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二人一前一后,众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小武临危受命但面对武林神话风云二人却也面露难色。此时,众护卫从山上匆匆赶来,以助阵势。严军对步渊亭大喊:“你带劫心先走,这里有我们顶着。”聂风横刀怒吼:“今日谁都休想带走小天!”众人身负皇命即使面对风中之神也奋勇向前。为救小天,聂风挥刀之下,赫然便是家传绝学“傲寒六绝之惊寒一瞥”,只见刀光过后护卫溃不成军,聂风趁势而上,踏雪寻梅随及而到。面对武林神话,皇家侍卫即无俗手也无反击之力,聂风收刀用腿,一招风卷残云踢飞众人。严军拔刀大喝:“看刀。”聂风回身一刀挡下,一招风中劲草击退严军。
步渊亭趁着众护卫阻拦聂风之际带着劫心慌忙撤退,但见有人拦于路中,自是步惊云。忽然一道火劲击中路旁树木,小武运起赤火神功以求为步渊亭阻拦步惊云。步惊云见状以“重云深锁”尽数将小武招数格挡在外。然而小武不甘示弱,十强武道接连使出,使步惊云无暇他顾。步渊亭趁此空挡,夺路而逃。步惊云面带笑容挥掌一推,小武便出现在步渊亭面前。步渊亭心知不妙,猛然回头,却见步惊云正大步赶来,步渊亭心知不是儿子对手,从怀中拿出九节鞭,但步惊云一招重云深锁便挡住九节鞭攻势,挥掌一推,步渊亭手中九节鞭便拖手而出。步渊亭大惊,自己虽然精于铸剑,但能当上宣化号七当家自不是等闲之辈,但没想到在自己儿子手中走不过一招。脱手而出的不仅仅是九龙鞭,还有“劫心”聂天涯。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接住了聂天涯,随后翻身而上落在屋檐之上,正是小武。小武此刻面露笑容,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天,众人此刻亦不知小武心中所想,皆一脸震惊。接着一股劲风袭来,吹的屋上瓦砾直落而下,此人正是与小天血脉相连的聂风。步渊亭欲扑上前去拦截聂风,并对小武大喊:“快带劫心回去见皇上!”却被一只手拦住,步渊亭此刻感觉这只手若有千钧之力,使自己难以挣脱,回头看却迎上来步惊云冷峻的脸庞。步惊云不给步渊亭任何反应机会,一招翻云覆雨将步渊亭翻转过来,接着单手排山倒海击中步渊亭腹部,步渊亭大口吐血横飞出去撞断身后粗壮的树干。步渊亭强忍伤痛跪倒于地,想要起身,但咽喉却被扼住,正是不哭死神步惊云!
秋风乍起,那被震落脱离主*枯黄的树叶是被这秋风吹起还是被死神那浑身散发的黑气所惊动。在这不远处,逆剑三祖和一众护卫静静的看着这令人发颤的一幕,屋檐上的聂风长发飞舞,纵使是他也无法猜透步惊云此刻想法。突然步渊亭脸色大变,嘴角流出鲜血,步惊云周身黑气已然笼罩着两人,步惊云满脸厌恶道:“你罪该万死。”听着儿子的话,步渊亭竟有一丝疑惑,步惊云眉头一皱,手上发力,紧扼步渊亭咽喉,步惊云身负绝世功力,只要一动念头,须臾之间便可致步渊亭于死地。只见面带怒色的步惊云赫然用劲,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然而步渊亭安然无恙,但其身后的房屋却如腐木败草般裂开,一时间瓦砾横飞。聂风与小武急忙跃下,聂风大道:“云师兄,不可!”众侍卫眼看着子弑父一幕出现,虽面带惧色但却不敢惊扰怒火中烧的不哭死神。
步渊亭那写满沧桑的脸上不知何时落下来一滴泪,步惊云怅然,手中不自觉地松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眼泪开始出现在步渊亭的脸上,他似乎知道了儿子的愤怒来源于哪,手渐渐松开了儿子那叱咤江湖的麒麟臂,双膝弯曲。步惊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好像这个人并不是他的父亲,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死神的心终究难测。终于步渊亭跪倒在自己儿子面前,脸上的泪珠聚集成线,滴落在尘土中。步渊亭回想起他从年轻时背井离乡,只为化解这千秋大劫,飘洋过海,远赴东瀛,在狼穴中潜藏数十年,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千秋大劫还未彻底终结,自己却与多年未见的儿子刀兵相向,甚至差点让本就薄弱的父子之情烟消云散,甚至让自己的儿子背负弑父恶名。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在这个须发皆白、为中原大地操劳一生的老人眼前,他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是否真的是他的报应?步渊亭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那不知名的情感,在他的儿子面前,在他儿子的师弟聂风面前,在这武林新秀小武面前,在众皇宫侍卫面前,嚎啕大哭,泪水不断从他的眼中涌出,似乎是要将身上发生的一切伤心事都带走。步惊云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想到自己的儿子步天同样为千秋大劫而牺牲,脸上恢复平静。
