头,微笑,“阿妍,关在哪?”男子避开后闪,眼神闪烁,怯懦道,“19号禁区,继父亲自关进去的,让您回来后立刻去见他!”“是吗?”女子垂眸,讽刺的勾了勾唇,在男子的注目下,迈开步子,大红色的高跟鞋在钢化的玻璃上咚咚作响。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女子忽然间转身,让停留在她背影上的目光来不及收回,男子连忙低头。
“哦,对了,上次你还真是勇猛呀!”景雅意有所指的目光,在男子全身扫射一遍后停留在两腿之间,语气夹杂着嘲讽。吴昊脸色顿时铁青,阴沉无比。
那次去暗夜酒吧开苞的,结果不知何人在酒里下药,连一向警觉的他都被迷晕,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躺在马路上遭人围观,而自己经那次后竟然不举,继父知道后怒不可遏,结果被罚来这守门一个月,受尽大家的嘲笑,让他知道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他。
“景雅,别说我没提醒你,既然加入了组织,就不要有离开的想法,背叛组织是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继父只是把景妍关起来,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别不知好歹,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片心意!”男子大声嚷道,面目凶相,一改之前低头奴样,洋洋得意的挑眉,“当然,若你愿从了我,我自然会向继父求情,保证不会伤害景妍,如何?”见女子没出声,吴昊得意,一步步靠近,不规矩的手即将碰到女子颈间细微的发丝。“啊!”男子钝痛,手腕狠狠的被她抓住,呈弯曲状,脸部极度扭曲。
“知道什么生物最让人讨厌吗?”景雅笑的越发灿烂明媚,澄澈,可疼的冷汗直冒的吴昊仿佛看见地狱索命的幽魂,浑身颤抖,口齿哆嗦,“什,什么?”“你竟然不知道?”景雅夸张大叫。“好吧!告诉你,是耗子,耗子哦,记好了!”吴昊脸色扭曲,在组织里除了这个女人敢讽刺挖苦他,还没人敢对他不敬。
“景雅,你等着,继父不会放过你!”“呵呵,是吗?我等着!”女子爽朗的笑着。说完,也不理会地上疼的乱叫的吴昊,转身,快速走进这座辉煌的地下宫殿。吴昊不知道,那个作恶的就是眼前的女子,而刚刚之所以愿意触碰他,只是为了在他身上下毒。本来和景妍约好一起离开,结果却被人告密,那人就是眼前的男子,这次回来,吴昊绝对不放过。
离阎的中心,炎。“琉璃碧心,楼兰古国镇国之宝,紫中带蓝,蓝中泛金黄,清澈温馨,夜如明珠发亮,置掌心温热,遇水生雾,精品,极品,真是个好东西!呵呵”
“景雅,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好,好!”男子小心翼翼的把宝石装进盒子里,正准备放进保险箱,女子白皙纤细的手一个回勾,在对方没有防备下,夺去了盒中的宝石。“景雅,你要干什么!”中年男子站起身子,怒喝道。女子优雅的坐在靠椅上,把玩着手中美轮美奂的宝石,唇角轻轻勾起,“这话说的,明明是继父你找我,怎么变成我的不是了?”中年男子忍住怒火,立刻换上一副慈父的虚假笑容,“雅雅,你想做什么?”
“我要带景妍离开!”“不行,你的离开可是我们上层经过讨论决定的,我们组织怎么可以再失去一名优秀的成员!”“一亿美元的赎身费,这可是您老制定的,怎么,想赖账?”景振华扯了扯嘴角,当时酒后太过兴奋,着了这丫头的道,结果不知什么情况下竟然签了这份荒唐的决定,好在清醒时及时控制住场面,叫人带离了景妍,不然现在这丫头再也带不回这么多珍贵的宝贝。
“那是你的,可她的没做到,那孩子竟然有胆逃跑,现在已经被关到炎狱,谁都不可以见,景雅,别拿我平时的放纵当做资本,是谁怂恿那孩子逃跑的,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就此作罢,下不为例!”“啧啧,继父还真会做买卖,这可是真正的琉璃碧心,能拿到这个有多难,这不用我说,您也猜得道吧,既然东西是我带回来的,那么,现在改主意了,要把这无价之宝还回去,并告诉是谁让我拿的,继父,您说,那些合作伙伴会放过你吗?”
景振华听后,脸色青紫。这块碧玉是东城军火霸主萧绝最喜爱的珍宝,知道的人都了解那男人的习惯,绝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可现在宝物就在这里,若真被人知道!这妮子竟敢威胁他,当他这把老骨头已经老了!撇见对方青紫变化的脸色,景雅心中冷笑,这些年,为了防止她逃跑,背离组织,多次将景妍秘密软禁,好不容易可以逃出生天,却被人泄密,透过手中温暖的宝石,在昏暗的房间,发出绚丽的彩光。
这次,无论如何,都必须逃出去,和景妍一起。“好,我带你见她!”离阎的最底层,禁区19号,号称世上最牢靠的监狱。本来身为盗组织成员,都是开锁好手,可偏偏这里是没有锁的房间。四周都是防弹的钢化玻璃,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监控里面人的一举一动,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呆着,无论你有多坚强,精神上也会受到极大的摧残。
女子穿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白色外衣,头压在双膝件,双手环绕,包裹着自己,乌黑长发下垂,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仿佛灵魂脱壳,毫无生气,这样的景妍,让景雅心中莫名的抽痛。把门打开!”低沉微颤的嗓音,显示出女子心中有多么的起伏。中年男子微眯着眼,扭头道,“这里没有门!再说,我只答应带你来看她,可没说放人!”“你!景雅,你疯了!”一把纯黑色的左轮手枪正对着中年男子的眉心,并惶恐的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我再说一次,开门!”景雅的声音极度不耐,她恨不得立刻*了眼前所谓继父的男人,但不行,没有他,这门不是开不了,而是没有时间了。“景雅你会后悔的!”景振华脸色难看到极点。看着对面女子毫无退缩之意,甚至连开两枪打在他的头发上,灼伤了皮肤,疼痛让他不敢大意,但还是不甘心,恶狠狠的诅咒她。
一个不起眼的玻璃前,男子在玻璃上划了几下,上面立刻显现出一个隐形的微电脑扫描议,确认继父眼球的DNA,所有玻璃都自动打开。“景雅,你怎么在这里?”白衣女子睁大眼球,带着不了思议的激动和喜悦,还有一丝担忧。“当然是来接你了,我的好妹妹!”景雅嘿嘿笑着。
话音未落,景振华利用这个空档,敲打在玻璃罩上一端的触摸屏上,瞬间,整个组织内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接着纷乱的脚步声和夹杂着无数人的声音,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此起披伏。
看着跑远寻求组织的继父,景雅微微挑眉,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白衣女子走来,抓住景雅的手,“姐姐,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景雅扭头,抬手拍了拍女子的脸,把手中的玉石交给她,轻笑道,“阿妍,你相信我能一次性收拾掉他们所有人吗?”
景妍微愣,微笑点头。从小他们姐妹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她不知道有父母是什么感觉,但她和其他人一样幸福,甚至更幸福,有景雅在,哪怕是死,她都不怕。
“景雅,只要你乖乖继续为组织做事,今天的事可当做没发生过,既往不解,继父不会那么绝情!”隔着不远处的景振华,装出一副为人父母的虚伪面孔,和刚才那阴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姐姐,不要相信他们!”景妍脸上写满了愤怒,这群人之前是怎么拿她威胁姐姐的,她可不要再重蹈覆辙。“呵呵,怎么既往不咎?继父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好哄吗?”女子不以为意的揉了揉额前的刘海。“只要……”要字还未落下,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下组织为之一颤
“你做了什么?”剧烈的颤动,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恐慌,从景雅脸上露出刺眼笑容,更是让景振华感到毛骨悚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老师没告诉你,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景雅呵呵轻笑,“没想到萧绝的动作真快,看样子,继父你人缘真差!”
