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仍盯着那些负面消息看,面色苍白如雪。
白薇很心疼。
她轻拍温知羽的手,低语:“我已经在想办法,让那些人将帖子删掉!”
“谢谢你白薇。”
可是她们都知道流言的可怕,流言已经散布开来,温知羽再想扭转形象很难,很难……
温知羽轻轻搅着咖啡,语气哽咽:“白薇,那些孩子是我几年的心血。”
四年感情,不但毁了她的事业。
就连名声,也没了!
温知羽真想去喝酒,好好放纵一下……醉了就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你找对人了!”白薇别的不行,喝酒玩乐最在行。
她带温知羽去一家24小时营业的地下酒吧。
“7秒记忆”,看名字就不太正经。
果然,进去后摇滚震天。年轻男女穿着清凉的衣服,肆意挥洒着青春荷尔蒙,汗水和香水混合成上等的催晴气味,拼命往每个人身体里钻。
“怎么样?够带劲吧?”
白薇熟门熟路地坐到老地方,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点着后颇有些烟视媚行地吸着。
温知羽没吸过烟,白薇也不许她抽。
白薇要了一瓶洋酒,倒了两杯,递给温知羽一杯。
“看你的人不少,温知羽,你知道你的样子就像是小白兔走进狼窝吗?”
温知羽苦涩一笑,她哪里有心情想这些?
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白薇都吓傻了,一边为她倒酒一边劝:“少喝点儿,你要是喝醉了我没法和阮姨交代!她管你可严。”
温知羽恍惚了一下。
她才想起她现在是和霍司砚住在一起的,她晚上还要给他做饭……温知羽喝了半杯酒,胆子变大又有些记仇!
她昨晚做的饭,他都没有吃。
不做了!
反正他找她回去,不是为了做饭的……
温知羽喝了小半瓶洋酒,她喝得半醉趴在桌上轻喃:“白薇,我不甘心!”
过去顾长卿摆布她,现在丁橙也陷害她。
她温知羽凭什么要被这些人捏圆搓扁?
“我要告丁橙。”
白薇一直没敢喝太多,就怕弄不动温知羽,此时听了温知羽的话她心疼地哄着:“行,咱们告她。”
温知羽喝得半醉,竟然还能打开校园网录屏,说要留下证据。
白薇好气又好笑:“醉成这样了还挺会来事儿。”
温知羽一通操作,就醉得沉睡过去。
白薇傻眼。
她拍拍温知羽的脸:“温知羽?”
温知羽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叫她,很像是梦里男人的声音,她闭着眼眸轻咬红唇,吐出甜腻的声音:“霍司砚,我例假来了……没法子伺候你。”
白薇如同听见晴天霹雳,面色一僵。
天!她都听见了什么!
霍司砚、例假、伺候……信息量神他么的大!
白薇心里有一万个卧草,她粗鲁地摇温知羽:“醒醒……醒醒……我问你你跟霍司砚是怎么回事儿?”
温知羽眸子拉开一条缝,水水润润的,挺诱人。
“想知道?”
“屁话!”
温知羽白皙干净的小脸搁在手肘上,软乎乎地说:“他是不是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很会……白薇我觉得一点也不亏。”
白薇真想骂人。
这时温知羽手机响了,白薇一边欠欠地骂着一边翻出手机。
一看来电,竟是霍司砚!
白薇傻眼了,她不淡定了……原来温知羽真的和霍司砚有一腿啊!
白薇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她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霍司砚的嗓音磁性中带了些暗哑:“怎么不在家?去哪了?”
白薇看一眼温知羽。
草!真是被吃干抹净了!
她就说,怎么温伯父突然没事了,还有顾长卿突然也是一屁|股的屎要擦,原来都是霍律师的手笔。
律政界阎王爷为女人出头,太带感了。
白薇可劲儿会用人了,她故意细着嗓子说:“霍律师,我是白薇啊!……嗯,是温知羽大学同学咱们见过的!对对……她和我在一起,挺伤心的又哭又闹还喝了不少酒。”
霍司砚才回家,此时他站在落地窗前,修长手指捏着领带轻轻拉开。
简单动作,却优雅好看。
听见白薇的话,他皱了下眉:“喝酒?她怎么了?”
白薇轻叹一声,开始胡编乱造。
“霍律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温知羽对你一往情深跟顾长卿彻底闹翻了!这不,顾长卿的老相好正巧是咱们同学还是温知羽同事,可劲儿地黑温知羽……温知羽很喜欢小孩子,她难过得不得了。”
真真假假的,说到最后白薇却有些哽咽。
那段感情伤害了温知羽太多。
霍司砚沉默了许久,白薇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她不小心揭发了顾长卿的丑事,会不会连累温知羽?
她正担心,霍司砚开口:“你们在哪?”
