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为公元前3000年显示的是天龙座 Thuban 星,右枢,在中国天象里就是紫薇右垣一,有趣的是,中国皇帝的星是紫薇星,也在天龙座。紫微星在古代象征皇帝。古来的研究者都把紫薇星当成“帝星”,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中国历代帝王自称是“真龙天子”。
《圣经》提到,
和合本 启示录 12:9:
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
注意“普天下”这个词的内涵,别的版本另有译意:
KJV 英 启示录12:9
And the great dragon was cast out, that old serpent, called the Devil, and Satan, which deceiveth the whole world: he was cast out into the earth, and his angels were cast out with him.
思高本 启示录12:9
於是那大龙被摔 了下来,它就是那远古的蛇,号称魔鬼或撒殚的。那欺骗了全世界的,被摔到地上,它的使者也同它一起被摔了下来。
现代译 启示录12:9
於是,那条大戾龙被摔下来;它就是那条古蛇,名叫魔鬼或撒但,是迷惑全人类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都跟着被摔下来。
那么所谓的“大龙”意指什么,答案已经隐隐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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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章书目扩展阅读:
《洛书河图:文明的造型探源》阿城 著 中华书局2014年6月出版
结合考古、天文、历史、人类学与苗绣等文献文物与田野调查成果,从造型上对中国文明进行独特探源,还原洛书与河图的真实意义,解析先秦哲学的底蕴。是阿城先生多年来对于中国古代文明的思考和研究之作,观点令人震撼、耳目一新。首次从造型的独特角度梳理上古文明的发展脉络,还原出两千多年来传说中的河图、洛书图形和意义。
《文明以止:上古的天文、思想与制度》冯时 著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年10月出版
文化是传承的,只有传承才可能使数千年文化积淀而形成传统。天文作为中国文化之源,对中华文明诸核心内涵的形成与发展产生着深刻影响。本书旨在通过天文考古学研究揭示传统的宇宙观体系,重建上古文明乃至前文字时代的知识、制度与思想,从本质上阐释中国文化的特点及核心价值。全书将考古学、古文字学、古文献学和古天文学相结合,以对己身文明的理论探索为基础,完成上古时空观、政治观、宗教观、祭祀观、典章制度、哲学观及科学观的研究,辨析天文与人文的相互关系,是一部从天文学角度,运用天文考古学研究方法全面解读中国传统文化的学术著作。
《马、车轮和语言——欧亚草原青铜时代的骑马者如何塑造了现代世界》
大陆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6月出版
原著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作者大卫·安东尼在欧亚草原地区从事了大量田野考古工作。该书综合了考古学、语言学、历史学等学科的理论、知识,所得结论在国际上影响极大。
《马、车轮和语言:欧亚草原的骑马者如何形塑古代文明与现代世界》大卫·安东尼 著
台湾 八旗文化出版社会2021年7月出版
六千年前的欧亚大草原并非蛮荒之地,而是印欧文明的起源地!草原居民驾着犹如现代跑车的四轮车、马战车,循着大草原四处移居,无形中推动了欧亚大陆的文明演化,开创最早的“全球化”时代!
驯化马匹+发明车轮=推动文明演化最重要的关键!
本书荣获美国考古学会最佳图书奖,是二十一世纪重要的考古学研究。
本文从菲利波夫卡草原王陵出土的金鹿着手,挖掘出风靡古代欧亚地区的泛巴比伦宇宙学传统,对许多经典古代图像的阐释不同于前人,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本文涉及古代近东、欧亚草原和东西方交流的研究成果极为前沿,多是国内少见的资料,笔者拟分三期将本文译介给国内读者,想必对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和爱好者有所裨益。
摘录部分章节:
在安纳托利亚出土的一面年代约公元4世纪的银盘上,君王跳到鹿背上,将其刺死。这一人物动作让人联想其罗马密特拉教的核心场景,只不过密特拉从屠牛变成了刺鹿。
马匹(印欧语是★ekwo,即“迅驰者”,拉丁语为equus,希腊语为hippos,阿维斯塔语为aspa-,梵语是asva-)象征时间,其与太阳年之间的相关性十分古老并被广为接受,例如在吠陀(Vedic)王室持续一年的马祭(Asvamedha)仪式上,例如在库班河畔(Kuban River)乌尔斯基-奥尔土墩墓(Ul’Skii Aul kurgan)中陪葬了360匹马,又如奥丁神(Odin)在天空中长达一年的骑马巡行。这些相似的象征与神话学知识看来能够为我们破译菲利波夫卡的金鹿提供帮助。
在印度-伊朗文化中,日出是一天中传统的灵魂上升的时段。在这一天,琐罗亚斯德教的葬仪包括了一种名叫sag-did的场景,即“犬视”,在这一仪式中,需要一只特别的“四眼”狗,所谓“四眼”,是指这只狗的双眼下各有一块白点用于探视尸体。
这一仪式长久被人所遗忘的起源在1893年被巴尔·甘加达尔·蒂拉克(Bal Gangadhar Tilak)重新发现,并在琐罗亚斯德教徒吉瓦尼·莫迪(Jivanji Modi)关于琐罗亚斯德教仪的出色论著中得到了论述。
四眼象征着天空中的两只狗,即大犬座(Canis Major)和小犬座(Canis Minor),这两只狗可以与印度的死神阎摩(Yama)对比【译注:阎摩有两条狗,后者作为他的使者经常在人间巡游,当发现有人快死的时候,就把他的灵魂引到天界。阎魔和这两条狗,即阎王和黑白无常的原型】。
与此同时,这两个星座也伴随着猎户座,夹辅着狭窄的银河,分居一南一北,这一组星辰被视为古代的chinwatah paertu,即“称重的浅滩”,审判之神密特拉的司法助手拉什努(Rashnu)在此称量死者的事迹,这里即是通向天堂的危险津梁【译注:一般称之为“钦瓦特桥”】。
根据这种地理与历法的类比模式,中心墓室门侧放置的5个做工最精致的金鹿应该象征了天空的中心,即北极。后者在古代象征王者的宝座(而极点的象征亦可以是墓室中心支起的鹿形顶饰青铜杆),特别要说明的是,这5只金鹿也许喻指了围绕北极点、不断旋转的“帝车(Great Wagon)”,即大熊星座(Great Ursa)。按照希罗多德的记载90,板车将运送死去的斯基泰首领巡游各部落长达40天,在这里便是5×8,并与“帝车”的形象相符。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5000多年前的画面:九个陶罐和麋鹿都埋在地下,当房子建成后,居住的主人日常活动时,就仿佛骑在麋鹿身上,向诸部落氏族表达自己才是呼应天上中心的地下王者。专家推测,这应该是一位有地位并且谙习巫术和天文的古国首领,以这种方式设计自己的居室实际是在神化自己。
北斗九星天文遗迹的发现,表明5000多年前的“北斗”崇拜是当时仰韶先民的最高信仰之一。其中一颗如今已看不到的星,专家推测可能是景星,即超新星。《河图》记载:“黄帝治,景星见于北斗也。”也就是说,在北斗附近出现景星的时候是黄帝治理天下的繁盛时代。这九个陶罐,有可能记录了一次超新星爆发,目前相关研究还在进行中,如果情况属实,将是对世界天文学史的巨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