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士兵要像对待自家子弟一样,希望他能够成就事业”,这个观点最初出自于《孙子兵法》。
原文说: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
就是说:将帅对待士兵像对待婴儿一样关心,那么士兵就会和将帅一起赴难蹈险,将帅对待士兵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那么士兵就会与将帅同生共死。
后来曾国藩也把这个观点引用到自己用兵之中,曾国藩说:“对待士兵要像对待自家子弟一样,希望他能够成就事业,希望他能够兴旺发达,那么人们自然会感恩于你。”
曾国藩认为,带兵之时,要让人与人之间互相平等,不管年龄、官职大小,都不要怠慢和侮辱别人,要安适平和而不骄自大,同时保持自己的衣冠端正,目光肃穆,让人有些敬畏之感,这在无形之中就能显出不可冒犯的气势,也能让别人在尊重你的同时,发自内心的信服。
对待士兵要展示自己的温情,正所谓说以德服人,好的德行才能够使他人信服。
《孙子兵法》在早几千年就盛行于世,很多有志之士都看过类似的兵书,更何况曾国藩还是率兵作战之人,自然也会潜心研究古代兵法,将其运用到率军作战之中,虽然说屡战屡败,但是通过自己的不断总结,最后终于获胜。
而这个带兵作战的智慧,放到如今生活中同样适用,做人不仅仅需要威严,也需要使对方信服,只有真正尊重对方,这样才能够在约束对方的同时,得到对方的尊重和配合。
隋朝有一个县令叫王伽,在开皇末年的时候,他任齐州参军时,只做一些日常琐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后来有一次,受州官委派,需要押送被判处流放罪的囚犯70多人到京城。
当时有这样一个规定:凡是被判流放的犯人,在押解途中必须带着枷锁。
所以一路上风餐露宿,不仅囚徒受了苦刑,押送他们的兵卒也跟着受罪,而王伽走到半路的时候,怜悯这些带着枷锁的囚犯的遭遇,就把他们一个个召集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已经触犯国法,这不仅损害名誉,也有愧于父老的教养。让你们带着枷锁长途行路本是我的职责,但是我看着劳累的兵卒因为看守你们而跟你们一起受苦,难道你们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这一番话让囚犯们颇有歉意,王伽这个时候接着说:“你们虽然触犯了国法,但是带着枷锁行走也太辛苦了,我打算帮你们把枷锁去掉,让你们轻松自由的到京城会合,你们能够按期赶到吗?”
囚犯们听了之后全都跪拜致谢,说到:“我们一定会信守诺言。”
于是王伽就把他们身上枷锁解开,并且解散了看守的兵卒,和囚徒们约定好到京城会合的日期,并在分别之前对他们说:“如果到时候你们不出现,我就要替你们承担死罪了。”
而这些被流放的囚徒感恩王伽对他们的信任,最后果真在约定好的那天,果然按期赶到了京城会合,没有一个人叛逃。
后来隋朝皇帝杨坚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仅感到诧异,而且非常欣慰,于是召见王伽,对他夸赞一番,并且又召见了囚犯,允许囚犯带着各自的妻子儿女来进京面圣,并在朝堂之上宣布赦免他们的罪过。
随后,杨坚又颁布了这样一道诏书,其中写道:凡是一切含灵性有生命的人,都是深知善恶,明辨是非的,如果在平时官府能够以至诚之心对待人民,明确加以教育劝导,那么社会习俗必定会往好的方向转化,人们都能够弃恶从善。以往因为天下离心而发动动乱,德教废驰,官吏又没有慈爱之心,百姓各怀奸诈之意,所以经常有作奸犯科之事。现在我接受上天使命,安于天下百姓,推行神圣法纪,对他们加以引导,用高尚品德感化教育人民,本意就是建立德化的社会风尚。而王伽深深理解我的心意,曾一心教导囚犯等人,而囚犯等人也能诚心感悟,自动到官府承担罪责,这说明百姓并不是难以教化的,只是官员没有认真教化罢了,假如所有管理都能像王伽这样,平民都能像这些囚徒等人,那么达到不用刑法也能使天下大治的境界,又有什么难的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王伽也被提升为雍县县令。
虽说用兵是威严的事情,但仅仅靠威严,也达不到有效治兵的结果,只有以德化之,发自内心的尊重和信任对方,才能得到以仁义换来的礼遇,这也是行之有效的带兵之道。
文|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