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儿子在家上网课,有一篇课文《一匹出色的马儿》,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我的童年也有这样出色的马儿,不是柳条,是竹竿。
小时候,我们家有一片责任田挨着隔壁村,稻子成熟的时候,爷爷总担心隔壁村的鸡来吃稻子。想起来了就叫我们姊妹三个去望鸡,仿佛特赦令一般。我们抄起竹竿,一个健步跨上去,一个跟着一个,口中念着驾……,仿佛千军万马一样,驰骋田野,向战场进军。
老远就看到黄橙橙肥墩墩的老母鸡在我家田边美滋滋的吃稻子,我们弎兵分三路,举着竹竿,一顿嚯嚯哈哈,可怜的肥鸡们吓得四处逃窜,飞过我的头顶,落的我一脸的毛。赶走了鸡,我就坐在田边的石墩子上给弟弟妹妹讲故事,一直挨到太阳快落山,红红的晚霞盈满了半边天才依依不舍回家去。
那个责任田据说原来是个打谷场,有一口井,颇有些年头,当年我们两个村子就靠着这个井打水喝。时光流逝,打谷场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一口井还有两个大石墩子。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希望能把鸡赶到那口井里去,那一定特别有趣。光想一想都叫我们笑的停不下来。但是多次实践后,我们发现三个人围不住,肥鸡们总是从豁口跑掉了。那时候我很遗憾我妈没再生一个。若是四个人,想来就可以瓮中捉鳖了。抓住了扔下去,然后听着肥鸡在水里扑腾。啧啧,真是美得很。
我把这个故事讲个儿子听,顺手拿过阳台的衣服叉子给他示范了竹马的骑法,他看了一眼说了句:这不是巫婆么?
我本来还想跟他讲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故事呢,顿时没了兴致。
是啊,也没有讲的必要了,青梅竹马又怎样,隔壁村的陈二狗子,后来还不是娶了城里的白月光。
恐怕他见识了城里的花花世界后,想起小时候的那个玩伴,才发现,卧槽那不就是个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