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苏舜钦以《汉书》下酒,其老丈赞曰“有此下酒物,一斗不多”。以《红楼梦》下酒,千杯嫌少!笔者聚米“百家”,煮粥一锅,权作下酒物,廖廖百字,把酒谩言荒诞的百年“红学史”!
石头本无情,通灵历红尘;
造孽风流记,百年说繁纷。①
信口井底蛙,你索他再隐;②
削足邯郸步,伊考尔复证。③
花儿两波落,倭瓜并蒂成;
顺藤可摸瓜,只缘二同根。
奈何伤怀日,遣衷悼嬴政;
掩声长太息,书焚兼儒坑。④
奈何寂寥时,谩言皇甫苼;⑤
把酒红楼梦,樽酹曹雪芹。
〖注释〗
①所谓“新红学”,自胡适1921年《红楼梦考证》一文肇造,便播下流言的种子。掰扯百年,口水仗一直争论不休。谓之红学家者,如洹河沙数,既是泥沙俱下,更是鱼目混杂。百年“红学史”之所以荒唐,正因海归派大人物胡博士提出了“续貂说”这个荒谬的前提,并且确立了“自传说”这个荒诞的立足点。自此红学界出现一种怪象:最红的红学家往往是最牛的流言家!
②作者开卷即云“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加之“自传说”这个荒诞的立足点,故而索隐派便信口胡柴,以致作者到底是谁,至今仍争论不清。如“南明遗史说”、“清宫秘史说”之流,近来更是“又向荒唐演大荒”。如果都这样信口雌黄,完全可以假说《红楼梦》是在写汉代吕太后乱政、唐朝武皇后专权。我们甚至可以把《石头记》假想为马可·波罗来到中国这个红尘世界的自传性游记。如此荒唐索隐,中国的“风月鉴”就真变成了荒唐可笑的西洋镜,滑稽夸张哈哈镜了!
③考证派始作俑者为胡博士,坐大纛者数周汝昌!邯郸学步归来的胡博士,套论西方的悲剧理力主“续貂说”进而腰斩了《红楼梦》,步胡博士后尘的周汝昌,削足适履地套用《水浒传》提出“情榜论”进而力顶“续貂说”。因为他们两人的权威身份,所以把“续貂说”做成了铁案。实则胡博士是个连母语的“句读”都整不明白的邯郸派学者,周汝昌是个文化常识都极其缺乏的削足派文人。“胡周”两人是红学界“胡诌派”最典型的代表。
④步胡博士与周汝昌两人后尘的红学界中谓之大师者,无一例外地都在拾取胡博士与周汝昌两人的津津“牙慧”而乐道!他们敷演的“红学史”就是一部荒唐的“新黑史”、一部荒诞的“黑高史”、一部荒谬的“黑后史”。他们一个个皓首穷经,一部部皇皇巨著,实则他们一直都在抹黑《红楼梦》,一直是在玷污《红楼梦》,并且以此哗众取宠搏取个人名利,例如刘心武的“秦学”、霍国玲的“石学”等类荒诞不经的新流派。如果嬴政再世,此类儒者该坑,此等书著必焚!
⑤相对于旷世巨著《红楼梦》的文化价值而言、相对于文学巨匠曹雪芹的著作名誉而言,这些谓之家字辈者的脸面实在一文不值。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胡诌,严重误导了后人,严重误导了其他读者。所以对这些所谓的大师,笔者不惮于“谩言”抨击,更不必为了面子而矫情故用“曲笔”讳饰!
〖按语〗
世代正处于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但“红学界”主流仍被一群识字的文盲霸占!例如最权威的研究机构“中国红学会”会长张庆善、最权威的期刊《红楼梦学刊》主编孙玉科,这些所谓的红学家,其实他们并未读懂《红楼梦》,然而一个个高昂着头颅,你也探佚他也揭秘,实则一个个死要面子、死不悔改!《红楼梦学刊》也成了这一群文痞的“名利场”,他们仍在利用这对他们有利的场所愚弄广大“红迷”与读者!
红学会“愚人节”代表大会
“续貂说”是否成立,只有二元结论——对与错!如果证明“续貂说”是个伪命题,那么所谓的百年“新红学”之根本则难以成立,所谓的“新红学大厦”之根基就成为沙丘!这是所谓红学家都难以接受的,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装》可以揭示他们怯懦的内心:“即便光着屁股,路演既然已经开始了,硬着头皮也要游行下去!”文人们往往最在乎面子,试想搞了一辈子,最后发现全是错的,这需要大智才能承受这种心理冲击,更需要大勇才能承认自己荒谬!
