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您要娶的人是淳于敏,而并非是袁今夏。既然知道弄错了,自然应该马上纠正才是。不用我提醒严大人吧,司马长安这个身份既然是假的,那您就无权换庚帖、立婚书,跟淳于敏的婚事,自然也就作废了。】
末了再一字一顿加一句:【严大人,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是正告,也是威吓。如果此刻不放人,那便撕破脸在这云水激荡的世道里闹个够,你的损失是什么,你可要衡量好!
严世蕃在官场纵横多年,醉心于权谋、人心,又年长陆大人十多岁,这点儿伎俩他听来颇觉好笑。他讥笑一声:
【嗯,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严世蕃要女人,还需要婚书吗?嗯?陆佥事?】
言毕,严世蕃又加深了手上的力道,今夏额间的眉头便皱得更深,一双眼被泪水泡得已快没了生的念想。
陆大人看着今夏双目间的色彩一寸寸地暗淡了下去,恨不能将她拥入怀,心里的鼓在激烈地敲着,摸不清严世蕃的路数,他是真不怕暴露司马长安的身份,还是在跟他玩弄人心?
彼此虽都有钳制,于他而言,今天能带走今夏的方式只有一个,那便是刀枪相见,但敌多我寡,胜算并不大,更怕伤了今夏。
在这僵持中,严世蕃见他未回应,又平添了几分底气,愈发嚣张起来:【我现在倒是挺感兴趣的,能让陆佥事不顾一切的女人,到底是何滋味儿?】
说完,他凑近今夏耳畔,作势要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