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孩子,打,掉!”
陆今白清隽的面容带着阴鸷,漆黑深邃的瞳孔满是狠戾厌恶,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抵在墙上。
我满目悲凉:“这是你的孩子。”
掐着我脖子的大手骤然一紧,看着我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嘴角泛起一丝森冷的笑。
“三年前,我就结扎了。”
我徒然瞪大双眼,还没等我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今白就把我狠狠甩在地上。
我双手下意识护住肚子,许是这个动作又刺激到陆今白,他声音冰寒刺骨。
“岑乐,你真是好得很,若非我结扎了,这个野
,种你就安在我头上了吧,说,那个野男人是谁?!”我满心无措道:“不、这不可能,我只和你做过……”
然而苍白的解释却抵不过陆今白满目的嫌恶,他慢慢蹲下身,掐着我的下巴说:“不想说?你以为我查不到是吗?!”
我含着眼泪,坚定地摇头:“今白,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我肯定这是你的孩子!”
孩子是陆今白醉酒有的,我去酒吧接他,他喝得烂醉直接把我压在沙发上做了起来。
那夜是那么的漫长,他不似以往那样暴虐,反而是温柔地占有,我沉沦在他的温柔下。
我们做了一夜。
没多久,我就有了反应,也证实孩子就是那夜留下的种子。
陆今白眼底的冷意更甚:“你倒是维护那个野男人。”
我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孩子生下来后你就知道了。”
陆今白满脸阴森:“你以为我会容忍这个野,中,在我眼皮底下活了那么久?!”
他松开掐着我下巴的手,一脸冷漠站起道:“岑乐,我给你两个选择,打掉或离婚,你选吧。”
我强撑着无力的身躯站了起来,看着他满脸厌色,我凄惨地笑了笑:“你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是因为岑雪回来了吧。”
提到岑雪,陆今白脸上的厌色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却如同一把刀深深插进我的心口。
“岑乐,要不是三年前你不知廉耻爬上我的床,逼阿雪离开我,我的新娘只会是她。”
“自娶你那天开始,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攥紧,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泪水不自觉爬满眼眶,我狠狠眨了下眼,眼泪顿时翻涌而出,我强忍着哭声说:“你觉得恶心,还睡了我三年?”
看到我的眼泪,陆今白只有痛恨和快感,他薄唇轻启,说出最低贱的话:“白睡,谁不睡?!”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我永远捂不热陆今白的心,本以为婚后是新生,却一直是我的地狱。
我双眼微闭,任由两行清泪滚落,嘶哑难听的声音压抑着悲痛:“陆今白,我们离婚吧。”
本欲离开的陆今白脚步猛顿,他似是不敢置信转身看向我:“你宁愿跟我离婚,也要留着这个野,中,?”
“是。”我扬唇露出苦涩的笑,手缓缓抚上平坦的
肚皮,“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第二章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娶了情妇,带回私生女岑雪,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我原本渴望和陆今白有个小家,可这终究是一场梦。
陆今白倏然握紧双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额角青筋根根凸起,漆黑深沉的眼眸冒着怒火。
“岑乐,你真贱!”
说完,他摔门离去。
我瘫坐在地,整张脸埋在双膝间,双肩微颤,压抑的哭声几乎声声泣血。
与他青梅竹马,自幼定亲,我早做好成为他新娘的准备,但青梅竹马终究敌不过天降,自岑雪出现,陆今白眼里心里只有她。
我本欲退让,谁知三年前我误喝加了料的红酒,与酒后的陆今白睡了一晚。
陆爷爷是守旧的人,他做主让我和陆今白结婚,而岑雪远走他国。
至今我都记得新婚之夜,陆今白掐着我的脖子说:“欢迎来到地狱。”
他在我身上驰骋时叫的是“阿雪”,梦里叫的还是
“阿雪”。
这样的夜晚我过了三年,每次痛彻心扉,却又自甘堕落想要焐热他的心。
他说得没错,我是真贱。
我与陆今白还是没能离婚,因为陆母发现我*了,本来不喜我的婆婆顿时把我奉为贵宾。
陆今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结扎的事,他也不敢和陆母说这事,只能把怒火撒在我身上。
“为了不离婚,你真是煞费苦心!”陆今白把我摁在床上,“你就这么想把野,中,按在我头上!”