【二】
教条主义害死人!
一个国家,科技落后,一打就垮;一个民族,文化沦丧,不打自垮!
二十世纪初的“新文化运动”如果放在更长的时间范围来检验,历史必将证明,这不是“革新”,而是“革中国文化的命”,是中国文化一次深重的灾难!是民族文化的自我堕落、是传统文化的自我沦丧!“新文化运动”彻底摧毁了中国人的文化自信!
为获取民族独立,*等老一辈革命先烈,用鲜血与战火的教训,才纠正了政治上的“教条主义”,可是文化上的教条主义,至今仍未纠正,甚至愈演愈烈!当代凡研究社会科学者,无一例外地有种通病:言必称希腊!他们无论研究点什么,都要搬点西方的某种理论作为论证依据,似乎只有这样,他们的研究成果才能成立。如此既能显得他们的学说有高大上的格局,也能体现他们一个个是博奥的学者!最令人恶心者是他们特别喜欢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一句几乎谁都不懂的“英文”名句。百年的“红学史”就是在这样一撮红学家的手中敷演开来!
科学没有国界,但文化有国籍!胡博士是跟着一个叫杜威的人研究中国哲学进而拿到博士学位的。中国人自己都没研究明白的哲学问题,由一个美国人来“导师”, 这本来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滑稽的是胡博士一个搞实用主义哲学出身的人,后来却大谈文学艺术——虽然他一生在文学创作实践上毫无建树。他人还在美国就大肆鼓吹“诗国革命”,首先把他的屠刀砍向了“李杜苏辛”,开创了所谓的“新体诗”,把一个“诗的王国”变成了一个“无诗国度”。胡博士回国后,又仅凭《红楼梦考证》一文,开创了百年的“新红学”,三下五除二地把《红楼梦》阉割了,不由分说地砍地掉了三分之一。
自1921年以来的“红学史”极其荒谬!因为百年“新红学”的主流就是以胡博士的“续貂说”这个荒谬的前提为基础而形成的。自胡博士以来,红学界略有点名气、谓之大师者,无一例外地是在胡博士的“续貂说”的基础上“又向荒唐演大荒”。例如周汝昌、张爱玲等可以排一支长长的队伍。即便今天仍然健在的刘心武、张庆善[现任红学会会长]之流,仍在抱残守缺,老生常谈!这一撮谓之家字辈者,一个个高谈阔论,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读懂《红楼梦》,他们根本不懂文学。
我向来也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西方列强的险恶用心!他们运用坚船利炮把中国打垮,把中国人变成了他们的殖民地奴隶,他们竟突然大发善心,给中国人福利,利用“庚子赔款”帮助中国人培养人才!毫无疑问,参加“庚子赔款”的清国留学生,其中有大量自然科学家,建国后为新中国的强盛,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凡是参与“庚子赔款留学”研究社会科学的人,回国后都成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破坏者!胡博士就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
所谓“庚子留学”,虽然客观上为中国培养了一批科学家,但西方列强的根本目的是要夹带私货,在清国留学生中“夹带”一批没有骨气的文化人,最终把他们送回中国,利用他们彻底摧毁中国的文化!这一撮没有骨气、数典忘祖、谓之家字辈者,果然不负西方列强所望!既便《诗经》与《楚辞》这些几千年前就已产生的具有中国特色文学作品,也被他们戴上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高帽子。如此浪漫是浪漫了,民族性没了;现实是现实了,艺术性没了!
【三】
鲁迅先生曾经如此生动描述:“假使有一个人在路旁吐一口唾沫,自己蹲下去看着,不久准可以围满一堆人;又假使有一个人无端大叫一声,拔步便跑,同时准可以大家都逃散。真不知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然而又心怀不满,骂他莫名其妙的对象曰妈的。但是那吐唾沫和大叫一声的人,归根结蒂还是大人物。”“新体诗”首倡者胡适也是“新红学”开创者,他既是鲁迅先生所说“在路旁吐一口唾沫[续貂说],自己蹲下去看着”的大人物,也是“无端大叫一声[自传说],拔步便跑”的大人物!
