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2002年刚来济南的时候,在一家三星级酒店做财务,工作比较轻松,但老板很讨厌,好在老板不经常来酒店 “体恤民情”,而且酒店的年轻人居多,所以大家沟通交流还算是很融洽的。
我的工作是统计每天的酒水及耗材(厨房除外)的消耗,然后做账,因此和厂家的酒水促销员交流接触的机会较多。
在当时,酒水促销员都是些年轻漂亮且很优秀的女孩,她们能说会道、善察言会观色,懂得揣摩客人心理,而个个楚楚动人,那个客人会“狠心”拒绝她们的推销呢,因此业绩还是非常不错的,她们的收入和业绩挂钩,自然工资比普通的打工者要高不少。
“露露”就是这些优秀女孩中的一位。
露露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因为她是承德露露的厂家促销,所以大家都习惯性地叫她露露,这名字很洋气,而且还好记,久而久之她也就答应了。
露露性格开朗,长相甜美,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因此成为众多男同事、男客户的追求对象,但她对众多的追求者们都是一笑了之———“不拒绝、不应许”,即“情书照收,约会不去”。
慢慢地,大多数追求者们也就知难而退了,但也有一些心态不平衡的追求者开始“嚼舌头”,说她如何如何。
她听后依然一笑了之,不辩解、不追究。
后来相处久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出来解释一下?
她说:“我们做销售的,能得罪谁、敢得罪谁?你们的酒店是我们的平台,不敢得罪;前来就餐的客人不仅是你们的客人,而且也是我们的客户,更不敢得罪,-----”(大意)
的确,酒水行业一向竞争激烈,谁也不敢得罪,只能用智商加情商去“占领”市场。
(这都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言归正传吧)。
由于我是负责酒水这块业务的,所以经常接触,再加上露露也在YJZ租房,而且住得也不远,所以很快便熟识起来。
熟悉了,交流便多了,交流中发现其实她也有单纯的一面,比如,我说“你家露露有股杏仁苦的味道”,她一会便拿来两罐露露以示证明我说的不对,而且还是一罐常温的、一罐冰镇的,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那种。
久而久之,便也不好意思“逗”她了,但她依然会来办公室坐坐,聊聊天。
我们的关系单纯而又融洽,而且还很和谐,不像其他促销员那样,动不动就大吵大闹,理由千变一律———少计算了她们的销售量。
中秋节后的一天,她来对账,发现有3件货对不上,按照她们的规定,出差错的货,促销员自己要赔付的,已经连续两周出现这种情况了,前几次都是露露自己赔付的,这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看到她一脸着急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便告诉了她真相———“酒店主管偷偷地将3件货调到客房去了”。
因为酒店客房,酒水饮料用量不大,所以其用量多为厂家赠品,不在核算范围,平时核算只核算酒店餐厅的,因为餐厅用量大。
酒店主管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也曾经是露露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但被露露的“不拒绝、不应许”招式给化解了,他感觉很是恼火,那又没有由头来发泄,所以只好出点小损招了。
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可以以工作疏忽为由搪塞过去,反正他自己没贪污,主管的这种“进退自如”的招式也运用的炉火纯青。
露露听说后,显然很生气,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第二天便从仓库里提走一箱露露,然后不知道以什么借口的方式放到主管的那辆二手“QQ”车上去。
再后来,这样的事情再也没发生。
从这方面上来说,露露也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孩子。
因为我的“告密”,露露挽回了损失,为了表示感谢,要请我吃饭,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露露的邀请
至于为什么拒绝露露的邀请,那是后话了
(二)
因为我的“告密”,露露挽回了损失,为了表示感谢,要请我吃饭,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第一、露露不仅业务能力强、人情世故处理的得心应手,而且还长的漂亮,在我们酒店绝对是个公众人物,她请我吃饭,酒店里同事们很快就会疯传,主管更会知道,从主管“黑”露露货物所使用的“进退自如”这招,就知道主管是个什么样的人,主管整天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锃亮,表面上人五人六的,但背地里却是个十足的小人,很阴的那种小人,同时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我答应露露的请客,他会一下子想到是我告的密,那以后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刚到这座城市,找到份工作不容易,我得先保住自己的饭碗。
第二、被美女邀请吃饭是件很有面子的事,但也是一件压力山大的事,我承受不起这个压力。
第三、当时和前女友刚分手,心里一片暗无天日,哪有心情与别的女孩一块吃饭,而且还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孩,所以,我直接拒绝了。
再说了,当初给露露“告密”,也不是为了她这顿饭,更不是为了接近她,我不是、也不想成为她的众多追求者,之所以帮她是因为她家庭条件也不是太好,父母都是近郊的普通农民,靠种地生活,而且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处处用钱,同是来自于农村的我,自然懂得赚钱的辛苦,所以我选择了向露露“告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企图”
