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葡萄牙人莫尼斯
杨振宁和李政道在提出“宇称不守恒”的第二年就获诺奖,这属于特例。研究成果是否可靠,需要时间的检验。在自然科学领域,这个时间多为20年以上。
本庶佑也坦言,科研之路是非常漫长的,尤其是基础研究。他说,研究成果要回馈社会耗时较长,又长期得不到认可,这对科研人员的积极性产生很大影响。他期待社会更加宽容地对待基础研究。
基础研究苦,放在任何国家都是一样。诺贝尔奖的设立,正是用来激励那些把青春奉献给科学事业、并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科学家们。
钱是万X之源回归到为何日本能在这20年如同“井喷”式地产出诺奖,就要溯源到几十年前。
科技发展与经济发展脱不开关系,你很难看到一个穷国长出显眼的科技树。日本战后经济年均10%的高速发展,给科技发展提供了坚强后盾。
1960年,日本在制订“国民收入倍增计划”的同时,还制定了与此目标相呼应的“振兴科学技术的综合基本政策”,提出要力争将国民收入的2%用于科研。充沛的资金吸引了优秀人才,也带来了先进的实验仪器与富足的科研经费。
到了70年代,出口经济蒸蒸日上的日本,逐渐打响了Made in Japan的旗号。凭借物美价廉的产品,日货为本国带来了巨大的收益。政府进一步提高了科研支出比例,目标将国民收入的3%用于科研。到了1975年,日本的研发经费已经超过了法、英两国的研发经费之和,正式步入科技大国的行列。
教育改革是日本科技腾飞的另一关键因素。来到今天的日本,你会发现一件特别的事:别看日本国土面积小,但是大学格外的多。国立和公立自不必说,私立大学多如牛毛。不同于普通人对大学校园的印象,有些私立大学并无校园,只有一栋楼作为教学场所。
1963年,中央教育审查会议向文部省提出了题为“关于改善大学教育”的咨询报告。报告里提出的诸如扩大教育规模、增设理科类的高等教育机构等建议,对后来的日本大学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
东京大学
其结果突出表现在,1960年至1970年间,日本高等教育机构的总数从525所增加到921所,增加了75%。
学校增多了,大学生自然也多了。日本并非僧多粥少,而是僧少粥多,有些大学都招不到人,为生源而发愁。70年代的大学生比前十年多出了2.4倍,大学俨然一副“全民教育”的样子。
更多的青年人进入大学,自然也就有更多的人投身科研。科研成果的最佳证明是什么?自然是论文数量。
根据路透社的报道,1982年日本在五个科学领域发表的论文数量为12534篇,仅次于发表数量为33744篇的美国,位列世界第二。
再仔细观察下,你可以发现,日本的诺奖获得者多集中于东京大学、京都大学、名古屋大学等国立综合大学。这几所大学都为战前的“帝国大学”(七帝大:东京帝国大学、京都帝国大学、东北帝国大学、九州帝国大学、北海道帝国大学、大阪帝国大学、名古屋帝国大学)。
京都大学
战时沦为各类武器制造场所的帝国大学,在战后被改造为以研究为主的国立综合大学。不少国立大学都崇尚学风自由、研究至上的观念。
这从侧面说明一件事,除了“全民教育”潮流提升民众整体素养,更优秀的日本国立大学的科研环境与生源质量,是可以培养出诺奖得主的。
日本成为世界经济强国之后,研发经费投入不断增大,这为科技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而大学扩大教育规模、调整学科结构与青年学生的增多等因素综合起来,为日本诺奖的产出创造了得天独厚的环境。
诺奖危机然而,经济泡沫破灭后的日本,饱受了几十年经济停滞之苦,这一点也反射到了科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