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他是一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人,有事要出门,他就顺手拿起“一沓”钱走。
那些年北京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夜店、酒吧,全是朴树的身影。
他假装开朗,跟各路陌生人瞎贫,回回喝大了都是朋友一清早给背回家去。
有钱挺好的。
朴树认为有了钱,他就可以不去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有了钱,他买了机票就能去想去的地方。
谁都觉得自己可以将名利玩弄在股掌之中,但现实往往是相反的。
因为录制《我去2000年》的时候太开心了,朴树没要一分钱版税,所以他赚钱的方式只能是走穴演出。
那些日子,朴树回忆起来:基本上没有过愉快的体验,那就是“遭罪”。
几乎每次出镜,朴树都绷着脸,苦大仇深的。
去重庆唱歌时,观众朝台上扔矿泉水瓶子,朴树捡起来直接扔了回去。
上台领奖,主持人说朴树你挺酷的,朴树说:“酷就是个屁。”
2000年,央视春晚导演组想找四个非主旋律的歌手来联唱,他们找到朴树当时的公司麦田音乐,点名要朴树。
公司上上下下都劝他:你应该去占领这个阵地,让它有点年轻人的东西。
朴树只能勉强答应。
对于很多新人来说,在春晚上露脸是“一夜成名”的“捷径”,这却成了朴树私下里拿来嘲笑的事情。
他那阵子逢人便说:这几天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在参加春节联欢晚会!我看到的是大家削尖了脑袋往里钻,那一副副嘴脸,我操!
刚到彩排阶段,朴树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