小武此刻怀抱聂天涯走向聂风,并将聂天涯交给聂风。聂风一脸疑惑,但见怀中小天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却也没有多问,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是,聂天涯手背上有着和僧皇、神忍以及无我额上一样的印记。小武道:“前辈身为武林神话,一身正气,相信定能使小天引向正道。”聂风小武相视一笑,但严军身为大内侍卫首领,身负皇命,丝毫不敢怠慢:“小武你这样做回去如何向皇上交代,快将劫心抢过来。”回应他的只是一招足以开山裂石的排云掌,这一掌落在了严军脸上,击落并击碎了大内侍卫的玉坠,同样也带走了严军的生命。没有人能用自己的头颅接下死神的一掌,严军同样不行,小武大惊,没想到他的决定造成了严军的死亡。
皇宫,正大光明殿。小武及逆剑四祖回来复命,皇帝震惊于小武等人没有带回劫心。小武坦言道:“皇上,我已决定将小天交由聂风前辈教导,请皇上相信聂风前辈。”小武的话回荡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一缕阳光透过重重深宫,与皇帝龙袍交相辉映,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突然皇帝拍案而起道:“好!小武你不愧是十强武者武无敌之子,果然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朕就信你一次,希望聂风真能导劫心于正道,保我华夏千秋鼎盛。”小武见皇帝没有责怪众人,不由大喜。逆剑四祖此刻似乎有话要说,但猜不透皇帝心意,面面相觑,小武道:“皇上,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释放无名前辈,无名前辈是无辜的。”皇帝沉默不语。逆剑四祖单膝下跪,炫火剑祖道:“无名乃武林神话,江湖中威望甚高,甚至风云二人都对其敬重有加,且无名多次救中原武林于危急存亡之际,希望皇上能够放无名出狱。”逆剑宗与剑宗一直势不两立,却没想到炫火剑祖出言为无名求情。仙木、赤金、焦土剑祖同时道:“望皇上放过无名。”“好。”小武与逆剑四祖走下宫殿,炫火剑祖道:“小武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日后成就必在风云二人之上。现在千秋大劫已经结束,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小武一脸谦虚:“前辈过奖了,风云两位前辈乃武林中泰山北斗,我怎么能奢求与两位前辈并肩。我现在只想快些将无名前辈从天牢中带出来。”
天牢。无名静静坐在椅子上看书,还不知道皇帝已经走到牢前。皇帝静静等候,无名站起身来向皇帝走去。皇帝命人将牢门打开,无名默默走出囚禁自己多日的监牢,一脸平静。无名道:“皇上乃一代明君,希望皇上励精图治,使我华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帝满脸歉意,没想到自己囚禁无名多日,他却毫无怨言反而对自己抱有极大期望,天剑无名果然名不虚传。皇帝做出请的手势道:“无名,你自由了。”
夕阳下,一辆马车急行。驾车之人正是离开皇宫的小武,车内坐的自然是日姥和青越。青越道:“小武哥,事情都处理完了吗?”小武回头说:“都解决完了,从此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也不管武林中的是是非非。”青越听到小武的话,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日姥道:“终于能真正的退出江湖了。”青越满脸喜悦问:“小武哥,我们以后要去哪啊?”不过小武并没有回答爱人的话,反而拉紧了缰绳,“嘶!”马匹顿时停了下来。小武跳下马车,青越紧随而下。只见小武从怀中取出《天邪战槛》,青越不解:“小武哥,你怎么把《天邪战槛》拿出来了?”小武望着手中的《天邪战槛》沉默不语。车上的日姥静静的看着这对恋人的身影慢慢被夕阳拉长,然而小武此刻心中却并未半分儿女私情,所思所念皆是父亲谆谆教诲,以及剑圣龙儿的舍生取义,想起大哥武天下为武林而牺牲感慨万分。小武望着桥下人家突然脑中涌出想法,回头望着青越道:“青越,把布条给我。”小武随及将《天邪战槛》包裹起来,青越一脸好奇问:“小武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却见小武翻身下桥,虽说青越知道小武身负绝世武功,但关心则乱,大惊道:“小武哥!”眨眼间,小武已在青越身后,而手中却不见了《天邪战槛》,青越大喜扑向小武。青越道:“小武哥,以后不能在这样吓我了。”小武宠溺的看着青越:“不会了。”两人手牵着手回到马车上,随后驾车而去。却说桥梁之下,隐约有一物,却是名动武林的《天邪战槛》!
