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倒有几分自知之明。“
陆绎背过身,靠在船檐前,望着身后明明灭灭的灯火,别有一番意境。
这若换作从前,袁今夏区区一个六扇门小捕快, 哪敢说个不字,可今时不同往日,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夫君,这亏她可不吃。
只见她本来站得好好的,忽而娇嗔道:“大人。”
本是往陆绎这边来,而后脚下不稳,左脚踩在右脚上,竟跌坐在地。
陆绎来扶时,就见今夏捂着自己的右脚踝。
“怎么了?”
“崴到脚了。“
陆绎想脱掉鞋袜瞧瞧,被今夏制止。
“都快吃饭了,我都饿了,晚点再瞧吧。”
陆绎见她还惦记着吃饭,便知道伤得不重,便答应了,只是今夏扶着陆绎站起来后,走路右脚踝不得劲,陆绎瞧着难受,便上前帮忙。
“别乱动。”
“我站着有些晕船,想走走。”
袁今夏一改往日机灵模样,此刻一双狗狗眼配上她那人畜无害的脸,陆绎竟然心疼了。
“我记得你不晕船。”
直到袁今夏趴在陆绎的背上,这才露出了笑脸,但陆绎可瞧不着。
“不知道呢,最近总觉得乏得很,还爱吃酸的。”
袁今夏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这些是话本里害喜的的好词儿,正好拿来用用。
陆绎听在耳里,脚下稳了稳,怕颠着她。
“乏得很,爱吃酸的?”
陆绎脑中过了几遍,今夏近日的饮食,她走路带风,无辣不欢,逢到当值日天没亮都没影了,更重要的是,她月事正常,她说的可一句也对不上。
“夫人要保重身体。”
陆绎咬牙出声,他明显是知道了,但今夏正在得意中,没仔细听。
“我渴了。”
袁今夏趁着陆绎心疼她,不使唤使唤陆绎,不罢休的。
陆绎唤来了岑福,耳语了两句,岑福便退下了。
待岑福捧着食盘而来,陆绎已背今夏行至船厅。
陆绎就势放今夏入坐,自己便坐在一侧。
袁今夏望着一碟子蜜饯与刚沏的茶,真的渴了。
岑福连头也不敢抬,刚刚自家夫人被大人背着,只觉得自己瞧多了。
陆绎眼神示意,岑福便把食盘跺在木桌前,便退出船厅。
袁今夏掀开茶盏细嗅,这茶是新沏的,冉冉茶香,清香扑鼻,定是好茶。
袁今夏端起茶盏,就想饮,被陆绎制止。
”太烫了,先吃蜜饯。“
袁今夏只顾点头,便吃了几口蜜饯,这蜜饯入嘴,酸甜酸甜的,连吃几颗,口中更渴。
她再拿起茶盏时,陆绎并没有拦。
茶水入嘴,袁今夏只觉喉间齁咸,她捂着脖子从椅上跳了起来,这茶里居然放了盐。
反应过来被戏弄,袁今夏盯着陆绎,偷笑的嘴角,只觉陆绎真小气。
”盐水煮茶,专治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