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的大量词汇源于日本,考虑圆是否也来源于日文的“円”字。在晚清傅云龙所著《游历日本图经·卷二十·日本文学 上·日本文表附录日本异字》中指“円”字为“圆”的俗字。日本官方货币的官方名称为“日本银行券”,“日元”只是中文使用者根据其货币单位“円”而创造出来的通用的货币名称,故也可以看出大多数时候货币的中文名称就使用该货币的单位[3]。1868年,日本明治天皇上台,开启明治维新,推行现代化改革。维新政府于明治三年(1870年),从香港购得造币机器,开始铸造本国银圆[4]。明治四年(1871年)5月10日,日本政府颁布《新货条例》(明治4年太政官布告第267号),废止江户幕府时代的一分银等银币,制造重416格令(约26.96克),含银90‰的贸易一圆银币与银辅币[5]。
所以得出结论,日本对圆的使用是来源于中国,继承香港对银币的使用方法,而1870年也远落后香港的1862年。
DollarDollar是美国、加拿大等国的货币单位,译作“元”。该词于1553年进入英语,它源于1518年在波希米亚(Bohemia)铸造的一种银币的名称。到17世纪末演变成Dollar,泛指任何一种外币,特别指西班牙铸造的古银币。美国独立不久,杰弗逊反对继续使用英镑,1785年大陆会议决定采用新的货币制度,彻底与英国决裂,“决心将美国的货币单位采用元”[6] 中文可以记载的最早文献是1815年的《英华词典》,原始档案可以看到Dollar就是指圆,也有例句银子十圆[7]。而民间使用作为货币可以追溯到1819年一张有Canton Bank开具的一千元银元票,票据上中英文对照,Dollar对应“番银”,可以确定指为银元。之后香港钞票都是以英文Dollar来特指圆。
近代历史上官方对圆的使用。宣统二年 1910年,清政府终于出台《币制则例》宣布:“国币单位定名曰圆。”、“一圆为主币,五角以下为辅币,计算均以十进;一圆分为十角,一角分为十分,一分分为十厘,一切兑换均按此计算。”[8]正式在法律上规定圆作为货币单位。但是1914年,北洋政府在北京以大总统的名义公布了《国币条例》及《国币条例施行细则》,规定“圆”为一个价格单位,每枚银元重量为库平纯银六钱四分八厘。以一元银币为主币,其余的镍币、铜币为辅币,这年12月,由天津造币厂开始铸造镌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元[9]。出现了“圆”与“元”字开始混用。这中显现维持到1928年国民政府草拟了《国币条例草案》:法律确定“本位币:银币一圆”,“以库平纯银六钱四分零八毫为价格单位,定名曰圆”。“一圆银币总重量为七钱二分,银八九、铜一”。1929年4月10日,又颁布了《中央造币厂组织章程》,在上海筹设中央造币厂,鼓铸银元。直到1933年3月1日,财政部发布《废两改元令》,称“本部为准备废两,先从上海实施。特规定上海市面通用银两与银本位币1元或旧有1元银币之合原定重量成色者。当时的南京政府为“废两改元”公布施行了《银本位币铸造条例》,“第二条银本位币定名曰元”民国二十二年三月十日财政部通令:“本部为准备废两改元先从上海实施,特规定上海市面通用银两与银本位币一元……以规元七钱一分五厘合银元一元为一定之换算率,并自本年三月十日起施行。”民国二十二年四月五日财政部布告:“兹定四月六日起,所有公私款项之收付与订立契约、票据及一切交易,须一律改用银币,不得再用银两……。[10]与过去法案不同,大量使用了元代替了圆字。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1955年2月21日发布了由*总理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关于发行新的人民币和收回现行的人民币的命令》,宣布发行第二套人民币,并说明:“新币面额,主币分为一元、二元、三元、五元、十元五种,辅币分为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二角、五角六种。”《中国人民银行通告》宣布发行主币壹圆券、贰圆券、叁圆券、伍圆券、拾圆券和辅币壹分券、贰分券、伍分券、壹角券、贰角券、伍角券。这样,明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货币单位,主币单位为圆(元),辅币单位为分、角两级十进制。1995年颁布的《中国人民银行法》第十六条规定:“人民币单位为元,人民币辅币为角、分”。2005年5月1日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币管理条例》第四条规定:“人民币单位为元,人民币辅币单位为角、分。1元等于10角、1角等于10分。人民币依其面额支付”。值得发现的是基本上现在人民币上都是圆字,但1999年出版的硬币还是采用了元字。
可以理解为从1910年开始,圆与元字已经以某种形式上的通用。事实上,除了汇丰银行的纸币及香港10元纸币采用元做为货币单位外,香港其他纸币都以圆作为纸币的货币单位。
[1] 《华英字典》马礼逊 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澳门印刷厂所印制 1815
[2] 《香港货币》蕭麗娟; 香港歷史博物館 康樂及文化事務所, 2012.
[3] 円(えん)は、日本の通货単位。通货记号は¥(円记号)、ISO 4217による通货コードはJPY。旧字体では圆、ローマ字ではyenと表记する。当时の表记は旧字体の”圆”であった。货币法(明治30年3月29日法律第16号)施行により货币条例(明治8年6月25日太政官布告第108号、新货条例を改正公布)は廃止されたが、通货単位としての円は受け継がれ、现在の通货の単位及び货币の発行等に关する法律(昭和62年6月1日法律第42号)に受け継がれている。
[4] 杨觉.《简说日本龙洋银币》 收藏界 2010 P102–103.
[5] 明治财政史编纂汇编 『明治财政史(第11卷)通货』 大蔵省编纂、1905年
[6] Dollar(元、美金)一词的来历 郑声滔 《财会通讯》 1987年03期
[7] 《华英字典》马礼逊 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澳门印刷厂所印制 1815
[8] 《中国货币史》彭信威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8
[9] 中华民国货币史资料-第一辑1912-1927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参事室
[10] 中华民国货币史资料-第二辑1924-1949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参事室
[1] 《汉语拼音接轨中国》郝龙斌: 中央社. 2009-02-21
[1] 《华英字典》马礼逊 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澳门印刷厂所印制 1815
[2] 《中国货币史》彭信威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