(三)
露露约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我推脱掉了,“过几天我请你---”、“再说吧---”,每次我都是“歉意的”一笑,然后回答道。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我吃饭,她说“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当然,这也是后话)
又一个周三,酒店里不忙(做过餐饮的都知道,上半周普遍不是太忙),她来办公室对完账后说:“我要走了,----”
我:“好的,明天见”
她一愣,然后在一张记账凭证上写下一个手机号。
她:“这是我的新手机号,我明天要去一个新的酒店带队”
我一愣,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的感觉,前面就已说过了,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涌上心头。
我:“哦,啊---,这样啊,----”,
语气明细有点不自然,但稍瞬之后,很快冷静下来,然后流利的说:“也好,你能力强,那里需要你,老板就把你空投到那里,是老板重点培养的对象,哈哈----”
边说边尴尬地笑了几声,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觉当时笑的是多么地不自然。
她也勉强了笑了笑,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说:“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我:“好的,再见----”
并礼貌性的送到办公室门口。
(四)
半年后,我也从酒店跳槽到一家民办高校,在来济南之前,我在东北的一家普通高校工作了两年,这次也算是“回归”吧。
从酒店辞职后便和露露公司的的业务没有联系了,露露虽然留下她的电话号码,但也没有工作需要沟通,所以也一直也没有联系,写电话号码的那张记账凭证到一直夹在书里做书签用了。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彼此之间只不过是匆匆过客,想想亦是如此,步行街、广场上、公交车里、写字楼里,我们每天遇到很多人、每天打招呼很多人、每天嘻嘻哈哈朝夕相处的也不在少数,可到头来,又有几个是真正的的朋友呢?
所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一旦想开了,便坦然了。
在学校里,可谓如鱼得水,主要讲授《财务管理学》和《中级财务会计》,由于以前讲过,且实务也做过,轻车熟路,因此空余时间一大把。
同事看我时间比较充沛,便给介绍了一份在某会计辅导机构代课的工作,主要是利用下班后的晚上时间去上课,和学校上课并不冲突,只是这个辅导班在花园路的七里河附加,离学校比较远,所以每次去上课都要赶时间,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没办法,上课要紧,所以我都是中午多吃点,然后下班的时候还可以,感觉不是太饿,咬咬牙坚持一下,等八点半下课后再吃顿“大餐”。
国庆节后的第一次上课,我像往常一样,下课后去对面的银座广场找点吃的,在KFC餐厅里,我排着队伍正盯着点餐台上面的套餐系列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w哥,----”
我转身一看,也随口叫了声“露露-----”
但觉得有些不礼貌,立马改口小Y,
我感觉很绕口,她抿嘴一笑,说:“你还是叫我露露吧,叫小Y感觉怎么那么别扭呢”
她还是那么漂亮,修长的身材,披肩长发,外套是一件米色风衣。
我挪了挪身子,让后面的先点餐。
露露:“你也没吃饭”
我:“晚上上课呢,没来得及吃饭,这不,下课了对付一口”,说着,我指了指KFC。
露露听后,好像发现什么似的,云淡风轻的说:“正好我也没吃晚饭,走吧,隔壁新开了一家火锅,我这里正好有代金券”
我:“算了吧,这么晚了,改天吧,再说了,你都买好汉堡了”
露露:“我这个明天当早饭吃,走吧,代金券再不用就作废了”
说完,不等我答应就径直走向隔壁的火锅城,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感觉再次拒绝就有点过了,也转身走向了火锅城。
(五)
大概是因为“吃人家的嘴软”的缘故吧,从吃完火锅后露露就经常“麻烦”我,让我帮忙统计他们的销售量、请教我初级会计师方面的问题(她当时正准备考初级会计师)等等,我则又不会拒绝,毕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即便如此,也差不多十天半个月的才能见一面,见面的时候也大多是泉城广场、芙蓉街、护城河等附近溜达,然后吃饭、聊天,再然后送她回家。
就这样若即若离的大半年,大家心照不宣,但一直没往前走一步。
六月份,我一个哥们过生日,我决定好好请个客,没错,我哥们过生日,我请客。我刚来济南的时候,在哥们宿舍里打扰了他半个多月,吃他的,住他的,感觉过不去,还有另外几个哥们,他们帮我很多,打算借这个机会还还人情。
去哪里请客呢?大饭店去不起,小店又表达不了我的心意,为此我一筹莫展。
露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故作神秘地说:“我有个主意,但是呢,你要好好地求求我,我灵机一动,说不定就能帮你解决”
说完洋洋得意地看着我。
我二话没说,跑到护城河边,那里有卖糖葫芦的老奶奶,一口气买下两串糖葫芦,作为“贿赂”她的资本。
她喜欢吃糖葫芦。
在我的再说央求及两串糖葫芦的“威逼利诱”下,露露终于说出了她的“好主意”———“去超市买菜,然后去他姑姑家做饭,既经济又实惠,还能体现出心情”
我当时就给否定了。
不可否认,现在的我,对她是动了点心思,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且我还没打算这么早去见的家人及亲戚。
她看着我一张“生无可恋”的老脸,笑得花枝招展,眼泪快笑出来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姑姑在岔路街有套房子,锅碗瓢盆俱全,姑姑常年在上海工作,平时每周过去帮忙给照看一下,顺便给自己做顿饭,增加些房子的烟火气息”
看着我半信半疑的眼神,她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姑姑上个月刚走,一时半会回不来”