邯郸学步归来的胡博士实际上是一个连句读都没整明白的反动文人!胡适“大胆假设”的学术教条其本质即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故他格律诗写不好了,就胡诌自由诗;文言文断不通了,就瞎编口水文;《红楼梦》读不懂了,就依据西方的悲剧理论,假设“续貂说”与“自传说”。正当步胡适后尘的口水仗在“续貂说”与“自传说”两个荒唐的前提下,一个个争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胡适又“大叫一声”彻底否定了《红楼梦》。胡适“跑”到台湾后,《红楼梦》更成“莫名其妙的对象”,被他“骂”得一文不值。可能因为他刚着手做《红楼梦考证》时,致力于故纸堆中史料检索,《红楼梦》前八十回文本也未曾认真读过,晚年还是读不懂,所以干脆全盘否定。
如果《红楼梦》真就像“一口唾沫”毫无价值,胡适为何要“自己蹲下去看着”并且反复考证研究呢?反动文人之所以反动,大概因为总喜欢“妈的”反着动!所谓“大胆假设”却如此“无端大叫”,“信口胡柴、削足适履”而已!
予闻《红楼梦》脍炙人口者几廿余年,然无全璧,无定本。向曾从友人借观,窃以染指尝鼎为憾。今年春友人程子小泉过予,以其所购全书见示,且曰:“此仆数年铢积寸累之苦心,将付剞劂,公同好。子闲且惫矣,盍分任之?”予以是书虽稗官野史之流,然尚不谬于名教,欣然拜诺,正以波斯奴见宝为幸,遂襄其役。工既竣,并识端末,以告阅者。——时乾隆辛亥[1791]年冬至后五日铁岭高鹗叙并书[《胡适<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P100]。
以上是胡适在《红楼梦考证》一文中对高叙的点逗:“此仆数年铢积寸累之苦心,将付剞劂,公同好。子闲且惫矣,盍分任之?”胡适用句号将“公同好”三字点逗为前句,如此句读显然不通。他肯定是受程伟元序言中“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至是始告成矣”这段话的影响,从而导致了句读的错误。大概因为胡适做《红楼梦考证》一文之前,在西洋呆得太久以致洋墨水喝多了,连母语的句读知识都忘了。所谓“小心求证”却如此“粗心健忘”,邯郸学步者也!
同样“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胡适语]”!“公同好子闲且惫矣”一句,当为“公同好子间[閒]且惫矣”。“子”为“经史子集”之“子”,小说属“子部”。高鹗自号“红楼外史”,是为“好子间”之明证。“惫”为“惫怠”之意,高叙开篇即说自己关注《红楼梦》“几廿余年”,一直以未得“全璧”“为憾”,故有了“惫怠”之心。恰好程伟元得到了《红楼梦》“全璧”,邀高鹗合作刊印,故高鹗“欣然拜诺”。如此句读不仅文通意顺,而且合情合理。
此处点逗应为:“此仆数年铢积寸累之苦心,将付剞劂。公同好子间且惫矣,盍[何不]分任之?”可见“天下本无事”,胡适却无端假设“但高鹗若是庚戌的新进士,次年辛亥他作《红楼梦序》不会有‘闲且惫矣’的话;故我推测他们是戊申乡试的同年。”胡适因“句读之不知”从而导致的“惑之不解”,纯属臆断“自扰”!胡适首倡的“新红学”之所以荒唐,实因“假设太大胆,求证不小心”,从而确立了“续貂说”这个荒谬的立足点。
邯郸派学者胡适“求证”《红楼梦》的逻辑更荒唐。他是根据创作的“客观”需要来穿凿考证作者生年,他在《与周汝昌书》中说:“最要紧的是雪芹生的太晚,就赶不上亲见曹家繁华的时代了[《胡适<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P186]”。按照胡适的逻辑,施耐庵如果不曾有过“落草为寇”的经历,也是写不出《水浒传》了。如此“客观”考证文学作品,削足适履者也!胡适且认定曹頫[fǔ]为曹雪芹生父,虽据文本推断,却将文学作品“主观”地附会索隐。
他在《红楼梦考证》中说:“贾政是次子,也是先不袭爵,也是员外郎;这三层都与曹頫相合;故我们可以认为贾政即是曹頫,因此贾宝玉即是曹雪芹,即是曹頫之子”。胡适曾嘲讽索隐派“猜笨谜”,他自已却又深陷“猜夯谜”泥潭。如此穿凿考证与附会索隐,胡适不外乎卖矛又卖盾者流。胡适首倡的“新红学”之所以荒唐,亦因“考证不客观,索隐太主观”,进而提出了“自传说”这个荒谬的出发点。
【四】
因为海归派大人物胡博士力主“续貂说”,他是北大教授,新文化运动的大旗,所以谁都不敢不信。正因胡适砍掉了《红楼梦》后四十回,就留下了一个谁都说不清的“猜谜”空间。因为谁都不是曹雪芹,所以谁都可以瞎猜,谁都不可能猜得对,同时也就意味着谁都不会服谁。所以“续貂说”成了一个最大的文化骗局。更恶劣的影响是,导致大多人都不认真地读后四十回了。因为都先验性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势:后四十回就是狗尾续貂,就是附骨之疽!
