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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信息已透露给程桥,”
“好!”
“大人,卑职还有一点疑惑,”
“什么?”
“那程桥不过是吏部右侍郎,可黄维是首辅的内弟,他敢吗?”
“哼!”陆绎冷笑一声,“死的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说他敢不敢?”
“是啊,*子之仇,程桥只此一子,怕不是拼了老命也要讨个说法,”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间一片喧哗。
陆绎皱了眉头。
“大人稍待,卑职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岑福说完转身向外走,刚走到门口,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黄维,你要做什么?”岑福伸手阻拦。
黄维一脸戾气,“你让开,我找陆指挥使,”
岑福看了一眼黄维身后跟着的一大群锦衣卫,说道,“大人并没有召你,你擅自闯入,还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岑佥事,你不过是指挥使身边的一条……”黄维脏话到嘴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你让开,我与你说不着,”
岑福心中怒气横生,正要出手教训,便听得陆绎的声音,“岑佥事,让他进来吧,”
“哼!好狗还不挡路呢,”黄维瞪了岑福一眼,伸手扒拉开岑福,大踏步走向陆绎。
岑福气得直咬牙,反身跟上来,站在陆绎身侧,手按在刀柄上。
“见过陆指挥使,”黄维一脸的不恭,只是一抱拳,并未施礼。
陆绎微微一笑,问道,“黄百户,可是有事?”
“程桥涉嫌贪WU受HUI,昨日我已将他投入诏狱,指挥使因何将人放了?”
陆绎笑道,“这么说来,黄百户是来兴师问罪的?”
黄维双眼一翻,傲气十足,“指挥使只须给我一个说法即可,”
“你可有桥FAN法的证据?”
黄维晃了晃脑袋,“哼,十官九TAN,想要证据还不简单吗?只须查他一查,便有了,”
“哦?这么说,黄百户是胸有成竹了?那也好办,只须黄百户拿出证据来,我便不拦着你,”
“好,你且等着,说不定指挥使届时也脱不了干系,就休怪我手下不能留情了,”
“黄百户,话莫要说得太大,行事还须谨慎才是,”
“哼!指挥使可是怕了?如若你向我道个歉,我这心里一舒坦,嗯?哈哈哈……将来我若是做了指挥使,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路,”
“哈哈哈,好啊,黄百户,有志向是好的,但愿会有那么一天,”
“陆绎,你别得意,处理了程桥,我再参你个渎职之ZUI,”黄维说完哈哈狂笑,转身大摇大摆出去了。
门口一群看热闹的锦衣卫皆面面相觑,有人悄声说,“这黄维太过狂妄,竟然敢对指挥使如此说话,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另有人接道,“黄维是首辅的内弟,自从他来了之后,咱们锦衣卫哪还有消停时候,我看连指挥使都让他十分,”
“屁话,什么叫让他十分?那不就是不敢管他吗?快走,走,别让指挥使听见,”
陆绎听在耳中,抿嘴微微一笑。
岑福倒是气得咬牙切齿,“大人,您因何如此好脾气,就这样让他走了?”
陆绎笑笑,站起来,看着座位说道,“怎么?要留他在这里?将这位置让与他坐?”
“大人知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岑福一时气结,“就是看不惯他刚刚那个狂妄姿态,”
“此人志向远大,意在指挥使之位,将来你还须向他行礼请安,就莫再发牢*了,”陆绎故意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岑福知道陆绎在揶揄他而已,忙紧走几步跟上,“大人要去哪里?”
“去点火,”
“啊?”岑福不解,只得跟在后面。
“看什么?到了,去,叩门,”
岑福一看,正是程桥的府上。那程北望被黄维打死,此时府门口挂着缟素,一片悲戚之声。
岑福上前叩门,门子不认得,问了之后,又看了一眼陆绎,急忙忙向内禀报。
半柱香的功夫,程桥亲自出来,脸色晦暗,之前虽对陆绎有所误解,但也是一时拉不下脸。
“程大人,令公子不幸离世,陆某深感痛惜,特来吊唁,还请程大人节哀!”
程桥听得陆绎如此说,一时之间悲从中来,落下两行老泪。
“小儿命薄,死得冤枉啊,今日陆大人亲自前来,老夫心中十分感激,日前多有得罪,还请陆大人念在老夫老年丧子之痛,原谅一二,”
“程大人节哀,万望保重身体!令公子之事,陆绎力薄,也请程大人见谅!”
程桥送二人出来时,岑福在程桥耳边小声说道,“今日黄维还在指挥使面前猖狂大闹,说是已掌握了程大人贪Wu受Hui的证据,还要将陆指挥使也一起以包庇渎职之罪弹劾,程大人为官清廉,就算陆大人有心,也是爱莫能助,还望程大人早做打算!”
程桥听罢,气得胡子翘起老高。
“大人,我们回北镇抚司吗?”
“不,去医馆,”
两人来到林家医馆,这里一如既往,门前人满为患,听说这里有位女医仙,京中百姓都是慕名而来,有来诊病的,也有治好病来答谢的。
林菱和丐叔早已忙不过来,雇了两个勤快的小伙计,一边干活一边学徒。
此时正是中午十分,除了急于诊病的,其他都渐渐离开了。
陆绎和岑福站在医馆前,等人散去了方才进去。
丐叔刚喘了一口气,见到二人进来,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们两个小子来干啥?”
林菱笑道,“看你问的,他们没事就不能来?”
丐叔“咦”了一声,“我看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绎笑道,“还真让前辈说着了,来此正是有求于前辈,”
“看看看,我就说吧,”丐叔翘起二郎腿,“说吧,啥事?”
“请前辈赐药,”
丐叔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三人凑在一起说了半天。
林菱在一旁摇摇头,起身去了后堂。
次日中午时分,陆绎正在屋中用餐,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岑福兴致勃勃地端了茶进来,一边说着,“大人,这是今年的新茶,黄百户说,特意孝敬您的,大人,大人……”岑福一抬头,见陆绎晕倒在地,手中的托盘“哐当”掉落在地,“来人啊,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