他以为是我和陆母说有孕的事,我眉眼带着平静说:“不是我说的。”
陆今白狠狠攥紧我的手腕:“除了你,还有谁?!”
陆母朋友广泛,还需要我告诉她吗?
算了,我已经不想开口解释了。
见我不说话,他脸色越发难看,“岑乐,你是不
是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了?”
说着,他猛地撕扯开我的衣服,然后俯身而上,知道他的意图,我瞳孔一阵收缩:“你疯了?”
感觉到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激烈挣扎着,
陆今白单手扣住我的双手腕置于头顶,另一只手利落地解开我的内衣暗扣,他眼底带着恼怒的欲火:“岑乐,这是夫妻义务!”
随着暗扣“啪”地解开,我胸前的雪团弹了出来,陆今白的怒火顿时变成了欲火,他低头在我胸口霸道留下他的气息。
我眼睛胀得发涩,低声求道:“陆今白,放过我吧。”
陆今白双手不停撩拨着我身体的敏感点,听到我的声音,他幽深的眼眸只有无尽的寒冷。
“休想!”
我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滑落。
紧要关头,他手机铃声响起,陆今白没有避开我接通电话,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阿雪。”
因为离得近,我听到岑雪撒娇的声音。
陆今白飞快从我身上起来,穿上衣服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岑雪的电话来得太及时,以往只要她一个电话,陆今白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赶过去。
而只要岑雪在陆今白身边,任何人都叫不走他。
五年前我被几个流氓围堵,第一时间向陆今白求
救,可他陪岑雪逛街,还没等我开口就挂断了我电话。
从头到尾我都输得彻底。
第三章
自从岑雪叫走陆今白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样也好,再有几个月,我的孩子该出生了。
陆今白说他结扎了,但我知道孩子就是他的,我不求孩子证明我的清白,我只想有个家。
等我外出散步回来,发现门口都是掉落的衣服,男士衬衫,女士胸罩,一路蔓延到主卧门口。
“嗯~白哥哥,轻点……”主卧传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
是岑雪。
一声声婉转的低吟犹如利刃,一刀刀割开我的心
脏。
本以为能做到心如止水,看来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一想到他们在我的床上翻滚,我就觉得恶心,直到来到后院,我才将恶心感压下去。
肚皮被踢动了几下,许是宝宝在安慰我,我摸了摸肚皮:“宝宝,我有你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岑雪穿着我的睡裙走来,她笑得娇媚得意:“姐姐,好久不见。”
她故意抚开长发,露出脖颈间暧昧的痕迹,无声地向我炫耀着陆今白对她的热情。
我不在意道:“看来你很喜欢二手衣服,喜欢哪套随意拿走,倒是省得我扔进垃圾桶。”
岑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即冷笑着说:“三年没见,姐姐口齿还是这么伶俐。”
我不想搭理她,准备离开。
岑雪拦住我:“姐姐就不好奇,你肚子里这块肉到底是谁的?”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是吗?可是白哥哥不承认,你这块肉只能是野,中,。”
我瞅了眼岑雪,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岑雪笑得开怀,她凑到我耳边说:“姐姐,我悄悄告诉你,白哥哥根本没有结扎。”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岑雪继续说:“三年前去医院结扎,给白哥哥做手术的是我朋友,于是我便让他动了手脚。”
所以,陆今白以为自己结扎成功了,只要我*,那么他就会认为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真是好手段,好心计。
“姐姐你该谢谢我的,若没有三年前我给你下药,你怎么可能爬上白哥哥的床?”
我脸色乍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雪笑得很甜,对我来说,却犹如恶魔降临,她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要毁了你!”
她猛地拽住我的手,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我疯狂挣扎着,却还是被她拖着朝泳池一跃而下。
冰冷的池水瞬间包围住我,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强忍着痛楚朝岸上游去。
岑雪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摁在水中:“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孩子自证清白,岑乐,你和*一样都该死。”
闻言,我挣扎得越发激烈。
“你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吧?是爸亲手调换了她的药,只有她死了,我们母女才能进门。”
什么?!