但能否证明“后四十回出自曹雪芹同一手笔”的最有力依据恰恰是后四十回文稿本身!而解决《红楼梦》“死结”的关键就在元春!
元春即警幻仙子的化身!在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子是主神,相对大观园来说,元春也才是真正的主宰。大观园因他而建,群芳与宝玉入驻也是他的旨意。导致对元春误读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续貂说”!如果不迷信胡博士与周汝昌之类文化名人的“口孽”,依据通部及后四十回文稿,有关元春的“判词”及所有迷团皆可迎刃而解。对此必须首先梳理通部文稿:
㈠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唤贾珠,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第2回]
㈡遂又往后看时,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一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第5回]
㈢刘姥姥道:“当日你们原是和金陵王家连过宗的,二十年前,他们看承你们还好,如今自然是你们拉硬屎,不肯去亲近他,故疏远起来。想当初我和女儿还去过一遭。他们家的二小姐着实响快会待人,倒不拿大。如今现是荣国府贾二老爷的夫人。”[第6回]
㈣那先生便说,甲申年正月丙寅这四个字内有伤官败财,惟申字内有正官实禄马,这就是家里养不住的,也不见什么好。[第86回]
㈤是年甲寅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寅[卯]年寅月,存年三十一岁。[第95回]
〖解证〗
⑴元春生于“甲申年”,要么是顺治甲申[1644]年,要么是康熙甲申[1704]年。这两个年份都是极其敏感的朝代纪年。顺治甲申[1644]年闯王破京灭明,清军定鼎中原;如果以康熙甲申[1704]年推演《红楼梦》的朝代年纪,恰恰吻合了康雍乾三帝的朝代年纪。可巧者康熙甲申[1704]年正月初一元日,恰为立春。元春之所以命名“元春”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这也是后四十回迟迟不曾面世的重要原因!通查万年历,自1368年明朝立国-1764年曹雪芹去世共四百多年期间,有且仅有这样唯一吻合的朝代年纪!
⑵如果以康熙甲申[1704]年为纪元起始之年,甲午[1714]年七月初七“七夕”通灵宝玉转世,来年即乙未[1715]年五月初五“芒种”宝玉出生,正合十月妊娠的生理周期。再至雍正甲辰[1724]年正月初十立春,元春刚好20岁,宝玉刚好10岁,因有梦游太虚境。
⑶由此元春判词中的“二十年来辨是非”即可明了:“二十年前”刘姥姥到王家打秋丰时元春已出生,而王家“二小姐”还并未出嫁,还不是“贾二老爷的夫人”。所以王夫人不可能是元春生母。元春与宝玉是“隔母”兄妹,就如石榴籽有层层“隔膜”一样。第28回宝玉就对黛玉说:“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姐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似的独出,只怕同我的心一样。”
⑷元春既非王夫人所生,那元春之兄贾珠更非王夫人所出——可能为庶出。元春能够才选入宫,他不可能是庶出,由此可以肯定王夫人乃贾政“续弦”。冷子兴为何要撒谎?其实问题很简单,周瑞是王夫人的陪嫁奴才,冷子兴是周瑞女婿,是干奴才,他替王夫人讳饰,完全符合他的身份。联系宝玉与贾环之间的嫡庶之争,那么贾珠之死,就值得深思了!