此时,我再拒绝就好像太不够意思了,只能故作“大气”地答应了,并一再强调,所有费用必须由我来支付,包括佐料和水电费,这好像是当时的我最后的倔强。
她笑了笑说:“那是当然,你请客,又不是我请客”。
周六一早,我急匆匆地从历山北路赶往岔路街,到楼下了发现她早就在楼下等着我呢,她带着我去附近的早市买菜,在路上,我喋喋不休的说着要买什么、不能买什么,她则和没听见似的,大步如飞,而且还催促我快点,再晚就买不到新鲜的食材了。
可到了菜市场却发现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份,她则一通挑选砍价,而且还货比三家,我则除了付钱就是拎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早市溜达个遍,当然“战果”也是辉煌,我一大包,她一大包,鸡鱼肉蛋、时令菜蔬、还有花蛤爬虾,而且还从蛋糕店预定了一个蛋糕,让十一点准时送到。
回来后,她便开始了忙活,我连打下手的机会都没有,惭愧惭愧。
转眼间10点多了,我也帮不上忙,只好去楼下等哥几个。
不一会哥几个都到齐了,我在楼下一通和哥们解释“和露露就是一普通朋友,你们不要起哄架秧子”
哥几个一脸鄙视的神情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十一点多了,我们上楼,打开房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客厅中间的圆桌上摆好一桌子菜,八热四冷,中间还有一个大蛋糕,我都有点懵,这也太神速了吧,就像变魔术似的。
哥几个也更懵,当然了,他们懵的不是满桌子菜,而是不明白眼前这么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又个头、要贤惠有贤惠的女孩,他们的落魄兄弟———我,为什么不承认是自己的女朋友。
(六)
为了这次请客,露露忙活了一天,真真地帮了我一个大忙,除了帮我还了一个大大的人情之外,还收获了哥几个的“羡慕妒忌恨”的目光。
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决定送她一样东西,送什么呢?可真让我犯难,从没给女孩送过东西,所以没经验,再加上穷的缘故,高档化妆品,真送不起;送衣服吧,担心买不到合适的尺寸,又不好意思打听她衣服的尺码。
考虑再三,最后买了一件套装的洗发膏和护发素,没错,就是超市洗化专柜里摆放的那种套装的洗头膏和护发素,因为我发现最近她的头发支支棱棱的,没有光泽,还经常掉头发。
哥几个看到我送露露的礼物,直接笑抽了,他们骂我“脑袋被驴踢了”,此时我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有点拿不出去手。
晚上我们在泉城广场见面,她见我提溜着个又沉又笨的大塑料袋子,问我装的是什么?
我支支吾吾地说是洗头膏和护发素。
她接过去看了看,还拿出来闻了闻,笑得花枝招展,“揶揄”着说你真讲究,大男人家居然还用护发素?
我一脸无奈地苦笑着。
她见状,笑得更厉害了,前俯后仰的,而且还继续“揶揄”着我。
为了转移话题,我提议去“卫巷”吃小龙虾,她爽快地答应了(小龙虾也是她的最爱之一),果然,女孩都是吃货。
饭后,送她回家,在她租的房子楼下,她伸手向我要东西,“拿来吧,提溜着一晚上了,不累啊”
我一愣,尴尬地一笑,一边把塑料袋子递过去,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是送你的”
她:“那个男的用这种牌子的洗头膏,而且香味还那么浓,对了,还有护发素”
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满脸的幸福、还有满脸的得意,但接着不远处的路灯的余光发现她的眼角晶莹起来。
后来她告诉我,看到我送她的洗头膏和护发素后她特感动,不是因为我送她礼物了,而是因为我的关心、我的细心。
那段时间,她的头发特别不好,干燥、分叉,我送的洗头膏和护发素正好有利于她的头发的护理和营养(天地良心,我的确看到她头发不好才送她这款洗头膏和护发素的,但其他的真没有想那么多)。
平时送她礼物的人很多,有高档化妆品、有名贵时装、有各种首饰,但他都拒绝了,生意场上拒绝不了的她则以同等价格的礼物回赠,她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而且她知道这些人送礼物的企图。
没想到一件套装的洗头膏和护发素的功效如此巨大,居然将一位如此端庄大方、漂亮贤惠的女孩给感动的眼角晶莹。
感谢“蜂花”,感谢银座商场洗护专柜的促销MM,就不感谢那帮说我“脑袋被驴踢了”的哥们了。
(七)
据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人就容易飘”,我想我不是这样的人。
六月底(阳历)的一天,露露给我打电话,让我下课后赶紧来一趟融基大厦,花园路上的那个融基大厦,我问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说来了就知道了。
下课后,我借了同事一辆自行车就飞奔而去,二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刚放下自行车,就被露露拉倒了融基大厦西边的新郎西服专卖店。
进店后很熟练地把我拉倒一个橱窗前,然后对导购说:“麻烦你帮我拿这件试一试”
导购小姐彬彬有礼,一边开橱窗一边介绍这身西装,而且还不时瞟我几眼
西装笔挺、衬衫雪白、领带鲜艳、皮鞋锃亮,我看一眼就喜欢了上了,这套西装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曾多次暗下决心,等发了工资就给自己置办一套。
露露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所以今天约我来这里。
然而,2200多元的价格却令我望而却步。
“她要干什么?,难道要----”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可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我借口出去借电话,然后走出店门,露露也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你这是干嘛呢?什么意思啊!”