我瞳孔猛震,用尽力气挣脱开岑雪的束缚,然而腹部的疼痛让我浑身发颤,没有力气游上岸,千钧一发,我看到陆今白朝这边冲来。
“今白……”我发出最后撕裂的声音。
“白哥哥,救命,救我——”
我满眼绝望看着陆今白毫不犹豫朝岑雪游去。
而我无力朝水底沉去,恍惚间感觉下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第四章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单人病房,我第一时间摸向自己的腹部。
毫无意外,平坦,空空如也。
身体很痛,但更痛的是心口,疼得几乎麻木。
突然一只手握住我发颤的手,我侧头望去,只见陆今白坐在病床边,黑漆的眸光闪烁着忧色。
难得,他竟还会担心我,我嘴角暗暗勾起一抹讽意:“我的孩子没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陆今白松开握住我的手,冷峻的面容带着几分愧疚和异色:“你若想要孩子,我可以去做修复手术。”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来了。
看着陆今白沉下的脸,我说:“这辈子我再下贱,也不会再为你生儿育女!”
也许,这个孩子没得正好,那样我就不会再有半分心软!
陆今白掐着我的下巴冷声道:“你宁愿为野男人生孩子,也不愿为我生孩子?!”
我不甘示弱瞪着陆今白,毫不犹豫吐出一个:“是。”
“岑乐!”陆今白双目赤红,拳头紧紧握住,竟是
比得知我*那一刻还要生气。
很快,他摔门离开。
我躺在床上默默流泪,这时岑雪走进了病房,她苍白的面容带着娇笑:“姐姐,你命真大啊。”
我面无表情看着岑雪,想起孩子,想起去世的母亲,我恨得牙痒痒。
“姐姐,你以前就斗不过我,更何况是现在呢?”岑雪耀武扬威凑到我面前说。
我猛地起身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床上,这一刻,我什么都顾不上只想*了她!
“岑乐!”去而复返的陆今白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甩出去,随即一脸担心扶着不断咳嗽的岑雪起身,“阿雪,你怎么样?”
我“啪”的一声撞在了矮桌上,看着陆今白拥着岑雪,我又想起了泳池的画面。
“白哥哥,我没事,你别怪姐姐,她只是刚刚流产,情绪有些激动。”岑雪柔柔弱弱说着,“对不起姐姐,都怪我不好,没有及时救你。”
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话,我心底呕得几乎要吐血,偏偏陆今白信了,他满眼失望看着我。
“岑乐,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自己滑倒摔进
泳池,阿雪为了救你,都忘了自己不会游泳。”
岑雪不会游泳?她在国外穿着比基尼,浪得比谁都起劲!
但我不想跟他们再争论,冷声道:“你们滚出去!”
陆今白还想说什么,岑雪连忙拉过陆今白的手说:“白哥哥,咱们先走吧,让姐姐静静。”
陆今白便没再说什么,扶着岑雪朝外走去。
我拿过床头柜放着的手机,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
刚通电话就被接起,我哑声道:“嘉木,我需要你。”
许嘉木是我母亲专用司机的儿子,与我从小一块长大,在我嫁给陆今白前,把他送往国外深造,如今,他该回来了。
历经三天,许嘉木回来了。
与三年前并没有任何区别,面容冷峻,五官清俊,可专注看着我时,给我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他看着病床上脸色发白的我,黑沉的眸色掠过一道厉色:“小姐,我回来了。”
第五章
我眼眸泛起丝丝红晕,想起他出国当天对我说过,只要我需要,他就会回来。
他真的做到了。
三年来,我第一次笑得毫无芥蒂。
许嘉木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我,这份协议书我早就备好了,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一旁。
“给陆今白做手术的是贾明,他是岑雪的追求者,我在调查他的时候,拿到了手术伪造书。”
许嘉木把伪造书递给我,有了这份伪造书,就能证明陆今白根本没有做结扎手术。
许嘉木迟疑片刻,紧接着说:“另外,我发现陆今白也在调查贾明。”
看来陆今白是有所怀疑了,我神色微顿,突然问:“他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我还没流产。
也就是说陆今白在怀疑孩子是不是他的时候,还
是义无反顾选择救岑雪,舍弃了我和孩子。
“小姐。”
看到许嘉木担忧的目光,我嘴角泛起苦笑,陆今白你真的够绝情!
说曹操曹操到,陆今白没有敲门直接闯进病房,难得他清隽的面容会露出急切:“岑乐。”
当他看到许嘉木,脸色微变:“许嘉木,你怎么在这?”