白薇不敢多问,连忙说了地址。
挂了电话,白薇的神色有些复杂,她曾经帮过温知羽但是真的没有想到温知羽能拿下霍司砚,那人在B市是多么高不可攀的人物!
前阵子有个影后陪人参加一场宴会,自以为有机会嫁入豪门,到了最后却连霍律师一张名片也没拿到。
这事儿,沦为娱乐圈笑柄!
白薇轻捏温知羽脸蛋,露出老母亲般的笑:“真出息啊!”
呵呵,有这样的资源不用是傻|逼!
白薇当下就打了电话,给同学会的联系人。
【下周六的同学会,我和温知羽都参加。】
【对!温知羽也来!】
【为什么不来?清者自清!】
……
说完这些,白薇喜滋滋地放下手机,呵呵……想看温知羽笑话的人挺多,姑且让她们开心几天好了,到时吓不死她们!
白薇正得意,霍司砚过来了。
他仍穿着工作的正式衣服。
浅灰衬衫,黑色西裤。
胸膛那里肌肉鼓鼓的,腰又很细,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还有那双大长腿,可供温知羽玩一年!
大概他气场太强,四周音乐似乎都低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霍司砚自小被注目惯了,根不不在意。
他找到白薇和温知羽。
白薇清醒着,温知羽靠在桌边睡着了。
震耳欲聋的酒吧,四周充斥着汗水和荷尔蒙,但是温知羽的小脸在黑暗中都白净得发光,身上一袭薄荷绿的裙子更显干净。
霍司砚向白薇点了下头,弯腰抱起温知羽。
温知羽惊醒。
她迷蒙地睁开眼晴,无措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还知道怕?”霍司砚语气不怎么好。
温知羽喝醉了胆子出奇地大,她不但不怕反而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我心情不好,不想做饭。”
一旁的白薇看得热血澎湃的。
霍律师抱着温知羽,这画面怎么看怎么羞耻。
她挺想多看一会儿,霍司砚却不想让旁人看热闹,笔直将温知羽抱起他停在门口的金色欧陆车内。
好在温知羽酒品好,很乖地坐着。
霍司砚关上车门,转身挺有风度地问白薇:“需要送你回去吗?”
白薇哪里敢让他送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将温知羽照顾好就行!”
霍司砚是听过白薇‘名号’的,出奇会喝会玩儿,想不到她能和温知羽这样的性子处得好。
霍司砚矜持了点了下头,就绕过去开门坐上车。
名贵的金色欧陆缓缓驶离……
白薇捂着脸惊叹:“看着真般配啊!”
她忽然用力拍自己一个巴掌……没有做梦!是真的!她的小温知羽是给自己找了个超级牛|逼的男人了!
……
霍司砚将车开远,到了一处红灯路口他看向身边的女人。
喝醉了也很乖,不吵不闹。
身上更没有难闻的酒气,反而因为喝醉而有些诱人。
小脸白里透着红,眼睛水润润的。
霍司砚忽然想抽根烟,但是顾及温知羽在车里他又放弃了,就默默地将车开回公寓。
车停下,温知羽恍惚着问:“到了?”
她伸手想找开车门,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按住了。
温知羽愣了一下。
她抬眼看他。
霍司砚面上十分平静,眼神幽幽的,若不是她清楚地知道感受到他按住她的力量,在车外看根本看不出他此时有多强势。
“霍司砚……”温知羽无力吐出几个字。
车内响起一声细微声响,是他锁了车门。
霍司砚侧头看着温知羽,语气很轻:“坐到我身上。”
啊?
温知羽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脑子一片模糊,根本不敢想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霍司砚没有催促,却用目光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她的裙子只到膝,又是真丝料子。
很服贴,很柔软……露出的一截小腿,更显白皙细嫩。
霍司砚自认为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尤其喜欢温知羽的腿,每次相拥共眠,总是爱不释手。
方才和她独处,车内幽微的酒意稍稍撩到他。
他现在很想同她接吻。
温知羽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英挺面容,像是被下了盅般解开安全带,乖乖地爬到他身上坐好……她不会侍候人,只会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哼。
霍司砚低了头,轻声问:“到底是我侍候你,还是你侍候我,嗯?”
温知羽脑子热热的。
她对面前好看的面孔也颇为喜爱,她试图吻他,但总是太过生涩。
霍司砚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解开安全带,放低了椅座。
车内,一片旖旎春色……
*
温知羽醒来时,已经是深夜12点。
她从床上坐起来,抓抓头发想起酒吧里的事情,还有车内那个要着火的吻。
“喝酒误事!”
她正想发个信息给白薇,霍司砚走进主卧室。
他倚在门口淡淡地说:“你没有做晚餐。”
温知羽连忙下床:“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走到卧室门口,她却被霍司砚拦住了……
温知羽以为他会不高兴。
哪知,霍司砚却将她拉近,贴在她耳根说了句:“晚餐我已经吃到了。”
温知羽脸红,他真不要脸!