炮火的巨大轰鸣声砸向人群,目光一扫那些曾经的同伴,恐惧的,惊慌失措的,憎恨的,害怕的,乞求的,已经没有刚刚那股幸灾乐祸,自顾不暇的东躲西藏。“景雅,老子要*了你!”景振华双眸血红,怒气冲天,仿佛他面前是一个不共戴天的*父仇人,拼劲全力也要除之后快的朝景雅冲过来。景妍大惊,想要出身阻挡,可身后一股强大的反推力将她推开,硬生生的让她改变了方向,朝着玻璃一处倒去,在她侧身的瞬间,子弹准确的打中了景振华的脑门,死了。咔嚓,一声清脆声响。
景妍被玻璃中弹出的锁链捆住,周围立刻形成一个玻璃罩,形状如同水晶棺材,要将她关在里面。‘正在启动自毁程序,现在倒计时,十,九……’“姐姐,放我出去,我不走!”水晶棺中的女子疯了般的想要挣脱束缚,大声呼喊玻璃外相似容颜的女子。
“这个装置可以保护一个人离开,欧会来接你”。“景妍,你自由了!”景雅微笑,好似绚烂烟花,从未有过的舒心,让这最后的微笑,澄澈的瞳眸,好似盛满全世界的明媚,幸福,真心的笑容。
景妍,你有什么心愿没?姐姐,你呢?我问你,所以你先说。我要和姐姐一起离开这里,谁都找不到。那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自由!女子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妹妹,微笑不语。真正的,自由……既然这么想离开,那就毁了这里吧……“三,二,一……爆炸启动”随着笑容的绽放,所有的爆炸同时引爆,不给任何人揣息的机会。
轰隆隆,火光冲天,发出耀眼的彩色,在这冰冷地下宫殿绽放出美丽的烟花。饶国,上京都城‘妖娆楼’。这是饶国都城最著名的青楼,最繁华的街道,白天灯火通明,热闹不凡,夜幕四合,酒肉熏香,淫靡情色,调笑声,音乐声,此起披伏。
前厅花,众人乐,歌舞酒肉一应俱全,后院阁,女子献身之所,各取所需。阁楼上,微风浮动,女子乌黑秀发在风中摇曳,白皙的肌肤,精巧的五官,粉嫩如水蜜桃的小嘴微微勾起,好不惬意。浑身上下发挥着一股洒脱劲儿,带着优雅,带着漫不经心,这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往往让人忘记第一眼的美丽容颜,只注意了这份独特。
女子十五六岁大,一身粉红色的纱衣,双脚朝后勾起,左右摇摆,拿着望远镜,神情专注朝远处眺望。“真惬意呀!”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甜美的嗓音让人陶醉。粉衣女子轻笑,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放下望远镜,打了个滚,准备起身。“还赖着不工作,让大家都跟着喝西北风呀!”女子娇笑,眉眼如画。
若说这‘妖娆楼’幕后的东家是谁,非眼前的女子莫属。唐心,美艳,果断,出其不意的锋芒,让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孩,显得格外的成熟,有诱惑力。她既是搭档,也是这个世界超乎亲人的特殊存在。离阎爆炸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睛,灵魂重生,在一个五岁孩子身上复活,和其他的孩子一起,作为人贩子的赚钱工具,也是我们结实的开始。
“呜呜,糖心,你忍心让我继续受苦受累吗?”女子一脸委屈撒娇道。白衣女子不以为意,秀发长垂,水媚大眼一片澄澈,语重心长,“自己选择的路,怪谁!”女子听言,满头黑线,嘴角狠狠一抽,心中那叫个悔恨。
当初为了逃跑,一人放哨埋炸弹,一人偷钥匙,本决定做回有职业道德的放哨工作,结果天不遂人愿,唐心闹肚子,因此神偷之名就怎么都摆脱不掉。唉,景雅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哀怨,“遇人不淑呀!”
唐心撇撇嘴,浅笑,“跟你说正经事,这买卖确定要接!”景雅伸手抓了一把茶几上的花生米,剥了壳,香喷喷的吃起来,“最后收山之作,干就干票大的”。唐心微笑点头,“想要多大?米易国的太子出价榜首,五千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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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尔泰泰
她以为这是一切的开始,却不知她只是回到了原本的轨道,继续着生命的痕迹,离奇而陌生的梦境牵引她进入迷雾之中,她摸索前行,却是深深地陷入。 他因为巨大的伤痛与愧疚试图远离那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岂料她的出现预示着他终将步入危险的漩涡。 拨开重重迷雾,何处才是出口?
入坑指南:十一月的午后,夜幕提早降临,连日的小雨令天空一片阴霾,路面泥泞不堪,风中开始有了丝丝凉意,预示着冬季即将到来。正是下班时间,行人显得十分忙碌,顾不上被路面水渍打湿的鞋面,匆匆向家中赶去。
身着褐色夹克的男子略略压低帽檐,站在街道最不起眼的阴影中,背后是一条狭窄的巷子,目光掠过腕上的手表,又将手插入夹克的口袋中,双眼紧紧盯着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他的面前是一个十字路口,红绿信号灯不断交错着。
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振动,男子抬头望向道路的尽头,耳边传来强烈的发动机的声音,视线里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以极其危险地速度向十字路口飞驰而来。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毫不犹豫地按下手中的控制器,路口的四盏信号灯同时变为绿色。路口的蓝色轿车快速启动,顿时惊叫声响起,轿车与摩托车来不及刹车重重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摩托车上的人在剧烈的冲击下飞出,两辆车完全变形,路上的行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开始抽出手机报警。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中年男子顾不得满头鲜血,跌跌撞撞地绕过车身用力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将里面已经昏迷的男子拉了出来,架着他向路边走去。倒在地上的摩托车驾驶员周围围满了路人,却没有人敢上前查看。
褐衣男子微微低头快步向两辆肇事车走去,这时候众人被三名伤者吸引,暂时无人注意到他的动作,男子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黑色封面的书籍,默默地退出人群向黑暗的小巷走去……
洛汐站在便利商店门口,黑色制服的右肩留下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寂静的街道上几乎已经看不见来往的行人。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黑影快速地走出小巷,向洛汐的方向走来。那人身着褐色夹克,头上的黑色棒球帽压得极低,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有人,直直走来,洛汐正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撞上的瞬间,洛汐及时伸手扶住男子。“啪”地一声,一本书落到地上,男子稳住身形,向洛汐道歉,“抱歉。”
洛汐放开扶住他的收手,“没关系。”附身拾起地上的书,目光在黑色的封面上停留片刻,便将书递还给男子。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眼前的少年看似温润无害,可他身上却带着强烈的气息,这种气质对普通人有着十足的吸引力,但是在男子看来却是十足的危险,那种看不到底的锋芒竟然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少年身上,这让常年进行特殊工作的男子不得不警惕。
他匆匆道了声谢,便快速离去,洛汐看着男子的背影,轻轻蹙眉,“《theFinalFuneral》……”
洛汐身后便利商店的玻璃移门自动打开,黑色长发少女走到洛汐身后,看了眼他注视的方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洛汐撑开手中的伞,移到少女头上,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
少女提了提肩上的挎包,额上的刘海被她稍稍拂开,露出精致到令人惊艳的五官,只是片刻,长长的刘海滑落,瞬间少女身上只剩下清冷的气息,“嗯……除了咖喱粉其他都买到了,看来这两天都不能做咖喱饭了,真是伤脑筋啊。”
洛汐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无奈道,“希然,今天的晚餐还是我来做吧。”
被称作希然的少女露出了然的表情,“那好吧。”
其实这五个月来的晚餐都是希然准备的,不论是咖喱饭还是意大利面,希然都表现了她精湛的厨艺,只不过……真正的做饭,她是完全不会的,所以在享受了五个月的咖喱饭和意大利面的轮番轰炸后,洛汐开始怀念传统的中式晚餐。
洛汐将伞向左倾斜,遮住只到自己胸口的希然,右肩重新被雨淋湿,他却毫不在意,耳边传来希然清冷却不带情绪的声音,“居然被嫌弃了……”
洛汐轻笑,两人悠闲地向住处走去。
昏暗的房间,气氛有些沉闷。希然的脑袋沉沉地痛,她努力睁开双眼,一下难以适应四周的黑暗。
会议室里,一张长长的红木圆角会议桌占据了将近二分之一的空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坐了三个人。主位上是一名中年男子,两鬓微微霜白,因为光线昏暗而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其身上浓烈的压迫感却难以忽视。
主位左侧是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而会议桌的另一端,长发少女静静地面对中年男子而坐,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冷漠,黑紫的长发垂落在腰际,纤细匀称的双腿在身前交迭,透出慵懒而清冷的气息。
少女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首先打破沉寂,“Joker有行动了?”清润的声音出口竟是英语。
对面的中年男子看着她,身体微微前倾,“这次有些棘手。”开口同样是英语。
少女的目光微敛,“哦?这次又是谁?”她有些好奇那个令男子觉得棘手的人。
“白灵风。”生涩的中文从男子口中冒出。
少女轻笑一声,竟是显得有些愉快,“Jasmine啊……那可是老对手呢,你打算如何?”
