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士良
四、甘露之变在835年10月,文宗和郑李二人取得了剪除诸多宦官的成功后,更加激进,郑注被文宗任命为凤翔节度使,引兵在外准备11月策应中央彻底剿灭宦官集团,李训则留在中央主持策划剿灭事宜。
根据新、旧《唐书》的说法,835年11月21日,文宗在紫宸殿开会,期间有人报告说左金吾厅后石榴树夜有祥瑞甘露。文宗让李训等官员先去观看,李训回来说不是甘露。之后文宗又趁机让仇士良等大太监去检查是否是甘露,仇士良等大太监前往左金吾厅,路上发现有伏兵,于是仓皇逃回紫宸殿。李训等人引兵和宦官交战,战斗中,宦官挟持了文宗,李训等人见事败,四散逃离。随后仇士良率禁军立即开始屠*长安城以示报复,瞬间“横尸流血,狼藉涂地”,死者千余人,李训和在外的郑注先后被*,文宗被软禁,诛*宦官的计划彻底失败。
长安皇宫
五、王涯在甘露之变的角色电视剧中两位女主角是文宗朝宰相王涯的孙女,王涯受甘露之变连累,举家被*,鱼冰儿、仇烟织姐妹二人因此逃散,成了分数两个阵营的敌人。
在文宗甘露之变发生时,有宰相四人,即文宗左膀右臂李训、年纪最大的王涯以及贾餗、舒元舆,史称“甘露四相”。甘露之变发生,仇士良认为就是这四人谋划的,所以四人都被抓捕,70余岁的王涯禁不住拷打,被迫承认和李训勾结谋反,随后四宰相被公开枭首,他们的亲族不问远近皆被问罪,大部分被*,侥幸不死的也被罚没为奴。这就是电视剧中二姐妹复仇的历史背景。
但历史上王涯真的参与甘露之变了吗?
从事实来看,当甘露之变发生,宦官和李训等人在大内开战之时,王涯正在宰相办公室政事堂吃饭,完全不像准备武力讨伐宦官的模样。其次从王涯的性格来看,王涯宦海沉浮多年,两次拜相,又掌握朝廷税收多年,在宦官的天下能以70岁高龄位居相位而屹立不倒,其圆滑以及他和宦官间的暧昧关系可想而知。而诛*宦官这种大事只能是皇帝阵营的核心和中坚成员知道,王涯这种游离于皇帝和宦官之间的不安定分子不可能参与谋划。所以复旦大学研究唐文化的教授陈尚君才说“王涯肯定没有参与密谋”。如果这样的推论是合理的,那么王涯完全就是被连累的。
文史君说甘露之变的失败,标志着唐代唯一一次公开武力反对宦官的斗争失败,唐文宗被仇士良软禁,他自称不如汉献帝,31岁便郁郁而终,仇士良则拥立了唐武宗李炎,可自李炎以后唐代皇帝多逆来顺受,屈从于宦官淫威,沦为傀儡,再不敢公开反对宦官,“天下事皆决于北司(太监),宰相行文书而已”。现在电视剧《与君歌》以甘露之变后的唐朝政局背景,讲述武宗在困境下,如何和宦官仇士良斗智斗勇,虽然电视剧对武宗朝政局进行架空,对武宗进行美化,但仍能反映出甘露之变后唐朝皇帝的无奈。
参考文献《旧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新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吕思勉:《隋唐五代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14年。
(作者:浩然文史·紫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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