许嘉木看向他的目光尤为冷厉,他没有说话。
“你来得正好。”我拿出旁边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如你所愿,签了吧。”
陆今白呆滞地接过协议书,看清几个大字,他眼中带着不敢置信:“你要和我离婚?”
我冷笑着反问:“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陆今白深吸一口气说:“岑乐,是我误会了你,那个孩子……”后面的话,他几乎说不下去,眼睛带
着无尽的痛楚和悔恨。
看着他这副做派,我笑了笑问:“如果你证实了孩子是你的,那我和岑雪你会救谁?”
陆今白一愣。
我却已经知道了答案,伤透的心再次被一刀切中,终究是不值得。
我狠狠闭上眼:“签吧。”
陆今白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扔进了垃圾桶:“我不会和你离婚。”
我瞥了眼躲在墙后偷听的岑雪,冷笑说:“这么说,你宁愿岑雪做情人,也不愿给她位份?”
陆今白眼中带着痛,他说:“我对不起阿雪,我会给她补偿。”
岑雪终于听不下去了,她走出来抱着陆今白的手臂,委屈含泪说:“我不要补偿,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白哥哥,你别不要我。”
我冷眼看着他们,许嘉木拿起伪造书扔了过去:“陆先生,你还是先看看这个为好。”
陆今白看了眼我,然后拿起伪造书,看着贾明的认罪,他脸色大变:“阿雪,你做了什么?”
岑雪在看到贾明字眼的时候就知道兜不住了,她抱着陆今白哭道:“对不起白哥哥,都是我的错,我是不忍白哥哥做手术,所以才让贾明伪造,我做一切都是为了白哥哥。”
看她哭得梨花带泪,陆今白终究是不忍,他看向我问:“岑乐,你要什么?”
“我要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我沉声说道。
陆今白看向垃圾桶里的协议书,死死捏住伪造书,耳边又是岑雪委屈的哭声,终于他妥协了。
看着到手的离婚协议书,以及岑雪得意的神情,
我嘴角勾起一抹讽意。
陆今白、岑雪、岑家。
我的讨债现在才开始。
第六章
刚出院,我就听说陆今白和岑雪要举办婚礼,理由很简单,岑雪*了。
这一天我穿上了纯黑色的长裙,细致地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烈焰红唇,美得似妖精。
许嘉木也换上了与我情侣款的西装,他俊美的容颜丝毫不亚于陆今白,我搭着他的小臂走上红地毯,直接把台上的陆今白和岑雪秒成渣渣。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陆今白更是痴痴地看着我,岑雪眼神逐渐变得怨毒,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故意贴近陆今白,手还摸着小腹,朝我挑衅道:“姐姐能来参加我和白哥哥婚
礼,我真的很开心。”
我扬起红唇,似笑非笑道:“你马上会变得更开心。”
下一秒,原本婚礼上甜蜜缠绵的歌曲变成女人尖锐刻薄的声音。
“姐姐你该谢谢我的,若没有三年前我给你下药,你怎么可能爬上白哥哥的床?”
“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孩子自证清白,岑乐,你和*一样都该死。”
“你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吧?是爸亲手调换了她的药,只有她死了,我们母女才能进门。”
伴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岑雪惊恐大叫:“啊一一关掉!快关掉!”
而比她脸色更难看的是我父亲和她妈,所有宾客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一家子。
陆今白脸色惨白,他看着岑雪的目光带着震惊和失望。
岑雪如拽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住陆今白的手说:“那不是我,白哥哥,是岑乐陷害我。”
我嘴角带着轻笑,事发当日看到陆今白把岑雪带回来,我就知道以岑雪爱炫耀的性子定然会找上我,所以早就戴上了录音耳环。
之所以现在拿出来,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岑雪,让整个岑家身败名裂!
许嘉木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陆今白看到这一幕脸色发沉,他从岑雪怀里抽回自己的手臂。
岑雪顿时哭到不能自已,她妈冲上来抱着女儿哭成一团,岑父走到我面前:“阿乐你这是要赶尽*绝吗?我是你的亲生父亲,阿雪是你的亲妹妹。”
我冷冷看着试图打亲情牌的父亲,我妈心脏不好,
得知岑雪的存在后,更是几度进了急救室,是他跪在我妈面前忏悔,说自己只是酒后一时犯错,我妈天真地原谅了他,没成想竟会被他害死!
我冷笑着说:“你靠着我妈妈,夺得我外公的公司,在外养小三小四,我一律不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妈下手!”