寒风呼啸,这极寒之地中有一位独臂负剑之人稳步前向,正是天剑无名。无名无喜无悲知道看见眼前门上“剑宗”二字。无名脸上浮现出怀念之情。无名走入这多年无人踏足之地,万剑齐鸣,在迎接天剑的到来。无名将英雄剑插在身旁,盘膝而坐,他的思绪回到了生命的最初,他和兄长慕应雄一起练剑,击败二代剑圣,名动江湖。无名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的一生。身后脚步声响起,来的正是他的师兄破军。破军手提一坛酒道:“回家也不给我说一声,这里那么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无名没有接破军递过来的酒杯,只是看着破军。破军笑道:“你这堂堂剑道至尊也会有迷茫的一天?”无名不知为何眉头紧皱,纵使面对连城志时无名也游刃有余,此刻破军大惑不解。破军道:“我们师兄弟二人从小相争,你一直稳压我一头,甚至力挫武林八派高手,连成名已久的剑圣都败在你的手上,名震江湖。我为打败你,*你妻子,远赴东瀛求取*破狼,可没想到你已隐退江湖。为引你出山,我又指使你的徒弟剑晨向你下毒,终于你败在了我的手上,经脉尽断,可没想到你因此而练成我们剑宗最高绝学——万剑归宗。”无名听此沉默不语。破军接着讲道:“最后我投靠帝释天,以求长生不死,但在七武屠龙后我为争夺龙元被断浪、皇影接连打伤以至命悬一线,幸好步惊云将龙元送我让我保全了性命…”破军望着无名,无名此刻微微昂首,神态安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雪花静静的落在了无名身上,无名盘膝而坐,双手放于膝前,衣冠整齐,只是那为华夏而断掉的右臂袖中空空荡荡,身旁的英雄剑直挺挺的插在了地上,裂痕四散,面前的众剑依旧散发着光芒,这一幕似乎要永远的定格在这剑宗之中。“师弟啊,千秋大劫已破,这世间也没有什么事在令你操心了,来我们兄弟俩喝一杯吧。”说着,破军将酒倒入碗中,举到无名面前。破军一手送酒,一手撑膝,尽显江湖豪迈之气。不过无名此时与往日不同,并未看向与自己冰释前嫌的师兄。破军手中的酒杯依旧停在空中,只是眼中似乎多了些踏着辈子不曾有过的东西,面前的十二把剑在这一刻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似乎要将前面的道路照亮…
惊云道。一位长衫长发的男子立于一盘棋旁,风吹起来他的长发长衫,此人正是聂风。远处一位身材高大的人正健步向前走来,聂风回头,这是步惊云。二人相对而立,步惊云冷峻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聂风笑着说:“云师兄,别来无恙啊。”自从绝世好剑被无情斩断后,使不哭死神的脸上再难展露出半点笑容。聂风道:“云师兄可还记得这三分校场上的这盘棋,可愿与我在弈一盘?”步惊云望着这盘棋,风吹的他的斗篷咧咧作响,面色如水的他并未答话。“云师兄,千秋大劫已破,小天也安然无恙,我们可趁此机会朝夕相处,日日弈棋。”步惊云道:“皇帝能放过小天,相信小武与逆剑四祖也出了不少力。小天年纪尚幼,又身负聂家疯血和邪王血脉,日后必是人中龙凤,风师弟你要多加费心。”聂风大喜:“云师兄我们何不一起教导小天…”“不,我要继续发展惊云道,让他成为武林霸主,让天下人都慑于惊云道的威势。”聂风未料到步惊云竟会如此回答自己,一时间竟无话可说。但想到自己想到儿子临终嘱托,只得向步惊云说:“云师兄多多保重。”步惊云不语,转身而走,斗篷随风飘扬,此刻步惊云的身影在聂风眼中显得异常高大,也异常孤独。
千秋无期,大劫已灭,身负龙元之力的聂风步惊云二人已是不老不死之身,时间的冲刷不会为二人带来任何的影响,步惊云的道路永远无法看到尽头,死神之路注定孤独…