露露:“没干什么,一块逛街的时候,我看你好几次看这套西装,我----”
我:“谢谢,我还有课,先走了”
不等她说完,就去融基大厦停车棚推车了,留下她在店门口发呆。
等我推过车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好像才清醒过来。
她叫了我几声,我装作没听见,抬腿上车,走了。
从回来的路上一直到深夜,笔挺的西装、惊恐的露露、2200的标牌就在眼前浮现。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当时我的月工资2400元左右,这标准在济南还可以,但这2400元给自己留下350元的生活费、给妹妹留下学费和生活费150元,给爷爷生活费100元(妹妹跟着爷爷在老家的乡镇上读书),剩下的全部用来还债,按这个速度大概需要四年才能还清债务,四年后,弟弟也该盖房子娶媳妇了,旧的债务还完了,新的债务接踵而来----
露露是个好姑娘,善良、贤惠、漂亮、端庄大方、善解人意,慢慢地发现我居然喜欢上了她,可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工作的挫折、家庭的变故早就把我蹂躏的体无完肤,现在的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怎么还能照顾别人呢?
给予不了别人,却还要连累别人,而且连累的居然自己喜欢的女孩。
相信都太不人道、相信都太tm残忍。
小时候,身体不好,不能像其他小伙伴们四处疯跑,天天宅在家里,突然有一天,一直受伤的斑鸠落在我家院子里,我抓住了它,把他放到笼子里,每天陪它说话,逗它玩,喂他麦子、小米,甚至连平时舍不得吃的大米都被我偷偷地从缸里拿出来喂它,但不几天后,它却死了,母亲说“它是在天上飞的,你却把它窝在笼子里,你高兴了,它却死了”,是啊,如果早点把它放了,它应该会继续在天空翱翔。
该放手了,她应该有自己的天空。
有些事,思虑起来很难,但做起来更难
但再难也的做。
我换了手机号,并申请去外地的校区,连那几个死党哥们都没告诉。
那段日子里,很痛苦、很难熬,但必须坚持,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转眼之间到了中秋节,那年中秋节和教师节紧挨着,但我没有在学校过教师节,而是回老家陪爷爷妹妹,顺便帮爷爷“收秋”
晚上七点多,月光皎洁,我推着满满一独轮车的花生从地里回来,远远的看到村口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很熟悉也很陌生。
管他是谁呢,对我不重要,我只想早点把花生推回家,早点歇会,我累的有点恍惚了。
匆匆地从身影旁路过,一股很熟悉的香味从身边扑鼻而来。
“xx(我的名字),----”,
我机械地应了一声“嗯”,停下小推车,但并没有落地。
是露露,我感觉到了,刚才那股“蜂花”的香气就是从她身上飘来。
我放下小推车,想找个地方坐会,可路边什么也没有。
我习惯性地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粘着泥土和花生叶的毛巾早已惨不忍睹。
露露忙递来她的手绢———雪白的绣着兰花的女士手绢。
我没有接,还是用我脖子上那个惨不忍睹的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我:“你都看到了----”
露露:“我家也是农村的,我不在乎,我可以-----”
我:“我在乎-----”,没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话。
露露愣着了,呆呆地站着,脸上满满的悲伤和无奈,最后希望破灭的无奈,瞬间脸颊上多了两滴晶莹的东西,在八月十五的月光照耀下,更加晶莹,像珍珠、像水银。
我转身推起小推车,走了。
身后的露露依然站在那里。
拐弯处,死党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说“哥们,你会后悔的”
我停下脚步,想擦擦汗,可却腾不出来,还是走吧。
车子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