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收入微薄,只能勉强维持他们在日本的开支,根本无力供养三个女儿。
她和两个姐姐租住在一处木头盖的旧房子里,家具和电器大多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榻榻米上爬着壁虱,人睡在上面,一年四季都要被这种小虫子折磨。
两个姐姐半工半读,赚来的钱勉强能自给自足,根本无力照顾她这个小妹妹。
学业的事一落实,朱迅就开始找工作。
可她刚到日本,那口蹩脚的日语根本无法与当地人交流。
最后,还是在同学的介绍下,才找到了一份保洁的工作。
直到入职,朱迅才明白,自己的工作,其实是和一个40多岁的“欧巴桑”,清扫1-18层的女厕所。
当时,有好几个“小时工”都是第一天上班。
为给新人做示范,穿工服的“领导”身先士卒。
在男厕所里,他细致得像洗茶杯一样,将小便池擦得比他的牙齿还要干净。
然后,很自然地拿过一个纸杯,从便池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看得朱迅一阵恶心。
尽管这个工作与朱迅的理想相差甚远,但为了生存,她只能咬牙接受。
工作期间,每天她都忍受着刺鼻的臊臭,用手把纸篓中的脏东西一个个掏掉,再用抹布把便池旁溅出的秽物擦净。
刚开始时,朱迅经常鼻子一酸,泪水就啪嗒啪嗒的掉进便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