“Opal。”
少女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倒是下了大血本……他同意了?”
“他不会拒绝,不过……我希望你暗中帮助他。”
少女沉思片刻开口道,“以他的能力应该不需要我的帮助。”说完,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我只是提出建议,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你。”中年男子平静地说道。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希然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在退出梦境的最后一刻,她突然瞥见左侧一直没有开口的男子的黑色外套上那三个醒目的白色英文字母“F.B.I”难道说……
希然一下子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他们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希然脑中一片空白,她回神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五点,窗外的天色依然阴沉,但她已经没有了睡意。
希然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寻找做早餐的材料,想想在这里已经住了五个月,由于父母常年在国外,希然应母亲要求搬到洛家,洛汐和洛吟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他们的父母也常年滞留国外,所以特别能理解希然的感受。三人住在双层别墅,这一带是海外华人归居地,又离市区不远,不论上班还是上学倒也便利。
希然刚将鸡蛋磕入过,便听到玄关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继续手中的活,只是多拿了两个鸡蛋,这个时间应该是洛吟回来了。
洛吟是洛汐的姐姐,两人相差七岁,是韦诺大学医学系的硕士,现在是市里最大的医院的临床医学主治医师,同时也是国外着名医院都争相抢夺的人才,希然也已经习惯了她晚出早归的作息时间。
脚步声由远及近,慵懒的女声自身后响起,“果然还是希然对我最好,一回来就有饭吃,真是太幸福了。”说完,洛吟乖乖到一边洗手。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希然一边将面条下锅,一边问道。
“昨晚临时送来三个伤员,一个轻度擦伤,一个重度昏迷,还有一个下了病危通知书,急诊人手不够,就找我去帮忙,忙了一个晚上,严重的那个还没脱离危险,所以院方让我先回来,晚上再去值班。”
“是车祸?”洛汐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厨房,从盘子里拎起一块土司,咬了一口,细细嚼起来。
洛吟看着锅里快要煮沸的鸡蛋面,双眼顿时亮了几分,看也不看洛汐,答道,“好像是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希然正将三明治做好,准备切开,洛汐放下手中的土司,从希然手里拿过刀,“我来吧,你先去换衣服,不然等下上学要迟到了。”
希然应了一声,也不跟他客气,转身上楼。
洛吟自顾自地从锅里捞面条,“昨天寻默也来了,可能是刑事案件。”
洛汐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案子,竟然劳烦到他这个队长出动。”
洛吟捞完面条,将希然煎好的荷包蛋放在上面,“的确挺奇怪的,看上去只不过是普通的车祸……”说完,端着面走出厨房。
洛汐看着手中的刀若有所思,脑中闪过褐衣男子匆匆离去的背影。
筱息背着书包走进校门,操场上运球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在操场的另一头看到熟悉的身影,筱息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直直奔了过去,“希然,希然!”
希然停下脚步,等着筱息靠近。筱息来到希然面前,递过一份报纸,这是每天的惯例,有时候希然不得不承认,筱息却是是一个忠实新闻爱好者,新闻社社长这个职务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虽然是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人,但只要遇到与新闻有关的事情,就会严肃认真起来,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被培养出每天看报的习惯。
“今天晚上也要去打工吗?”
“嗯,每周五晚上,已经定下来了。”
“这样……那我以后都不能陪你去了。”筱息有些失望地蹙眉。
“我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都是我妈,说快中考了,给我请了家教。”说着,脸上满是不满的表情。
“哎?家教?”这倒是让希然有些意外,筱息的成绩一直属于中上水平,但是她的父母在学习上对她的要求向来不苛刻,只要过关就行,这突然请家教的行为有些不符他们的风格。
“就是啊,太突然了。”筱息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说不定这样就能跟希然考上同一所高中了。”希然笑看着她,心情愉快。
两人是一年前才开始熟识的,虽然希然有着出色的外貌和清冷的气质,但是她本身似乎很懂得隐藏自己,并不是刻意而为,倒更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初中三年全校知道她的人不超过十个,她划定自己的领域,极少与他人接触,若不是像筱息这样热情主动,是极难打进希然的圈子的。所以,筱息更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她们不依恋对方,却很享受在一起时自然惬意的感觉,最终使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成为了好朋友,这段友谊甚至陪伴了她们的一生……
小缺背着包走进便利商店,一边换上工作服,一边看着柜台边的少女熟练地刷条形码。直到顾客离开,小缺开始拆箱补货,同时和少女搭话,“抱歉,今天学校有点事来晚了。”小缺目前正在念大学,但是家庭条件并不富裕,所以他只能靠打工来赚取学费。
“没关系,反正晚了也就晚了,正好可以回家吃顿夜宵。”希然不在意地笑道。希然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早已习惯了独立生活,打工也是她寻找乐趣,排解情绪的方法之一,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也使她磨平了身上的棱角。
希然换下工作服,将手头的东西理好,“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连绵的小雨加上夜风,使人真实的感觉到,冬天真的要到来了。
希然紧了紧罩在校服外的毛衣,却终是抵不住冷风的侵袭。走进无人的小巷,希然的脚步一滞,她转身看着巷口停放的黑色奥迪,这里是禁止停车,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车停在这里。雨水打在伞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希然回头向小巷深处走去,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情绪。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而且不只一个人,希然微微蹙眉,直觉告诉她,他们应该是那辆黑色奥迪的主人。轻轻收掉手中的雨伞,被雨水润湿的发贴在额前,她的脚步未被打乱。
巷子很深,加上暗淡的灯光,远距离的事物让人难以看清,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低语声不断靠近,希然前进的脚步被一只抓住她胳膊的手打乱,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同时嘴也被一只大手捂住,连呼吸声也被阻隔。
根据身形和力量,希然可以判断身后是一名男子,只不过他受伤了,僵硬的身体,还有润湿了希然后背的温热的液体。她被男子牵制在巷子墙壁的缝隙之间,这里是灯光的死角,加上已经完全黑暗的夜色,穿过巷子的人是很难发现这片区域的。但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抓住自己?这让希然感到疑惑。
随着来人的靠近,交谈的声音渐渐清晰。“大哥,人没有找到怎么办?要是让他跑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也逃不远,让他们全城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让他出境。”低沉的男声透着阴冷,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他将那本书带回M.A.P,这对我们会是巨大的冲击。”
“可是他手上只有一本,能起什么作用。”
“蠢货!那份资料一部分也不能少,即使缺了那本,我们也会损失惨重,何况剩下的都还没有找到。”男子的声音带着一分严厉,“而且,现在还不知道,他把我们引来Z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未免夜长梦多,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和那本书。”
“知道了,大哥。”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放开你,你乖乖地不要发出声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希然点了点头,男人放开了禁锢她的手。希然转身,这才看清了男子的状况,褐色的夹克,胸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黑色,男人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似乎是混血。看了眼他身前的血迹,希然蹙眉,淡淡道,“你应该去医院。”
男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他们的话,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一旦出现在医院,就会马上被他们的人发现。”
希然看着男子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她不知道他已经这样撑了多久,但是她可以肯定他坚持不了多久,男子对于她的打量毫不在意,“我只是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但是我觉得你不会。”不等希然回答,男子从怀里抽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和一枚纯水晶质地的戒指递到希然面前,“我希望由你来保管,直到有拿着相同质地戒指的人来找你并证明他的身份,你再把这本书交给他。”
希然看了眼男子虚弱到几乎无法支撑的身体,缓缓从他手中接过,“我怎么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
男子扯出了满意得笑容,“方法只有我们组织内部的人才知道,你重复他的方法,在我交给你的戒指上实验就能辨别真假。那么,麻烦你了。”说完,男子吃力地向巷子的另一头走去,希然注视着男子远离的背影,紧紧握住了掌心的戒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男子的请求,在男子那样的目光下,她无法不接受,男子这一离去,必然难以活命,那样傲慢的请求,她竟然答应了。但是,她不明白,男子为什么会相信她,难道这仅仅是最后一搏吗?