话音刚落,就见大批警察涌了进来,岑雪许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抢过酒瓶发疯似的朝我冲来:“岑乐,你这个贱人!”
陆今白脸色大变,下意识就要冲上来。
许嘉木动作比他更快,他挡在我面前,酒瓶狠狠地砸在他手臂上。
看着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的许嘉木,我眸底微动,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夜,也是他挡在我身前,狠狠教训
了那些流氓,从小到大许嘉木都一直为我遮风挡雨。
我捧着他受伤的手臂,他冲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霎时间我松了口气。
岑雪已经被警察扣住双臂,看到这一幕,她刺激得眼红,歇斯底里吼叫着:“许嘉木,你为什么每次都护着她?!我那么爱你,三年前你出国,我毫不犹豫追随你出国,我陪在你身边三年,整整三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第七章
所有人都愣了。
陆今白脸色愈发难看,在他的认知里,岑雪爱的是他,没想到从头到尾她爱的都是许嘉木。
面对岑雪最直白的告白,许嘉木冷沉的脸带着厌恶:“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看你!?”
第七章
面对岑雪最直白的告白,许嘉木冷沉的脸带着厌恶:“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看你!?”
岑雪眼泪直流,精致的新娘妆糊成一片,她眼底带着嫉妒,带着憎恨看向我。
“我知道,你喜欢她,哪怕我把她送上陆今白的床,你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她三年前费尽心思给我下药,是为了让许嘉木断了对我的念想,也是为了毁掉我,因为她知道这样陆今白绝对不会爱上我,真是好算计。
很快,岑父和岑雪妈,以及岑雪都被警察带走了。
我陪着许嘉木来到医院处理伤口,医生给他包扎好伤口,他突然问我:“小姐早就知道岑雪喜欢的是我?”
我应了声“嗯”。
岑雪回国后,我调查过她国外的行踪,意外发现她一直跟着许嘉木,心中便有了疑虑,直到岑雪说三年前是她故意给我下药,我才惊觉原来她爱的人不是
陆今白。
许嘉木眸色闪过几分暗沉,他又问:“小姐唤我回国,是因为岑雪?”
听出他话语间的介意,我没有骗他:“是,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你。”
许嘉木冷峻的眉眼彻底柔化,他看着我的神色愈发温柔:“只要小姐需要,我就在。”
等我们从医院出来后,就看到陆今白站在不远处看着,等看到我,他直直朝我走来。
陆今白向来深不见底的瞳色隐隐透着柔情:“阿乐,我有话对你说。”
自从嫁给他,他就再也没有唤过我一声“阿乐”,我本就没有波澜的心更是一片平静。
我没有避讳许嘉木,直接道:“你说吧。”
陆今白郑重朝我说:“对不起,阿乐。”
我并非一笑名恩仇的人,直言道:“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不要用陆家的势力去捞岑雪。”
陆今白被骗这么多年,他也许不会去捞岑雪,我唯一顾忌的是陆母,毕竟岑雪怀了陆家血脉。
陆今白凉薄一笑,眼中带着戾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岑雪肚子里不会再有孩子,她
害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任她生孩子?!”
