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那咱们说说打油诗。一提这个打油诗,咱们想到的就是相声当中,刘宝瑞先生说过这么一段单口相声--《天王庙》里头,说的打油诗最典型:“天王庙神大法身,身穿铠甲似龙鳞,脑袋到有麦斗大,一泡大粪十五斤。”哈哈,这个您一听,说是诗,但这个词句呀,不是特别高雅。您瞧瞧这一泡大粪都出来了吗。哈哈,这种诗呢,就叫打油诗。
那么为什么叫打油诗?不叫打醋诗,打酱油诗呢?唉,这您得慢慢听。那个诗歌呀,本来属于文人圈子的高雅艺术,但是自从出了这打油诗,诗歌的姿态呀,放低了很多。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那些个学识不是很高,甚至不通文墨的人啊,也能哼哼唧唧来上几句。所谓的打油诗,几乎就是顺口溜的诗,这种诗呢,不特别讲究平仄对仗;意境也不是很高,辞藻不美,只讲求一样,趣味性,逗人一乐,听着有意思,好玩、可爱。这种诗叫打油诗。
相传,唐代,南阳有个书生,姓张,叫张打油。张打油这个人呀,性情达观幽默,虽然没能够考取功名,但是呢,整日悠哉由哉,自得其乐。啊,我估计这人射手座的,哈哈。而且呀,他酷爱民间文艺,尤其喜欢做这种顺口溜的诗,他老没事儿闲逛去,溜溜达达,哎~,兴致所至呢,胡诌一首,过过嘴瘾。什么“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瞧,这什么诗呀这叫?这就是他的杰作,哈。
就说这一天吧,张打油又出去溜达了,走到一个新落成的县衙。唉,看里边好像没人似的。“嘶,装修呢?我进去瞧瞧。”呵呵。走到这儿,诗性大发。那有影壁墙啊,哎,这位掏出笔来,大作一首,“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刚写完还没走呢。这太爷啊,什么师爷啊,什么三班六房,唉,唏哩呼噜都来了。“嗯?赫!何人大胆,啊?不像话!来,把他抓起来。”把这张打油就给扣住了。“不是,我问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在县衙里头乱涂乱画?”这张打油就说了,“啊,吟诗文乃高雅之事,何在乎屈屈一面墙壁啊?”县太爷一听“赫!你口气不小啊。啊?行啊,那你能做诗我给你出个题目。啊,嗯~这个~南阳城啊,被安史之乱叛军围困,拿这个当题目,你给我作诗一首,如果要是做不好啊。嘿嘿,你小心你的屁股。”
这张打油啊,真有能耐,不加思索脱口而出,“贼兵百万困南阳,”“哎,头句还不错,嗯,气势不凡。”再听这二一句呀,嘿嘿,“也无救兵无粮。”“嘶,差点,啊,比头一句差点。呃~也行吧,到是这么回事儿。”三一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叫娘叫娘。”“嗨!什么呀!又来了!”连师爷带这个三班六房,乐不敢乐,只吭哧,“哧哧”。这什么呀这是。哎呀,县太爷也觉得张打油这首诗啊,做的境界不是很高,但是把大伙儿都逗乐了,也有点意思。“嗯,嗨,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个了。”打这儿传开了,张打油就成了名人了,人们把他顺嘴说的这种顺口溜的诗,就称为打油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