这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十分钟后,一名栗色短发的男子,打着伞信步走进小巷,在他们曾经停留的缝隙间停下,他蹲下身,手指触到墙面留下的血迹,陷入沉思……
“回来的这么突然,不是他的风格。”洛汐靠在阳台上,耳边的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着荧蓝的光芒,他的目光转移到别墅前的小径上,那里一道纤细的身影行走在夜幕中,天还在下雨,她的手上拿着伞,却没有撑起。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洛汐轻笑着却没有回答,手肘自然地靠上阳台的栏杆,夜幕中的身影走进别墅,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直到手机那头的声音停止,洛汐才继续开口道,“知道了,那我先挂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洛汐关掉手机,走出房间,希然房间的门半开着,透出橘色的灯光,洛汐停下脚步,推开半敞的房门步入,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伸手拎起希然挂在椅背上被淋湿的毛衣外套,深蓝的衣料不知染上了什么已经呈现出暗黑的颜色,洛汐略一挑眉,凑到鼻下,浓浓的血腥味几乎掩盖了原本毛衣上薰衣草的味道,而放在床上的白色毛衣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有,那是希然穿在里层的毛衣,洛汐紧蹙的眉舒展,将手中的外套重新挂到椅背上,离开了希然的房间。
希然吹干头发,将吹风机随意丢到床上,摸索着从书包里掏出那本书,黑色的封面虽然淋过雨,却没有损坏,“theFinalFuneral”,手指抚过封面上银白的字母,希然将手掌压在厚实的封面上,一寸寸地移动,没有凸起磕手的感觉。希然掂了掂略显沉重的书,“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翻开泛黄的书页,目光快速掠过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试图从中寻找什么。
“森林中传来一声巨响,他停下前进的脚步,右手按上腰际,不过一秒,飞快转身向森林跑去。深红的火光瞬间冲向天际……”
“踩着厚重的军靴,脚下的野草被生生压倒,这里是他开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灰烬……”
希然出神地盯着手中的书页,这是她第一次看这本书,但是那些文字却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只要看到第一句话,她能准确无误地叙述整段的内容,但是让她说出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很糟糕,也很奇怪……
希然下车,走出车站,身边陆续走过与她穿着相同丰其中学校服的学生,希然捏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豆浆,从一排早餐店前走过,吮吸的动作突然一顿,倒退了几步,看着玻璃幕墙内,筱息和一个栗色短发的男生相对而坐,从希然的角度只能看见男生的背影。
筱息突然抬头,一眼就看见希然戏谑的目光,不由一愣,随即大大咧咧地笑着朝她挥手,颇有些心虚的味道。筱息不知和她对面的男生说了什么,看男生点了点头,便飞快地走出了早餐店,“今天这么早?”
“恩,那就是你的家教。”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顺便瞟了眼故意扯开话题的筱息。
“你不觉得他太年轻?”筱息有些意外,希然一猜就中。
“恩,年龄不是问题。”希然的表情没什么起伏,“重要的是,你看他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筱息瞬间僵住,希然无视她的表情,继续说,“能让你心甘情愿让他作家教,不简单。”
听着希然的定论,筱息目瞪口呆,“其实,他教的真的很好。”
希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恩……但这不是重点,你知道的。我对他教的好不好一点也不感兴趣。”
筱息顿时脸红,“你……太黑了,实在是太恶劣了……”
“那是你还没见过更高层次的,其实我这实在不算什么。”说完,好心情地向前走去,一边继续吮吸杯子里的豆浆,“对了,他叫什么?”
“预凌。”希然转换话题的速度太快,筱息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对方问了什么。
希然蹙了蹙眉,“名字有点奇怪……”
筱息不满,“哪里奇怪了?”
希然也不理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快要迟到了……”
早餐店中,预凌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勾起嘴角,“权希然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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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1世纪腐女一枚,竟穿越成恋夫成痴的花痴王妃!前世被虐死,这一世还不掀翻他的王府!“你是*了我还是让我休了你?”某王妃一脸得瑟,抖腿看着破门而入的冷面王爷!该死的女人,堂堂王妃,逛妓院,打群架,劫法场,还全城宣告要休夫!
入坑指南:王府外一片锣鼓震天,长长的迎亲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十里红妆煞是喜庆。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都为宁王爷娶妾的这一排场唏嘘不已。
宁王娶妾,竟用娶王妃的仪式。
全城热议,想当初宁王娶宁王妃的时候,排场真只能用‘简便’二字形容,整个迎亲队伍加起来也不足十人。
眼下娶妾却是全城同庆。
行在队伍前面的一匹骏马上,宁王一身大红喜服身姿绰约俊朗不凡,往日的冰山脸也被今日的喜庆所融化,溢满了柔情。那俊朗的眉眼之间,掩藏不住幸福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勒着马绳,马蹄一步步优雅稳重地朝王府去。
到了王府,他亲自走过来,撩起喜轿的帘子,温柔地把新娘子牵起,进了王府大门。鞭炮声,锣鼓声,热闹非凡。
“吉时到!”
新郎新娘站在大堂上,好一对儿天造地设的妙人儿!
然,不等众人喝彩,一拜天地还没能拜下,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大堂瞬时安静了下来。内堂里,缓缓走出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红裳,绝美的小脸上了素淡的妆容,更显倾城之貌。只是她脸色仍旧有些苍白,走起路来不甚稳当,幸得丫鬟搀扶着才能一路走来前堂。
宁王妃,叶宋。
宁王顺着宾客的眼光转身过来,瞧见了她,原本疏朗的笑意霎时消散,转瞬冰冷如寒冰。
叶宋不卑不亢地走上主位,坐了下来。
宁王抿着唇,冷冷道:“不是身子不舒服病着么,不好好在后院养着怎么到这里来了?”