爱之深,恨之切。
陆今白向来如此。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陆今白忽而朝我走近:“阿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到这话,许嘉木反应比我还大,他第一时间握住我微凉的手,我安抚地朝许嘉木笑了下。
陆今白脸色由白转青,我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一字一句说:“陆今白,你我之间签下离婚协议书时,便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牵着许嘉木朝前走去,经过他时,陆今白不受控制握住我的手臂:“阿乐,我后悔了。”
“那陆先生可以问问嫦娥,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卖?”我轻笑着甩开陆今白的手。
我相信陆今白是真的后悔了,自从那日开始,他便开始日夜守在我别墅门口。
第八章
我没有搭理他。
而岑雪如陆今白所说没了孩子,她以“故意*人未遂”“包庇罪”等罪名判刑五年。
岑父则以“故意*人罪”等等几条罪名判无期徒刑,岑雪母亲情节较轻,判刑两年。
我爸倒台后,他的公司由我接掌,在许嘉木的辅佐下,我很快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
陆今白也提供了很多帮助,我一一拒绝,不许陆家沾染半分。
深夜,我刚参加宴会回来,目送着许嘉木的车子离开,然后一步步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就在我开门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臂,下一秒,我已经被人死死抵在了门上。
男人一手托着我的腰身,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强吻上我的唇,疯狂撬开我的牙关向里面扫去。
我激烈挣扎着,可他双手用力禁锢着我,我根本挣脱不开。
感觉从给他身上度过来的酒味,我几乎都要吐了。
等他借着酒精,撕扯我衣服时,我抬脚狠狠朝着他下三路顶去,男人痛得闷哼一声,他只松了嘴,却
还是死死抱紧我,趴在我身上哑声道:“阿乐,你别
不要我。”
感觉到脖颈间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了进去,我闭了闭眼推开陆今白:“陆今白,我们早就结束了。”
陆今白吸了吸鼻子,他声音带着痛楚:“阿乐,我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你一句“我爱你”,但是陆今白,我不爱你了。
我泛起一抹苦笑:“我给你无数机会,等来的却是你变本加厉的伤害。”
陆今白直起身,漆黑的眸光带着点点水珠,他颤着音:“阿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我给你跪下,好不好?”说着,他毫不犹豫跪了下去,“阿乐,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我以后会加倍爱你,绝不伤你。”
“晚了。”我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陆今白,堂堂的
商界巨子臣服在我脚下,我本以为我会很高兴,但意外我很平静,我知道他对我来说已经成了过去式,“我对你的爱,早已消磨光了。”
陆今白缓缓松开牵住我的手,他的双肩微不可见颤抖着,猩红的双目带着绝望和悔恨。
陆今白,这是我报复你的方式,只有爱上,才能体验到真正的绝望。
我抬头间,忽而看到隐匿于黑暗中的许嘉木,他不知道看了多久,见我看向他,他缓步走来。
“岑乐。”许嘉木朝我伸手。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果然,“岑乐”比“小姐”要好听得多。
我没有犹豫握上许嘉木的手,曾经我选错了,这一刻,我想纠正当年的错。
(正文完)
【陆今白番外】
疯人院。
我看着里面不停尖叫挣扎的岑雪,三年的牢狱生活,已经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原来白皙娇艳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苍老。
“以后我不会再来,钱照例打在院里,不要让她轻易死了。”
旁边一起观摩的院长拍胸保证道:“陆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岑小姐。”
里面的岑雪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我,她朝我咆哮:“陆今白,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面无表情看着岑雪,在她这里似乎看到了我的
另一面。
收回目光后,我朝外走去。
身后还不断传来岑雪的喊叫声:“陆今白,你这个伪君子,活该你得不到岑乐,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陆今白你就不配得到爱。”
岑雪说得对,我也许根本就不配得到爱。
我开着车四处游荡,明明有那么多房子,可却没有一处是我的家。
自从岑乐走后,我就没有家了。
忽而看到路边的岑乐,我停下车,近乎贪婪地看着岑乐,等看到许嘉木拿着冰淇淋递给岑乐,我似乎又看到了好几年前的那一幕。
炎热的夏天,我看到许嘉木把手中的冰淇淋递给岑乐,明明是司机的儿子,可他身上的气质却与岑乐极搭,两人尤为般配,那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直到岑
雪的出现,我发现她能让岑乐吃醋,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岑雪越走越近,早忘了曾经只是拿她气岑乐的初衷。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从泳池救起岑乐,她下半身全是血,人也没了动静。
我极度惊恐害怕,害怕她离开我,我想不顾一切救活她。
那一刻,我想,只要她活过来,哪怕肚子里怀的真是野,中,,我也不在意。
等她问我:“如果你证实了孩子是你的,那我和岑雪你会救谁?”
我愣了,因为在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的是岑乐,可潜意识里我明明爱的是岑雪,我不愿相信自己爱上
了岑乐。
可等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岑乐时,为时已晚。
看着岑乐和许嘉木的身影越走越远,我下意识开车跟上,没注意拐角处一辆卡车朝我撞来。
“啪”的一声。
我的车被撞飞几米后狠狠砸在地上,我全身一阵剧痛,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好似看到岑乐停下脚步看向这边,我用尽力气朝着她的方向伸手:“……阿乐。”
看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我脑海中一片死沉,手最终也无力地落下。
后记:
陆氏集团总裁陆今白下午发生车祸,人已送往医院抢救,经过一夜抢救,遗憾离世。
完
如侵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