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大约表明口才利落,而论及诡辩,才是将指鹿为马的胡诌技艺运用到冒青烟的水平。
到了过年时,鞭炮声中人们庆贺着新年的来到,其实鞭炮不仅可以除旧岁,也可以让人运用到语言的艺术里,编排以假乱真的戏码到天花乱坠的地步,可不就是炮制虚张声势。
《洗冤录》第二部到了倒数第二集,邹子龙已经不再是以前虔诚拜宋慈为师,学习勘验查案的“一条虫”,为仕途之路“清扫障碍”,成了他全力以赴的目标。
摇身一变的邹司理,好像特带一股邪气,明摆着的来者不善,让昔日师傅宋慈如临大敌。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港剧似乎非常喜欢输出这句台词,可见祸从口出的危害有多么骇人听闻。
对薄公堂,少不了唇枪舌战,每一方都想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可这需要做足万全的准备,要不身陷囹圄后,或许插翅难飞。
王七遇害,不明不白,邹子龙为取代宋慈成为提点刑狱司,也为了以怨报德,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牵强附会地状告宋慈运用蛇毒犯案。
宋慈坦荡无愧,邹子龙就非要让其“做贼心虚”,不光讲宋慈不避嫌徇私,还有就是扣下一口大锅,让其不清不楚地背负罪名。
王七之死,尚有诸多疑点,可邹子龙就一口咬定宋慈施用带着蛇毒的银针,刺入受害者头顶的百会穴,令毒素快速行走于全身而毙命。
宋慈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附着在装有毒液的竹筒外的手掌印,以古时候的检测水平,是否就能够百分百确定是宋慈留下的?
他分明是升堂那天的晨起才在路边的荒草里拾起毒液筒,为什么偏要伪造成几天前就接触了物证?
这么多堆砌的疑问,就可以仅凭凑数用的不知真假的小故事,来定罪了,是不是太荒谬了?
到底是不是有没有实行过犯罪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慈及其亲朋友人一并遭殃才是关键?
紫霞郡主作为幕后策划者,收买高经略成为主审,又利用邹子龙这枚犬牙掌管刑狱勘验,一道道关把住了命案的喉结,可谓只手遮天目无王法地胡乱作为。
邹子龙代替主子出面,心怀不轨,说起口若悬河的歪理,半点不脸红心跳,邪魅狂狷地撇嘴一笑,真是皮笑肉不笑的可怕。
如果仅凭三言两语的胡编乱造,就可以把一个身家清白的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置王法于何地?
没有对公正的敬畏,只是一味地我行我素,窜连起关系网,愚弄百姓,那对底层劳苦大众何其无理?
本该是一个阵营的友人,却还分崩离析地撕裂,那亲者痛仇者快让人看笑话,就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吗?
《洗冤录》第二部也就要到大结局了,越是到了接近真相的时候,越是混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有多方人马给宋慈来回挖坑,他也确实被套住。
但被冤枉的,就是被冤枉的,诡辩涛涛也罢,甘拜下风也行,洗冤之路不会停,暂时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终不会长久,冤屈洗清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