霍司砚心情不算差,率先走到餐厅:“过来吃饭!”
温知羽先去洗了把脸。
到了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扑着面孔……试图冷静一下。
丁橙的事情,她要尽快解决。
而且她不准备跟霍司砚讲,她已经麻烦他太多,她是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并不是说她有难处去撒撒娇就可以的。
霍律师的时间很宝贵!
温知羽调整好情绪走出房间,出乎意料的,餐厅里已经有满桌的饭菜,比她做的不知道丰盛了多少。
霍司砚淡淡开口:“我让大宅的厨师送过来的。”
他斟酌了一下又说:“你要是不喜欢做饭,让阿姨做吧!”
温知羽连忙说:“不用,我来做。”她知道霍司砚很注意私隐,阿姨晚上过来肯定是打扰他工作的,她没有那个脸让他为自己牺牲。
霍司砚没再坚持,安静吃饭。
温知羽觉得自己来这就是侍候他的,于是很主动地为他盛了碗汤,送到他面前。
霍司砚抬眼。
温知羽小声说:“看着挺好喝的。”
霍司砚却并没有立即喝汤,而是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要是你在接吻时有这么主动,我会挺高兴。”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彼此都想起车内的那个吻。
说是吻,其实有更多。
温知羽脸蛋着了火:这人吃饭,怎么又开上车了!
吃完饭,温知羽收拾了碗筷就打开手机看录屏。
此时脑子清醒,她才发现想告丁橙很难,丁橙做得很谨慎、语句很多用了疑问词什么的,并不会构成犯|罪。
太可恶了!
温知羽脸色苍白,总归不甘心。
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手机夺了过去,轻划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确实告不了。”
温知羽怔了一下,本能问:“你知道了?”
霍司砚将手机还给她,坐到她身边,反问:“是知道你被针对,还是知道顾长卿在外面有女人?”
温知羽觉得他心真大!
她见过霍明珠,也看得出来他们兄妹感情很好,顾长卿在外面乱来霍司砚都不在意么?
霍司砚轻轻一笑。
他轻捏着温知羽的下巴,语气变得危险炙热:“你见过要为玩具在意的么?只要玩具知道主人是谁,只要他听话……又有什么关系?”
温知羽呆住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
霍司砚索性跟她说明白了。
“明珠自*过,所以现在让她分手不可能!既然分不了手那就让她玩够,等她玩够了就不那么新鲜了!所以顾长卿干不干净、人怎么样,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明珠现在开心就行。”
温知羽心里百味陈杂。
虽然他说的是顾长卿,可是她温知羽又何尝不是?霍司砚对她千好万好,都只不过是两个字。
开心!
她沉默许久,霍司砚是怎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他徐徐抚摸她的脸,轻声说:“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两相情愿,说得更好听些就是两情相悦……温知羽,你难道不喜欢我的相貌,不喜欢我的身体吗?”
温知羽轻轻闭眼。
是啊!她喜欢!
温知羽知道自己喜欢他。
这种喜欢也许因为感恩,又或者是霍司砚出色外表带来的感官刺激,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喜欢的。
况且她跟他在一起,不就是让他开心?
她现在却情绪低落,很没有道理!
温知羽轻垂眼睫,猫儿一样吐出两个字:“喜欢!”
霍司砚修长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嘴唇,动作慢条斯理,多少带了些暗示意味。
温知羽脸红心跳。
但她没忘了正事,轻搂着他的脖子问:“丁橙陷害我的事情,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很在意别人看法?”
温知羽软着性子讨好他,等他高兴了才开口:“我不想让教过的小朋友对我失望,觉得他们的温老师是不正经的人。”
霍司砚面孔埋在她颈侧,低低地笑了。
他的笑意带了些轻嘲。
“温老师现在躺在我身子底下,哪里正经了?”
温知羽:……
她虽和他共眠过几次,但总归没做到最后,哪里听得这样不干不净的话?
她羞得推开他,跑进主卧室洗手间。
霍司砚今晚特别有兴致,很快跟了过去。
温知羽洗漱完抹保养品时,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蹭蹭她的肩膀:“生气了?”
“没有!”
“我哪敢生气?”
霍司砚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掉过头跟自己接吻,这么腻腻歪歪地吻了许久,他将她身子转了过来抱着。
温知羽怕他得很,不敢乱动。
霍司砚黑眸注视她,轻声说:“这种事情不需要打官司,交给我,那天你只要正常参加同学聚会就好了。”
温知羽犹豫一下问:“你不会要去吧?”
“我拿不出手?”
“还是你觉得跟个老头子比较光荣?”
温知羽软着性子解释:“我没这么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点不避忌我们的关系!”
