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乐坛可谓人才辈出,除了常令人称道的“二王一后”、“四大天王”,还有许冠杰、罗文、陈慧娴、林忆莲、李克勤等一大批实力派歌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方唱罢我登场,有的昙花一现、红极一时,有的久盛不衰、万紫千红,还有的如小桥流水般一直不温不火。
吕方,八九十年代香港乐坛以嗓音清澈明响著称的实力唱将,应该属于第一种或第三种情况,曾与同期出道的张学友被誉为“双子星”,有《朋友别哭》《听不到的说话》《老情歌》《弯弯的月亮》等经典代表作,但无论从粉丝关注度还是乐坛影响力,吕方都难以企及“二王一后”、“四大天王”。尽管吕方以唱国语歌见长,但在内地,听过《朋友别哭》的很多,但大多对吕方这个名字甚是陌生。出道34年,事业上起起落落,再到今日在乐坛的销声匿迹,吕方颇具有悲情色彩。
对于当年的香港乐坛,很多人认为“二王一后”、“四大天王”的存在,令包括吕方在内的诸多实力唱将沦为背景板和牺牲品,谭张、四大天王包揽式的为各个音乐大奖争破头的新闻几乎成为香港乐坛唯一的焦点。如此背景之下,对于形象气质并不出众的吕方而言影响不小。
笔者写此文前专门听了几首吕方当年的代表作品,平心而论,吕方的演唱风格在人才辈出的香港乐坛并不突出,虽然也有同林忆莲PK连升9个调的惊艳,但确实没有抓住人心的感染力。吕方凭借其清澈明亮的嗓音在香港乐坛占据了一席之地,但多年未有突破,令其最终没能更进一步,长期处于歌红人不红的尴尬。
竞争的优势不足,令唱片公司未能在吕方身上投放足够的资源,从华星唱片到华纳唱片,吕方始终没能成为唱片公司力捧的头牌,加之华星、华纳本身实力就与当时香港最大的唱片公司宝丽金相差悬殊,在张学友、李克勤、黎明纷纷通过宝丽金的力捧而迅速大红大紫的同时,吕方就显得势单力薄很多。
当年吕方的野心很大,唱歌、拍电影、演电视剧,试图将自己打造成为影视歌三栖发展的全能艺人,然而从最终的效果来看,吕方不仅没在电影、电视剧方面整出什么名堂,而且还分散了其在音乐方面发展的精力。当然,吕方选择三栖发展或许也是无奈之举,通过电影、电视剧来提升知名度和人气,是当时很多香港歌手的惯用方式,只可惜这一招在吕方身上没能成功。
吕方在乐坛34年,出现过两次事业的高潮:第一次是1985年,《听不到的说话》同时入围年度十大中文金曲和十大劲歌金曲;第二次是1992—1995年,《弯弯的月亮》《朋友别哭》唱遍两岸三地。然而,在1995年的《朋友别哭》之后,吕方渐渐失去了在香港乐坛的竞争力,其与香港影视圈大姐大郑裕玲的“长短脚之恋”成为公众记住他的唯一理由。
舆论对于吕方有很多负面评价,而这些负面评价大多源自于其与郑裕玲长达16年的恋情,舆论批评吕方“吃软饭”、自我颓废,荒废了自己在音乐事业上的大好前途。笔者看来,吕方1995年后影响力的衰弱与香港乐坛开始落寞的大背景是一致的,吕方的“歌红人不红”,当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也受到了乐坛大环境的影响。
如今的吕方,影响力和知名度早已大不如前,事业的惨淡程度令人唏嘘。近年来,内地歌唱类综艺节目大打怀旧风,一大批香港乐坛八九十年代的实力唱将纷纷现身各大综艺节目,吕方也加入其中,既为了音乐,也为了生计。2016年,吕方现身《隐藏的歌声(第二季)》并担任专场嘉宾。
吕方的悲剧也仅仅是香港乐坛悲剧的一个缩影。盛极而衰的香港乐坛没能为今天的我们镌刻下所有实力唱将的名字,好在值得欣慰的是,在很多70后、80后的车载音乐、手机音乐中,我们还是能听到那些熟悉的旋律。笔者身边很多的70后、80后常感慨,“还是喜欢那些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