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乖又残暴的小泥人
汉娜一路追着那个身影,渐渐跑出了犹太小镇的范围,被几个非犹太壮汉逮住并吊在树上,就在她奄奄一息之时,那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出来,解决了几个壮汉,救了汉娜。可当汉娜在树上目睹了小身影解决壮汉们的恐怖场景时,她也十分害怕这被她复活的小泥人可能也会干掉她。然而,她多虑了,在她面前,小泥人十分乖巧,而且,汉娜发现,她和小泥人心意相通,哪怕是彼此身上的感受都是一样的。她缝衣服不小心扎了手,小泥人那边也会痛。就这样,面对着如此乖巧的小泥人,汉娜产生了一种独生子约瑟回来的错觉。虽然所有的人都要她让小泥人回归泥土,但汉娜就是不愿意。直到非犹太人来袭,小泥人不仅*光了那些入侵者,也*死了大部分犹太人。此时此刻,汉娜只能做出选择,无比艰难地从小泥人嘴里取出了写着神秘咒语的羊皮卷。尘归尘,土归土,在微型羊皮卷被取出之后,小泥人化为了泥土。
这部电影由以色列的Pav兄弟执导,延续了他们一贯从犹太传统中寻找恐怖元素拍摄现代恐怖片的习惯——比如《地狱之门:耶路撒冷》就是根据《塔木德》中的一句“地狱之门在耶路撒冷”发展而来的丧尸片,极其好看——《傀儡》这部电影无论从故事设定还是叙述内容都深深植根于17世纪的东欧犹太社区。虽然如此,电影的内核确实十分现代的,甚至可以说,这部披着传统外套的电影有着一个现代的内核——科技之于人类*究竟有着怎样的作用?在电影中,汉娜在独生子去世之后,其对儿子的想念及其对失去儿子的悲伤已经化为执念,而通过她和小泥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与感同身受,可以认为小泥人其实就是这种执念的外化。而她战胜前现代时期对女性的一切压迫、不管不顾地研读卡巴拉其实也是对现代科研工作者的一种反映。最后,她成功了,造出了和她死去儿子相似的小泥人,可同时她也失败了,自己的执念虽然被满足了,但因为执念所造成的恶果则带来了更多的失去。孰轻孰重?也许汉娜说不清楚,因为电影的最后,从小泥人口中取出的羊皮卷,又被一个小女孩捡到了,即此执念与消除执念的循环依然继续着。
关于泥人的故事在犹太塔木德里就出现了,而且,据传说,玛丽·雪莱也受到了此类犹太传说的影响,写出了号称人类历史上的第一部科幻小说的《弗兰肯斯坦》。而今,在距离《弗兰肯斯坦》出版两百年之后,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玛丽·雪莱无法想象的地步,越来越多的欲念与愿望都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而被满足,可是,谁又能保证,我们造出来的东西,不是下一个小泥人?
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
德国人20世纪出也拍过类似题材
德国人拍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