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是人类宝贵的文化遗产。在广州,有这么一群古籍工作者,他们坚守古籍保护事业,默默耕耘。“古籍保护工作是没有止境的,作为古籍工作者,我们只是在其中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广州图书馆古籍保护工作负责人、副研究馆员蔡晓绚说。
见证古籍保护工作从“0”到“1”
“古籍工作就是埋首故纸堆,是一项需要静得下心,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的一项工作。看着广图的古籍收藏从零开始,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呱呱坠地到慢慢长大成人,深有感触。”蔡晓绚从事古籍保护已有16年,见证和参与了广州图书馆古籍保护工作从“0”到“1”的过程。
蔡晓绚在整理书架上的古籍藏书 南方工报全媒体记者段雨洁/摄
1982年1月2日,在中山四路的广州图书馆开馆。“广州图书馆建馆之初的规划和设想,是以服务和满足社会大众的普遍性阅读需求为主要任务,馆藏以现代装帧形式的普通文献和基础文献为主体。通俗地讲,就是入藏现代书,不入藏古籍。”蔡晓绚说。
2007年1月,“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启动,广州图书馆开始引进古籍丰富馆藏,逐步改善古籍收藏条件,培养古籍保护专业人员,使馆藏古籍得到全面、科学、规范的保护和利用。
“杨氏藏书”“可居室藏书”“仪清室藏书”……一部部古籍引进的背后,是蔡晓绚带着工作团队多次前往古籍藏家书斋验收古籍的身影。截至目前,广州图书馆拥有汉文古籍1934种10283册,西文古籍(摇篮本)7种7册,共计1941种10290册。广州古籍的全面保护事业取得重要成效,岭南优秀文化得以弘扬,岭南文脉得以赓续。
2011年,蔡晓绚被广东省古籍保护中心评为年度古籍保护先进工作者;2016年,广州图书馆成功入选“广东省古籍重点保护单位”。
“硬设施” “软服务”科学保护古籍
广州图书馆引进第一批古籍后,首先面临的是如何进行古籍整理和古籍保护问题。
“一批批古籍进馆后,我们没有立即进行编目整理,而是启动调研学习,走访各大古籍馆藏图书馆,向资深古籍专家讨教。”蔡晓绚说,彼时国内很多图书馆并没有完成古籍手工编目,更别提书目上网,能参考的资料少之又少,他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经过一番调研实践后,蔡晓绚起草制订了《广州图书馆古籍编目细则》等规章制度,规范古籍整理工作的全过程。
记者跟随蔡晓绚来到古籍藏室,看到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摞摞的古籍,每摞古籍都夹有一张卡片大小的书签,上面有各部古籍的相关信息。“我们馆的古籍已全部完成编目整理,书目数据都录在电脑系统里。我们通过在电脑上进行书目检索,就能知道哪部古籍放在哪一列书架上。”蔡晓绚介绍道。
蔡晓绚认为,古籍编目整理、古籍普查登记、珍贵古籍名录申报等,是古籍保护工作者对古籍开展的一系列“软服务”。但古籍保护工作,是“硬设施”和“软服务”都不可或缺。“每一本古籍入书库前都要进行*虫,既保护古籍自身,又避免感染其他古籍。”蔡晓绚说,古籍的“敌人”是紫外线和湿气,书库位于地下一层,能有效避免阳光直射带来的伤害,书库还配备独立的恒温恒湿中央空调和四个空气监测传感器,严格控制其温度和湿度。
出版古籍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广州大典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广州图书馆副馆长刘平清是《广州大典》古籍和民国文献编纂研究带头人。他接手《广州大典·曲类》编纂工作后,从文献实际情况出发,倡导科学编排,组织专业力量尽可能地抢救修复民间戏曲文献,逐一攻破各个难点。2019年,《广州大典·曲类》如期出版。
刘平清介绍新旧广东省城地图 南方工报全媒体记者段雨洁/摄
在2021年庆祝广州与洛杉矶结为友好城市40周年的庆典上,广州市政府精心准备了《广州大典·曲类》作为礼物,赠送给洛杉矶中央图书馆。《广州大典·曲类》扮演了中外文化交流的“使者”角色。
为了更好地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广府文化,在刘平清的推动下,广州图书馆特别制定“古籍与民国文献影印出版物专藏计划”,牵头打造新型阅读空间“东山书苑”。2023年,广州图书馆通过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的评审,成功申报为“中华经典传习所”,广州图书馆将以此为基础,探索出一条具有岭南特色的“中华经典传习之路”。
(南方工报全媒体记者林婷玉 段雨洁 张俊健)
来源:中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