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冰古佛,法名藻光,精于苦修,“夏着衣褚,冬则扣冰而浴”(夏天穿棉衣,冬天扣冰沐浴,以苦修)而被称为扣冰古佛。唐末、五代以茶参禅,北方有赵州古佛(778年-897年)和南方有扣冰古佛(844年-928年)。著名的禅林法语分别是:“吃茶去”和“吃茶会么”。
928年,闽王三延请而终于把八十五岁的扣冰古佛请到福州城,拜以王师。《五灯会元》记载:“闽王躬迎入城,馆于府沼之水亭。方啜茶,提起橐(tuo)子曰:‘大王会么?’王曰:‘不会。’师曰:‘人王法王各自照了。’”说的是:闽王招待古佛时,用上一种奉茶木偶,能自动送茶,“手捧茶橐(tuo),自能移步供客。客举瓯啜茗,即立以待。瓯返于橐,即转其身,仍内向而入。”古佛提起奉茶木偶问闽王说:“吃茶会么”,闽王说:“不会”。古佛说:“人王和法王真是生活在不同的境界啊”。便亲自给闽王奉茶,还一再亲自给闽王斟满茶,并示:吃茶会么?吃茶不但要会奉茶,还要知道心正如这茶盅一样,茶已经满盅了,要喝空,一空万有,真空妙有。
在古佛眼里,茶已经不单单是一盅茶,而是古佛“我为法王,于法自在”(《法华经•譬喻品》)的自性流露和宣讲。古佛与闽王以茶参禅后,古佛执意即当日出城回到择善地麒麟山结庵而立的法场(今金钟阁禅寺)。闽王更加崇拜古佛,从此,力倡“吃茶”之道,主张“以茶净心,心净则国土净”,并在建州(今福建建瓯)受捐而设立闽越王府“御茶园”。
扣冰古佛的禅林法语“吃茶会么”,也成了“人生如茶,空杯以对”的出处。
借水澄心,即茶演法。正是:
炉火姹姹姹紫嫣,
茶水深深深几许?
陈伟群/文
作者 《中国茶历》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