叶宋端起一盏茶了一口,眼中浸开淡淡的笑意,道:“王爷今日大喜,臣妾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得爬起来恭贺王爷。北夏有规矩,夫君纳妾,若是得不到正室的祝福,是不会幸福的。因而,臣妾为王爷主婚来了。”
宾客哗然。来的宾客大多都是在朝为官的,但凡有点八卦的人都知道,宁王妃叶宋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且又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拿捏,对宁王用情至深百依百顺,没想到今日宁王大婚她居然主动出来了。
宁王脸色沉了下来,定定地盯着主位上的叶宋,似乎想要透过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穿她的心,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既然如此,便有劳了。”只要叶宋敢耍什么花样,他保证她会死得很惨。
叶宋笑了笑,支着下巴,努努嘴又道:“北夏还有个规矩,妾室进门,王爷也得坐在上头。”
宁王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牵着新妾的手道:“不用了,本王陪南氏一起。开始拜堂吧。”
新妾姓南,单名一个枢字。
南枢。
“也好。”叶宋道。
在喜婆的吆喝下,那一双人幸福地拜了天地。除了彼此,其余的都是局外人。
敬茶的时候,喜婆端来一盏热茶递给南枢,南枢向王妃敬上,柔柔道:“姐姐喝茶。”
叶宋伸手来接,正好头晕脑胀久了她觉得口干舌燥,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一定要好好服侍王爷才是。”
“妹妹记住了。”
只是,两手相碰时,忽然一声低呼,那盏热茶也不知是谁没有接稳,往一边斜翻,滚热的茶水倾洒了出来,烫了叶宋的手背也湿了南枢的嫁裳。
宁王赶紧握过南枢的手,紧张的问道:“怎样,有没有被烫到?”
南枢摇头,泣声道:“是妾身不小心,惊扰了姐姐。”
宁王用要吃人的冷眸逼视着叶宋,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叶宋,不要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那样冷酷绝情的面容,那样冰冷的眼神,分明是在看着自己的仇人。
叶宋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垂头的南枢,道:“不好意思,是姐姐手没有端稳,应是姐姐给妹妹赔罪。沛青,再上一杯茶来。”
身旁丫鬟忙递上一杯茶,让南枢重新敬茶。沛青死死咬着嘴唇,垂着眼帘,把一切愤怒不甘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底。
敬茶结束以后,南枢被送去了洞房。
宁王立刻道:“来人,王妃身子不适,把王妃扶下去歇息。”
叶宋领着沛青云淡风轻地转身,声音里有了一丝慵懒:“不必了,臣妾自己走回去就可,多谢王爷关怀。噢对了,”走了几步复又回头,对宁王含笑眨眨眼,“好歹是你结婚,别忘记让人送一桌酒菜来我院子里,我也好高兴高兴。”
说罢扬长而去。
那抹红色丽影,恍惚间竟比嫁衣的颜色还要艳烈几分。明明柔弱的身骨,却挺的笔直。
宁王手握成拳,死女人竟敢在他大婚上来捣乱。
回去的路上,沛青抚着叶宋手背上的红痕又是心疼又是义愤填膺:“小姐,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个南氏故意翻了茶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叶宋眉头一挑,柔弱的脸蛋上立刻添了一抹潇洒的光彩,道:“哪里不一样了?”
“从前的小姐不会看的这么开的。”
叶宋勾起嘴角笑,“那你就当从前的那个叶宋已经死了。”
回到冷清的院子里,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热气腾腾的。沛青张罗好了,道:“小姐,快来吃饭了。”
叶宋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拿着筷子指指点点:“沛青,过来一起吃。”
“奴婢怎能和小姐同桌。”
“今天大喜嘛,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她把沛青拉过来,给沛青夹菜,若有所思道,“我听说,是我拆散了苏宸和南枢?”
沛青反驳:“胡说!小姐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小姐喜欢王爷,门当户对的怎么不可以了?小姐说非王爷不嫁,大将军去找皇上请旨赐婚了,王爷没法娶南氏当王妃,不过这也是小姐的本事!有本事那南氏也有个大将军当爹啊!”
“你说得很对。”叶宋给她夹了一只鸡腿。
沛青弱弱瞅她一眼:“小姐……你真的不难过啦?”
“我生场病差点去了老命,醒来什么都忘了我还难过个屁?那苏宸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我都不记得了,也没兴趣。来,喝酒。”
“奴婢、奴婢不会喝酒。”
“不会可以学嘛。”
酒过三巡,沛青浑然忘我。叶宋教她划拳,她划得有模有样,两人脚踩在凳子上玩得不亦乐乎。
沛青脸颊红红,笑咧咧地问:“小姐,你一个大家闺秀,嗝,怎么会喝酒划拳啊?”
叶宋也是醉了,道:“老子做了一个梦,梦里遇到一个自称是神仙的坑爹货,他教的。他告诉老子,只要肯穿越,人美胸圆屁股翘不说,还有将军爹美人老公。”
“但就是不幸福!”沛青补充道,说罢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叶宋摇摇晃晃爬起来,踢倒了椅凳,指天大骂:“你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下来单挑啊,他娘的你还有没有道德,老子要回去!”
天不应地也不灵。叶宋愤怒地一脚踢翻长桌。
酒劲儿冲脑,然后她四肢一瘫躺地上呼呼大睡了。
叶宋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的沛青正汲毛巾准备给她净脸呢。宿醉一夜,头痛欲裂。
沛青脸色也不怎么好,絮絮叨叨道:“小姐昨晚喝醉了,要不是奴婢及早发现,在外睡一夜又要着凉了。以后小姐可不要喝那么多酒,酒后伤身,要是、要是因为王爷,就更加不值得了。”看来她是把她昨晚怎么醉酒的场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宋懒洋洋地爬在桌上喝粥,没什么精神道:“其实我没看上他。”
“小姐就是应该这样,奴婢发觉小姐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沛青眉眼间总算有了欣慰之色,“对了小姐,一个时辰以前南氏过来给小姐请安,小姐还睡着,我就没搭理她,她在院子里好像一直委身福礼着。”
叶宋一口粥呛着,瞪了眼珠子:“你怎么不早说!”
沛青一脸高傲:“她不是很厉害么,再怎么厉害也得向小姐低头。”
正是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丫鬟惊慌的低呼:“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叶宋僵着面皮看了沛青一眼,看吧,出事了。南氏的柔弱又不是没见识过,连一杯茶都端不稳的人,还指望她在院子里福礼一福就是一个时辰?
叶宋匆匆出门一瞧,果然南枢脸色苍白地晕掉了。身旁丫鬟声泪俱下:“王妃娘娘再怎么不待见我们夫人,也不能见着夫人身子弱就这样对待她呀!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向王爷交代!”
叶宋吩咐沛青道:“快去请大夫来。”
沛青见不可耽搁,风风火火地跑了。
苏宸早朝回来以后才进门口就听说南枢在叶宋的碧华苑晕倒了,顿时火冒三丈的朝碧华苑走来。若是在平时,他只会绕着走,怎肯轻易踏进一步。
南枢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大夫给她把脉,得出的结果是,南枢身子太虚,又在外面福礼太久僵了身子,导致血脉不活络而引起的晕厥,吃几帖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大夫见王爷来,王妃又在房中,很上道的出去配药了。
沛青瑟瑟地过来就曲腿跪下,还不及说半个字,苏宸低低冷凝道:“滚出去。”
沛青被吓得一抖,坚持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跟小姐无关,求王爷……”她去抱苏宸腿的时候,被苏宸一脚踢开。
叶宋皱了皱眉,看见沛青如此轻车熟路的抱他大腿,从前这种紧张时刻应该是家常便饭吧。她淡定道:“沛青,你先出去。”
沛青敛起裙角,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咬咬嘴唇抹抹眼泪起身出去。
苏宸这才缓缓抬眼看向叶宋,不带感情,眼里满满的冰冷和厌恶。
叶宋自知理亏,垂头道:“这次是我不对,让妹妹在院子里站得久了,没能及早发现,下次我不会让她再在我这里受委屈……”
“啪”一声脆响,叶宋突然顿住,整个人都傻了。浓密的发丝从肩后滑到了胸前,遮住了她的侧脸。
侧脸火辣辣的痛。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宸,苏宸的手尚且未来得及收回。
“说完了?”苏宸漠然道。
她……她被打脸了?
