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些人开始搞“渣男祭天式”的女权,煽动性别对立来强化性别意识。
某短视频平台上,有一个情感博主,坐拥数百万粉丝。他所生产的内容是什么呢?就是给要离婚的丈夫打电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别离。
他电话拨通过去,向丈夫控诉:“你老婆对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又是带孩子,又是照顾公婆,辛辛苦苦20年,你现在却要提出离婚,你还有良心吗?你为什么不能站在老婆的角度考虑?”
这个博主用分不清平翘舌的普通话、极其煽情的口吻来苦口规劝,特别神奇的是,那些“坏老公”,总是一句争辩也没有,直说:“你说得太对了,是我不懂的珍惜,你点醒了我,余生我一定好好待她。”
这真的特别魔幻,以至于我十分怀疑这些男人是“托儿”。
这种女权是很吊诡的,她把男性塑造成施暴者(未必是身体暴力),但诉求却是施暴者回头是岸,一面把男人说得狗屁不是,一面又祈求男人回归家庭。既要渣男祭天,又要渣男下凡。
依我看,这不是女权。因为这些打着女权旗号的人,对女权的性别意识觉醒一无所知,还是在以男性附庸的自我定位来进行对话。
渣男=男人吗?
一个家庭里难道只有女性在付出、男性除了精子啥也没付出过?
女权主义之所以被污名化,便是因为有一些动机不良的人,通过污名化男性、来启蒙一种畸形的女性性别意识,引起了紧张的性别对立。
(我建议未来可以封*这些情感博主,有相同看法的,请在弹幕或评论区打个附议。)
性别意识不是外生的,而是内生的。女性意识是自给的,是在成长中对人生与自我的体察,是对性别身份的自我觉醒。外生的方法不会建立真正的性别意识。
如果需要通过轻蔑男性来建立女性性别意识,本质上,只是一种取悦未遂,不是女权。
命运的馈赠都是有标的的,女权主义者在妖魔化男性,社会也必然会妖魔化女权主义。
尽管现在国内的女权已经越来越女拳了,但我仍持进步论。激烈的“女性意识”,是社会进步进程的阵痛,但也提供了矫正的可能。
最为可怕的是女性毫无女性意识——百年前,孙中山告诉女人不要缠足的时候,女人视孙中山为耍流氓的,那才是真正悲凉的。
其实对于女权主义,一些杰出女性思考得更深刻。舒婷老师曾经写过一首诗:《致橡树》。在我看来,诗中也传递出了一种健康的两性关系,且摘录一段: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所以女权是什么?在我看来,便是这一句:相互致意。
回到最初那个问题:戴头巾,究竟是女权,还是非女权,是自由,还是非自由?
在这一点上,我比较欣赏热依扎对于“女孩可不可以穿汉服”的说法:
“女生穿什么衣服怎么就上升到自由和不自由的讨论?不管是有文章说它有伤风化也好,还是支持女性有穿衣自由也好,这两点我都不站,我真正要站的是,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成为话题。”
当它真正不被讨论的时候,才是社会最健康的时候,也才是真正男女平权的时代。
祝天下所有女孩儿、女人、女性,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