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空旷无物,步惊云按下机关,只见一个暗门出现,里面透出点点火光以及重物击打的声音。漫步而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铸剑炉旁正在锻造着武器,他全身肌肉隆起,目光专注神情中透露着
时光荏苒。一条血色蟒蛇出现在一间房屋外的树枝上,口中蛇芯不时发出“嘶嘶”声,直勾勾地盯着这间普通的乡下小屋。“小咪,你去哪?不要乱跑。”顽童追着跑出家门的猫咪。这个孩子眉清目秀,骨骼清奇,短发短衫,眉角中似乎有着易风的影子,正是不世邪王易风之子,风中之神聂风之孙,千秋大劫的劫心聂天涯。聂风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孙子在外嬉戏,一身村妇打扮的晴怡从房中走出来,怀中抱着为小天缝制的衣服。聂风道:“晴怡,又在给小天做衣服啊?”“是啊,爹。”这目慈子孝的画面不由让聂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聂人王和儿子易风,这祖孙三代各有各的不幸,父亲聂人王人称北饮狂刀乃当时武林与南麟剑首段帅齐名的江湖第一大刀客,然看淡江湖名利的他决心退隐江湖之际,却被妻子颜盈所抛弃,激起家族血脉相传的麒麟疯血,与儿子流落江湖,让少年聂风吃尽苦头。最终在凌云窟与段帅决战时被火麒麟掳入内,与儿子聂风分离。而儿子易风从小与父母分离,由赌场老大易老大抚养长大,性格乖张不羁,此子命途多舛,师从怀灭习得破空元手,再由决心安排下获得大邪王自九空无界中悟得邪王十劫,人称不世邪王,但为破解千秋大劫,英年早逝。相比之下,聂风反而幸运的多,与妻子恩爱半生,与儿子临终前冰释前嫌,并获得了不老不死的生命,有幸看到自己孙子的成长。晴怡问道:“爹,小天又跑到哪去疯了?”语气中并听不出半点责怪,反而充满满满的溺爱。话分两头,小天此刻抱着一堆柴正向家中走去,却看不到自家猫咪,正急忙寻找,忽然听到桥另一边“喵”的一声叫喊,声音中充满恐惧。小天大惊失色丢掉手中柴火,急忙跑去。小小年纪的他展现出不俗的伸手,只见他轻轻一跃,便已到声响之处,却被这一幕吓呆了,只见一直长达十几米的大蟒正一身体缠绕着小咪,正在小天恍惚间,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吞噬了小猫。聂天涯怒不可遏,狂奔而去,捡起地上石块,愤怒的砸向巨蟒。屋内,多年沉静的雪饮刀不知为何竟剧烈的抖动起来,“嘭”的一声,脱离刀鞘,冲破栏杆,直插聂风面前,刀锋深入地下。晴怡大惊,并不知雪饮刀为何出现异动。聂风却猜到一二,雪饮刀乃聂家先祖聂英刺伤火麒麟之不世宝刀,与聂家世代相传的疯血有着斩不断的联系,更在其父聂人王与第三猪皇重铸之下更加神异,每当疯血激发时,雪饮刀都会出现警示,而如今世上身怀疯血的只有两人——聂风、聂天涯。若自己没有引发疯血,自然是自己孙子聂天涯体内疯血被引动了。念此,聂风冰心不由晃动,小天小小年纪竟能引动疯血,可见用情至深悟性之高,恐怕是比儿子易风更加青出于蓝。此刻,小天右手背上印记被蟒血染的格外鲜红。只见聂天涯左手将蟒身抗于肩上,右手不住的将石块砸向*死自己心爱小咪的凶手。聂天涯虽不到四岁,但眼中含着泪水,满脸愤怒,纵使这个凶手的头颅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但依然难消他心头之恨。而在不远处,一条血红色的大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额头上诡异的笑脸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