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平时百无聊赖的白浅邀请同样百无聊赖的凤九去第七天门看戏。
还在半路上凤九就兴致勃勃地问白浅:“姑姑,今日咱们看什么戏呀?”
白浅淡淡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为了胎教,这打打**的戏自然是看不得。今日看的是一出风月大戏。”
凤九就晓得自己姑姑的口味不会让她失望,听到这“风月”二字她就眼睛发亮。
等姑侄二人到了戏台上,瓜子零嘴摆好,那戏台上铿铿锵锵地已经开始上演了。
凤九瞧着那戏台上两人一直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唱曲,看样子甚是恩爱,关键是这两人还穿着男装。
凤九更加两眼发亮:“姑姑,这九重天怎地变得如此豪放了?这也能公然放在戏台上来演?”
白浅忍不住用手中的扇柄轻轻敲了一下她:“都说一孕傻三年,放在你身上真是一点都不错。那个个子小一点的是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凤九再一细瞧,确见那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确实是女仙所扮无疑。
却见一出戏看了几个时辰,那两人因为双方父母反对,又招恶霸逼婚,便双双殉情,变成了两只蝴蝶。
凤九到最后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太伤心了,怎么他们好端端就殉情了?”
因为她哭得太伤心把周边一同看戏的神仙的注意力都纷纷吸引过来。
白浅觉得甚是丢人,干脆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不过就是一出戏而已,我们回去吧。”
她伸手想去拉凤九想就这么遁了,却见余光中瞅到了一截紫色衣角,再一抬头,原是东华站在她们前面。
东华瞧着凤九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目光淡淡瞥向白浅:“她怎么了?”
白浅手指了指戏台:“看戏看的。这孕妇在孕期是要多愁善感些,她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白浅瞬间就遁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东华在白浅的位子上坐下来,又瞧着还盯着他们的众仙,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都气势逼人:“这戏都看完,诸位还不走是想留下来打扫卫生?”
这话一说完众仙自然慌忙作鸟兽散。
等戏台上只剩下他们二人。东华才将凤九搂进怀中,拿出一方紫帕帮她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看了什么戏?怎么伤心成这样?”
凤九也觉得自己方才哭得好像有些丢脸了,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我只是觉得那两个人太可怜了,明明那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最后还要双双殉情变成两只蝴蝶。”
东华轻叹一口气:“你看到他们想到了我们以前?小白,我们不会跟他们一样,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
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比这第七天门上飘的祥云还要温柔,凤九窝在他怀里泪眼朦胧地瞧着他,她忍不住伸出手描摹着他的眉眼:“有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做梦,不敢相信我真的就这么跟帝君在一起了。”
东华俯下头狠狠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凤九捂着自己的嘴巴:“帝君你太用力了,我的嘴巴好像都出血了。”
东华又俯下身去,这次轻柔了许多,好久才放开她:“没有出血。我怎么舍得?”
忽然他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谁在那里?出来!”
一时间,从他们不远处的位子上冒出了三个人,分别是连宋、成玉、司命。
他们三人保持一致地干笑,一致地抬头望天,还是司命硬着头皮开口:“约着连宋神君和成玉元君来这看戏,没想到碰到帝君和小殿下,好巧,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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