⑸甲寅[1734]年正月初一也是“立春”,更巧的是干支为甲寅年丙寅月戊寅日,而前一天“除夕”干支为癸丑年乙丑月丁丑日。这是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虎兕相逢”——兕指犀牛。文本中之所以记为“十二月十八日立春”,还是“故将真事隐去”:强调“立春”这个节气但混淆“十二月十八”这个日期以回避文字狱。
仅凭此就可以肯定,程高本后四十回决不是高鹗的“狗尾续貂”,而是出自曹雪芹同一手笔的原稿。八七版电视剧是《红楼梦》面世之后,少有的几次有价值的艺术再加工,尤其是王立平的谱曲,更是经典中的经典,难再超越!可惜的是电视剧也是以胡适的“续貂说”为依据进行拍摄的!第30集之后的剧情成了真正的滥尾工程!
【五】
关于元春的“身份”,还有两处极其重要的文字需要诠释:
赖大禀道:“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后来还是夏太监出来道喜,说咱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速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去谢恩。”[第16回]
贾琏道:“如今当今体贴万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贵贱上分别的。当今自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以致抛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思想之理?在儿女,思想父母是分所应当。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儿女,竟不能一见,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启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于是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因此二位老圣人又下旨意,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此旨一下,谁不踊跃感戴?现今周贵人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了,修盖省亲别院呢。又有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这岂不有八九分了?”[第16回]
〖解证〗
①如果元春加封的贤德妃是“当今”在位的皇帝之妃,那么贾政并不需要还往“太子东宫”另跑一趟。所以元春加封是老皇帝退位之前的晋封。元春晋封后不久老皇帝就退位成“太上皇”,“东宫”登基成为新皇帝,所以元春归省之时,他是已“太妃”身份。也正是“当今”启奏,“太上皇”准奏才允许元春省亲的。与元春同时晋封的还有周贵人、吴贵人,也是旋即成为“太妃”!
②一个二十多岁的青春少女,整日面对的是一具行将就木的枯骨,这才是元春的悲剧。也是贾府悲剧的开始,因为贾府赫赫扬扬的威势也是日薄西山了。元春归省不久,贾政就外放蛮荒的海南学政,这实际上就有“左迁”的意味!曹雪芹在开篇说不干涉朝政,所以在有关朝政的地方往往是一笔带过,但读者不可不慎思而明辨。
③第58特写一位老太妃的薨逝,实际上正是在暗示元春同样是“太妃”的身份。第86回又因为以讹传讹把周贵妃薨逝的当作了元春的薨逝,以致满贾府惊疑忙乱!周贵妃就是与元春同时晋封的“周贵人”。然自第16回出现的“太上皇”却不见了音讯,反复写太妃之死,一个太上皇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就挂掉了。只要不迷“续貂说”,带着敬慎的态度去看后四十回,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④在百二十回程印本《红楼梦》中,只有第86回与第87回之间的“朝代年纪”无法贯通。第86回卷末是“草木当春”的时令,紧接其后的第87回卷首是“序属清秋”之季节。所以在第86回与第87回之间,至少有两回文稿“删佚”。这中间可能就有写“太上皇”驾崩的内容。程伟元得到的底稿总共可能只有三十回文稿,也有可能他得到的是完整的四十回,因为这两回中有太多的“碍语”,所以程伟元刊印时,将这两回文稿删除了,并进行了“文字焊接”,也就是所谓的“截长补短,抄成全部”。钞录本中的诸多评语例如“狱神庙”“慰宝玉”之类文字,可能都属此两回文稿中的“情事”!。
【结语】
旷世巨著《红楼梦》如同一株参天的婆娑树,其上结满长生果。研究《红楼梦》只能竹竿探枣一般,决不可损伤其根本。可叹的是索隐派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两百年以来没有敲下一颗成熟的果儿。可悲的是一百年以来,考证派却抡着板斧,对准一个“口子”[钞录本落下的“文人口孽”]狠命往下砍,直至把《红楼梦》这株梦幻般的婆娑树放倒腰斩仍不罢休。单就破坏性而言,荒诞的索隐派仅仅误导了红学,对《红楼梦》的文本并没有造成根本性的损伤;然荒谬的考证派不仅误导了红学,且罪孽深重地伤及了《红楼梦》根本,给《红楼梦》带来了灾难性的破坏。其他所谓“秦学”甚或“石学”等荒唐流派,也是在考证的基础上索隐,在索隐的同时又考证,均为不伦不类二流悖论。
时代正处于“百年未遇之大变局”,如要重筑“今红学”之根基,必须彻底摒弃教条主义与权威主义及功利主义之荒唐!必须首先揭露胡博士“续貂说”之荒谬,必须充分揭示的“新红学”之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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