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考究《好久不见》,发现其歌词是如此寡淡无味,甚至有些平庸。但就是这样的歌词,搭配上不温不火的音乐却有摄人心魄的力量。《好久不见》的粤语版是《不如不见》,一度以为两版歌词都出自林夕之手。
查了一下,才知道《好久不见》的填词人叫施立,他还写过刘若英的《成全》。《不如不见》比《好久不见》更早,又是词圣作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着实令人敬佩。歌词当以契合音乐为第一要义,旋律缓慢悠长,适合小情绪的蔓延。因而两位词人都避免宏大叙事和诡谲词句,简洁的歌词,品起来更有余味。
《不如不见》中,夕爷讲述的是分手多年情侣,再次相见,满是尴尬的成熟表演,只能感叹——不如不见。施立写于林夕之后,但《好久不见》却更像是《不如不见》的前传。分手多年的主人公,深感物是人非,希望能邂逅曾经的某某。
决绝还是执着,各自解脱吧。
尽管拼命收敛,林夕横溢的才华在歌词中依旧有不少展现;奇妙的搭配“伦敦依恋雨点”、写真的细节“强忍着哈欠”、深刻的洞见“成熟地表演”。而施立却不露峥嵘,朴实的语句如同没学过写作文的孩童。歌曲需要听者结合自身经历加以完善,因而好坏只是因人而异的个人品评。与其说评价的是歌曲,毋宁说展示的是自己。
我来到 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 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自己想别人,偏偏要反着说那人现在很孤独,应该在想自己吧。林夕写的是“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杜甫写的是:“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文人就是矫情。
拿着你 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物是人非。街景还是照片里的街景,我还是照片里的我,可相比画面,如今好像少了点什么。“熟悉的那一条街”即是说照片里的街道,也是说眼前的街道。那么问题来了?主人公为什么对这街道如此熟悉?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暄
和你 坐着聊聊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兰州拉面
我会花十块钱 再点一碗
为你 再剥上一瓣蒜
…………
幻想总是浪漫的,也是脆弱的。最终,要么像堂吉诃德那样把自己逼疯,要么成为现实的桑丘。押韵,一切皆有可能。毕竟,这个面馆卖的可是兰州原麦拉面。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真的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