苏宸不屑地勾唇冷笑:“从前你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叶宋随口应了一句:“也是我有点高估了你,做为一个王爷,竟然这么没品。”
苏宸被她惹怒了,那有力的手倏地抬起捏住了叶宋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双眼冷如利剑,五指收紧,顿时叶宋蹬着双脚挣扎,脸色憋得通红。
耳边阎罗般的声音响起:“不要这么不知死活,识趣一点本王还能让你好过一点。你若是再敢伤枢儿分毫,本王就*了你。”
就在叶宋眼前发黑的时候,床上南枢忽然醒了,侧目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白了,挣扎着坐起来,急道:“王爷不可,还请手下留情!”
苏宸手指松了,叶宋得了自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宸移坐到南枢床边,指端摩挲过她那如画淡然的眉眼,语气放得十分轻柔,握了握她的手问道:“怎的突然就晕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南枢虚弱地笑一笑,顺势依靠进苏宸怀中,摇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说到这里时,笑中带着一点羞怯,“不过这真的不关姐姐的事,王爷就不要生气了,饶过她吧。”
见苏宸和南枢你侬我侬,叶宋艰难地站起来,心想也没有她待下去的必要了。不等苏宸发话,她自己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要说那可是她的房间。倒反主为客了。
沛青见她出来,脸色赫然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就连脖子上也有明显的於痕,泪眼斑斑地唏嘘:“王爷打小姐了吗?”
叶宋满不在乎地摸了摸红肿的嘴角,呲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以后你不能刁难南夫人,这次当是长点记性。”
“都是奴婢的错……”沛青心疼地煮了一只滚鸡蛋给她散於,边揉边哭。
很快苏宸便抱着南枢走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院子。叶宋看着那俊秀挺拔的背影,和南枢飘飘的衣裙,云淡风轻道:“以前我会喜欢这么个恶心的人,还真够眼瞎的。”
那淡然略有些沙的声音,经风一晕开,格外的悦耳好听。也不知苏宸有没有听到,脚下凝了一下,就消失在碧华苑门口。
中午叶宋午休时,去了碧华苑里的客房,下午的时候便让沛青去找了几个下人来,把她之前的房间给收拾了。
彼时叶宋正在院子里喝茶剥瓜子。
下人问她要如何收拾房间,里面的用具该如何时,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脸上的和脖子上的红痕还没完全消,想了想道:“该扔的扔该烧的烧,就把那房间空出来当一间杂物室吧,明天给我换套新的家具来。”
下人明显很为难,吞吞吐吐道:“可是……王爷有令,王妃又什么需要添度的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奴才们不敢擅自做主。”
“这样啊”,叶宋收了瓜子,让沛青把瓜子都赏给他们,还拿了些水果,道,“待会儿我自行向王爷说过了你们再去置吧。”
下人们走出碧华苑老远以后,看了看手中得来的赏赐,说扔了又舍不得说吃了吧个个又有些尴尬。毕竟王府里的下人对叶宋这位王妃都是心存鄙夷的。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几个下人一路走着侃着,对王妃都少了些介怀,倒有点同情了起来。
“其实王妃也蛮可怜的。”
“是啊王爷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一门心思放在了南夫人身上。”
“诶你们有没有觉得王妃的性子似乎跟以往不同啊,像变了个人似的……”
今天天气好,一直阴阴的,没有一丝阳光,正是叶宋所喜欢的。在躺椅上躺够了,她便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带着沛青去散步。
这偌大的王府她还没好好地逛一逛呢,景色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府里的一干下人们看见她,都一脸的惊魂不定,仿佛根本没想到她会出现在碧华苑外面一般。
逛着逛着就去了饭厅,正好苏宸陪着南枢正准备用晚膳。
下人们不敢拦,叶宋便如若无事地走了进去,瞧了一眼满桌的美食佳肴,似笑非笑地挑起眉,道:“我来,没打扰到妹妹和王爷吧?”
苏宸眯了眯眼,看着逆着光叶宋那有两分薄得透明的脸,连发线都淬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加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着实很难让人忽视,只是他越看却越讨厌。
“怎么会,早知姐姐也过来用膳,妹妹应先差人过去问姐姐一声的。”南枢忙吩咐丫头多备了一副碗筷。
叶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苏宸盯着她脸色和脖子上未散去的痕迹,道:“看来你胆子真的很大,还没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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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风灯
一张婚书,绑牢了他和她,绑不牢的是两颗在婚姻边游离的两颗心。 她有心恋已久,他有初恋之欢。 原本以为,各自安乐,殊不知,一次偶遇竟让他们的关系公众于世, 她从默默不惊闻的大学生一跃枝头成为了众千金名媛最想做的地位“陆太太” 他说:“左忆,事已至此,你我只好相互配合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后来,她陷入抄袭门,心恋之人归来,他覆在她的身上,用极细腻的语气对她说:“左左,你是我妻子,这个事实你抹不掉,也无法逃离。” 他夜夜……
入坑指南:星期天来了,左忆很早的起了床,顺便去厨房做了点早饭,以前自己在左家的时候,都是自己做早餐,所以做饭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陆绍谦早上起来就闻到了饭香味,伸头往厨房里一看,就看到左忆在忙碌的身影。
“做的什么啊,这么香?”陆绍谦说着坐到了餐桌旁。
左忆看了他一眼,开口淡淡的说道:“炒鸡蛋。”
陆绍谦听了之后,说道:“怎么又是鸡蛋,你除了鸡蛋就不会做别的吗?”
左忆愣了一秒然后将早饭端到桌子上。
结果,陆绍谦吃了个干干净净。
左忆的目光撇过他面前空空的饭碗,心里一阵鄙视,好像刚刚嫌弃自己的也是他吧。
吃完饭,陆绍谦亲自上阵洗完,他挽起袖子,有模有样。左忆坐在餐桌旁,盯着那有型的背影,心里竟然泛起一阵甜蜜。
周文莉起来收拾房间,经过厨房,看到陆绍谦正在洗完,顿时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她擦了擦眼睛,又往厨房里看了一眼,确定那个正在洗碗的男人真的似乎陆绍谦,而不是别人。
我的天哪,她惊叹着,不会是见鬼了吧,那个霸道邪魅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现在竟然是在洗碗。
嘴巴张的很大很大,周文莉好一会才从厨房门口离开。
“看来,结婚后男的真的变得很多。”她自言自语道。
陆绍谦洗完碗,对坐在餐桌旁盯着自己看的左忆,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左忆点点头,说,“很好,那以后洗碗的事情,陆总裁包了?”
陆绍谦鹰隼般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他可是商界奇才,哪那么容易上当。
“你觉得可能吗。”说完从厨房里走了出去。
左忆忽然突发奇想,若是合同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定是很有趣的吧。
想了半天自己最后只能叹气,因为那是不可能的。陆绍谦会把主动权交给自己?