霍司砚不以为然:“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常交往有什么可避忌的!”
温知羽没出声了。
她还有些酒劲儿,就抱着他的腰身,放松地靠在他怀里。
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霍司砚干脆将她抱到床上,温知羽拉上被子侧身而睡……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到身后一阵清凉,是霍司砚冲了澡回来睡觉。
他喜欢她的身子,多少会有些动作。
温知羽被他弄醒,但她实在太累就不太想应付他。
索性装睡!
霍司砚从她急促的呼吸里,能察觉到,他倒没有勉强反而抵在她薄肩,低声问:“你身上一般几天?”
温知羽脸红得要命。
半晌,她才小声说:“五天。”
霍司砚收回手,翻身躺平……总算是放过了她。
*
清早,温知羽主动替他打领带。
柔和晨光中,她的小脸散发淡淡莹光,很招人。
霍司砚捉住她的手,轻声说:“不是要参加同学聚会?有空去逛逛,多买几件衣服。”
温知羽这阵子节省惯了。
她老老实实向霍司砚报备:“那得花一笔不少的钱。”
霍司砚笑笑。
他衔着金汤匙出生,自然没有缺过钱,温知羽提这个他觉得有趣。
他捏捏她的脸,而后戴上百万名表:“买衣服能花几个钱,搞得像小妻子跟白领丈夫报备似的……唔,正好换季我也缺几件衬衫配件,你顺手帮我挑几件。”
温知羽知道这是他的说词罢了,他衣帽间的衬衫上百件都有。
但女人总归喜欢买衣服。
温知羽轻声道谢。
霍司砚倾身吻她一下:“太见外了温老师。”
温知羽就很想哄他开心一下。
她顺势搂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唤了一声“爸爸”。
霍司砚先是一愣。
然后他心里,很细微地荡了一下。
这份荡漾一直延续到事务所,就连张秘书都发现霍律师心情格外好,而且人看着比以往更帅。
上午十点张秘书敲门进来。
她微笑说:“霍律师,顾氏的法律顾问想见见您!我看了您的行程,今天下午四点……”
“不见!”霍司砚语气淡淡:“现在有关部门已经对顾氏的财务问题提起公诉,他们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
张秘书有些意外。
顾氏少东跟霍律师是姻亲关系,霍律师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张秘书保持职业微笑:“知道了霍律师。”
她回秘书室,回复了顾氏的法律顾问。
这个消息,自然传到顾长卿那儿。
顾长卿不意外。
霍司砚这一波操作,明显就是针对他来的,此时落井下石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出手相救?
这次危机不大不小,刚刚好让顾长卿腾不出手来。
比如说纠缠温知羽。
比如说对付温伯言。
霍司砚真不愧是律政界的阎王,操纵旁人很有一手。顾长卿自认浸淫商界多年,早已经心狠手辣,可是跟霍司砚比起来——
他甘拜下风!
顾长卿心里烦躁。
他站在落地窗前,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他记得在顾氏遭遇最大危机时,他也不曾这样吸烟,因为那时温知羽总软着声音说:“抽太多不好。”
接着一颗薄荷糖放进他的嘴里。
清清凉凉。
那会儿,顾长卿其实是嫌她烦的,温知羽于他就是一个鸡肋。
长相虽好,但不解风情。
若不是为了让温伯言当替死鬼,他怎么可能跟她纠缠四年?但是真的失去了,他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是不习惯吧!
顾长卿告诉自己,只是不习惯!
办公室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的秘书进来,告诉他年初收购的一家商场出了点问题。
顾长卿淡淡开口:“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顾长卿的车停在‘长藤’商场。
他花了小半天时间处理事务,忙完已经是下午四点,秘书给他拿来了简餐:“顾总,您午饭还没吃!先垫一下吧。”
顾长卿没有胃口。
他淡声说:“先回公司。”
从四层办公中心下楼,电梯不巧出了问题,最后只能从客户直梯走。
顾长卿心情更不好了,面色铁青。
电梯即将到一楼时,他目光一闪。
他看见了温知羽。
温知羽独自逛街,手里拎了好几个袋子,此时人却在一家知名男装店里挑衣服,她的神情很专注,甚至能说是温柔的。
顾长卿知道,她在给霍司砚挑衣服。
这画面让他觉得刺目,甚至不愿意再看,他快步走出商场坐进车内。
顾长卿轻轻合眼,吩咐司机回顾宅。
秘书也看见温知羽了,但是她不敢说更不敢问……
顾长卿回了家,顾母见他回来有些吃惊,正想问公司的事情。顾长卿一边上楼一边拉松领带:“妈,我有些累想休息。”
顾母看他神情,欲言又止。
顾长卿进了房间将门甩上,他躺在床上用一只手肘挡住眼睛,他的眼里热热的,脑子里全是温知羽温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