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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也不避讳:“我心中有一个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可恨不能与她白首。”
黄实心领神会:“先生说的莫不是我舅舅家的表妹吗?”
张仲默然不语,黄实微微笑道:“我表妹小字梅瑛,年方十六,德容兼备,还没有说下婆家,只是我舅舅择婿的标准十分严苛,如果贸然去说的话,恐怕不能满足愿望。”
张仲有些着急:“那怎么办才好?”
黄实挺了挺胸脯:“这件事其实不难,这几天我表弟去请你的时候,你就假托有事不要来,其余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张仲喜不自胜,依计而行,一连几天都不来,白父有些害怕,叫来黄实商议,黄实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前几天,张大夫跟我说起想要聘娶表妹的事,但是我回绝了他,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吗?”
白父神色一僵,没有说话,黄实接着说道:“我看那张大夫家世清白,相貌堂堂,还有一颗济世仁心,可以称作是表妹的良配,此时又有求于人,何不招他为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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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你去告诉他,这桩婚事我答应了,待我病好之后,亲自将梅瑛送到他家里去,不劳他来迎亲。”
黄实见事情已经成了,着急去向张仲复命,张仲高兴不已,立即就收拾了东西跟黄实来到了白家,心中只盼望能够早日抱得美人归,多出一刻都觉得难捱。
在张仲的悉心诊治下,白父逐渐开始康复了,就在他刚刚可以拄杖行走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立即安排张仲与梅瑛成亲。
张仲虽然觉得有些仓促,但心里是非常愿意的,于是就留了下来,在当晚简单地布置了一下新房,安排两人拜了堂,送入洞房。
是夜张仲欢欣雀跃,正准备一亲芳泽,梅瑛却一把扯掉了红盖头:“郎君,我的父亲有心要*你,你要趁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张仲大惊失色:“现在外面这么黑,我又被关在屋子里,怎么才能离开呢?”
梅瑛从身后拿出一把团扇,上面画了一只飞鸟,栩栩如生,似乎要飞出扇面一样,把扇子交给张仲,说道:“你只要轻轻摇动这把团扇,自然可以离开。”
知道可以离开,张仲心中大定,此时反而有些不舍,抓住梅瑛的皓腕,想要多留一时半刻,至少圆了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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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瑛气急:“你真是色胆包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男女情爱,要是迟了一会儿,被我父亲发觉,恐怕你就要命丧当场了。”
张仲还是不舍得离开,梅瑛只好表露心迹:“实不相瞒,妾身一家乃是修道的狐仙,如承蒙张郎不弃,妾身非你不嫁,自会去寻找你。”
张仲此刻爱欲上头,并不觉得恐怖,听到梅瑛的承诺,放下心来,轻摇手中团扇,顿时觉得身后好像长出了一双翅膀,逐渐离开了地面,如同飞鸟一般翱翔在天空,不多时就到了家。
张仲刚一落地,手中团扇立刻无火自焚,顷刻间就化成了灰烬,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幕,恍如在梦中一般。
等到白父派人暗害张仲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跑了,于是诘问梅瑛,梅瑛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既然父亲已经将女儿许配给了张郎,那在名义上我们就是夫妻,岂有明知丈夫即将遇害而见死不救的道理呢?”
白父气得直发抖:“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又不是真的要你嫁给他,这小子竟敢威胁老夫,我绝不容你嫁给他。”
梅瑛据理力争:“张郎对父亲有救命之恩,女儿也是奉了父亲的命嫁给他,现在礼仪已经完成了,女儿非他不嫁。”
白父一把扔掉拐杖:“此事由不得你,白羽,把这个死丫头给我关进柴房,严加看管,决不能让她去找张仲!”就这样,梅瑛被看管在家中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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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张仲,年纪也不小了,母亲准备为他聘娶好人家的女儿为妻,可张仲坚决不娶,此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过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梅瑛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张仲心里也直打鼓,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梅瑛。
这天的清明节,张仲去给父亲上坟,忽然听到有犬吠的声音,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两只猎犬在咬一只狐狸。
张仲心中微动,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棍,冲上去将猎犬赶走,那小狐狸浑身遍布伤痕,倒在地上哀嚎,似乎有求救的意味,而那两只猎犬并没有走远,不停地对着这里狂吠。
张仲想起梅瑛说她就是狐狸,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将小狐狸包裹起来,带回了家照料。
到家以后,张仲将小狐狸放在床上,仔细替她上药,然后包扎好伤口,就一转身的功夫狐狸竟然变成了一个绝色少女,正是梅瑛。
张仲欣喜若狂,狂奔到床前,梅瑛有些虚弱,勉强开口道:“今天要不是你,我几乎就要被猎狗咬死了。”
“你准备到哪里去啊,怎么会遭受这么的灾难?”张仲问道。
梅瑛轻笑了一声,似乎扯动了伤口,不禁微微吸气:“我能去哪里,还不是来找你吗?自从你走后,我父亲就把我关进了家里,不许我出来找你,我准备以死明志,母亲怜惜我,于是让哥哥送我出来 ,没想到半道上遇到了猎狗,险些丧了性命。”
张仲激动地握住梅瑛的手,忍不住想要圆房 ,梅瑛都气笑了:“哪有你这样不知道怜惜人的,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这种事!”