笑话!不可能,除非山无棱天地合。
在厨房里坐了一会,左忆也走了出来,今天她约了自己的好朋友林佳一起去咖啡馆喝茶,算算时间,这个点林佳已经从家里出发了吧。
自己从这里到咖啡馆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为了迎合陆绍谦那个不能出去超过两个小时的时间的不公平条约,昨晚,左忆可是找了半天,才找一个距离最合适的咖啡馆。
换上一件白色的外套,将头发扎成马尾,左忆拿起包包,就往楼梯上走去。
陆绍谦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了,左忆看到他,开口说道:“今上午我约了朋友喝咖啡。”
“哦,那我开始计时了啊。”陆绍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
左忆咬咬牙,没想到在这个男人计算时间竟然如此精准,既然这样的话,自己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别墅,到达咖啡店。
陆绍谦坐在客厅里,扬起嘴角笑了笑,自己向来计算时间精准,这是习惯吗,没办法。本来他是打算今天带左忆出去转转,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有约会。
那只好将自己带她出去的活动推迟两个小时了。
“小丫头,你要是敢超过两个小时,今天就死定了。”陆绍谦将手机计时放到桌子上,看着上面跑过的时间,美滋滋的喝着咖啡。
周文莉推着吸尘器来到客厅,刚才总裁的自言自语她全部都听到了。
伸手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她在想总裁怎么会开始自言自语了呢?
刚要走过去给总裁推荐个门诊,忽然想起陆绍谦对自己的警告,于是只能作罢。
左忆来到咖啡馆,不一会的功夫,林佳也赶到了。
“左忆”林佳一看到左忆,立刻扑了过去,亲昵的抱着她,好久不松开。
服务员站在一边,面陆尴尬:“请问小姐你要喝什么?”
左忆将林佳推到对面的座位上,对服务员说,”一杯黑咖啡。”
“那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吧。”林佳说道。
两个人选择了两种不同风的口味。
“左忆不是我说你,你该换换口味了,黑咖啡那么苦,怎么喝的进去呢?”林佳说道,盯着左忆的小脸打量起来。
“我很喜欢黑咖啡,而且我觉得黑咖啡超级好喝的。”左忆张开嘴说道。
林佳一脸的惊讶,这种话也只有左忆能够说出来,自己是绝对不同意喝咖啡好喝这种说法,那浓浓的苦味,想起来,林佳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知道吗,明天的美术史不上了,说是老师有事。”林佳开口说道。
两个人的咖啡很快便上来了,左忆这边喝咖啡很苦,林佳那边咖啡很甜,加了糖的。
“不是吧,那是我很喜欢的课啊,竟然不上了。”左忆一脸的惋惜。
林佳叹了口气,美术史这种东西饶舌又费脑,她可不喜欢,不知道左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会喜欢这种课程。
“听说李钟硕就要来举办粉丝会了,我想去看看,你有时间吗?咱俩一块?”左忆喝了口咖啡说道。
林佳想了想最近自己没什么事,还老在家,老妈一直唠叨自己,自己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行啊,反正我在家也闷的慌。”
两人正聊得开心,忽然听到一声女高音在耳边响起来。
“左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怎么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左忆一抬头,就看到赵雅慧和左念。
没想到在这里喝咖啡都能碰到这对母女,左忆顿时头大了起来,有了这对母女在,自己的咖啡就别想喝的清净了。
左忆开口说道:“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哟,这是嫁给总裁就不认娘家人了啊,说话都这么冷淡!”赵雅慧坐在左忆身旁的位子上,一脸的笑容。
听到她的话,咖啡厅里的客人立刻都向这边看来。
左忆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却是被左念一把拉住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啊,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啊。”
左忆一听这话,立刻就觉得耳熟。
可不是吗?上次的宴会上,左念可不就对自己说了这一番话么?结果自己的礼服上就被泼上了红酒。
现在看着左念一直向自己抛来的白眼,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想和眼前的这对母女在发生争吵,吵来吵去,自己都觉得无聊。
于是准备走,可是左念将自己的手臂抓的紧紧的,明显是想要让自己留下来啊。
左忆干脆又坐了下来。
林佳正在喝咖啡,根本就不搭理赵雅慧和左念。
她知道这对母女对左忆一直都不好。
“哟,这是你同学?长得可够胖的啊?”赵雅慧笑着说道。现在不是在左家,所以她大可不必怕左麟翼,话说的也就更嚣张了。
“这位大妈,我这叫心宽体胖,你不懂吗?”林佳不慌不忙的咽下一口咖啡,骂人谁不会啊。
“你。”赵雅慧一脸菜色,但很快,嘴角又勾了起来,“真是物以类聚。”她这一句话将林佳和左忆全部都骂上了。
左忆抿唇,她不想和赵雅慧吵架,毕竟传出去,丢的是左家的脸。
“恩,是啊,所以你坐在我身边。”林佳开口说道,虽然左忆不开口,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开口啊。
赵雅慧没有占到便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却是在暗暗骂林佳嘴尖。
左念的脸上忽然泛起笑容,她看向左忆,说道:“姐姐,几天不见,你变得成熟了不少呢?”这话停起来体面,是夸左忆成熟,但是这话如果是从左念嘴里出来,味道就变了,她这是拐着弯的骂左忆老了。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左家的二小姐吗?”林佳转过脸,对着左念说道。
左念叨名声还没有恢复,别人一听到她的名字,都知道她是那个陷害白鸡大小姐的女的,果然咖啡厅里的人纷纷的转了过里啊,向左念看去。
左念羞愧难当,一阵脸红。
她看着林佳,恨得牙痒痒,可是自己又不好发作,此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关注着,自己不能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赵雅慧也坐不住了,既然别人知道了左念,也肯定知道了她就是左念的妈。也就是左忆的后妈。
见身份被暴露了,她拉起左念就要往外走,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左忆,有空多回家看看你爸爸,别老是在外面闲逛。”
这赵雅慧果然是老姜,就是要走还不忘参左忆一军,她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左忆不孝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去看。
左念张开嘴,说道,“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就回家。”她回答的不温不火,却是恰到好处,点名了自己现在不回家的原因。
上次宴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左家大小姐心地善领,所以她这么说,大家都认为是她在忙。
看着那对母女从咖啡厅离开,左忆才放松下来。
好在他们走了不然一会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林佳瘪瘪嘴,虽然自己知道赵雅慧和左念一直对左忆不好,可是没想到竟然不好到这种程度,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后妈没好货。
“左忆,以后他们要是欺负你,我帮你报仇。”林佳一脸的愤怒说道。
左忆扬起嘴角笑了笑,这种程度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赵雅慧以前一直为难自己,自己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左忆,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被他们一直欺负,要是我,肯定把他们骂的狗血淋透头。”林佳边喝咖啡边说。
左忆笑了,她相信自己的这个好朋友绝对是有这种实力的。
两个人喝完咖啡,开始闲聊起来,咖啡桌上,不时的发出阵阵的笑声,能看的出来,两人聊得很开心。
“那一会我们去逛逛画廊吧,听说有好多名家的作品呢,而且今天上午是免费开放的。”林佳提议道。
左忆点点头,画廊是她最喜欢去的地方,以前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是去画廊转一圈,心情就会立马阳光起来。
“好啊,好久都没去了。”左忆有些激动的说道。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左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大呼不好,自己竟然忘记外出不能超过两个小时的规则了。
磁性充满魅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左忆抿唇,听着陆邵谦提醒自己在十分钟之内马上赶回陆家别墅。
“那个,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晚一点回去行不行?”左忆只好向陆邵谦求多点时间。
“不行,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在别墅里等你。”
说完陆邵谦便挂断了电话。
左忆听到电话里的一阵忙音,叹了口气,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林佳说:“抱歉,画展我去不了了,以后再陪你去好了。”
林佳到是一幅深明大义的样子,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吞咽下去,说道:“不要紧,新婚小夫妻嘛,一时如三秋,你先回去吧。”
左忆听到林佳的话,顿时脸一红。
心想,这都哪跟哪啊,自己和陆邵谦只是协议夫妻而已,不过这句话她只能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左忆,以后可别忘记陪我看画展啊,哦,最好是在有小孩之前,不然,有了小孩你会更忙的。”林佳站起来说道。
左忆又一个大红脸,林佳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怎么都扯到小孩上了,自己跟那个人会有小孩?左忆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两人从咖啡店分开,左忆就开始飞奔往陆家别墅赶去。路上没有见到出租车,她只好迈开步子,往陆家别墅里跑去。
陆邵谦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悠闲的看着手腕上的劳力士。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现在门外根本就没有左忆的身影。
一口咖啡进喉咙,陆邵谦开始担心起来,明明之后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左忆今天肯定会迟到。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好修改合同条款了。陆邵谦张开嘴唇,魅惑的声音从喉咙里的发出来。
周文莉推着吸尘器,从总裁面前经过,她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刚才自己没听错吧,总裁自己又一个人在说话。
她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为了总裁的身体健康着想,自己今天约了刚刚从国外回来的知名心里医生。
再过四个小时,那个医生就要到了。周文莉心想。
左忆迈开步子,一刻也没有松懈,就算是在大学考八百米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迅速过。
看着路边的杨树从自己身侧迅速倒退,左忆知道,自己离陆家别墅越来越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左忆的额头上开始不断的往外冒着汗水,她感觉一股热流迅速的窜遍了全身。
随手将身上穿着的厚外套脱销,顿时身轻如燕,她继续往陆家别墅跑去。不一会的的功夫,视线里总算是出现了那一片别墅群。
就快要到了呢,左忆心里想着,嘴唇不禁向上勾起,心里忽然高兴起来,马上就能到陆家别墅了,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顿了一下,她忽然想到见到那个人,自己干嘛要这么高兴。
“我回来了。”左忆喊了一声,满头大汗,额头上的刘海早就被吹成了中分。
“哦,你晚了一分钟。”陆邵谦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张嘴说道。声音魅惑好听,只是在左忆的耳朵里,那声音却是如同鬼魅般。
“我已经尽力了,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回来。”左忆解释道,就算是没有功劳,自己也有苦劳吧。
陆邵谦听了之后,扬起嘴角,转向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的人。“什么?跑回来的?为什么不打电话叫司机去接你?”
