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背着今夏刚下山,倏地意识到二人都穿夜行衣。他随即加快脚步,挑选偏僻小巷,想在天大亮之前赶回医馆。
天尚未大亮,林菱和丐叔便敞开医馆门,满脸焦灼地在门口四处张望。
终于,丐叔先看见陆绎,对林菱说道:“陆绎回来了,他好像背着个人。”
林菱心中一颤,不用猜也能知晓,陆绎所背之人定是今夏。她抬脚欲迎上去,丐叔拦住她说道:“菱儿,莫慌,今日医馆歇业吧!”
“好。”说完林菱走进医馆,拿出写有“今日歇业”的小木牌挂在门上。
这一会儿功夫,陆绎背着今夏已经踏进医馆,随即丐叔将大门紧闭。
“林姨,今夏额头滚烫。”说完陆绎踩着楼梯,上了二楼今夏房中,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在榻上。
林菱坐在床边,伸手为今夏把脉。丐叔、陆绎都是一会儿看看今夏,一会儿又看看林菱,除了着急等候,也帮不上忙。
今夏觉眼皮异常沉重,眯眼看见林菱,扭头看了看陆绎、丐叔,知晓自己身在医馆,这才低声说道:“林姨,我觉得好冷啊!帮我盖床被子可好?”
一对啊
陆绎也顾不上什么今夏失忆男女有别了,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被子,又回来体贴地为她盖好。
林菱将今夏左右手腕寸口都把过脉之后,脸色有所缓和,说道:“就是着凉了,不碍事,今夏,你好生休息,我下楼为你开三剂药,喝完之后,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
“那就谢谢林姨了。”听见自己并无大碍,今夏合眼沉沉睡去。
丐叔说道:“菱儿,我下去帮你,陆绎你守在这里,对了,今夏醒后,多让她喝几杯水。”
陆绎点点头,坐到床边,伸手给今夏掖掖被子后,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昨夜红叶山发生的一切似一场梦。
楼下,林菱为今夏熬药的时候,医馆大门响起,听拍门的声音,丐叔便猜到是谢霄。于是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谢圆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丐叔心中暗自欣慰:谢霄这孩子虽然鲁莽,倒也机智,知晓将夜行衣换下再回医馆。
今夏
找了今夏一夜,谢霄也累了,听丐叔说今夏平安回来之后,他哈欠连连地上楼休息去了。
林菱守在灶前,盯着砂锅,手拿蒲扇用力扇风,只想早些将汤药熬好,让今夏喝后快些退烧。
突然,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
丐叔一怔,朗声说道:“谁啊?今日医馆歇业,改日再来或者去别家看看吧!”
“欧阳府,阿照,快开门。”阿照冰冷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丐叔和林菱都是脸色大变。
丐叔长舒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打开医馆大门,阿照却甚是无礼地不请自入,推得丐叔后退好几歩。
林菱沉下脸来,说道:“阿照公子,你如此匆忙,莫不是府上有人患急症?”
一身黑衣的阿照,在医馆四处张望后,好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袁姑娘呢?”
陆绎
一听这话,丐叔刚刚紧悬的心顿时一松,故作老成说道:“袁姑娘正在楼上休息。请问照公子寻她有何事啊?”
听到今夏平安无事之后,阿照从昨夜与今夏分开后,就惴惴不安的心总算踏实了!随即说道:“林大夫,有劳你唤一声陆十三,我寻他有要事商议。”
“好。”说完林菱放下蒲扇,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陆绎出现在阿照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阿照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
“还是出去说妥当些。”说完阿照转身走向医馆门口。
“乖孙儿,小心点。”丐叔也看出阿照城府极深,但他知晓陆绎心机叵测,二人单独相约,乃是伯仲之间,无须过于担忧。
陆绎点点头,看了眼灶上的砂锅后,跟着阿照走出医馆。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大街,又过几条小巷,最终来到一座亭子里。陆绎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便是千鸟湖,湖面飞鸟众多,不时传来鸣叫声。
伤心了
亭子周围景色甚美,但二人皆无暇欣赏。陆绎立在亭子中央,心却砰砰直跳,倒不是因为害怕阿照,而是怕他看出蛛丝马迹后,导致红叶镇此行彻底败露。
亭子里,阿照双手抱胸,眯眼打量立如青松般的陆绎,倏地问道:“陆掌柜练过功夫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