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能娶上莎莎这样漂亮妖娆的媳妇,按说大家都应该替他高兴,可打从莎莎第一次出现,张家人就对她各种看不惯。
和大民媳妇云芳的安分守己、稳重贤惠相比,莎莎的思想活跃、性情跳脱都成了诟病。
大民第一次看到莎莎就对大军说:“长得可够妖的。”
大军给大民解释:“长得就那德行,其实不妖,挺懂事的。看电影老掉眼泪,我不跟她好,她就钻汽车轱辘,挺懂感情的。”
大军都说到这份上了,大民还不死心,问:“不接着挑了,挑来挑去,八亩地的萝卜都挑遍了,就挑个这!”
其实大民也有自己的小盘算,家里就那么点地方,大军执意要结婚的话,自己和云芳的幸福小生活就会被打乱。
大军认准了莎莎,对哥哥说:“不管是巫婆还是蛤蟆,我也不换人了。我的水也开了,我也要灌暖瓶。”
为了灌大军这壶暖瓶,两对夫妻只能挤进了一个屋里,床头对了床头,中间用一张三合板糊弄一下,算是和大通铺做个区别。
这样做显然是委屈了人家莎莎,大民和云芳结婚的时候,起码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过了一段时间二人世界,可莎莎一进门,就只能过头顶三合板后面是大伯哥的“腌臜”日子。
她和大军又都是热情肆意的人,难免在激情的时候弄出点动静,这其实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大民要埋怨也该埋怨自家这憋屈的地方,可他却把这股邪火撒向了大军——实际上背后对准的是莎莎。
张大民深深地感到自己的幸福生活——让弟媳妇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声音给破坏了。
大民请大军吃了“臊腰花”,连敲带打的让大军和莎莎注意影响,别妨碍别人。
大军很委屈,说自己和莎莎已经很小心了,可人又不是木头,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话虽然这么说,当天夜里,大民的对头——大军和莎莎的那张床再也没发出一点动静,安静的让大民心慌。
这种事从大民嘴里说出来,已经让大军无地自容了,更何况是莎莎,她得多难受、多委屈、多羞愧,哪还有心情去和大军恩爱。
在这件事上,全家人都觉得是莎莎和大军太不自重,可谁设身处地为他们想过,他们也是生命力旺盛的年轻人,是爱情满溢的新婚夫妻啊!
没有人站在莎莎的角度考虑,全家人没有一个人去理解和体谅她。
上到张母,下到几个子女和云芳,他们的观念里,好媳妇就应该像云芳一样,有一个正经工作,本本分分上班,下班后就回家做饭看孩子,省吃俭用,吃苦耐劳。
可莎莎和云芳不一样,她心气高,不愿一辈子庸庸碌碌,希望能多挣钱改善生活。
莎莎爱打扮、好交际,所以全家人都觉得她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大雨甚至恶毒地骂她“*货”;大民则幸灾乐祸地对云芳说,这下大雨的矛头不再对准你了;大雪虽然面上过得去,但从心里也刻意疏远这个“二嫂子”。
莎莎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一直想办法脱离这个家,她向古三借钱做生意,其实就是想向大家证明自己,她想告诉她们,女人也可以有另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