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驼背是怎么样死的,潘驼背是怎样升官的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3-11-14 05:25:13

刘亚津(中)出演凌子风执导的影片《狂》(左:尤勇、右:许晴)。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演电影,印象格外深刻。他还记得凌导安排所有演员提前去四川泸州合江县体验生活、学习四川方言,一个月后才正式开机。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明知后期会重新做方言配音,拍摄时导演还要求演员用不标准的四川方言讲对白,“后来理解了,说方言一来能让我们快速进入故事情境。二来,同样一句话用普通话说和用四川话说,发音、口型和五官的状态都是不同的,演的时候说方言,才能让后期的配音更贴脸。”

那会儿拍电影都是用胶片,一场戏最多拍三条,再多就是浪费按尺算钱的胶片了。其他设备也相对原始,每拍20分钟得把灯光后盖拆开降温,等彻底凉下来才能继续拍摄。“当时拍一个镜头特别费劲。记得有次拍完尤勇跟许晴的一场戏后,灯光都拆了,凌导却说得重拍。大伙一听特沮丧。”重拍的原因呢?那场戏是尤勇抽着旱烟看许晴,重拍是要把旱烟袋改成水烟袋。凌导现场跟他们讲戏,旱烟袋是“吧嗒吧嗒”地抽,水烟袋用嘴一吸会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而这“咕噜噜”的声音正好能反映出主人公内心的纠结。“我听完后很受震撼,居然是这样考虑的。跟着凌子风导演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回顾从曲艺演员到影视演员的“转型”,刘亚津认为这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演员嘛,不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想要都试一下。”但从相声小品舞台跨到影视作品的镜头前,他也经历了一个适应的过程。拍电视剧《片儿警》的时候,他根本不懂什么叫“景别”——镜头给到中近景了,手上还在做戏,实际上观众根本看不见;镜头给到近景了,感情戏却出不来。只能一边演一边积累经验,也逐渐体会到曲艺舞台和影视表演的不同,“舞台上的表演宁可过了,也不能不到,影视作品的表演宁可不到,也不能演过了,尺度是不一样的。舞台要求对现场的掌控力,影视作品的表演要求有信念感,相信此时此刻的场景是真实的,相信自己就是那个人物。”

表 演

有戏拍就不在乎多少,哪天背不下词了就退休

四十多年的演艺生涯里,刘亚津塑造过很多生动的小人物,比如电视剧《片儿警》的白四儿、《武林外传》的上官云顿,电影《赵氏孤儿》的“病人”、《饭局也疯狂》的“蔡牙金”,以及今年热播剧《梦华录》的袁屯田、《三悦有了新工作》的文叔……迄今为止他自己印象最深的,还是跟李保田合作的两部“王保长抓壮丁”——《王保长新传》(2004年)和《王保长新篇2:死去生来》(2007年),他在里面饰演与王保长(李保田饰)狼狈为奸,但又有着自己小算盘的“潘驼背”。“我现在不管走到哪儿,大家还是会提起我演的‘潘驼背’,我感到很知足,也很喜欢那个角色。那两部戏跟李保田老师也学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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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津和李保田(中)合作电视剧《王保长新传》。

《王保长新传》拍摄过程中,有一次先拍了王保长的戏,再拍发生在这之前的“潘驼背”的戏。但李保田拍完并没有走,在现场看了“潘驼背”的这场戏后说:“不行,我必须得重拍。”他根据刘亚津刚刚表演的节奏和状态,把之前演的王保长的戏做了新的处理。“关键是他已经拍完了,还主动要求重拍,就能感受到他对演戏的自我要求,特别好。演员嘛,就是要互相接受、互相给予,有来有往,‘悠’起来戏才好看。”

虽然演的大都是配角,很多时候还是排名靠后的配角,刘亚津倒没有纠结过戏份的多少。“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一照镜子,就知道咱属于歪瓜裂枣行列的,不是戴上眼镜就能演大学教授,别把手枪就能演司令那样的人。所以呢,每回‘前三号’咱也没想过。”在他看来,能把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演好那固然最佳,可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凤毛麟角。从自身经验出发,他认为演员最重要的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攀登艺术高峰的路径。这就需要跳出来站在观众的角度客观审视自己——观众看到这张脸是什么感觉?期待他有怎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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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津在电视剧《武林外传》中饰演*手上官云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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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津(右)在电影《赵氏孤儿》中饰演病人。(左为葛优)

每次接到一个角色,他通常会先设想一遍:跟自己形象差不多的演员比如张三或李四会怎么演?然后再避开这些表演的方式,对角色进行自己的处理,他认为这样做才能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演一个二道贩子也好,算命先生也好,别管演什么,让观众来数合适演这个角色的演员,不出十个就能想到我,这我就知足了,就感觉这是一种胜利。”

实际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刘亚津接演的配角戏份变得更少了。他回忆年轻时出去拍戏经常一去两三个月,现在一部戏进组就演半个月,还是分两三次去的,每次去演个四五天。但他的心态非常平和,觉得在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能够不断有戏演就已经非常好了,每个角色都需要认真对待,“我小时候那个年代有句话叫‘接长送短’,出门之前包顿饺子吃,希望早点回来;从外地回来得吃面条,是希望在家待的时间长。现在观念不一样了,好几次我赶上春节开工拍戏,大家都说这是好兆头,预示着这一年工作不断。你看是不是观念已经转变了?”

虽然已过耳顺之年,但他从没考虑过退休,认为演员到了多大岁数就可以演多大岁数的角色。“我原来也不是说非得演男几号,现在到了60多岁还能有人找我演戏,哪怕是演看门的老大爷,我觉得也挺好的。”但是,他也会时刻提醒自己,什么时候台词拿不下来,耽误剧组拍摄进度了,那就得退休了,“现代戏还好,比较生活化。古装戏的台词有一定难度,现在又基本上都是同期声拍摄。如果台词拿不下来,我的自尊心肯定会受到打击,那肯定不能再干演员这个工作了。”

生 活

喝茶、做饭,看“羊了个羊”了解年轻人

戏里演小人物,戏外刘亚津也过着小人物的平淡生活。“人家问我,有什么爱好啊?钓鱼、看书那些我都不行,书法咱也写不好。平时就好个喝茶做饭,跟朋友吃饭聊天呗。”在天津曲艺团时,老师们每天都端着大茶缸子喝茶,于是他也学着拿了一个大的搪瓷缸子,搁上一撮四五块钱一斤的茶叶泡着喝,慢慢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现在他到外地拍戏都会在行李箱里放上一套旅行茶具和三四样茶叶,拍戏空隙泡上一杯。早上喝点红茶,晚上喝点普洱,三伏天喝点绿茶,他有自己的一套喝茶养生安排。

他注意到剧组里跟他一样喜欢喝茶的,大都是40岁以上的演员,年轻演员们更喜欢各种碳酸能量饮料。他有时请大家“喝水”,会给年轻人买他们喜欢的饮料,但自己不喝,“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我也爱喝可乐、啤酒啊,但那会儿没什么钱。现在买得起了,也知道这个年纪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啤酒基本不怎么喝了,碳酸饮料完全不碰。”

做饭是他的另一大爱好,他形容自己一进厨房就出不来,跟记者介绍起做饭时颇有种说相声贯口的流畅:“表面上说是热爱生活,实际就是馋嘛。但甭管到了什么地方的什么饭店,尝到一个新菜我就会琢磨里边搁了什么佐料,先后顺序是什么,基本上都是对的。我家厨房里的佐料也是很全的,在家做饭我也喜欢向各地的菜式学习,比如包饺子我搁点南方的冬笋,炖肉放点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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