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十字坡调戏母夜叉,因为母夜叉是个坏人,武松是教训坏人,那还有点说得过去。可是在快活林调戏卖酒的妇女就完全说不过去了。武松你此行的目的是去打蒋门神的,你自己不是常说“小子粗疏,还晓得'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人家卖酒的女人和你素不相识,有何冤,有何债,你要先言语调戏再拳脚相加,还把一个女人扔进酒缸,店里的伙计和你有何冤有何债,你要对伙计拳脚相加。
武松对施恩又说过一句他的名言:
“我却不是说嘴,凭着我胸中本事,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
好吧,我们来说说,你打的这个卖酒的女人算不算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你打的那些伙计,是不是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
可能有读者要说,武松之所以先调戏卖酒女,打伙计,是为打蒋门神找个由头,总不能没来由的打蒋门神吧,并且这个女人是蒋门神的妾,他的伙计也是为虎作伥,不算好人,该打。可是,武松在来这里之前,是不认识蒋门神的,只是根蒋门神的外形特点猜到的:“见一个金刚来大汉,披着一领白布衫,撒开一把交椅,拿着蝇拂子,坐在绿槐树下乘凉。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这个大汉一定是蒋门神了。” 他就更不可能知道蒋门神还有个妾了,更不知道这个酒家女和蒋门神有什么关系了。再说,你无端找个由头,不是更过分吗?
那就只能说明武松就是这么过分的一个人。他就是要无理取闹了,乘机调戏一下女人,武松的这个行为,绝对不是英雄好汉行径。
我们再来看蒋门神该不该打。蒋门神是干什么的?蒋门神*其实就是施恩的营生。说白了,蒋门神和施恩就是一类人,都是收保护费的黑老大,只不过蒋门神比施恩厉害,抢了施恩的营生,而施恩请了武松喝酒吃肉,所以武松就要帮着施恩打蒋门神。这样的做法算不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不算专打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
当然算不上,真要按你武松说的,你最该打的其实是你自己。你才是天下最硬的汉、最不明道德之人啊。
七、孟州城*张团练、蒋门神及张都监全家
打了蒋门神,还把蒋门神赶出孟州城,蒋门神当然要报复啊。所以找到张团练,拉拢张都监要害武松,武松你*张团练、张都监、蒋门神都说的过去,可是你*人家张都监全家就真的过分了啊。你自己说的'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你又忘了,你自己说的“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你也忘了。
再看一下武松是怎么滥*的:
武松道:“一不做,二不休!*了一百个也只一死!”提了刀,下楼来。夫人问道:“楼上怎地大惊小怪?”武松抢到房前。夫人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武松的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头,刀切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时,已自都砍缺了。武松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厨房下拿取朴刀,丢了缺刀,翻身再入楼下来。只见灯明下前番那个唱曲儿的养娘玉兰引着两个小的,把灯照见夫人被*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苦也!”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被武松搠死。一朴刀一个结果了,走出中堂,把闩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地下。
武松道:“我方才心满意足!走了罢休!”
老弱妇孺与你何仇,你要*别人。到这里,武松已经完全沦为一个滥*之人。你看他最后说了句什么:“我方才心满意足!”*人带给他快感,*够了才能心满意足。可能仍然有人认为情有可原,因为武松是被设计暗算,因为报仇*红了眼。可是接下来他*的人就完全没人性,没天理了。
八、蜈蚣岭试刀*道童、道人
先看原文这段是怎么写的:
正看之间,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武行者道:“又来作怪!这般一条静荡荡高岭,有甚麽人笑语!”走过林子那边去打一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
武行者看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这是山间林下,出家人却做这等勾当!”便去腰里掣出那两口烂银也似戒刀来,在月光下看了,道:“刀却是好,到我手里不曾发市,且把这个鸟先生试刀!”手腕上悬了一把,再将这把插放鞘内,把两只直裰袖结起在背上,竟来到庵前敲门。那先生听得,便把後窗关上。武行者拿起块石头,便去打门。只见呀地侧首门开,走出一个道童来!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大惊小怪,敲门打户做甚麽!”武行者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道童祭刀!”
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道童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上。
看到“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武松就受不了,别人就该死?这是什么道理?一个小小道童,只是吼你一句,你就拿人家祭刀。这又是什么道理。只能说,此时的武松,已经完全失去人性,沦为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狂魔。
而且他的心理,也是大大的有问题。为什么一个先生就不能搂着一个妇人,你自己不是还骑在人家母夜叉孙二娘身上吗?
八、小酒馆争酒打孔亮
以前是醉酒打人,这次是酒还没醉,因为想抢别人的酒而打人:
武行者看自己面前只是一碟儿熟菜,不由的不气;正是“眼饱肚中饥“,酒又发作,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我也一般还你银子!”店主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二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一片声喝道:“放屁!放屁!”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武行者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主人道:“我到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
武行者听了,跳起身来,叉开五指,望店主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那对席的大汉见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得半边脸都肿了,半日挣扎不起。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武松道:“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却怎地便动手动脚!却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武行者道:“我自打他,干你甚事!”那大汉怒道:“我好意劝你,你这鸟头陀敢把言语伤我!”
这一段,武松打人就简直是破皮无赖了,别的客人提前备好的酒菜,店家不卖给你很合理吧,你看他打人的动作:叉开五指,望店主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
先打了店家,再打孔亮,孔亮自然打不过他。武松完全就是一个恶霸了。
九、醉酒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