左忆,“……”
“先去洗个澡吧,一会我们出去。”陆邵谦就像是发布命令似的,看和眼前的人。
左忆感觉自己全身像是散架了似的,迈开沉重的步子,往楼梯上走去。
“我还以为你出去抢劫了呢。”走到一半的时候,左忆的身后忽然想起一串磁性的声音。
要是自己出去抢劫了,估计就不会回来了,左忆在心里念叨着,她已经累到懒得张嘴的地步了,可是那个人竟然还在嘲笑自己,最让人气愤的是,他竟然说自己蠢到不会让司机出来接自己的地步。
原来还可以让司机来接送,左忆现在才弄懂了游戏规则。
想想自己刚刚跑了一路,左忆咬咬牙,下次一定会给司机打电话的。
推开门躺在自己的粉红色的小床上,左忆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喘息了好一会,自己才停了下来,翻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四处静悄悄的,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啊。左忆闭上眼睛,享受着着宁静的氛围。就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推门的声音。
睁开眼睛,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邵谦。
“一会要出去,你洗完澡了?”陆邵谦看着眼前的人张口说道。他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左忆下来,便只好自己上楼看看。
哦?还要洗澡哦,左忆这才想起来,好像刚才上楼的时候确实是听到陆邵谦说什么洗澡要出去的事情。
可是自己躺在床上就忘记了。
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衣领忽然被人揪住了。陆邵谦提溜着左忆,将她送到洗澡间。
左忆大叫了一路,直到到了洗澡间,见陆邵谦转身离开,才安静下来。
“那个人看起来好吓人啊。”左忆坐在浴缸里,感慨着,不过,很快,被温水洗去了身体上的疲惫。
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左忆心情忽然大好起来,她伸手搅着肥皂泡泡,嘴里也开始哼起歌来。好久自己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左忆尽情的享受着泡泡浴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陆邵谦坐在客厅里,杯子里的咖啡又空了,这是他喝光的第十杯咖啡。往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看去,他那如剑般的双眉皱了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忆竟然还是没有下来。难不成她出了意外?溺死在浴缸里?
想到这里,陆邵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站起来,迈开两条大长腿,穿过楼梯,走到洗澡间,双手用里推开门。
左忆泡在浴缸里,早就忘记了时间。忽然听到轰的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闯进了洗澡间。
“啊!”左忆大叫了起来,陆邵谦,他怎么会来洗澡间。
陆邵谦看到坐在浴池里的人,那双皱起的眉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立刻下来。”他丢下这一句话,转身从从洗澡间里走了出去。
左忆看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环抱在胸前的手才松了下来。那个陆邵谦怎么能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进来呢?
虽然两人是协议婚姻的关系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女的不是?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如此自由的在洗澡间里进进出出,不行,绝对不行,左忆决定下楼给陆邵谦上上政治课,男女有别,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他陆邵谦竟然不顾。
想到这里,左忆迅速的从浴池里站起来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换好衣服之后,她穿过楼梯,来到一楼大厅。看到陆邵谦正在优雅的喝着咖啡,左忆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陆邵谦。”左忆走到他面前,张开嘴说道。
陆邵谦抬起头,看到左忆,说道:“换好衣服了,那我们出去吧。”
左忆抿唇,眼前的男人淡定的让自己有点不淡定了。
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男女有别你知道吗?”
陆邵谦点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啊,小孩子都懂的事情,自己能不知道吗?
“以后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能进浴室。”左忆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陆邵谦这才想起了自己刚才进浴室的事情,“我什么都没看到。”他张开嘴唇说道,他说的是实话,刚才自己只顾得担心了,看到左忆的那张脸之后,就从洗澡间里出来了。
左忆冷落一下子,什么叫什么都没看到,看陆邵谦一点都没有谦意的样子,左忆简直想要发疯。
“走吧,等会该晚了呢。”陆邵谦说道。拉着左忆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左忆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
陆邵谦转过脸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左忆不吭声,自己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我们去医院吧。”
陆邵谦以为她真的不舒服,于是提议道。
左忆摇摇头,她才不去医院呢,自己又没有病,就是真要去医院呢,也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身边拉着自己胳膊的男人。
没事就闲逛女浴室,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我想要补充一条条约。”左忆张口说道。
“条约?”陆邵谦听了之后,感觉到有些意外,难道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她还觉得不够麻烦,还想要补充,后来一想,反正自己有对合同的解释权,于是便同意了。
“可以,我答应你。”陆邵谦说,伸手拉住了左忆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左忆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转过头,看向她:“你想要补充几条?”
左忆伸出一个手指来,开口说道:“我要现在就补充。”
陆邵谦只好妥协,去拿出了结婚协议,左忆拿出黑色签字笔,在协议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左忆洗澡的时候,陆邵谦不准进入浴室。”写完,她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错误,才放下笔来。
陆邵谦拿过合同看了看,忽然眼睛一瞪,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似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左忆竟然添加的是这样一条。
她的字迹俊秀,和那些打印出来的字体,放在一起,很是显眼。
将合同扔到茶几上,陆邵谦,拖着左忆往门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左忆开口问道。
“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陆邵谦开口说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出来。左忆木然的点点头,就算是自己拒绝,也终究是抵不过他手上的力气。
被陆邵谦拉上车之后,左忆系上安全带,她隐隐的感觉得陆邵谦身上传来的一股*气,如果自己不系上安全带的话,很可能会被那个人一把从车窗外扔出去。
可是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左忆心想,心安理得的靠在后背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陆邵谦转过脸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闭着眼睛,眼睫毛很长,漂亮极了。
忽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这个女人是猪吗?动不动就能睡着。他看了一眼手腕处的劳力士,让司机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黑色的奥迪紧急调转车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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